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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你一式黯然销魂掌我一招降龙十八掌,两位大龄白痴你来我往,终于消停,马小跳正经问道你打算入党跟马列毛邓三个代表打交道?赵甲第点头道对啊。马小跳唏嘘道你妹的背影别弄这么高大伟岸好不好,好歹给哥一点追赶的信心。赵甲第没打屁,道马小跳你跟我跑步去吧,你小子身体素质太不上道了,别没到三十岁就被烟酒女人掏空了,以后年纪大了,还不起的。马小跳苦着脸道8要吧,十圈啊,你脸不红心不跳的,我肯定挂掉。赵甲第笑道慢慢来,你先从五圈慢跑开始,这东西又不急的。马小跳想了想,用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说服了自己:也好,锻炼下体魄,以便重振雄风,床上的。赵甲第骂道禽兽!
    周五的下午,没课,赵甲第接到班长通知去上党员培训课,一个大教室,上课的是所在学院一位副院长,优雅的女性,年纪大了,五十来岁,却很有风采,上课并不枯燥,本来已经带上书准备开小差的赵甲第破天荒听完了整节大课,还在女院长的推荐下准确去买一套《中国共产党党史》,一下课就给韩道德发短信去书店弄一套,女院长跟几位热衷于“攀附”的学生闲聊后,没有急着离开教室,只是等赵甲第经过讲台的时候,直呼名字喊住了他,招了招手,赵甲第喊了声王院长,恭敬聆听指示的模样。
    她笑道听蒋校长说你下围棋很厉害,有没有兴趣跟职业选手下几盘?赵甲第疑惑地啊了一声,就没了动静,结果女院长等了半分钟,眼前年轻孩子还是没啥大反应,让她又气又笑,说道别跟我装傻,说吧,到底敢不敢跟职业棋手对局。敢情被赶鸭子上架了的赵甲第异常干脆利落,说了一段让周围竖起耳朵的牲口感到极遭雷劈的话:院长,我现在不在现实中下棋了。
    女院子优雅微笑道那我问下蒋校长,他刚打电话来说会议室有人在等着你过去下棋,你如果不下,可算是给他们吃闭门羹喽。她果真打电话到校长办公室,老头说把电话给赵甲第,赵甲第拿到电话后听到老校长的一贯冷硬调调:来不来,不来别想入党。赵甲第压低声音怒道校长,你上纲上线不说,还公报私仇。老头呵呵笑道咋了,谁让你自己跑我地盘上来了,谁让你这小子下几盘象棋都那么嚣张,刚好杀一杀你的威风,最后问一句,来不来?赵甲第梗着脖子说不去。老校长提高了嗓门骂道软硬不吃?好小子。老头突然也降了降嗓门,你蒋老师也在,想期末英语拿及格分,你就给我乖乖过来。
    好嘛,软硬皆施都来了,不愧是半体制内厮混了一辈子的老狐狸。
    赵甲第泄气道那说好了,我去英勇就义可以,但你得保证我期末英语及格。
    老校长打官腔道这个还得看具体情况,但起码你要敢不来,铁定不及格,让你挂科没商量。速度点,给你五分钟,跑步过来。
    赵甲第把手机还给女院长,她还是优雅从容,只是笑容中有了点高深含义。不得已赵甲第只好撒开脚丫跑去办公楼,一头大汗到了校长办公室,果然挤满了人,除了气定神闲的老头,校领导也认识一些,但剩下六七个就都不熟了,其中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很惹眼,脸孔有点稚嫩,但眉宇间有股超乎常人的坚毅神采,他正坐着和美女老师蒋谈乐对弈,一副上了岁数的永昌棋子,白子如羊脂,黑子墨绿,色泽都被磨得异常柔和,绝不会刺眼,着盘如金石铿锵,重扣却不碎,称得上手抚冬温夏凉,内行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大多一见钟情。蒋谈乐执黑,显然少年是让子了的,而且让了不少,但还是兵败如山倒,一群大叔大伯围观,小声评点,因为氛围融洽,就谈不上观棋不语君子与否了。
    赵甲第悄悄走到老校长身边,老头眯着眼睛轻声道看见没,那小家伙是上海移动围甲队伍的重点培养对象,叫蜀秀,名字不比你差吧,关键是人家才16岁,哼,等下你要输了,以后就别在我面前得瑟了。
    赵甲第气愤道我得瑟什么了,不就下了几盘象棋没让你赢。
    老校长笑眯眯道那还不算得瑟?
    蒋谈乐仍然在苦苦支撑,只是两者棋力相差悬殊,等于徒劳。
    老校长忙着介绍道今年上海移动队伍成绩一般,十九轮过后,才第五,倒是浙江那支升班马,有望登顶,算是最近几年围甲的大奇观了。
    赵甲第其实想说围甲啥的还有蜀绣那屁孩关我毛事,但还是忍了。
    老校长悄悄道我跟这支上海围甲瞎吹你在弈城上是九段高手,替你说了句一般强力业余6段很一般。这才把他们请过来,你输是正常事,但别输太惨,三两下被解决掉,我这张老脸上挂不住啊。
    赵甲第面无表情,神情僵硬,告诉自己忍吧,都到被这老狐狸砍成重伤的地步了,不在乎多砍一刀。
    勉力拖到一百多手,蒋谈乐终于还是弃子认输,在棋局中,输了,往棋盘扔一枚棋子或者一把子,就足够,没有谁会张嘴说我认输三个字的。老校长丢了个老神在在的眼神给赵甲第,赵甲第走过去,蒋谈乐见到他,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因为很拥挤,她只是冷淡地移了移位置,算是给赵甲第腾出座位,跟老校长斗法之余,赵甲第一直仔细观察棋局,叫蜀秀的孩子功力不俗,不是绣花枕头,棋风类似时下如日中天的孔杰,充斥一种暴力美学,而且这孩子犀利不失严谨,精于长考,有类似追求“在棋盘深处有什么”的味道,当然,蒋谈乐棋力实在太寒碜了,许多细节真相,优势或者破绽,需要赵甲第面对面亲自去体会。
    赵甲第坐下后,少年抬头,望了望老校长和一位棋队元老,老校长哈哈笑道:“赵甲第,要让你几子?”
    不等赵甲第说话,蒋谈乐皱眉道:“不需要。”
    名字叫蜀秀的少年挑了挑眉头,除了这个一闪而逝的细节动作,便不动如山。
    赵甲第笑道:“先不让吧,输了再说。”
    蜀秀低头缓缓收拾上盘的棋局,手指纤长白皙,嘴角噙着一缕不易察觉的冷笑。
    赵甲第坐直了身体,抿了抿嘴唇。
    老校长笑容诡谲,那帮抱着看戏心态的大伯不管是职业圈的还是业余爱好者,都不以为然。
    两人猜先,蜀秀猜中,却依然选择执白,由赵甲第执黑先行。
    蒋谈乐有意无意瞥了一眼身旁的年轻男人,却瞧不出他的表情。
    赵甲第温吞先手布局,蜀秀似乎并没有打算保存太多实力,力求一鼓作气解决掉眼前的无名小卒,在右下大型棋局中下出了一记新招,不但盘活了右下角,而且在中腹占据磅礴优势,明显大利于黑棋,
    让棋风并不显著的赵甲第很被动,而赵甲第似乎并不急,他的不温不火被两位存了侥幸心理前来挖金子的围甲老人相视一笑,都摇了摇头。战局蔓延至左下角,白棋得势不饶人,一连串地诡异招法,将黑棋孤棋逼向中腹死地,只是不知为何,棋盘上的大优白棋透出点得势并不得分的模糊意思,赵甲第一路迂回过渡,白棋落子补活,再占先手,冲击黑棋薄弱阵型,肉搏战中,蜀秀得寸进尺,兴许是得意忘形,竟然漏算,出了一记昏招,让他的领导老棋手紧皱眉头,黑棋“侥幸”地在白棋铁桶厚势中拔掉一子,并且随后顺利吃掉白棋五子,白棋由厚势转为孤棋,竟有大势已去的兆头,少年围棋天才紧眯着眼睛,无动于衷,很有职业棋手的素养,所幸黑棋灵光一现后,似乎重新变成棋风平庸的选手,在左上角无忧角下了一个连蒋谈乐都看出来的大昏招,让白棋重新凶悍起来,只是黑棋依旧不急不躁,慢慢在一寸一寸棋盘上捉对厮杀,棋至272手,这才弃子认输。
    有点小意思。
    两位纵横棋坛多年的老人心中都是如此想法。
    在众人都关注少年蜀秀的时候,赵甲第嘴角翘起一个弧度,唯独被蒋谈乐瞧见。
    在弈城,有一个叫国士无双的家伙,似乎历来都是先输一局,然后十连胜。
    只是谁都不会天马行空地往这方面联想。再者,不管是弈城还是tom棋圣道场,中坚九段一般都是职业低段的孩子,要么就是老的业7,再者就是强业6段,蜀秀的实力,就在第一序列,虽然目前才职业初段,但在上海围甲看来,这孩子即便对上一二线的职业高段,也有极高胜率。两位老人和另一位高段棋手都认为如果此局不是蜀秀大意,绝不会拖到180手之后。第二局,锋芒毕露的少年蜀秀执黑与赵甲第在右下构成形成大雪崩第n+1变型,黑棋拼抢实力极凶,计算缜密,气吞如虎,内行一看都断定这盘走向会简单很多,只是棋局还是被赵甲第折腾得不明不白,最后,甚至强硬对将黑棋形成了封锁,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几位行家不约而同抽了口气,咦了一声。
    蜀秀终于陷入长考苦吟。
    蒋谈乐似乎是所有旁观者中最镇定的一位,冷冰冰的视线,盯着棋局。某个家伙曾经对她说过,现场观棋跟事后看谱的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因为只看棋谱,你永远不会知道哪一步棋是对局棋手长考后的精髓,甚至一些事后外人觉得平淡如水的棋招,才是整盘棋的爆发点所在,棋手的决定性胜负手固然精彩,但每到一个岔口棋手投入大量精力的大节点,更为关键紧要。所以现场观棋,必须关注两名棋手每一步的思考时间长度。
    蜀秀惜败,一脸不甘。
    赵甲第第一局的胜负心不强,只是引蛇出洞,这个少年有点类似05年以前的孔杰,过于追求精细,导致一些细节上反而显得犹豫不决,有一股子孤愤气。某方面来说赵甲第确实有点不厚道,能赢却故意放水,但他内心存了不小的不满,因为蜀秀与蒋谈乐下的那局,实在狠辣一点。
    第三盘,赵甲第终于开始发力,处处羚羊挂角。
    棋至126手,蜀秀便一身汗水地投子认输。
    出汗的,除了局中人,天才少年蜀秀,还有上海棋院的三位行家。
    赵甲第趁大家都瞪着棋盘发呆的时候,微微侧头,刚好与美女老师对上视线,他刚想咧嘴笑一笑,她却扭过头,无趣的赵甲第只好老实坐着,有点无所事事。
    赵甲第起身挠挠头道:“校长,我先走了。”
    棋院的职业棋手刚想挽留,老校长却挥挥手,给赵甲第解了围,总算有了点护犊子的意味。
    赵甲第走到门口,转头看了眼,恰巧看到冰冷的美女老师悄悄地重重呼出一口气,他走远了,才哈哈大笑,这才是手谈有乐嘛。
    第222章 斗嘴
    (好章节号,等了一年啦,特地送上一章凶残的对话流)
    把那性子跋扈的蜀秀给灭了,赵甲第自我感觉极佳,如同十步杀一人事了拂衣去的大侠剑客。在他走出校长办公室,里头死寂一般,老校长端着茶杯,没有看到那小王八蛋被人挂掉,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老人眼中却没有失望,反而有着笑意。天才少年闭嘴不语,只是跟一位老棋手安静复盘。复盘漫长,一帮校领导都逐渐散去,只剩下老校长蒋谈乐和上海棋院的职业棋手,两位坐在棋盘两侧的棋手,可谓殚精竭虑。最后一局棋,复盘尤为耗时,一直阴沉着脸的蜀秀突然抬头笑问道院长,这一盘是不是有点像弈城的国士无双?老人先摇头,随即点了点头,淡淡道有那么点意思。蜀秀因为年纪关系,闲暇时只在中国棋院在线、tom和弈城三个平台下棋,在弈城玩得不多,但前年国士无双再度复出,却连输了三把给韩国神秘棋士后,让少年天才对这个从未交手的网络名人不是很感冒,复盘结束,他自信笑道再多下几盘,就会轻松很多,弈城的国士无双战绩是好,但没外行吹捧得那么夸张。蒋谈乐冷笑一声,却没有多嘴。
    老棋手笑道那名业余玩家还是很有实力的,听中国棋院几位国手猜测说,当初把国士无双狙击下马的,大李不可能,但是小李可能性不小,所以说那个国士无双虽败犹荣。蜀秀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网络下棋,与职业对战,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现场对弈,需要考验更多的棋手定力和功力。老校长象棋不错,围棋却是门外汉,微笑问道赵甲第这小子没让你们失望吧?棋院领导笑道不错,希望有空能让他去我们院里多实战几局,现在还不好说。老校长摇头道算了,他是不会走职业棋手这条路的,有再好的天赋,都没意义。
    无事一身轻的赵甲第离开办公楼,韩道德打电话过来说将那套《中国共产党党史》搞定,赵甲第让他在一家奶茶店碰头,这里有位波涛汹涌的奶茶妹纸,生意一直火爆,因为有太多如赵甲第这样慕涛而来的汉纸,李峰就特别钟情她,还说要介绍给小师傅赵砚哥,只是迟迟没有实质性动作,某次偷偷拿手机拍照,那妹纸很友好可爱,还配合地摆了个诱惑姿势,事后李峰捶胸顿足,原来美眉太撩人,手一抖,没拍到脸也没拍到胸脯,一点精髓都没把握住。
    《党史》一套四本,大红封面,赵甲第说要请韩道德喝奶茶,韩道德连忙摆手,说不用了,还得赶着去市区忙点小事。赵甲第就不勉强,坐在凉爽的奶茶店旋转圆椅上,一边正大光明喝奶一边偷偷摸摸看奶,可惜夏天早已过去,奶茶妹纸穿得不太清凉。张沙沙出现在奶茶店,无意间看到角落低头看《党史》的赵甲第,犹豫了一下,拿到一杯柠檬奶绿后走到赵甲第跟前,赵甲第的视线呈现很明显的从下往上,好一双修长美腿,细,却不会太骨感,长,但不是那种瘦竹竿的感觉,只是当视线悄悄地达到小蛮腰位置后,就继续往下移动,上下迅速扫视了两遍,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看书。让张沙沙一阵气闷,对这家伙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好感重新打回原形,踩着高跟鞋转身走了,只是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赵甲第,问你一个事。赵甲第猛然抬头,见到是熟人,有点赧颜,心想怪不得,原来是冰美人沙沙,这种腿在校园里可不常见。
    “上海复旦那个马尾辫新生说的赵甲第,是不是你?”张沙沙询问道,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估计是在给闺蜜周小蛮打抱不平了,女人,尤其是有点资本的女人,不太讲理的时候总是有点莫名优越感。
    “是。”赵甲第抬头笑道。
    赵甲第的坦诚,如此一来,张沙沙反而被反将了一军,不知所措。
    “挺厉害啊。”张沙沙表扬道,语调可不友善。
    “还好。”某人老实巴交。
    “是很好吧?”张沙沙冷笑道。
    “你说好就好。”赵甲第呵呵装傻道。
    “你和那个叫袁树的复旦新生什么关系?”张沙沙发现怒火无缘无故平淡了许多,可能是眼前的家伙相貌谈吐实在没有杀伤力,让她有点不忍心继续居高临下质问什么,饮水冷暖自知,这个浅显道理她还是懂的。
    “我跟她是熟,但和你不熟。”赵甲第笑道,还是很欠抽的人畜无害表情。
    “有多熟?”张沙沙打破砂锅,兴许在学院班级见多了对她唯唯诺诺的男生,一不小心撞见个软硬不吃的好汉,有点异样的感觉。
    “你懂的。”赵甲第瞄了一眼张沙沙的美腿。
    张沙沙红了一下脸,冷哼一声,却脚下生根,没有转身走人,冷不丁露出个不符合她一贯气质的妩媚笑脸,“我不懂。”
    赵甲第嬉皮笑脸道:“你想懂,我也不让你懂。”
    两人在打哑谜一般,让奶茶店顾客一头雾水。
    张沙沙嗔怒道:“你!”
    赵甲第不愿意再调侃了,笑道:“小蛮现在冬天还生冻疮吗?”
    张沙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两条腿伸开,愈发显得苗条,没好气道:“自己问去。”
    赵甲第尴尬地笑了笑,张沙沙以前还真没仔细打量过这头牲口,无疑,赵甲第不是她的菜,上次听完小蛮对他的童年少年时代的讲述,才有了点欣赏,现在换种角度一看,似乎确实比起一般平庸碌碌的男生,要多一点点特质,比如,他的牙齿真的很白。她瞥见赵甲第手里的《党史》,笑道:“你还真装b。”
    平白无故遭受无妄之灾的赵甲第随意道:“没b才要装,有b就不用了,做女人,真好。”
    张沙沙再次脸红,微微愠怒。
    她猛然站起。
    赵甲第不动声色跟着站起来,发现这妞穿了高跟鞋比他还高,挫败地坐回椅子,狠狠喝了口奶茶。
    张沙沙被赵甲第这个莫名其妙的动作惹得忍俊不禁,本来消弭一空的好感重新恢复了一些。
    赵甲第嘿嘿笑道:“沙沙姐,开学的时候你是不是穿了条半旗袍裙子,当时我们寝室跟在你屁股后头,追了好几分钟,等你进了图书馆才没敢跟着,要看我手机不,有照片。我跟室友说跟你认识,他们死活不信,要不你再让我照张,我等下去显摆一下。”
    张沙沙貌似有点懵了。
    “不答应就算了,答应的话,我再请你喝一杯柠檬奶绿。”
    “赵甲第,怪不得小蛮说你从小就喜欢沾花惹草,死性不改,就你这德性,能追到那位马尾辫?”
    “不信?要不你让我追追看,最多十天半月,就把你拿下了。”
    “无聊。”
    “无聊才干这事啊,要不就是吃饱了撑着了。”
    “你对得起小蛮?”
    “啥?她是我妹妹啊,以后谁敢欺负她,我拎板砖就上了。我喜欢她,只是很简单的喜欢,没你想得那么畜生。好吧,我知道你又要说装b了。”
    “对,你就是装b。”
    “沙沙姐,你是不是属虎的?”
    “怎么了?”
    “哦,那是你虎b,比牛b还厉害。”
    “赵甲第,信不信我抽你?!”
    “虎b就是虎,不解释。”
    “我可真抽了?”
    “别,这里人多,我怕别人误认为我对沙沙姐始乱终弃,这戏码太虎b了,扛不住。”
    张沙沙是真怒了,怒极反笑,竟有点狐狸精胡舒雅的神情:“那我们去夜深人静灯光暗的地方,慢慢抽?”
    “别,我跟你真心不熟。”
    “不熟你这么说话不轻不重?”
    “熟了,我就会一轻一重很讲究了,体力活嘛。”
    “你真是下流,还没底线,以前怎么就没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