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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骆群航看他一眼,那冰冷的刀锋已经将晓书的脖子上轻轻划开一道血印,细长的红色触目惊心,他一怔,缇娜已经叫道:“池老大,你若是真的伤了晓行,就永远都是我的敌人。”
    池老大握着匕首的手稍微一动,他本来也是只想拿到东西不想杀人,他向着骆群航说道:“你是骆家人,没有必要置骆家于死地。”
    骆群航挑挑眉,没有说话,田野靠近三环路的地方却飞速行驶来几辆越野吉普,马达轰鸣,吱地停在路边的田野上,众人都是一怔。
    晓行向着骆群航说道:“这是我的朋友来了,磨磨蹭蹭的,比警察来的还晚。”
    她边说边向着骆群航使了个眼色,骆群航心中微动,想必晓行朋友也有什么奇招,当下做好准备,好找机会救回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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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吉普车下来一群人,向着这里张望了一下,池老大眼看着地上那些横七竖八躺着没有用的家伙儿们,知道指不上他们,因此更加小心。他身子向车里藏了藏,躲在车门后面,只将晓行整个封在外面,这样便能防止别人对他突然发动攻击。
    他一边押着晓行,一边用眼睛寻找着出路,若是那群人围上来,他恐怕没法脱身。
    若是他捉走一个人质,骆群航投鼠忌器也不敢轻易将东西交给警察,只是他心里还是想看看那些是什么东西。
    池老大留神着远处,心中已经开始想撤退,那一群人从远处快要到近处来,池老大将晓行向车上一拉,身子暴露出来。
    远处一颗子弹飞来,那群人居然带着枪。池老大一惊,向后一缩脖子,子弹仿佛擦着头皮过去,射穿了另一边的车窗飞出去。
    他身子向后一闪,晓行跟着向旁边一挪,锋利尖锐的金属鞋跟向后踢向池老大,被他闪开,骆群航却拎着铁棍打了上来。
    车窗玻璃哗地碎裂,玻璃碎碴四溅。骆群航的铁棍势头不减,继续向前抡去,池老大向后让开,一只手仍然不肯放开晓行,骆群航铁棍敲向他拉着晓行的胳膊,池老大只能先放开晓行,被骆群航将人救了回去。
    池老大眼睛一闪,脚一踩油门发动车子,车轮转动,想要从眼前的包围圈中突围出去。他车子开得飞快,一扇门却还没关上,骆群航身子落在后面,被拖动了几步。他暗自思忖不用这样追他,晓行的朋友只要将汽车轮胎都打爆,几个车追上去就可以将他围住,便用力挣脱了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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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缇娜站在那里,看到变故突生,晓行的朋友一到来,先就射冷枪,那种刁钻角度不留余地,若是池老大躲不开,死路一条。
    她稍微一怔,池老大躲开那颗子弹,而骆群航将晓行救了下来。
    她心头高兴,晓行向着她走来,晓行的身后却有一个人缓缓地站起,满脸鲜血,眼睛红肿,那是最开始想要捉晓行却被她用高跟鞋毁容的那个人。
    他最恨的就是晓行,看到她经过自己身边,费力爬起,拿着别人掉在地上的铁棍,想要偷袭晓行。缇娜一惊,一下子冲过去,叫道:“小心。”
    她将晓行推开,自己却站在那个被攻击的位置来不及躲开,那个人的铁棍风声呼啸已经到了面前,缇娜向后微微一闪,耳中却听到一声破空而来的尖锐风声,擦过耳边,一颗子弹射中那个打手的手腕,溅起一串血花,铁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缇娜微微一怔,那个男子却恨得咬牙切齿,他从来没有受到今天这么大的罪,跑了晓行却不能放跑救她的人,他猛地一把扯住缇娜,勒住她的脖子,身上的鲜血淋淋落落滴了缇娜一身,染红她的衣服。
    缇娜鼻端闻到那股血腥味,禁不住胸中作呕。
    她努力想要挣脱那个人,却无法挣脱,那辆大切诺基从身旁飞驰而过,激起满地风沙,那个人伸手拉住打开的车门,想要攀上车去,和池老大一起逃走。
    他却不肯松开歆恬,他拉住的车门是司机旁边的车门,两个人一时也上不去,被汽车拖着向前跑了很久。
    缇娜的身子被扯得想要倒下来,疼痛欲裂,却身不由自己地被拖在地上,脚下的鞋在地面上摩擦,鞋底哧哧哧地变薄,脚下一片滚烫。
    池老大一眼看到歆恬被那个打手拖住,心中一惊,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踩住刹车,车轮滑动了一点距离戛然而止,那个人打开后门拉着缇娜上车,池老大一踩油门,向着公路上行驶而去。
    骆群航等人经过这个变故,连忙上车追赶,几辆车疾驰而过,如一阵阵疾风刮过,转眼之间不见踪迹。
    池老大先行驶上公路,飞速行驶,然后看到路边一片密林,他眼光一闪,将车拐进树林中藏匿起来,少顷,公路上行驶过几辆速度快得像要飞起来的汽车,池老大安静地看着,数着一辆辆追过去的车,知道所有骆群航那面的车辆都以为自己在前面,全速追了过去。
    他挑挑眉,轻轻发动车子,从树林中行驶出来,向着相反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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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群航等人全速追踪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池老大那辆大切诺基的踪迹,晓行满脸焦急地说道:“怎么会呢,我们速度这么快追上来,这是直路又没有分岔口,最起码也能看见他的影子吧。”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歆恬也不会被人捉走,而且晓行看一眼大哥冷峻的神情,紧紧抿住薄唇,在狂乱中反而压抑着即将爆发的镇静,心头一寒。
    骆群航把车开得要飞起来,也没看到那辆车的踪迹,听到晓行的话,脑海中念头一闪,猛地停住调头向后开,他一直开到刚才经过的树林,车子向树林开去,看见土路上清晰的车辙印,眼神一动。
    晓行看着那车辙印,也已经想明白,她咬咬牙:“那个家伙儿可真够狡猾,不知道他要把歆恬捉到哪里去?”
    骆群航眼神投射到那众人都在抢夺的公文包上,压不住从心底里泛上来的一丝丝寒冷,眼神坚定地说道:“不管她被捉到哪里,我们只要去一个地方都能找到她。”
    152 倾厦 上
    b市骆家别墅,斜阳如金,红霞似火,将庭院中的假山湖泊草坪花屋尽染成梦幻般的金色。
    正在庭院中打扫的佣人,突然看到雕花铁门缓缓开启,大门洞开之时,一辆被撞的残破不堪的黑色宝马横冲直撞地开进来。汽车快速行驶带起来的劲风刮得路两边的花草俯下身子,车子却刷地一下一阵狂风似的飙过,毫不理会进到园中应该放缓速度的规矩。
    有脑子灵活的佣人一看情况不对,立刻用对讲机通知了管家刘叔,还有骆宅的保镖都提着电棍紧跟着聚到停车场,将汽车团团围住。
    汽车吱嘎一停,保镖们看到车上下来面色冰冷的大少爷骆群航和小姐骆群行,不由得愣了一下,小姐骆群行一直住在骆宅,深得老爷宠爱。而骆群航就算离家出走十多年,只要他回来,那也还是大少爷。
    保镖们一愣,他们本来是想要拦车的,驾车在骆园内横冲直撞成何体统,但是此刻却不敢声张,他们看着骆群航兄妹面色冰冷,怒气冲冲,随着他们向前走动,那个包围圈反而集体向后退了一下。
    幸好刘叔已经赶到,推开保镖,走到前面,看见两人眼神中充满怒气,脸上手上满是淤青伤痕,衣服上也满是尘土有被撕破的痕迹,那种样子竟像是刚刚和人打完一架。
    刘叔心中一惊,满面笑意地问道:“大少爷,晓行小姐,你们这是打哪里来,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若是要人手,尽管从园子里调人给你们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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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群航冷冷看了他一眼,眼光慑人,轻声问道:“骆宏才在家吗。”
    刘叔面色一怔,骆群航是对老爷不尊敬,不过一般都是私底下,像现在被一群人围着却直呼其名,是从未发生过的。他稍微一怔,骆群航眼睛危险地眯紧,说道:“他到底在不在?”
    刘叔不愿意回答,骆群航已经推开他,从身边走过,笔直向别墅走去,骆宏才近些年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呆在骆家别墅,不可能今天赶巧不在。
    骆群航推开刘叔向里面走,晓行紧随其后,刘叔怔住,在后面叫道:“大少爷你别硬往里面闯,想见老爷你得先通报,不能你想见就见。”
    骆群航理也不理,刘叔老脸羞得通红,向着那些保镖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你们先拦着大少爷,让他速度放慢点。”
    那些保镖一下子将两人围了起来,骆群航嘴角冷笑,眼中带着一丝嘲讽,他还没有动手,晓行不管不顾地向前面走着,说道:“我看谁敢拦我,动我一个手指头我便要你们整只手。”
    保镖们自然是不敢动他,所以亦步亦趋地跟着,只勉强维持个形式上的包围圈而已,眨眼间骆群航兄妹已经走进别墅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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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退下去吧。”一个威严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大厅中间,空旷宏伟的大厅因为他的出现也显出一种不一样的威严感,他顿顿手杖,说道:“你们下去吧。”
    保镖们都惶惶退下,能够不用和骆家的少爷小姐发生冲突自然是求之不得,刘叔快步走过来搀扶着骆宏才在客厅里沙发上坐下,正要轻声解释。
    骆宏才缓缓开口,说道:“刘权,你也先下去,不要让人接近这里。”
    他苍老的脸上平静如海,心中却掀起一阵阵波涛,他刚才站在卧室窗前欣赏西天落日,被落日那种苍凉的美所震撼,却又想到这一生,不知道是不是作孽太多,身边孝顺善良的孩子一个个年纪轻轻死于非命,剩下的一个儿子,却又是手段毒辣行事狠厉比他年轻的时候更胜一筹,无法无天。
    他正在感慨中,看见一辆黑色的宝马疾驰进庭院中,他认出那是骆群航的车,也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下楼来等在大厅之中。
    骆宏才老眼看着站在骆群航身后的晓行,她漂亮妩媚的眼中隐隐涌动着激动的情绪。他稍微一怔,这是唯一能给他带来天伦之乐的晚辈,不想她卷在他和骆群航的冲突之中,他轻声笑道:“晓行,你怎么也跟着群航胡闹,你爸爸妈妈一天没有见到你,你该先上去看看他们,有什么事我来和群航说。”
    晓行稍微一怔,随即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仿佛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能躲开一时,能躲开一辈子吗,我不走,你们说吧,我要坐在这里听。”
    她的口气带着一点哀伤,似乎还有一点什么,骆宏才捉不住,他向着骆群航看去。
    在骆宏才的心里,骆群航应该是和他一样想法,不想让晓行卷入两人的纷争之中。
    骆群航看了一眼骆宏才,有一瞬间的犹豫,眼睛却无意间看见大厅里挂着很久以前的全家福,那时他还只是一个青涩少年,而照片中的人现在竟然有一半不在,死的死,伤的伤,他的拳头紧紧握住,脸上却更加平静,挑衅地问道:“怎么,你怕晓行听到你的那些丑事,再也不愿意叫你爷爷吗。”
    骆宏才愣了一下,随即被骆群航嘲讽刻薄的语气激怒,他顿着手杖,说道:“骆群航,你搞清楚我是你的爷爷,骆民翔做了什么事,你去找他,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骆民翔所作所为他不是不知道,开设赌场和其他一些偏门生意捞钱,一直给素心堂捣乱,包括最近素心堂的大火,他都一清二楚,但是他除了出声警告,还没有真的管教骆民翔,也许他潜意识里也想让两个后代好好拼一下,看谁能斗得过谁,谁能胜任将来骆家的掌门人位子。
    骆群航站在大厅中间,身体立得笔直,看着还在那里装腔作势的骆宏才,一声冷笑,看来他都知道,他还很得意,他轻声说道:“你以为我来找你,是想要讨伐骆民翔干过的坏事。想让你知道骆民翔怎么四处投资赌场捞偏门,骆民翔怎么买通华西都市报的主编,一篇报道将素心堂逼入绝境,气死我奶奶,想让你知道骆民翔怎么给地铁工程制造苦难,一场车祸险些害死博盈公司两个员工,两场大火险些将两个公司毁于一旦,将晓书毁容的,是不是。”
    骆宏才也有点撑不住,眼神略微凝重了一些,却不肯认输,继续说道:“骆群航,你说话要讲证据,能找到证据你拿到哪里都行,我不会干涉你,也不会求你放他一马。”
    骆群航看着骆宏才,每时每刻都想到往事,心里的愤怒越积越多,扬声说道:“你当然不会干涉。因为他所作所为尽得你真传,你干过的龌龊事不比他少。杀人防火,强取豪夺在你们眼中再正常不过。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就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不管是谁在你眼里都不重要,哪怕是亲生子女,也不过比普通路人稍微强一点罢了。若是他真的出了事,你怎么会管呢,只要不连累你就好。”
    骆宏才被骆群航数落得满脸涨红,他看着旁边漠然坐着的晓行,老羞成怒,一顿手杖,说道:“骆群航等你学会怎么对老人说话,再来找我。”
    他转身就走,只是那沉重的脊背好像无法挺直,似乎被什么事情压弯了腰。
    骆群航看着他转身就走,眼中却露出一丝嘲讽,笃定地说道:“你要是不介意我把十几年前,嘉威大厦倒塌的真相告诉媒体和警方,你就走吧。”
    骆宏才的背影像是突然被电击中,身上颤抖了一下,他竭力抑制住自己的震惊,转过头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153 倾厦 中
    池老大开着大切诺基躲在公路边的树林中甩开了骆群航那一群人的追踪,返回到公路上开向相反的方向。
    那个浑身鲜血的打手挟持着歆恬坐在后座上,池老大看一眼后视镜,那个打手用胳膊紧紧地挟持着歆恬的脖子。他生平没有受过如此重如此狼狈的伤,满脸是血,眼中充满歇斯底里的恶意,歆恬怒目如火,尽管脸色苍白,却倔强地一言不发。
    池老大的车颠簸了一下,那个打手的胳膊放松了一些,缇娜立刻向着他的胳膊上狠狠咬去,那个打手疼得缩回胳膊,缇娜咬住嘴唇立刻想要拉开车门跳下去,却被那个打手反手扭着她的胳膊又拉了回来。
    那个打手看着她不愿意屈服的神情,恶从胆边生,伸手便想要打她。
    一道白光从他鼻子前飞过,锋利冰冷的感觉擦着鼻尖过去,他怔了一下,正在开车的池老大寒声说道:“看好她,别搞那么多事情出来。”
    他凛冽的眼神不怒自威,比刀锋还要锋利,那个打手在接近疯狂中还是感到心底冒上来一丝凉意,一时呆呆住手。缇娜看到那白光闪过,便用手去拿那把匕首,却因为那匕首离打手更近,被他抢先拿去。
    他拿起匕首便一下子顶在缇娜的脖子上,冷声说道:“还想活,你就老实点。”
    池老大安静地开车,心中却在不断踌躇,他的脑海里出现几个画面,将那个打手制服,放歆恬离开,或者……。他皱了皱眉,想到其他的顾虑,难以决断,突然手机狂响起来,那是骆民翔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骆民翔只简短的命令道:“我知道你们捉住了歆恬,直接到骆家别墅附近的康明路集合,我们有事做。”
    池老大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调转方向向康明路开去。
    骆民翔放下电话,看着电脑里骆群航和晓行驾车行驶进骆园,那是他将骆园中安装的摄像机拍摄画面也同步传输到他电脑中的缘故。他看着电脑画面,眼中变得深不可测,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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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群航看着骆宏才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嘲讽,好像在玩弄一条老奸巨猾的蛇精,只可惜那蛇精再狡猾狠毒,也已经被他死死地掐住了七寸,只能任他摆布。
    骆宏才喘口气,掩饰住心头的慌张,轻声说道:“群航,我知道你一直对当年嘉威大厦倒塌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你要知道被大厦倒塌砸死砸伤的人,你的父母和晓行的父母,也是我的儿子儿媳,难道我就不心疼吗,他们是我的亲生儿子啊。当年你有所误会,任凭我的解释一句也不听,十几岁就离家出走,还鼓动你奶奶和我分道扬镳,你现在想想你做错了没有。”
    骆群航看着骆宏才充满痛心的老脸,仿佛当年之事真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和自己和晓行一样只是事件的受害者。
    看到骆宏才能演戏到如此地步,骆群航几乎想要仰天笑出眼泪。
    晓行听到两人提起嘉威大厦一事,呆呆地怔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年她还不到十岁,跟随大伯父伯母一起出去给嘉威大厦剪彩的父母,早上出去,却没有按照约定的几个小时就回来,一次离别,再见竟然是沧海桑田,已是躺在医院里两个生不如死的植物人。
    晓行紧紧地握住双手,尖锐的指甲刺进自己的肉中,冒出鲜红的血珠,她却感觉不到疼痛,还能有什么,还能有什么比年幼丧亲孤苦无依更痛,还有什么能比看着自己的父母栩栩如生却只能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用两根管子维持生命更痛。
    她狠狠地咬住嘴唇,竭力抑制住眼泪,终于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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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群航抑制住自己的激动,神情更冷,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当年不是误会,我不说是因为不想晓书和晓行一起跟着恨你,而奶奶则是因为知道事情真相,忍无可忍,才离你而去。”
    他看着骆宏才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采取行动,一直没有揭开真相,就是因为我一直在寻找证据。”
    骆群航边说心中边感觉到更疼,这么多年,他是真的一直没有办法得到证据,还是潜意识里不希望发掘到最后的真相。
    他顿顿,看着骆宏才没有办法维持平静的脸,继续说道:“不过,现在我找到了。”
    骆宏才身子一震,眼睛下意识地转向自己的书房,书房墙壁中封着一个最先进的保险箱,他所有的秘密都藏在其中。
    骆群航知道即使此时此刻,骆宏才仍然不相信自己的话,以为他是在诈他,而他却需要尽快降服骆宏才,这样才能逼迫骆民翔就范,把歆恬完好无损地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