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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刘伯,我们要从那边过么?”林夕的目光完全被这片宁静纯净的美丽村庄吸引住了,忍不住问端坐车头的蓑衣老人。
    老人微微一怔,点了点头,“那是杏花村,穿过杏花村,我们要取道的峡谷,就在这杏花村的正后方。”
    “杏花村?”林夕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杏花村有酒么?”
    老人有些讶然的转过头来,看着林夕,眉头微皱道:“如果村头那家小铺子还在的话,应该有酒卖,但那酒确实不怎么样,而且如果要停在这里,那就要多耽搁一天…”
    “不是,我只是陡然想到了一句诗,所以才问了问。”林夕笑得眼角都弯了起来,他知道老人肯定不会明白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老人点了点头,显然对诗句没有任何的兴趣,也不再多说什么。
    杏花掩映中的村庄越来越近,林夕却是愕然。
    远处的山坡上,有几头牛,其中一头的背上,坐着一个身穿蓑衣的小牧童。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虽然杏花村无酒,但眼下的这副情景却是出奇的应景。
    “刘伯,能稍微停一下么?”突然,林夕又对着驾车的老人说了这一句。
    老人微微一顿,停下了马车。
    林夕撑开了一把黄色的竹骨油纸伞,在老人惊讶的目光之中走出了马车。
    马车的左侧是一片开满紫色小花的草地,一株杏花树的花瓣纷纷洒洒,林夕走进了这片草地,看着不远处村庄边上的一间木屋处。
    有一条小溪从那间木屋前流过,上方有一座木桥。
    一名提着一个篮子的女子正撑着一柄同样的油纸伞在桥上走过,女子的相貌和衣着普通,但是真实,那份纯真和干净却是他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的那些女孩子都绝对没有,也绝对装不出来的。只是这一点,远处的牧童,这个木桥上的女子和这个杏花村,在他的眼中便化成了一副最美丽的风景。
    “一个普通的乡野女子,有什么好看的么?”看着凝视了那名女子许久之后才回到马车上的林夕,老人皱着眉头说道。
    林夕脱下了自己微湿的鞋,又在车厢里以最舒服的姿势半躺半座之后,才说了一句自觉得很深奥很牛气的话,“刘伯,我看的不是那女子,是寂寞。”
    “咳..咳…”老人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一阵咳嗽。
    “快到青鸾学院了,刘伯,按你的说法,从云秦帝国各地聚集到青鸾学院的人许多,而且大多数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祸从口出,穿过这座大山,我就不说那些胡话了。”林夕看着老人有些颤动的背影,笑了笑,却是认真了起来,“不过穿过这座大山之前,我索性把胡话说个够得了,省得我以后憋不住…我现在有天底下最好的父母和小妹,但有的时候的确还是不免有些寂寞。”
    “因为没有人懂。”林夕又掀开了车帘,看着外面,接着说道,“其实我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们那个世界到处都是高楼大厦,有飞机,火车,我在那个世界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大四快要毕业了,出了次车祸,结果醒来的时候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就变成了林夕。说实话我很喜欢这个世界,很干净,尤其我那个世界的父母都不管我,估计我出了车祸他们也未必知道。我看了很多这个世界的书,本来以为云秦帝国差不多就是和我们那个世界历史上的秦一样,普通的冷兵器王朝,可是没想到还会突然冒出那个不停的问我的女孩,冒出了这青鸾学院,本来我对青鸾学院也是没有多少兴趣,毕竟在鹿林镇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富二代也很好,只是那天那个和你一起来的大人搬出了陵督的命令,这陵督就相当于我们那个世界的市长了,没办法拗得过我才来的。不过我没想到青鸾学院居然是那样的地方,那是修道宗门还是魔法学院,我岂不是有点像哈利波特了…”
    “你问我一路上为什么看有些东西都看得津津有味,看得那么仔细,包括刚刚的那名女子。”顿了顿之后,林夕又补充了一句,“那是我在这个世上,实际是一个旅者。”
    “你这个故事的确都是些胡话。”老人的眉头皱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紧,看着林夕交待,“这么胡的胡话,到了里面,决计不能乱说了。”
    林夕点了点头,看着郑重其事的老人,笑了笑,“我的故事讲完了,刘伯,那你的故事呢,我还没听你说过你的故事。”
    老人的身体微微的一僵,转过头去,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我没有什么故事,就是在边军呆了一些年。”
    ……
    马车穿过一条幽深而漫长的峡谷,经过杏花村,进入这条给林夕带来奇幻大片感觉的峡长山谷时,还是清晨,但是出峡谷之时,却已经是傍晚。
    峡谷的后方,春雨停了,景物一开始和外面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依旧是一片片的高山平原,杏花和各色野花开得热烈。
    视线之中不见任何的城镇,但是老人却是没有和平时一样停下扎营,而是赶着马车继续往北。
    林夕惊讶的发现,空气中的热气却是越来越浓,就像是从春季在走往夏季,沿途的景物也变得越来越为不同。
    “这是四季平原,是我们穿过的山海主脉和登天山脉之间的一块盆地,沿途会经过春夏秋冬四季,你可以脱掉一些衣物,接下来会越来越热,不过不要太过随意,学院的人会来接引。”夜色渐临,山中起了薄雾,一切都变得朦胧了起来,老人依旧驾着马车前行,却是对林夕说了这一句。
    “今天就要见到青鸾学院的人了?”林夕才刚刚将车厢的门帘和窗帘全部卷起,听到老人的这句话,顿时吃了一惊。
    “明天就是青鸾学院入试的日子。我原本想早到两天,至少让你可以对青鸾学院多些了解,但是今年的雨水有点多,路不好走,要是强行赶路,这两匹马却是吃不住,反而会更慢。”老人转过头,看着林夕道:“你只能乘着今晚,多打听一些明天入试的事了。”
    林夕怔住,终于明白老人为什么一定要今天就穿过山海主脉,赶到这里了。
    蓦的,马车猛的顿住。
    林夕的目光越过一动不动的端坐前方的老人的背影,看到前方的薄雾中,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点亮光。
    一个提着灯笼的青年从薄雾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青年身穿一件纯黑色,下摆和袖口却是都镶嵌着金边的长袍,大约比林夕大了几岁的样子,容颜俊逸,双眉如剑,微笑可亲,额头开阔,头发清清爽爽的用一根青色布带扎在脑后。
    “我叫夏言冰,是学院的人,是来参加入试的么,荐牌。”这名少年不卑不亢的先行对着老人和林夕点了点头,极其简单的说了这一句,却是给人一种温和和骄傲之感。
    “是。”老人点了点头,伸手从袖中取出一物递了过去。
    林夕好奇的看着,他也从不知道什么荐牌,却是只见那青年接过的是一片方形的金色令牌,看似十分沉重。
    “请随我来吧。”
    这名青年仔细的看了片刻,又是温和的一笑,转身在前面带起了路来。
    山势渐高,两匹老马走得越发吃力,连老人和林夕都下了车,而弥漫四周的薄雾却是渐渐消失,周围的气候和景物,已经是夏日炎炎。
    登上了一片山坡之后,林夕遥遥望去,却是一时目瞪口呆。
    山坡的下方是一片平原,区域中有一个湛蓝色的高山湖泊,湖畔的边上长着一株株巨大的绿色垂柳。
    有无数萤火虫在平原中飞舞,而靠近湖边的平原上,却是扎着无数的帐篷,燃着一堆堆的篝火,这种景象,简直就是林夕“上辈子”看哈利波特电影,那魁地奇世界杯时的景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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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那打歪鼻子的一拳
    马车开始下坡,朝着湖畔那无比壮观的帐篷群前进。
    身穿纯黑色袍子的青年依旧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他的脚步又轻盈又快,给人一种好像有水银在他体内流动的感觉,而且以这种常人奔跑般的速度前行,他却是一点都不见气喘,依旧温和的笑着,轻松的和驾车的老人和林夕说着青鸾学院入试的规矩。
    “车马和其他随行人员到了那块石碑前面就不许前进了,可以在附近找个地方歇息,等待明天的入试结果。至于你…”这名额头开阔的青年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湖边点了点,“你可以在湖边随便找一个空着的帐篷歇息,也可以和其它入试的人聊聊,每个帐篷的条件都是一样的,吃的喝的可以随便取用,明天有讲师喊到你的名字时,你再听从安排应试就可以了。”
    “讲师?”林夕的嘴巴顿时张成了喔形。
    “怎么?”这名额头开阔的青年有些惊奇的看着表情古怪的林夕,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称呼有些奇怪。”林夕硬生生的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胡话”吞下了肚里,岔开了话题,“夏大哥,你之前并没有问我的名字,明天你说的讲师,会知道我的名字,会喊我么?”
    “看来你对我们青鸾学院也没有什么了解,觉得奇怪也正常。”额头开阔的青年却是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笑了笑,道:“在你们每一个应试生到来之前,各个地方上,就早已经将你们每一个人的资料传递了过来,所以你用不着担心明天没有人管你。”
    “夏大哥,你是青鸾学院的学生么?”林夕看着这名名叫夏言冰的青年,认认真真的请教道:“我对这青鸾学院的入试实在是一无所知,你能告诉我到底要考些什么项目么?”
    “我现在也是青鸾学院的讲师。”夏言冰微微的一笑,道:“至于考试的内容,每年都不一样,我也并不清楚,只能说会保证十分公平,我们青鸾学院招收学生,最为注重的是两项,天赋和品行。具体的,我也不能多说了。”
    “夏大哥你已经是讲师了?”别说是林夕,就连赶车的老人眼中也是出现了浓重的震惊神色。
    “不算什么。”夏言冰又是微微一笑,转过身去,不再多说什么。然而就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却是又让他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和傲然。
    ……
    距离湖畔点燃一堆堆篝火的帐篷群五里左右的一片空地上,已经聚集了至少上千辆马车,篝火通明,景象也是十分的壮观。
    眼看夏言冰所说的那块禁止马车前行的石碑已经就在道路前方不远处,林夕正准备下车,直接步行前去湖边的那些帐篷群,但就在此时,一辆由四匹血红色的骏马牵引的高大马车却是从另外一条道上直直的前来,似乎十分熟悉这湖畔的情形,也没有青鸾学院的人领着,霸道的强行插到了林夕的这辆马车之前,在那块石碑前方放下了一名身穿金色锦袍的少年。
    这名少年看上去比林夕还要小一两岁,比林夕矮半个头左右,肤色白皙,但是看着后方刚刚在马车上露面的林夕,却是一脸的倨傲和不屑。
    他跳下的马车到处都有黄铜的纹饰,华美且沉重,驾车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青色的劲装,放下那名少年之后,却是又直直的朝着林夕的这辆马车前行,同时对驾车的老人扬了扬头,竟是要老人先行驾车让开一边,让他先行沿路驾车前往那片聚集着上千辆马车的空地。
    眼见这辆马车的盛气凌人,原本已经带到地方,准备转身离开的夏言冰双眸不由得微微一寒,但是看了一眼林夕身前驾车的老人,他的眼神却是平静了下来,反而让开了一边,袖手旁观。
    老人停下了马车,却是没有让开,只是静静的坐在马车头,也不看迎面而来的魁梧中年男子。
    魁梧中年男子的眼睛顿时微眯,他没有想到驾着一辆破马车的糟老头竟然也敢如此不给他面子。
    四匹血红色的骏马在几乎挨到林夕这辆马车前的两匹灰马时,停了下来,一时两辆马车竟成僵持之势,双方都不相让。
    两辆马车都是来得很晚,这样的冲突,顿时引起了那上千辆马车聚集地和湖畔所有考生的注意。
    越是年轻人就越喜欢凑热闹和看热闹,那上千辆马车聚集的地方还都没有明显的动静,湖畔的帐篷里却是已经哗啦啦的冲出了一批又一批少年。
    “看着还像个人物,没想到也是个白痴。”湖畔帐篷涌出的人群之中,一名扎着一个马尾辫的高挑少女只是看了一眼对峙的双方,就顿时嘀咕了一声,鄙夷的看了一眼那名脸上也变得有些狰狞起来的金衫白面少年。
    这名少女穿着普通的青色萝衫,面目五官单独来看,算不得绝顶漂亮,但是凑在一起,却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清丽动人之感。
    “看来也只不过是个发家不久的地方土鳖,要是我就绝对不会傻到去招惹那辆马车。”另外一块地方,一名肤色有些偏黑,身穿一件轻薄丝绸长衫的少年却是十分显眼。他的黑色长发梳得十分顺直,用一个玉环箍着,天生有种领袖的高贵的气质,身边聚拢有五六名少年。这五六名少年腰间都是带着名贵的玉饰,衣料华贵,一看便非富即贵。
    “李兄何出此言?”他身旁一名身穿香云纱料子的圆脸少年顿时有些不解的出声问道。
    光是那四匹血红色的骏马都比对方马车的两匹马高出一截,而且那名驾车的中年男子浑身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那辆眼神浑浊的老人驾着的破旧马车和高大的华丽铜皮马车没有任何的可比之处。
    “这马车虽破,但是那门帘和窗帘,都是用黑藤花的汁液染了的幻灵兔的兔毛编织而成,这是龙蛇山脉附近的边蛮最喜欢的做法,透气但是御寒,而且可以防水,不腐。”肤色偏黑,有些鹤立鸡群的李姓少年冷笑道:“那两匹灰马都是边蛮的灰口马,看上去不起眼,却是耐力最强,可以夜行千里,现在这样的战马都已经劳累成这副样子…这辆马车,说不定就是从龙蛇边蛮处赶来。而且你们也不想想,我们来时,也没有青鸾学院的人特意来领路。都是到了此处,才有院中的人来交待。”
    周围的少年顿时都是悚然一惊,“这么说,难道这辆破马车,居然是边蛮极其高位的人物举荐过来的?”
    “见识倒是有些见识,只是太露锋芒,说人见识不足,也只不过是发家不久的地方土鳖,却是将很多人都骂进去了,不知道这一句话就结下了多少的仇。”不远处,一名身穿黄衫的瘦削少年冷眼旁观,在心中冷笑。
    这一批上千名的少年之中,不知道是有多少的骄子才俊。
    “你真不让?”驾车的魁梧中年男子却是没有其中那些少年才俊的目光,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辆破马车竟然和自己死顶着不让,脸色顿时变得阴霾了起来,狰狞的轻吐了四个字。
    “这恐怕是闹不起来。”绝大多数兴冲冲看热闹的少年,看到两辆马车一边站着的夏语冰,却都是有些失望,在心中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但是让他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是,夏语冰却是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只是看热闹一般看着。
    “滚。”更加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端坐在车头的老人更加简单直接的吐出了一个字。
    “简直是找死!”
    喊出这一句话的是那名嗓音稚嫩的金衫少年,他本来已经下车,但是看着接送自己的马车下不来台,此刻稚嫩的脸上却也是显露出了狰狞阴狠的神色。
    “滚开!”
    驾车的魁梧中年男子如同听到下手的命令,啪的一声爆响,一条黑色的蟒皮马鞭朝着老人卷去。
    但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人看到原本垂垂老矣的疲惫老人突然如同猎隼一般朝着前方的魁梧中年男子扑了过去。粗大的黑色蟒皮马鞭就像一片乌云,从他的头顶掠过。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这名疲惫老人带着一股恐怖的血腥气息,一拳就砸到了魁梧中年男子的鼻梁上。
    就在拳头和鼻梁接触的一瞬间,老人的拳头上和魁梧中年男子的脸面上都冒出了一层光亮,“喀!”但是老人的身影只是一晃,就跃回了自己的车头,而那名魁梧中年男子的整个鼻子却全是歪了,脸上开了一个杂酱铺,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惊骇,横飞了出去,无比凄惨的重重落地。
    两匹看似已经疲惫不堪的灰马在此时也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气,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对面那四头一息之前还趾高气扬的四匹红色高头骏马一下就受了惊,惊惶的拖着马车,横向狂奔了出去。
    那个一息之前还凶狠而盛气凌人的金衫少年如同失魂,满脸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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