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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_分节阅读_198

      “比不上苏公公,”刘裕扬了扬嘴角,“您跟着四阿哥才是日理万机呢。”
    苏伟眼神一寒,跟在刘裕身后的小太监都有些微微发冷,片刻后,苏伟与刘裕擦肩而过,“奉承拍马要当心,别画虎不成反类犬。”
    苏伟挺身走了,刘裕朝地下啐了一口,骂道,“什么东西?一个奴才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哎哟,刘公公,”小任子走到刘裕跟前,“您这是怎么了?咱们犯不着跟苏公公起冲突啊。”
    “是啊,”,“这划不来啊,”另几位小太监附和道。
    刘裕面色深沉,左右看了看,“兄弟们都糊涂了?这苏培盛在一天,咱们就一天没有出头之日。我跟你们说,苏培盛现在正一味地拉扯自己人。你们看李英,一个刚来的,直接当了正殿值守太监。你们呢,在院子里几年了,连阿哥面都难见。再这样下去,咱们迟早被赶出正三所。最不吝,等四阿哥出宫建府后,咱们也得被赶回宫里。”
    几个小太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小任子牵头对刘裕道,“那,刘公公,您想怎么办?”
    刘裕昂首,“现下,咱们想直接拉下苏培盛太难,得一点一点来。如今院子里不是只有四阿哥一位主子了,除了福晋,宋格格、李格格都有生育,这都是靠山。咱们就尽量拉扯前院后院里与苏培盛不同路的人,依靠各位女主子,慢慢拽下他。”
    小太监们你看我、我看你,有的微微点头,有的眉头紧蹙。
    十六阿哥满月礼,福晋进宫恭贺,回来时带回了两大消息。一是,储秀宫的几位庶妃娘娘迁居长春宫。二是,王贵人十五阿哥被皇上指给德妃抚养,十六阿哥则被抱进了咸福宫,由荣妃抚养。
    延禧宫
    惠妃靠坐在床上,面色阴沉。
    银柳垂首站在一旁,静默了片刻道,“娘娘,皇上未必就是忌讳您,如果真的不放心,何苦把后宫的事儿交给您打理呢?”
    惠妃转头望着帐里,“本宫不如孝懿,连温僖都比不上。他把后宫交给我,有多少无奈,又剩多少信任?储位之争,本宫与皇上连一丝情分都没有了……一位妃子,涉六宫事,他是看重我,还是想害我?”
    “娘娘,”银柳不知该如何宽慰。
    惠妃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本宫在后宫沉浮多年,这些小女儿家的心思早就不该有了。皇上想我做个安分守己,打理宫事的工具,本宫就暂如他的意。不过,想用妃子与皇子压制我,也不看看,四妃里,还有谁一如当初?”
    正三所
    圣上八月北巡,四阿哥照例在随扈名单中,正三所的准备工作一如往年,却又有些地方微微不同。
    七月十八,装箱的玉碗被打碎,库房的小夏子挨了二十板子被逐出正三所。
    七月二十一,内务府给四阿哥送来的衣服被划破,跑腿的小恒子被贬到射猎场马房。
    七月二十五,前院东厢房的太监郑千喜在睡梦中心悸发作,窒息而亡。
    一连串的小事故压在正三所众小太监的心里,好像逐渐燃到尽头的火药引线,只待爆发。
    傍晚,李英拎着食盒进了苏伟的屋子,不当班的苏公公正在屋里一一二二地锻炼。小英子见怪不怪地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打开,却被一只硕大的死老鼠惊得大叫一声。
    “又怎么了?”苏伟抻抻懒腰,走到桌边一看,“没事儿,去换一份吧。”
    李英看看苏伟,眉头皱了皱,想说什么又张不开口,最后只得叹了口气,拎着食盒出了房门。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打小夏子出事,院子里的小太监看苏公公的眼神就越来越不对劲儿。这几天,苏公公的房前不是被扔了毒死的老鼠,就是丢着成串的毛虫,反正是怎么恶心怎么来。
    李英也不理解,为什么突然间,自家二师父就和刘裕拉起的队伍杠上了。而近来接连的事故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东一所
    何舟进了大阿哥书房,躬身道,“主子,千喜儿的尸体被提早运出了宫,奴才没能查到是否人为。”
    大阿哥叹了口气,“胤禛的手段当真凌厉,以往我是小看他了。这份胆魄,皇子中几个人能有?”
    “主子,”何舟上前一步道,“未必就是四阿哥干的,奴才听小任子说,近来四阿哥的贴身太监刘裕和苏培盛顶上了。刘裕在四阿哥身边多年,虽是贴身太监却一直被压得死死的。这回四阿哥得了二格格,刘裕就活络了,开始往后院走动,还拉了一帮小太监想拽苏培盛下马。正巧,出事儿的几个小太监都是刘裕笼络的对象,想是那苏公公为了维护自己的势力,暗中动的手脚。”
    “又是苏培盛?”大阿哥皱了皱眉,“若不是胤禛动的手那就最好了,你还是告诉咱们的人小心点儿,若是被人一锅端了,以后再想往正三所插人就难了。”
    “是,”何舟一俯身。
    储秀宫
    王贵人半靠在床上,脸色憔悴,空落落的内厅少了孩子的哭声,静的好似冰窖。
    宫女兰心站在床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夜之间,她们贵人失了两个孩子。窗外突然传来喧闹声,一帮小太监鱼贯进了院子。
    “怎么回事儿?”王贵人微微挺了挺身子。
    兰心走到窗口看看,转头对王氏道,“小主,是良小主她们迁宫呢。”
    王贵人侧过身子,望着帐子里叹口气,“走了好,走了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