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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这个公司的行事作风非常的变态,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温暖,官大一级压死人,每天在办公室里看到的是上级骂下级,骂得狗血淋头的,然后办公室作风就变质了,虽然成绩都很好,但办公室整日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每个人都得到了林魔女的真传,目中无人,自大,无视他人,喜欢嚼人嘴舌。每个人刚进来的时候都是纯洁的,进来办公室后人人的身上都装了刺,有搬弄是非的小人,皇亲国戚的亲属,争芳斗艳的靓女,多管闲事的事妈,得罪了谁的结果都不好,莫名其妙被辞职的人多了去。
    我不喜欢呆在办公室,恨不得每天都能在外面装电话,装电话不是电信的那种电话,而是一种可以省钱的电话,在这个特定的电话上输入ip电话卡的号码密码固定后,每次打电话就可以省钱了,说起来也很麻烦,反正就是能省钱,所以很多客户都在买。我就成了上门装电话的工人,不过这样也挺好,我们可以不用在办公室看到我们的女总监林魔女上司,最主要的还是我们的部门部长,莫怀仁莫部长。
    我们这些人都是公司的最底层员工,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能骂我们,我们就是草根,就连煮饭的阿姨没事干都拿着锅铲在你面前横,出头之日看不见也不敢想。被莫怀仁骂更是家常便饭,此人将近四十,昏庸偏听,黑白颠倒、是非不明,疾贤妒能,奸诈无比,而且暴躁异常,动不动就骂人,还特别的色魔,我们部门里只要是女的,几乎都被他吃过豆腐。我当然也被骂过,但我忍。
    我坐在办公室里,昨晚的销魂让我突然很想笑,想我和林魔女八代都勾不到一边的关系,居然就……我笑了笑。这一丝笑容被白洁看见了,白洁问道:“殷然笑什么呢?”
    白洁是个美少妇,主管着我们办公室的财务和货物进出,比我大不了几岁,因丈夫不忠,离婚了,却感觉她不是个被人甩过n次的沧桑女人。拥有着精致五官、曼妙身姿、优雅气质、成熟魅力的知性女子,天姿国色,极富才情,温和、真实,整个办公室那么多人,我就承认白洁是个人了。尽管还有很多的美女帅哥,但大多都是冷血动物。
    “没笑什么。”
    “殷然,是不是昨天林总叫你去有事啊?”白洁问的有事,就是指是不是要被林魔女一脚踢飞了。
    “没有了。”
    “殷然,你的成绩又垫底了,这个月你要努力了,不然莫部长和林总监不会让你好过的。”
    “谢谢白姐。”
    因为我是新员工,而且感觉和这些人格格不入的,我没有英文名,我没有高贵的衣裳,我没有引以为傲的车房,甚至连谈论的资本也没有,所以,在这些变态的同事中,沉默是金。工作上的事,其实有很多人能帮我,但就算我去求他们,他们也未必肯教我。我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难免犯错,这成了莫部长手里的把柄,他最恨的就是比他年轻比他气盛的帅哥,总之,他很想把我踢走了,但是踢人这事情也必须要经过林魔女亲自同意。
    我本来是个能说会道喜欢幽默的人,但是夹在这个硝烟弥漫的战场里,我迷失了我自己的本性,家庭的重担,父亲的白发,女友的背叛,上司的压力,办公室的硝烟,让我找不到我的快乐……
    雍容华贵的野蛮上司8
    白洁这类的美少妇很容易成为莫怀仁的吃豆腐对象,总是找借口和白洁说说话,说着说着趁别人不注意,手就不老实的在白洁的丰硕的胸部或臀部轻轻的碰一碰,办公室里的员工都司空见惯,大家都假装看不见。谁敢多管闲事,等待你的下场就是离开这里。
    我被林魔女奚落的时候,本就有一腔火气,这次莫怀仁伸手碰了碰白洁丰硕的胸部,应该不是碰,而是用力的摸了一下,白洁叫了起来,然后推开他,这人脸皮很厚,笑嘻嘻的又贴了上去:“小白,进货单的数好像不对啊。”伸手又来了一下。
    白洁再次叫起来,然后跳开,莫怀仁今天是色胆包天了,又贴了上去,白洁那无辜可怜的目光望向众人,没人敢出声,白洁看着我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壮士的愤慨,站起来大跨两步过去抬脚踩飞了他,莫怀仁重重的倒在地上。
    同事们都往这边看了看,然后又低下了头,仿佛我们发生的事情和他们无关一样,世间黑暗,贱人泛滥,腐败社会,堕落人类。假如我有一天想不开了要自杀,我一定扛着煤气罐进这个办公室,把白洁支开后,引爆煤气罐,让他们和我一起到阴间去勾引斗角!
    莫怀仁慌忙爬起来,估计他也没想到被一向老老实实的我飞了那么一脚,他抓起旁边的凳子,然后看了看我,估计不够我打,他灰溜溜的出去了。
    他出去后,女同胞们都鼓起掌来,鼓掌有啥用?刚才又没有帮我说话的人?大事不妙了,估计这次要被莫怀仁玩死了。
    白洁惊呆着,她也想不到我会那么狠,对于色狼,我从来不会手软,正好我有气没地发,莫怀仁肯定想着如何对付我,第一就是找人打我报仇,第二就是如何折磨我,把我踢出公司。
    “殷然,恐怕,我连累了你。”白洁说话的音调有些埋怨。
    “别想太多了,白姐,就算是其他女同事被他这样骚扰,我一样要踢飞他。”
    白洁感激的握了握我的手:“谢谢。”
    从英雄救美的兴奋回到现实中,我考虑了一整天如何对付这个家伙,早就看不惯他气势凌人尖酸刻薄的鬼样。我还在想着,他会怎么对付我,他进来了,扔了一堆文件给我:“帮我把一月份的文档全部拿出来。”然后转身走人。
    我笑了出来,因为我知道他的意图,准备下班了还给我帮他找文档,想把我拖到同事们都走光,然后好对付我啊,我不怕明着来,就怕他玩阴的,在同事们的眼皮底下把他一脚踩飞,如果他不报仇,他就不叫莫怀仁了。
    我找了一把小铁锤放在办公桌底下,继续帮他找文档,莫怀仁这个人能力没能力,文化没文化,水平也没有,素质也很低,可是为何他就能坐在这个位置那么稳,真是个奇迹啊。
    虽然此人是个垃圾,但是玩手段可不输人,就因为他也知道他的水平低,所以在阴谋方面总能胜人一筹,我就怕他玩阴的,这次他没例外,买通了几个保安,把楼层的视频监视全掐掉,然后四个保安在他的带领下冲进了办公室,莫怀仁对着我一指:“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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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保安小跑过来,我从桌子底下拉出那把小铁锤,往跑最前面的那人一锤子过去,他急忙一闪,敲在了他肩膀,但这也够呛,他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几个保安没想到我会突然掏出铁锤,第二个上来的时候被我一锤子敲在胸口,后面的两个没敢冲上来,我一脚把这个被我一锤子敲在胸口的家伙撂倒,然后举起锤子对着他的头。
    他大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收了他的钱!”发现钱真的是个好东西,钱能把所有的不可能变成可能,我的女朋友比我清楚钱是最好的靠山,比虚幻的海誓山盟天长地久要可靠真实。
    我停下了手,就算没停下手,我也不敢真的往他头上敲下去,正要弯腰起来,锤子被站着的两个保安踢飞了,然后那两个无耻的家伙把我打倒,躺着的两个保安也爬起来,合力把我弄倒下,我蜷缩成一团,紧紧的抱着头,四个保安围着我一顿乱踢乱踩,疼的我把我自己的一颗牙给咬崩了一小块缺口,他们也怕闹出人命,见我一动不动后,转身走人了。
    我放开抱着我的头的手,喘着气。四个保安拿了钱出去后,莫怀仁一脸鄙夷走过来:“胆子不小啊?居然敢打我!不过你找错对象了,你就像一只蚂蚁,我随时可以弄死你!你告也告不了我,没有证人,视频监控我也关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怎么样?”
    其实我手上的锤子被踢飞的时候,我就深深的知道我空手是不可能打得过四个保安的,还不如装死,莫怀仁边说还边用脚踩了踩我:“你不是很能打吗?起来啊!起来打我啊?起来打我啊?”
    我哗啦站起来,抓起四角凳子:“是你要求的。”我扭了扭脖子,到处都很疼,不过我身强体壮,装死蒙过关,他转身就想跑,一凳子敲到他头上,他倒下,被我狠狠的踩了一顿,比我惨多了……
    莫怀仁处心积虑,一心只想弄掉我,见到我的时候又不敢直看我,我两都很搞笑,两个人都贴满创可贴,同事跟他打招呼,他解释:“莫部长你怎么了?”
    “昨晚下楼梯不小心摔了。”
    同事们问我:“殷然你怎么了?”
    “莫部长摔下去的时候我去扶他,两个人一起滚了下去,莫部长,你说是吧?”
    “对对对。”
    我在办公室的时候,莫怀仁再也不像之前一样的色胆包天了,如果他敢进来再向女同胞动手,我立马再把他给踢飞。现在的局面已经很难挽回,还不如趁没走的时候多多打击他。如果真被弄走了,以后我还真不知道到哪儿去混了……
    白洁走过来,看了看我的脸:“疼吗?”
    “没感觉。”
    “下班能不能一起吃饭。”
    “你就不怕别人背后戳你脊梁骨啊?”我说的不是玩笑,白洁曼妙成熟,丰硕的前胸,如此的大美人,男的想勾到女的嫉妒,再加上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被人指点就多了。平日里做事情总是非常低调而行,突然来约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戳就戳吧,也不差这次。”她很真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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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进这里工作两个月了,从来没有和哪位同事吃过饭,那群畜生都当我是个下等人,就像林魔女眼中的上下等人一样,就连和我说多一句话都觉得浪费氧气,只有白洁对我是很有善意的,还是那句老话,如果我哪天想不开要自杀,我一定扛着煤气罐进自己部门里,把莫怀仁和这些同事全部绑起来,把白洁赶下楼,然后引爆煤气罐……
    想太多了,把别人教坏了。她请我进了一家不错的餐厅,其实除了我们这些装电话的下等人,他们这些正式合同的员工待遇都是非常好的,而给于我们装电话的员工,加完全部也不过一个月一千多而已,上个月把领到的工资寄了一半给父母,父母一个劲的夸我,我在电话这头一直都忍着没哭,几百块钱对他们来说都这么的重要。
    大学生真的没什么了不起的,就像我们教授说的一样:站在市中心一砖头下去倒下十个,七个是大学生,两个是硕士以上学历的。我几个同学进了传销,还把我骗了去,有些同学一个月的工资不过几百到一千而已,至于刚出来工作就一个月领到两千之上那就很少了,还有一些同学连工作都没有……
    “小殷然,你在想什么?”白洁的声音让我回到现实。
    “没想什么,白姐,你在公司多少年了?”
    “两年多吧。”
    “莫怀仁什么时候进的公司?”
    “比我早来,昨晚是不是和他打架了?”她那种邻家大姐姐关心的口气,让人骨头都酥了。
    “对,他找了几个人打我,不过看样子他比我惨。”
    “谢谢你。”
    她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我,虽然不是勾引的眼神,但这样的盯着人看实在让人不好意思,我低着头吃着,两个人都没作声。
    吃完后,我说我要走了,她突然提出要和我走走,反正回去地下室也没事做,就陪着她到广场逛逛。
    “殷然现在住哪儿?”她问道。
    “我住在大浦区。”
    “那么远啊?是不是家里买房的?”
    “说来惭愧,是我一个月八十块钱租的。”
    “啊?”她很惊讶:“有八十块钱的房子租吗?”
    “是地下室。”我更尴尬了,恨不得她听不见这个声音,如果是谈对象,别人听到这话,恐怕早就逃了。
    “地下室!?”她更惊讶了:“是我听错了吗?看殷然你平日也来去潇洒的,更像一个家境不错的少爷。”
    这份潇洒和张扬,都是曾经父亲还是县领导时的了,那时候的确潇洒,但现在不是了:“我没有钱,我家也很穷,我独自在这个城市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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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说话,又走了几步后:“殷然,得罪了莫部长后,你我都知道,一般不会留下来太久了,你还是赶时间找份新工作,如果没有地方住,可以到我那儿住,没有钱也可以跟白姐借。”
    我一阵感激,真想亲她一个:“谢谢了,但我那儿还没到期……”就那破地方,老鼠窝,还到什么期啊?我早就不想在那儿呆了,但问题白姐毕竟是个离婚的女人,谁知到她家的情况如何,再说咱脸皮也没那么厚吧。咱单身流氓,走到哪都无所谓,但毁了人家清白,人家也许一辈子都不好过了啊。
    “你的那颗牙齿崩缺了一点,可爱了一些。”她看着我的牙笑着。
    “昨晚打架不小心咬碎了……”
    她看了看四下无人,问我道:“你去医院检查了吗?”
    “没啊。”
    “把上衣脱掉。”
    我知道她想看我的伤,我脱掉了上衣,她碰了碰一些伤到的地方:“疼吗?”
    “有一点。”
    “怎么也不上药啊!”
    “干嘛要上药啊?那药多恶心多难闻啊,上药了我连饭都吃不下!”
    她埋怨的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内伤的话,会毁掉你这个人的!别以为你现在年轻身体好就行!”
    她带着我到了她家,她家在一处高雅的住宅区,两房一厅,面积不算大,但是装修得赏心悦目,给人一种叫做家的感觉,想到自己的老鼠窝,心酸得很:“白姐,你就一个人住吗?”
    “对,离婚后这房子归我,我的父母都在县城的老家,我接他们来这住了一段时间,说不习惯,就回去老家了,老家那里还有我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很多的小侄子,老人在老家过得比在这儿开心。”
    她家有一瓶跌打的药酒,她说是以前她老公手肘骨折的时候,向一个老中医买的,很有效,我闻了闻,药味非常的浓烈,很刺鼻。
    我脱了上衣,她用手轻轻的给我涂上,擦着擦着,我自己内心的小兔子又不老实了起来,想到那晚和模特林魔女的疯狂,让我面红耳赤的。
    我回头的时候看到她丰硕的胸,让我脸红了,她擦完后对我说:“应该没内伤吧?”
    “不会有大事的。”
    我转过身体,她正好俯下身子盖药瓶盖子,那两个硕大正好让我从衣领里看到了,我突然难受起来,脸憋得通红,她抬头起来:“怎么了?很疼吗?脸都红了。”
    我慌忙站起来:“白,白姐,我要走了,很晚了。”
    然后慌忙走出门口。
    “把这瓶药酒拿走吧,每天晚上睡觉前自己擦。”
    我点点头,拿了那瓶药酒,出了门口,回头过来,尊敬的对她鞠了一个躬:“谢谢白姐。”
    “你别这么说,你都是为了我才这样的。”
    “那我先走了。”我在这个伤透了我心的城市里,遇见第一个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人,她就像我的家人一样的温暖,给我呵护,我衷心的谢谢她。
    我走着走着,听见后面有人跑来的声音,我回过头,见白洁手上拿着我的衬衫:“你的衬衫。”
    “呵呵,我忘记了。”
    “你在想什么啊?衣服都忘记拿了。”
    我刚才出来前的确想歪了,慌慌张张的出来,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白姐,很冒昧的,我能不能借点钱,等我发工资了我还你。”
    “借多少。”
    “两千。”
    她给了我:“不够你可以问我要的,别拉不下面子,在外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