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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他娶妻了么?”
    “这南诏女子不可能成为正妻。袁承烈如今在宿卫里也是个头目,自然要娶个身份相当的女人。”
    慕容雪听到这话便想到了自己。在男人的心里,娶亲首先想的就是身份,她那怕是赵淑妃的义妹,也就勉勉强强能做个侧妃而已。
    怎样的女人才能做他的正妃,他几时会娶正妃?想到这些,她便不由自主地撅起了嘴,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他笑着刮了一下她的小翘嘴,道:“明日我带你去宫里赴宴。”——
    ☆、39
    “什么宴会?”听到他要带她赴宴,她自然是欢喜不尽,但却不喜欢进宫,怕见到那老皇帝。
    “大后日出兵,皇上设宴践行。”
    慕容雪一听这个,脸色便变了,“夫君可以带我去吗?”她一日都不想和他分离,特别是现在,两人的关系渐入佳境,她越发的舍不得他。
    “当然不可以,你以为是去游山玩水么,是带兵打仗。”
    她赖皮地抱着他的胳臂晃,“那我随行做个军医行不行?”
    “就你那水平?”他笑着瞥了她一眼。
    她继续磨:“那你总需要一个端茶倒水的人吧。”
    “当地官员会安排一切,食宿起居都有人侍候。”
    她一听便笑容僵住了,会不会当地官员为了巴结他,而送他美人呢?这简直太有可能了,一想到这儿,本来愉悦的心情便结了冰。
    这一晚上又操心了半宿才睡着。早晨醒来一看,耶律彦居然没走,坐在窗前的玫瑰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淡淡的金色晨曦,洒在他身上,照着他如玉的容颜,清俊的眉眼。她看着真是爱到了心底,也忧虑到了骨子里。
    他这一走,会是多久?他回来时,会不会带个美人同归?
    耶律彦发现她醒了,笑笑地看着她,叫了一声“阿猪”。
    “叫我素素。”她走上前坐到他的腿上,将他手里的书抽出来,抱在怀里。
    “花里胡哨,那里素了。”他看着她葱绿色的抹胸,淡粉色的亵裤,故意逗她。
    “快叫,不然我不起来。”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叫了一声“素素”。
    慕容雪听到“素素”这两个字,顿时觉得心里绵软如云海,“彦郎,以后要经常叫我素素。”她抱住他的脖子,在他颈窝里小狗一样的拱,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欢欣。
    他默默在唇齿间回味了一下素素这个名字,当时不过是随口取的一个昵称,此刻却觉得与她十分般配。她光鲜明亮活泼明朗的外表下,有一颗素净真诚的心。这份赤诚真心堪称无价,处在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已经极难见到。
    “快些梳洗吃饭,到隐涛阁来。”
    “干什么?”
    “叫你来就来,别那么嗦。”
    说着,便放下书走了。
    慕容雪看着他的背影,笑如春晓之花。他的每一丝改变都让她兴奋激动,仿佛看到无穷的曙光。
    吃过早饭,慕容雪便带着丁香佩兰去了隐涛阁。进了书房,耶律彦将一份钥匙递给了她,正色道:“我走了之后,你住到这里,书房落锁,闲杂人等不得进隐涛阁半步。”
    慕容雪难以置信地接过那一把书房的钥匙,心情澎湃的几乎不能言语。他这样的信任她,将隐涛阁都交到了她的手里。她激动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有一种皇天不负有心人的感觉。
    她拍着胸脯道:“彦郎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看着这里的,连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进来。”
    耶律彦似笑非笑地看看她:“蚊子呢?”
    一提这两个字,慕容雪的脸就红了。
    他作势要来撩她的裙子,口中道:“叫我瞧瞧大腿上的包消了没有?”
    她赶紧提着裙子就逃出了书房。
    回到镜湖,发现竹馆的闭月已经被人送走了,丫鬟碧篁和滴翠正在打扫庭院。慕容雪心里半是欢喜,半是惆怅,送走了闭月,会不会很快又有羞花住进来?
    她摇了摇头,决定不去想。手心里,隐涛阁书房的钥匙像是希望之光,他对她已经如此的信任,她相信,未来会一天天的变好,所有的困难都挡不住她奋勇前行的步伐。
    傍晚时分,耶律彦带着慕容雪出王府,登上马车,前往皇宫。
    慕容雪不安地问道:“夫君,你觉得我今日的服装妆容可还得体?”
    “再素淡些更好。”
    慕容雪一听,当即便从头上拔下来一枝步摇,再问:“这样呢?”
    耶律彦看了看,又将她鬓角上的一朵珠花也给拿了下来,这才放心。他对老皇帝的好色再了解不过,便是朝中大臣的妻子,有看得上的也要弄到手尝一尝滋味,所以慕容雪进宫,他素来不肯让她穿着亮丽。她本就长的甜美可爱,若是再一打扮便更加冶艳动人。
    宫宴设在大同殿。皇帝还未到来,被宴请的臣子们都已提前来到。
    耶律彦进去之后,殿内站起来数人和耶律彦见礼。
    慕容雪看在人群中芝兰玉树般的丈夫,不禁弯起了唇角,深觉自己选丈夫的眼光是**挑一。
    耶律彦携带慕容雪坐下,正对着耶律彦这这一席的是一位四十出头的男子,精光熠熠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投到慕容雪的身上,打量了一下便移开了,然而他身旁的一位女子,却长时间地打量着慕容雪。
    她长相清秀,身材高挑丰满,只是打扮的着实让人不敢恭维,毫无品味可言,紫色的抹胸居然配着蓝色的裙。慕容雪初时觉得很不顺眼,后来一想,或许此女也和自己一样,怕打扮的好看了便被好色的皇帝瞧上,所以刻意弄得俗气难看一些。
    众臣等候了一刻,殿外传来皇帝驾临的声音。
    臣子出列迎接,慕容雪站在耶律彦身后,眼角余光里看到明**龙袍之后,晃过去一道橙红色的宫装,心里猜,这是赵真娘,还是乔雪漪?
    等皇帝落了座,众位臣子各归其位,慕容雪这才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皇帝身边,是乔雪漪。看来,在老皇帝的心里,最喜欢的还是这位风华绝代的乔贵妃,赵真娘受宠还是沾了文昌公主的光。
    老皇帝对即将出征的将士臣子说了一番激励的话语之后,赐酒三杯,宫宴正式开始。
    这些宫里的菜肴,说实话慕容雪觉得还不如自己做的好吃。不过这宫里的酒倒是很好喝,是由各地上贡来的名酒,放在酒窖里存放了十几年,一闻便美味扑鼻。
    宫宴十分无趣,男人们的话题本来女人就不感兴趣,更何况老皇帝在场,众人都放不开,言语拘谨,举止谦卑。
    慕容雪百无聊赖,几次偶然抬眸,都能对上对面那女子的目光,看她也就罢了,更可怕是,她看得更多的是耶律彦,那种含情脉脉的目光慕容雪是再熟悉不过了,简直就是自己的翻版啊。
    她忍不住低声问耶律彦:“她是谁?”
    “玉贵山的女儿。”
    “玉贵山赴宴为何不带夫人带女儿?”
    耶律彦抿了口酒,却未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道:“她是乔贵妃的表妹,玉贵山是乔贵妃的舅舅。”这显然答非所问,慕容雪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宫宴结束之后,众臣散去。
    慕容雪上了马车,狭小的空间里,耶律彦身上的酒气显得比较浓烈,方才皇帝赐酒,再加上别人的敬酒,他喝了不少。
    “彦郎,你没事吧?”她打开了马车两侧的小窗,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一些细汗。
    “没事。”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膝上。
    “那个玉家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玉娉婷。”
    “这名字真好听。”她不由想起那女子高挑丰满的身材,倒是和娉婷两字很配。
    “没你的好听。”耶律彦笑着看看她,“你问她作甚?”
    “因为席间她一直看我。”
    “或许是嫉妒你比她美貌?”耶律彦只是开个玩笑,不想慕容雪立刻就眼睛亮如星辰,激动地问:“彦郎觉得我比她美貌。”
    耶律彦忍不住笑道:“我若说是,你会不会高兴地跳到车顶上?”
    慕容雪毫不谦虚地点头,整张小脸都在放光。
    耶律彦笑了笑:“那我还是不说了吧。”
    慕容雪撅了撅小嘴,眼波一转,又问:“那我有乔雪漪漂亮吗?”
    耶律彦的神色有些奇怪,过了片刻,才道:“和她比做什么。”
    慕容雪娇嗔地摇着他的胳臂,“夫君你应该说,在为夫的心里,素素是天下无双的美女。”
    “来,叫我瞧瞧这脸皮到底有多厚。”耶律彦忍不住好笑,捏住她的脸蛋晃了晃。
    “哎呀,我皮肤很嫩,会留指印的。”
    耶律彦越发的好笑:“你怎么不姓王呢?”
    “我为什么要姓王?”慕容雪怔了一下,明白过来,不依地娇嗔:“我才不是王婆卖瓜,明明就是很嫩。”
    “好好好,嫩嫩的酸豆角,大醋缸。”
    “才不是,我是甜豆角。”
    两人一路斗嘴到了王府,先后下了马车。
    张拢惊诧的发现,一向号称冷面王的耶律彦竟然一脸笑意,而且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那种笑,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回到王府,走到隐涛阁前,耶律彦牵住她的手,道:“今晚就住在这里。”
    慕容雪柔声道:“我回梅馆给夫君做醒酒汤去,等会儿给你送来。”
    耶律彦顿了顿,“那我和你一起去梅馆。”说着,便牵着她的手,走向后园。慕容雪心里蜜一般甜美,他这是一刻也不想分离的意思么?一定是的,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侧面,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色迷迷地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他斜睨了她一眼,将袖子撸起来,放她眼皮下一放。
    “天太黑,看不见。”她下巴一扬,浑不介意。
    回到梅馆,耶律彦先去洗浴**,慕容雪匆匆去了厨房,做了一碗可口的醒酒汤,端到卧房。
    耶律彦今日喝的有点微醉,洗浴之后睡意来袭,没等到醒酒汤便睡着了。白色的亵衣敞着胸怀,露着结实的胸肌,慕容雪看着看着,竟然发现自己几乎醉了,于是,将那一碗醒酒汤喝了,轻轻走到他的跟前,目光落在了他的脚上。
    翌日耶律彦醒了过来,晨光里,身边窝着一只慵懒的小狐狸,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得狡猾又俏皮。这是两人同塌而眠以来,第一次她醒的比他早。
    “彦郎。”她甜甜的叫了一声,那表情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怎么笑得这样讨好?
    他坐起来,正欲下床,抬起腿的那一刻,他简直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他的十个脚趾甲,竟然都染了红色的蔻丹!
    “慕容雪!”他咬牙切齿,返身便将她压在了床上,朝着她的屁股便打了下去。虽然没怎么用力,但练武的手掌力道不小,慕容雪叫了一声,眼中瞬间便滚出来两颗又大又圆的眼泪,耶律彦抬起的手,又只好放下,再低头一看自己的脚,一阵恶寒。
    “你到底弄什么?”
    “我昨晚上喝醉了,以为那是我的脚趾头。”她眨着眼睛,本来还要再挤出几滴眼泪的,可是心里实在是太欢娱,没挤出来。他才不信她的话,捏着她的脸恶狠狠道:“说,到底怎么弄的?给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