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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

      此时,东方以现红色,夜枭往丛林深处飞起。“这一路行来,除了满路的泥巴还是泥巴,这三天车路,俺苦胆水都要颠出来了。说出去也被同辈笑话,老融啥时候也和婆娘一样了,要躲在车马里面,”紫面男子嘟嚷。
    “融伯伯,这到都怨侄儿,这车辆设计的还不够精细,颠到你了。”,蓝衣男子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霓衣女子听得脸上一馐。
    “我的少爷,这话我可不敢说,这三轮轱辘车可是我见过最灵活的马车了。前些日子,我们在山路上碰到的不长眼的山匪,就是因为这车身灵巧,车辕比一般马车短了半截,才没着了那些贼匪子设下的暗阱。我是无所谓,只是一折腾就要赶不上这山上的好事了。”融复海见少爷脸上温如春风,心里一阵服气,早将这几日的胃里酝酿的酸水消了一干二净。
    一旁的木先生笑着提醒众人接下来的行程,大家看了下山上灯火还很明亮,就先让家卫在山脚扎营等待一会。
    忽地众人心神一动,队形一散,将几名女眷护在身后,连忙摆上戒备。
    夜色中,只见几个身影快速往这边行来。近里一看,赫然正是秦之然几人。这人此行可谓是狼狈不堪,手下的半兽兵死伤过半,回去定然是不好交代,更加上丢了宗内秘制的几副丹药,秦之然此时身上的伤已经是疼痛难耐,又想到以后的艰难日子,步伐更见了几分蹒跚,几乎是跌撞着一路下了来。
    搀扶的兽兵因为半兽血的缘故,已经没有人的大半心性,动作生硬,根本不懂体贴伤者。一路奔跑中,又听得山间的声响,众人犹如惊弓之鸟,秦之然更是被落下的山石狠狠地砸了几下,就要到山脚空旷之处,就见前面又多了些车辆行人的踪影。
    半兽人群脚下一慢。秦之然借着月色,只见除了一粗壮汉子和几名家卫以外,其他人都是文弱打扮,心下一喜,这虽然是官道但依然是山路陡峭,这一路兽兵粗拉硬拽之下,怕是到了最近的洛水城,自己的身子也是会落下老伤残病,这代步的车辆,倒是自己送上门了,秦之然只觉今晚老天还是有几分怜惜自己的。
    心里想着,他手下连忙捞出半残的玉管,变了些声音的短啸响起,几名半兽兵一振,奋力往车辆冲去。只见这几道狰狞的身影往车队前的众人迎面重来,几名家卫哪敢迟疑,不顾惊吓,抽出随身的刀具,搏了起来。蓝衣男子安抚了几下身侧的丽人,很快就被缠斗在一起的身影吸引住了。
    来势汹汹的几名狼狈男子,个个眼里无畏,用赤铁四肢横生生的挡下了一众家卫。
    这几个人之前行的跌撞,身形也因为慌乱显出几分笨重,哪知停了笛声后动作矫如脱兔,偶被家卫击打中,也只是身躯一震,脸色不变的交缠下去。蓝衣男子这一行人出来,本就隐蔽,所带人手有限,所以挑选的自是一干家卫中的中上者,此时却和对方的几名下手纠缠如此,可见对方也不是一般人物,他若有所思的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男子。
    秦之然本只想快攻之下,强抢了车辆,早点离开,哪知这几名看上去寻常的家卫居然可以和自己的兽兵缠斗这么长的时间。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再往后一看,只见那剩下的几名弱冠之中。当中之人眼如日月,风貌绝然,侧立在旁的两名中年男子,一脸悠然,似乎这一干恶斗丝毫不干其身。被围在最中的一名女子,衣袂飘飘,容颜清丽绝俗。
    秦之然平日里也是个欺男霸女的种,也从没见过如此不流俗的风流人物,心下暗想不妙,嘴下的玉管声已经破乱了。
    齐傲世等三人看着秦之然的变化,依旧冷眼看着,又是过了半柱香时间,只见场上兽兵仍没有疲软的样子,三人互视一眼,最后落在了蠢蠢欲动的壮汉身上。融复海这几日早已技痒,几天下来窝在车厢里没人喂招,早就按耐不住。得了暗示,他双手握拳,单腿横扫一个卧踢,只听得空气里传来一阵呼啸声,拳气已打在到半兽兵士身上,兽兵体内传来阵阵断裂之声,他一鼓作气,拳拳如长了眼睛一般,接连依法炮制,拳气呵成。一口气毙杀了三人。木先生十指连动“嗤嗤”数声,几寸金芒破空划过,一眨眼两个巨大的声形又倒了下,原先围斗的困顿局面,几个呼吸间就转换了过来,秦之然脸上的血色再次蜕了个干净。
    蓝衣男子盯着地上气绝的几具失了血色的尸体,只见这些人表皮坚硬,五官似兽如狼,“你是幻兽宗门下。”
    秦之然见青年一脸的笑意,仿佛和旧友赏月谈天的神情,心里浮起了缕缕惧意:“秦之然,是幻兽宗宗主秦奥的长孙,。”
    几名女子见那秦之然说话之间,双腿不停抖如米筛打,只觉得一阵好笑。
    “南幻兽,北幻禽,这些就是小有名气的半兽兵了”木先生走上前俯视一下,
    “这位爷好眼力。”
    “这可是你们的全部实力。”
    “小的不敢隐瞒,这只是些半成兽,还没有全部兽化”秦之然连忙摇头。
    蓝衣男子眼里兴起了几分兴趣,“将兽兵的事细细的说下”。
    “...”秦之然心想,这一晚上,倒是要说多少送性命的秘密,罢了,不说的话小命现在就没了,还图以后回去的事做什么,“兽兵是宗里专抓了些有灵识的熊,狼,狮,豺等走兽与人相合而生,所以有些人的意识,从小是圈养起来的,只是定时喂些食物,到了最后,就再不投食,只待它们同类相残后,每圈留下最后活命的十兽,再找上三品以上的武者,日夜训练而成。”
    “那什么是真正的兽兵?”
    “成为真正兽兵必须能够在最后的考核时候,单独杀掉训练他们的练筋大成的武者。”
    “如此凶悍的兽兵,贵宗又是怎么控制的”青年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幻兽一族不传之秘”秦之然迟疑了起来。
    木卿君插话道“据说您在尊上膝下还有两位幼弟?”
    “正是,这位公子您这话...”秦之然忙答道。
    “甚好,我也有一兄一弟,今日和秦少爷一见,谈意正浓,可惜这天色发亮,我等还要去办些事情,看您今日脚下也是有些不便,不如由我这些护卫好生照料着,等方便的时候,我们再一起把酒夜谈。”青年笑道。
    秦之然乍听之下,却是如坠云雾,“这是…”
    蓝衣青年再次说道:“看我们疏忽了,在下齐堡齐傲世,这位是百里焰漪姑娘,这两位是家叔。”
    齐堡,听得这两个字,秦之然心里一惊,自己这番真是刚下了贼船,又进了狼窝,对青年刚才的话语一下子也想得分明了起来。他虽然四肢不达,但也是个头脑通达的人,刚才一番问话之后,哪能猜不到对方打得是什么算盘。他也知自己虽是宗中长孙,宗里历来是能者居上,自己本就因为资质一般,在武者里算得个中流,道法也是一知半解,不如二弟的孔武有力,也比不上三弟的道法精妙,在宗里早就受二三脉排挤,再加上几个旁支,这番出来本就是要立些功劳,以为可以夺得青蛇蟒的灵丹,谁知道反而折损了自己的核心护卫,只怕回去,定然更是要受到责难。他这一路上下来时,早就心忧胆战不止,齐傲世的一番话,让他下定了决心。
    傲世见秦之然脸上转忧为喜,心下知道他已经有了归顺的心思,就命几名家卫将秦之然送往洛水城。秦之然早就听说过这齐堡二少,年岁比自己还要小上一截。齐堡早些年也只是个人丁稀少,在大陆上排名中等的世家。这几年不知为何有了崛起之势。小辈里听说更是风流人物辈出,眼前这青年刚才一番激战,思前顾后,滴水不漏地作风,看来齐堡势必要后来居上,和天下盟一争高下了。
    他于是欣然接受了对方的好意,更索性推个顺手人情,如实将自己为何这般狼狈,栈楼里隐藏的老头强手的事情说了给众人。
    齐二少等人也正是为了这惊世帖和青牛蟒而来。这时天边鱼白翻现,众人思量之后,三女五男一共八人动身往栈楼所在赶去。
    005 红颜一怒血光起
    木先生低头沉吟道:“听秦少爷一说,我也老人有些古怪,虽然这一行的兽兵只是半成品,但也决不是弱手,十几人围攻,只怕是我都要一借草木之力,听他说来,那老人几乎没有出手,只是一只古怪的灰羊就解决了大半的人,只怕我们这行不会那么顺畅了。”
    融复海咧开大嘴,嘲笑道“我说白皮小儿,你这些年都被少爷在齐堡骄纵习惯了,怕起一糟老头来了,有我们在,更有少爷在,我们还怕什么。”
    木先生摇着头,一脸的不以为然。
    齐傲世和百里焰漪行在前头,看到两人又要一番争吵,就停了下来。
    “融叔叔,你这次怕是要猜错了”焰漪柔声说道。“听他刚刚一番述说,我到是想起了一个人。”
    “哦,可是什么厉害人物”融复海被水漪说得紧张了起来,
    “傲世,你分明就猜到了,倒是也说说看,只得生生累得我喘不过气来。”水漪斜过脸来,不满地怨诉着。
    “焰漪,你这是错怪我了,从你娘亲前些日子送来的书简里,我也只是了解了大概,还真不如你知道的详细,我心里只是猜测那人是隐匿不出的战神贺明,”
    “贺明,”融复听罢不信道,看木卿君一脸的不解,融复海嚷着说:“这可是全天下的武者都知的人物,求木头你是不懂的,就如你们术士心里的冰原雪圣一般的地位。”
    木卿君这才反应了过来:“那贺明又是什么样的人物,我只听说冰的雪圣术法可逆天,除去帝都那几个老字辈的人都不能媲美的传说中的人物。”
    “你都了解什么,我也只是听说过贺明一身肉胎早就练得刀枪不入,双拳惊涛,双腿悍浪,就差武灵出体...”
    “这可未必,说道身手,你们武者又怎么比得上我们道师灵敏,传说道灵眼可观瀚海,而可听天下,一日走天下...”
    “这不是讹人的么,就你们见风就倒,见石就坐的身子,还一日走天下,我再借你双腿,你都走不出这个青牛岭,”
    “你这莽汉,道师重修神元,灵识行万里,何必和你们武夫一样每日只知道锤骨练筋”
    “你可知在北方的瞭苍国,就是主道术而轻武斗。”
    “哼,你个黄毛老儿敢在贺明面前甩大刀,南方的北陆国可不是扬武弃道,”
    大家面面相觑,半晌,一个家卫嘀咕道:“这不是在玉阙国么。”
    两人身躯一滞,焰漪连忙打圆场道:“玉阙始祖就是个道武双修的旷世之才,他兼修灵识和武躯,才让玉阙在两大帝国之中,安然而无忧,这证明这两者都是难分伯仲,两位叔叔就莫要争执了,更何况,傲世不也是如此擦习得两位的一身真传。”
    “两位叔叔自小就和傲世说着彼此武学道术的奇妙之处,我为此也是吃了比别人双倍的苦头,今日倒是又各自都自打巴掌起来了。”傲世也打趣道。
    两人也是齐堡地位超然之人,平日在众人面前更是一副道貌井然,今天这番表现如同三岁小二,自己也是觉得不好意思,相望片刻,讪讪地笑了起来。
    “贺明的事,还是让我说明一下,”焰漪抿嘴笑道:“这贺明正是北陆国的一代传奇人物,十八岁才入了一个寻常的宗所,后师从当时的武侯廖昆,五年后莫名叛出武宗,加入了北陆国的皇家斗庭,二十八岁时又一气离了斗庭,独自一人找寻天下高手,从北陆国内遍寻而无对手,后才来到了玉阙国,却不知为何在玉阙失了踪影,谁知身藏在这里。他一身集齐了北陆民间和皇家两家所长,不若一般武者只练硬功,更是学会了斗庭里流传甚广的软功,听说身法精妙,敏如鹰而戾如狮。”
    话语间,几人已经到了栈楼之处,却见栈楼上已经熄灭了夜间的指路灯。兵士几人,见上来之人一行几人,都是脱俗的人物,想是不是一般人家,连忙上前招呼,却见一名家卫交代了下来路行踪,就放行进了内里。
    融复海一马当先冲在了前头,不大的厅堂里,哪再见得到一人半影。见融复海一脸失望,傲世安慰了几句,就命众人坐了来,只等人前来招呼。
    又是过了盏茶时间,才见羊须老者不紧不慢地从里间踱了出来。
    老人边踱边一个劲地拽着身旁的灰羊,嘴里谩骂道“畜生,可知道贪多嚼不烂,一个晚上,你到底是要折腾上几回。”
    齐傲世看老人嘴上念叨着,步履行的稳健,左摇右摆之间,每个落脚之处,虽然是行迹飘忽不定,也正好堵去了旁人上前的后路,他只能站在原位,微行了个礼,说道:“这位可是贺明,贺老前辈。”
    老人装着糊涂,老眼没有一点昏花,他瞧行礼的少年郎眼中清亮而无波,谈吐自若,心想这几十年不问世事,天下倒是多了好些后起之秀。堂上的另外两名中年男子,一个目光精准,生的是耳清目明。另一个双掌厚实,四肢微悬,一双斗大的牛眼闪着热芒盯着自己,任何男人都是梦想被妙龄女子这般注视的,只是换做个男人,他心里一阵发毛。居中的女子秀美端庄,云鬓倾倾,手下的人也是训练有序。心里已是猜到了大概:“这青牛岭想来难以太平了”。
    齐傲世见老人一念之间,眼光忽亮忽闪,也不声响,只是再客气的问了一句。“这位前辈可是贺明贺老前辈。”
    老人听得青年人再次叫出自己的名字。“容貌精绝,左文右武,红颜无双,现世一人,齐堡二少爷如此人物,到了我这简陋之处,还真是晃了老人家的眼,一时都不知道回话了。”
    傲世口上道了谢,“贺老三十余年前,斩杀万兽,怒焚百军的惊天气势,就是我家太上也是自叹不如。”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老人。
    “鸟尽弹绝猎人悲,刀刃生锈勇士哀,怕是现在不如你们这些少年后生了。”老人枯皱的脸上现出了一些生机,看着傲世的神情也是温和了一些。“个个都是风流人物,本也是一对般配的人,可惜了。”
    傲世只得老者这么的一句,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脸上依旧煦如和风。
    老者为一正色,“你们也是为了那青牛蟒而来?”
    “不瞒老人家,是的”傲世朗声回道。
    “只怕你们都来迟了,”老人说完,转身就牵着土狗走了出去,行到门庭之处,掷过几块竹牌,“八人五房,狗窝,马厩,猴岛,蛇窟,鼠洞。五十母币,我陪我这老伙计出去找地方倒腾肚子去了...”说完这话,老人萧瑟的身影消失在朱门之外。
    傲世听得一愣,看了下手中的牌子。几人再无其他法子,只好先到楼上安顿,行到前时,见一粉衣女子从楼梯口翩然而下。
    碧色昨日睡得及好,心情也正在愉悦中,一早去寻若儿,却找不到人。她也是知道这个姐姐自小就是个经不住饿的,将三餐看得极重,想是见自己睡得晚了,自己下楼先找吃的去了,她心里想着接下来的有要紧事要办。就径直下楼寻人来了,哪见才下了几步楼梯,迎面而来的几人,让她的脸色陡变。
    傲世看见少女,也是一愕,再往后看去,也不见旁人,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是滋味,“碧色姑娘。”
    碧色见得齐堡一行人,更看到了霓衣女子,心火是蹭蹭蹭地直上来,直接连笑容都省了,“谁是你家姑奶奶,一间破栈楼,都要碰到些破烂货色,就不该进了这破店,真是霉气。”
    焰漪听得“破烂货色”几字,俏脸一白,身后的两名女侍却是不依不饶,“哪来的小骚蹄子,烂破货色还不知道是谁,大早上的,不让人清净,都是一个种出来的,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
    碧色也是个小姐脾气,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见这两名下人出口不敬,将自己一家子都骂了进来,气不打一处,手中藤条忽的展了开来,这木梯也就一人一下两人来宽,几人也是没多大距离,青色藤蔓出现的无声无息,本是光滑的藤身,一下子长出了无数倒生的鈎刺往侍女脸上刮去。
    两名女侍一声惊呼,只感到脸上刮过一阵藤风,脸上一痛,急急往后退去,两人也是自小就学了些手脚功夫,但此时前后都堵了人,上不得也下不去,眼看脸上就要落下几道血痕,心下已是惨然。
    “姑娘”只见傲世话语刚落,不知如何制住了碧色,衣袖横在了碧色胸前,两根手指夹住了前进的藤条,藤钩深深,却在他两根指中,动弹不得。碧色再难前进,看了一受制的花物,嘴上突然漾出一丝诡笑,本来被牢牢夹住的藤条上刹那间绽出了百余多娇艳的血红蔷薇,本来绿意盎然的一条花藤登时变成了一条花鞭,更惊人的是,蔷薇黄色的花蕊之中,粉囊一下子铺散开来。大伙一惊,怕是有毒,傲世反应奇快,双手抱起焰漪,一个过身,翻上了扶梯。木荣二人也是急忙拉过近身的两名家卫急退下楼。
    “嗜血笼牢”
    众人回身看去,只见碧色已将两名女子用藤蔓缚住,女侍的身上却是被倒刺勾得血水连连,原本白嫩的脸上被勾打的血肉涟涟,手臂脚踝处更是翻出了一些骨色。
    “韩碧色!”百里焰漪一声大叫,脸上显出了恨意。
    傲世看得手下的残样,平日温润的脾气也是被勾了起来,看着一旁丽人单薄的身子不住的抖动,心里起了几分怜意“韩姑娘,还是留了些情面的好”。
    木,融几人此时只是默不吭声地立在一旁,看着几人,脸上带着几分愧意。
    碧色脸上现出几分得逞的快意,催动手中的藤条又是紧了几分,两名女侍惨叫连连,晕死了过去。
    傲世叹了一口气,只见空气里迷漫起了一层奇异的雾气、
    碧色见觉得呼吸困难了起来,心喊不妙,这也是知道不能和齐堡起了正面冲突,正在犹豫时,只见外面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竹铃声,“算了,姑娘的血蔷薇也经不起这些脏血,只怕污了颜色。”
    说罢,藤条一松,两女软在了地上,风声划过,粉影就不见了。
    傲世听得竹铃的声音,脸色一变,脑里一阵触动,脚下自然地走出去了几步,只感觉手中一热,低头一看,焰漪不只何时已经用小手拉住了自己的右手,她的掌心沁满了细腻的汗水,他定神看着她,只得收回了步子。
    木,融两人见状,命两名家卫搀扶齐受伤的女侍,连忙上楼安顿去了。、
    碧色快身闪过林丛,往栈楼的出口驰去,裙摆飞过,带下了一地的还没来得及落尽的冬叶,几个回身,才看清前方的身影。
    006 老林深处有人家
    “娘”,碧色只见一眼前人,脸上一喜,飞身扑了过去。
    “你这孩子,只怕是连娘都不要了,”碧然美目流转,看碧色安然无恙,脸上也是有了几分欢色,但又只见得她一人,脸上有多了分忧色“若儿呢,她不是和你一道的出走的么?”
    “早上醒来时,就不见姐姐了,我正想出外寻找时,就撞碰见了齐堡的那群煞星,一时气不过,就出手教训了下,”碧色银牙齿深咬,一脸子的嗜血杀意。
    “哦,”碧然脸色微沉,“齐堡也来了,还当真的都出动了,”众人一起回头,只见山脚处又想起了阵阵马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