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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变得不男不女了,我往后退了好几步,开始默念《金刚经》。但是她还是冲上来掐住了我的脖子,不能想不能反抗否,则就会让自己的思维被它乘机而入,空气越来越少,这等于是自杀,睁开眼睛看着她,她松开了手,退到墙面眼神恶毒,融进了墙里。我就是看着什么都没想,就是看着没有产生任何想法,周围安静了下来,恢复了原状,我还在她家的门口,门是开着的,但是知道进去也没用了,失魂落魄的下了楼回了家,回了家。
    黑票看我不对劲问怎么来,他知道我接了邓琪的电话才出去的。
    “没了,没邓琪这个人了。”无意识的回答他。
    “怎么啦?前段日子不是还好好的,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吵架……”
    他还在絮絮叨叨,我已经顶不住了,进了卫生间,在水莲蓬下,拼命的刷着,皮肤,觉得脏的要命……
    我知道其实在那天邓琪睡在我家里的时候我就知道,在它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人有其实是那个老头从自己身上抽出来,熬的,为了生活。因为我看见过他的饭桌子的一个角落了摆着一张照片,里面有个胖爷爷。我知道他靠这种方式谋生,我知道他是想要我们还他的人油,但是吃进去的东西怎么能够吐出来呢。
    我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我知道它就在我周围等着我放松警惕,直到我死的那一天都会活在痛苦害怕之中。
    既然如此有必要考虑一下那奇怪村老者的话了——罗布泊有那一个空间的通道,把它关上,这一切就都能解决。但是我还需要仔细的想想未必那个老者不是蒙我不是利用我。所有的一切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别来我唯一的朋友。
    第三十八章 凤凰1
    过去有的人问我,觉得石头有感情吗?草木有感情吗?我一般都是最他们嗤之以鼻。你说动物有感情我相信,因为我们是有机物;说石头、花花草草有感情,那简直天方夜谈。但是现在我不这么看了。
    恐龙灭绝至今是2亿年,这两亿年间开始的一段很长的时间,是没有任何有机物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无机物,但是突然某一天,发生了一个奇迹,无机物突然变成了有机物,有机物逐渐增多,就有了后来的飞鸟走兽,甚至是人。
    我就想啊,这个奇迹是什么?在历史的长河中无机物都能变成有机物,那么如今的石头呢,灰尘呢,空气呢可不可以变成有生命的有机物呢。进一步说,那些树木啊,花草啊,石头啊,会不会以它们自己的方式在嘲笑我们人类呢,那么它们会不会有感情呢,会不会变成精怪呢。那么《聊斋志异》中的神神鬼鬼存在吗?如果存在的话,那么它们去哪了?
    因为情绪不好,我很久都没出门,知道锦上坐在我的客厅里,我才注意到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了。这个星期除了吃喝拉撒我全在房里解决了。就连锦上来访,都是黑票求我出来见见的。
    锦上看着我,非常惊讶我能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怎么啦,一副饿死鬼的样子。”眼睛看着我,虽然话语恶毒,但是眼睛里还是有初见时的纯真,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对我的态度改变的这么大,我不知道得罪过她啊。
    “是啦,你家红票欠我钱,没给,没钱吃饭啊,要不大小姐帮着把账给结了?”我还真希望她付给我,但是估计可能性不高。
    果不其然,她沉默片刻:“这个我不能做主,你自己找红票去。”
    “我没他电话,大小姐帮我转告吧。”懒得搭理她,兀自打了个哈欠。
    “现在不行,我联系不到他,爸爸派他出去办事了。”
    “那你过来,看你哥的?”我才不信这丫头会有这么好兴致。
    “一半一半吧。”锦上看了一下黑票支支吾吾的说:“我是来见你的。”
    “见我,那我可有点受宠若惊。”我就爱招惹她,看她气呼呼的样子。
    “哼。”她想发作,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起身,屁股还是黏在沙发上。
    “你别逗她了,听她说说吧。”黑票碰了下我。
    “好吧,看在黑票的面子上,我就听你说什么,真是白眼狼,养不熟的。”我压根忘记了黑票和面前的这位锦上同志才是亲人。
    “红票被我爹派到湘西去了,我很担心。能不能请你们陪我一起去。”锦上没有理会我的冷嘲热讽直接说出了目的。
    “那有什么担心的,男人嘛,出去做事正常啊。”我不解她为什么着急。
    “你不知道,他是去凤凰啊。”锦上着急了。
    “啊,凤凰啊,怎么啦?”我真不知道啊,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你,相传湘西的凤凰,是有真正的凤凰的,我这病,没有仙丹只能指望凤凰的肝了。”
    “咳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世上有凤凰,搞错没?就算有也只有昆仑西王母那有。哈哈。”
    “为什么没有,既然会有鬼魂,为嘛没有凤凰?”小姑娘不服气。
    “呃。”这我还真没有办法反驳。
    “我就是希望去找找他。”锦上继续说道。
    “为什么啊?”我真的是服了恋爱中的女人啦,患得患失的。
    “因为守着凤凰的都不是一般人。”
    “谁守着啊?”
    “不知道。”
    这不是和没说一个样吗?
    “那要我去干嘛?”我就奇怪了。
    “红票说过,你的运气好。”
    这是什么理由,“不去不去。”说完就要回房继续我的悲天悯月。
    “你如果去我当场给你10万元。”
    这句话成功让我收回了脚步,迅速的回到原来的座位上面前堆了两叠百元大钞,“锦上小姐还真客气,什么都好说哈。不就是去一趟吗》没问题。”
    把钱抱在怀里快了的不得了,没想到运气好也可以赚钱。凤凰是吧,我早就计划去旅行了,在网上查过,据说是一个原生态小城,根本没有什么危险,大不了陪她玩个几天,只十万块赚得是挺容易的。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锦上把钱给我后就彻底赖上我了,原因是她把钱给我了身上一分钱不剩。我就奇怪了她以大小姐为嘛这么寒酸啊,结果她支支吾吾。肯定是偷偷瞒着家里出来的。
    结果她的车票我买的,黑票的车票我买的,我自己的也是自掏腰包,锦上那女人还没一点自觉,什么都要吃好的,还要坐飞机,好歹给我改成了硬卧。只要我有点不满,黑票就用标准的小受表情给我找不痛快。
    这不是欺负人吗?明面上说是给了10万块,但是这一趟下来能剩个2000就算不错了。凤凰古城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曾被新西兰著名作家路易艾黎称赞为中国最美丽的小城。这里与吉首的德夯苗寨,永顺的猛洞河,贵州的梵净山相毗邻,是怀化、吉首、贵州铜仁三地之间的必经之路。作为一座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凤凰的风景将自然的、人文的特质有机融合到一处,透视后的沉重感也许正是其吸引八方游人的魅力之精髓。这座曾被新西兰作家路易艾黎称作中国最美丽的小城之一的“凤凰古城”建于清康熙时,这颗“湘西明珠”是名副其实的“小”,小到城内仅有一条像样的东西大街,可它却是一条绿色长廊。
    原生态的古城嘛,就应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国庆长假都过了,为嘛还有这么多人,到处都是人,一眼望去平均每平方米的土地上至少有4个人。这还玩什么?那些穿得花枝招展的少数民族妇女们,也不必要为了娱乐群众天天打扮的和结婚一样吧。
    这和普通的城乡结合部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穿的少数名字衣服的人比较多。我是不懂的,实在是太恶俗了。
    “你说,红票在这里能有什么事?这么多人?”我真的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不是在这里。”锦上站在城口指着西南方向说:“在那里。”
    凤凰西南,有一山酷似展翅而飞的凤凰,古城因此而得名。锦上指的地方就是那个展翅欲飞的凤凰山。
    “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爬山?”我不太确定她是什么意思。
    “嗯。”这丫头还真敢说。
    “不去,我们条件就到这里为止,今晚住一天,明天我就走,黑票,你别这么看着我,凭什么啊。”
    说完,大步的朝一家当地人住家改的旅馆走去。我用余光看到,黑票拉着不情愿的锦上跟在后面,小样,跟我斗。
    我们住在二楼紧邻老城街,夜晚,下面摆摊的都已经收了,除了三三两两贪杯的游客就没有人了。
    青石板上映着无数的月亮,很清亮。我望着下面,等待着,终于像是恒古时代就有了的传承,阵招魂的铃声由远及近,一行黑衣人,迅速的在眼前闪过,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湘西特有的名产——赶尸,这比任何东西都吸引我,没想到啊,这个年代还有做这一行的。
    看过了热闹,明天就回吧。
    一夜无眠,总是能听到忽隐忽现的铃声。
    麻烦总是在不经意间找上你,比如早上,黑票闯进我的房间,拉起还在熟睡的我,说:“锦上不见了。”以至于现在我在这该死的凤凰山上。一路上的树上都会不时的出现布条为我们指明方向。真是气死的心都有,果不其然,前面锦上等着我们。
    “你们俩都是串通一气哈。”我就地坐下,用手扇着风。
    “没啊,姐都来了就找找吧。”
    “找你个头啊,往哪里找,你说,你说?这地这么大。湘西是什么地方?就是一个2岁小孩子你们也得客客气气的。”
    手指把黑票的额头点的频频点头。眼看着都红了,锦上过来拉住我说:“别点了,走吧。”
    “你倒是说往哪走?”我来了兴致。
    “不知道,你随便选个方向吧。”她倒是不负一点责任。
    “难道瞎走?”
    “红票说你的运气很好,虽然过程凶险,但是总能圆满解决。”
    “真不知道你这种盲目的信任从何而来。走吧。”
    带着他们继续往上爬,方向?别问我,看着鸟头的方向走呗。沿途也有好兴致的游人三三两两,还有一个穿着对襟短衣,下穿长裤,披着编有几何图形的披肩,扛着一担柴火的苗人,从上山走下来。不过他不像其他山下的苗人那样友好,不和沿路的游客拉近乎,一个人闷声从游客身边走过。
    一个小团伙,两个男青年三个女青年,拉住苗人问路,因为离得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问路的男青年和苗人发生了争吵。黑票见状就要上去劝架,我一把拉住他,摇摇头,快速的通过他们身边,锦上紧跟在身后。
    凤凰2
    路过的时候就听见,青年很欠扁的市侩,也不知道怎啦,从兜里掏出一钱包,抽出紧张100大元摔在苗人的脸上。
    我一时没拉住,黑票冲了上去,质问男青年:“你干嘛啊?不能这么侮辱人的。”
    “怎样怎样,不就是问个路吗,干嘛不理人啊,又不是不给钱。”青年看看身后的美女们,在黑票面前还挺冲。
    黑票没有再和男青年发生争执,主动去安慰那个苗人:“你没事吧。”
    苗人可能是不会说普通话,指着发生争执的青年叽叽咕咕说了一气。明显不是什么好话。
    青年也感觉到了,冲上去推开黑票,冲苗人头上揍了几拳,黑票的个头比较小,被推倒在地,苗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揍了个结实,一时没有站稳和黑票跌作一团。
    年轻的男人向身后的女人炫耀着自己的功绩,引来其中一女子的不满,但也仅仅是不满而已,很快五人又开始了爬山。
    锦上见五人小团体走了才跑过去扶起了黑票,苗人自己站了起来,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我一直站在旁边,既没有显示出丰富的同情心,也没有鄙视或者嘲笑。苗人突然看着我,这令我很吃惊,还是大度的朝他笑了笑。显然对于我突如其来的微笑他很不理解,也笑笑下山了。不过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从扁担一头抽出一根柴火递给我,我犹豫着要不要,因为苗人的东西一般不能随便乱接的,看到我犹豫,苗人强行把它塞进我的手里,然后一路急跑,没了。
    柴火拿在手里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姐,他看上你了,这是什么?我看看。”黑票从地上爬起来接过我手里的柴火棍,翻来覆去的欣赏了下:“这是什么,定情之物。”
    “去,谁叫你多管闲事?拿回来。”我仔细看过的确是很普通的棍子,再说了他和我又没有仇,不会对我怎么样吧。不过我还是再次检查了一边,插进身后的背包里了。
    稍微耽搁了一会,后面的速度得加快了,我的原意是跟着人流走,然后天黑前下山,表示没有找到我尽力了。
    很快就赶上了前面的五人小团体,经过的时候,那个年轻的男人示威的对黑票扬起了一下拳头。黑票没理速度经过。但是我们想息事宁人,但是别人不想啊。后面的小团体紧跟着我们不放,是不是传来几声嗤笑。
    越走越快没有搭理他们,但是后面的人就是不依不饶,最后锦上实在忍不住了,一回头:“你们这些人无聊不无聊,干嘛跟着我们啊。”
    那个揍人的痞气的男人嬉笑道:“哟,妹子长得不错啊,要不一起走,再说了这条道是你家开的啊……”
    小姑娘没社会经验,一时被噎的哑口无言,在那里直跺脚显然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就这么当会我已经往上爬了一段距离,回头一看,纠纷又见纠纷。这两个孩子怎么这么会惹事呢。
    “别闹了,快跟上。”
    下面的黑票已经是一副要上去拼命的样子,被我一句话喊得没力气了,下意识的答了一句:“哦。”
    这真是,习惯真是人类最可怕的奴性啊。
    很快黑票就拉着锦上赶上了我:“姐,你干嘛阻止我啊,我正要上去揍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