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一点唐寅心里还真没底，他犹豫了片刻，说道：“应该用不上一年。”
    “好！我等你！”肖娜重重地点下头，象是许下承诺似的地说道。
    唐寅举目看向满面笑容地肖娜，对上她那对碧绿如宝石般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他有拥她入怀的冲动。他吸口气，别过头去，慢悠悠地说道：“我一定会去！”
    肖娜走了，在布莱恩一行人的护送下，返回贝萨国内，唐寅来不及整理离别的感伤，立刻又要投入到接下来的战斗之中。
    数十万的天渊军要南下，称得上是规模浩大，大军由上午开拔，直至傍晚的时候，仍有军队才刚刚从西百城出发。
    大军一路向南，数日后，前军接近虎牙山。
    唐寅先观察了一番虎牙山的地形，这里确实算是一处要点，虎牙山山高有近二十米，就位于官道之旁，若是硬要通过，当然也可以绕开官道继续南下，只是如此一来，行军就变的麻烦许多，尤其是后方的辎重运输，安全得不到保证，而且有这么一大批鹏军聚集在虎牙山，就如同在己方的背后埋下一把刀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钻出来，在己方大军的背后狠狠刺上一刀，所以，虎牙山的敌军必须得彻底消灭干净，不能留下后顾之忧。
    唐寅由乐天领路，带着十余名侍卫绕着虎牙山转了一圈，还真如描述的那样，虎牙山山势陡峭，强攻上去根本没有可能，只有北面一边有缓坡，而坡下的鹏军大营又将通往山上的道路封住。
    看罢之后，唐寅暗暗点头，这个子缨确有过人之处，两座大营一上一下的构思也是别具匠心，十分巧妙。
    回到己方的营地，唐寅在中军帐内召集众将。
    由于没打算在此地长时间交战，天渊军的大营扎的也非常简单，就连中军帐亦只是四面围了帐布而已，下面即没有木台，上面也没有棚顶，完全是露天的。
    唐寅站在中军帐的中央，周围站有天渊军的将领和谋士们。
    他先环视左右众人，然后蹲下身形，随手拣起一颗石子，立于地上，然后用手指在地上画道：“依萧将军之计，我们佯攻敌军大营。”说着话，他侧头萧慕青说道：“萧将军，你率平原军兄弟佯攻山脚大营，我则率直属军兄弟直接冲上山去，进攻山上的敌营，引敌军使用冲车和擂石，到时你可要把佯攻的兄弟们及时撤走啊！”
    萧慕青面色一正，忙插手施礼道：“大人可用响尾箭为号！”响尾箭是特制的弓箭，尾部为空，并刻有气孔，射出去之后会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叫声，极为刺耳，常做发送信号之用。
    唐寅点点头，说道：“好！就以响尾箭为号！”
    这时，古越说道：“大人，我带将士们冲上去就好，你还是在后方观战吧！”
    对方在山上使用冲车和擂石，威力太大，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己方极大的伤亡，唐寅实在不放心由古越领军冲锋。他幽幽一笑，说道：“这次只是佯攻，并非真打。我亲自上阵，也是顺便去试试敌军的虚实。”
    见唐寅态度坚决，古越不再争论，拱手应是。唐寅又问道：“平原军和直属军的兄弟们都跟上来了吗？”
    “是的，大人！”萧慕青和古越同时点头说道。
    “恩！”唐寅说道：“白天休息，我们晚间趁夜进攻！”
    “是！”众将们齐齐应是。
    白天无话，等到晚间的时候，天渊军在唐寅的号令下开出军营，开始向鹏军大营*近。
    这回天渊军可没向赤峰军那样上来就展开正面冲锋，当进入射程之后，天渊军停止前进，士卒们纷纷抽出箭矢，由身旁的同伴点燃箭矢上缠绕的油布，对准鹏军大营展开齐射。
    呼——瞬间，天渊军的阵营中万箭齐发，无数的火箭腾到半空中，如同一张巨大的火网，挂着呼啸声，向鹏军大营内飞落过去。
    鹏军大营的营寨多为木制结构，无论是寨墙还是营房，一旦被火箭射中，不及时扑灭的话，火势便会蔓延开来，可是士卒们一但冲出掩体去救火，又会立刻暴露在箭雨下，被空中落下的箭矢射成刺猬。
    现在，天渊军的箭阵已练的极为犀利，不仅射程远，而且箭势也急，一波接着一波，之间几乎都没有间隔，即使与宁军比起来也相差不多。
    鹏军大营遭到天渊军猛烈的箭射，里面的鹏军也做出回射，不过箭术这种技能可不像战场上的拼杀，只要拿起刀枪，即使未学过格斗技巧也能上阵冲杀一阵子，箭术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能纯熟，灵活使用，而鹏军中许多士卒平时连碰都未碰过弓箭，现在临阵磨枪，哪里能顶用。
    鹏军回射的箭矢连天渊军的前军最前面的那排士卒都触碰不到，更别说伤人了，无数的箭支只是飞到两军中间就纷纷落到地上，举目望去，天渊军前方的地面倒是插满雕翎，象是给光秃秃的土地铺上一层枯草似的。
    天渊军的箭阵给鹏军带来不小的麻烦和威胁，随着箭阵的持续，鹏军大营里也随之火光四起，叫喊声不断，见状，唐寅抽出弯刀，向前方一指，喝道：“杀——”
    随着他的喊声，五万平原军和两万的直属军士卒纷纷收起弓箭，拿起长矛、战刀，吼叫着向前方冲杀过去。其余人等则留守原地未动，继续以火箭压制敌营。
    很快，平原军率先冲到鹏军的大营近前，随之展开疯狂的冲杀。即使是佯攻，而且没有动用全军，但平原军的攻势依旧凶猛无比，令大营内的鹏军难以招架，而唐寅率领两万直属军，直接绕过山脚大营，开始向山上冲去。
    他率领的士卒并不多，但此时天色已然大黑，从山顶望下看，只能看到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喊杀声此起彼伏，根本分辨不出敌人的多少。子缨此时就在山顶大营，他也看不真切冲上来的敌人数量具体有多少，只是感觉对方出动的似乎是主力。
    不过子缨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立刻放出大量的冲车，而是先令手下人员推出十辆冲车，以探敌人的虚实。
    很快，上百名鹏军士卒将十辆冲车推出，等推到山坡边缘，人们合声呐喊，接着齐齐用力向下推，冲车先是缓缓行出，在山坡上向下滑动，等到了半山腰的时候，冲车的速度已彻底提升起来，一辆辆的冲车去势仿佛闪电，轰隆隆的急速下冲，不用与其接触，单看这份声势就够骇人的。
    唐寅拥有夜眼，看的也十分清楚，见山坡上滑下十辆冲车，他双目立刻眯起，侧身向后方的士卒挥手喝道：“让开！敌人的冲车来了！”
    听闻唐寅的提醒，这两万名早有准备的直属军将士非常默契地向纷纷山坡两侧躲避，让开冲车的锋芒。
    这时，与唐寅同来的古越立刻拿起弓箭，准备放响尾箭，给山下的平原军报信。
    唐寅见状，心思一动，伸手把古越拉住，摇头说道：“先不要放箭！”
    对方投下来的冲车只有十辆，显然是试探性的，如果这时候就放箭提醒，定会引起敌军的警惕和戒心。
    古越闻言心头一惊，急声说道：“大人，现在若不放箭，下面围攻敌营的兄弟们可就要遭殃了！”
    唐寅没有答话，而是一把将古越推开，说道：“你先闪到一边去！”说着，他又喝道：“战虎！”
    “在！”随着一声响亮的回答，战虎拖着庞大的身躯从后面的士卒当中硬挤了出来。
    “你与我合力顶住冲车！”唐寅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双刀合于一处，化为一把镰刀。
    “是！大人！”战虎干别的或许不行，就是有一身的蛮力。他也没问要自己顶住几辆冲车，直接站到唐寅的身侧，将手中的巨锤向地上一放，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说是迟，那是快，第一辆冲车如旋风一般直奔唐寅撞来。
    唐寅不躲不闪，一脚在前，一脚在后，站着弓字步，随后他双手持镰，猛然断喝一声：“停！”喊话的同时，他手中的镰刀对准呼啸而来冲车猛刺过去。
    当啷啷！
    他这一镰，正刺在冲车的正前方，上面插着的数把尖刀被镰刀撞个粉碎，镰刀的刀身也顺势顶到冲车前面的铁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声。
    唐寅不知道冲车的冲劲有多大，不过感觉自己象是一刀刺在一辆奔驰的火车头上，那排山倒海的力道令他的双脚摩擦着地面，向后足足滑出三米多远，就连他手掌上的灵铠都被震裂，鲜血顺着灵铠的裂纹渗出，滴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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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7章
    好霸道的冲车！唐寅运足臂力，断喝一声，腰身扭动，随着轰隆一声剧响，数百斤重的冲车被他用镰刀硬生生挑翻在地，里面装的石块滚了一地。
    周围的直属军士卒们简直都看傻眼了，以人力顶住从山上直冲下来的冲车，然后再将其挑翻，唐寅的力气得有多大？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第二辆、第三辆冲车又到了。这回战虎抢先上前，等一辆冲车到他近前时，战虎猛的轮起巨锤，对准冲车横扫过去。
    咚——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声，周围的士卒们就觉得耳朵嗡了一声，接着什么都听不到了。战虎的这一锤正砸在冲车的侧身处，庞大的冲车横着翻滚出数米开外，倒在地上，轱辘还在不停的转动，车身已凹陷下去好大一块。
    战虎击倒一辆冲车，片刻都未停顿，轮出去的锤子又顺势反轮回来。咚！又一辆飞奔下来的冲车被他击个正着，飞出去四、五米远，散了架子。
    十辆冲车，全部被唐寅和战虎二人硬拦下来，无一冲到山下，周围的直属军将士们也都看的又惊又骇，目瞪口呆。
    他们这边发生的一切山上看不清楚，只能听到山坡上不时发出剧烈的撞击声。十辆冲车，有十次撞击声，说明每辆冲车都没有撞空，那么来敌的数量肯定不少。子缨这时再不犹豫，立刻让人将大量的冲车、擂石扔下山去。
    随着轰隆隆的闷响声，无数的冲车连同巨型的擂石由山头上密压压的直冲下来，唐寅看得真切，见这回敌人定是动用了真正的实力，不敢再耽搁，拉着还站在原地继续要硬挡其锋芒的战虎，说道：“闪开！”
    说话之间，他拉着战虎向一旁闪躲过去。他们前脚刚让开，冲车和擂石也随之到了，挂着刺耳的劲风，几乎是擦着二人的身子呼啸而过。唐寅回头对后方的古越大喊道：“放箭！”
    他话音还未落，早已做好的准备的古越将弓弦松开，随着吱的一声尖锐的叫声，响尾箭被射到半空中。
    山下的萧慕青听闻上方传出示警的声响，立刻下令，放弃进攻敌人的营寨，全军立刻后退。平原军训练有速，主帅一声令下，上下齐动，五万平原军将士如同潮水一般撤离鹏军营寨的四周，齐齐向后方退去。
    见天渊军突然撤退了，营寨中的鹏军无不喜出望外，以为这时有机可乘，纷纷爬到营寨的寨墙上对撤退的平原军展开乱射。他们射出的箭矢根本没准，力度也大小不一，虽然给撤退的平原军带来一定的威胁，但杀伤力并不大。
    就在鹏军众多士卒站在寨墙上对着撤退的平原军连声呐喊、不断叫嚣的时候，忽听山坡上传来如同闷雷一般的轰响声，人们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扭头看去，可是天色太黑，他们也看不真切，只隐约见到山上有无数的黑影猛冲下来。
    正当人们的脸上还挂着茫然之色的时候，冲下来的黑影已如闪电一般滚到营寨的近前，这时候，人们才算真正看清楚冲过来的是什么，可看清楚之后，人们的脸色也无不大变，有人忍不住尖叫道：“是冲车！是擂石！我们的冲车和擂石——”
    叫声还未喊完，最前面的冲车已撞到寨墙之上。鹏军的山脚大营扎的确实很结实，那么重的冲车，由山顶畅通无阻的滑下来，其惯性之大，何止千斤，但撞到寨墙后，冲车是翻了，而寨墙只是连连晃动，并未受损。
    即便如此，上面的鹏军也受不了，不少人站立不住，纷纷摔到在墙上，另有一些人则直接从寨墙上摔落到外面。被撞的晕头转向的士卒刚刚从地上爬起，插满尖刀的冲车和千斤之重的巨石也迎面撞来。
    “啊——”
    惨叫声刚刚发出，便戛然而止，人都被擂石压的粉身碎骨，叫声又哪能存在。鹏军营寨的寨墙能顶住一辆、十辆冲车的撞击，但却顶不住上百辆冲车的猛撞，而且是巨石，撞击力太大，不少巨石压过摇摇欲坠的寨墙，直接滚入到大营之中。
    擂石突破寨墙，冲入大营里，这令鹏营顿时间炸了锅，只听营内人喊马嘶，惨叫声、尖叫声不断，惊慌失措的士卒们为躲避擂石和冲车，抱头鼠窜，仓皇逃命，偌大的营寨，乱成一团。
    山上的子缨听山脚下的大营乱的不成样子，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不断，细细一想，身子顿是一震，暗叫糟糕，自己上当了！敌军定是故意引诱自己投放大量的冲车和擂石，然后躲避起来，使己方的冲车和擂石都砸进山脚大营了。
    想到这里，他激灵灵打个冷战，立刻下令，马上停止投放冲车和擂石。只是，这时候停止已然太晚了。见山上已没有冲车和擂石滚下，躲藏到山坡两翼的直属军将士在唐寅的命令下纷纷冲杀出来，没有向山上冲杀，而是原路返回，由半山腰向山下的敌营冲去。
    原本退出战场的平原军这时也停止撤退，后队变前队，也原路杀回。
    如果说刚才平原军只是佯攻，没有使出全力，这时候平原军可是把全部的实力都用出来了。斗志旺盛的士卒们瞪着充血猩红的眼睛，疯狂地向前冲杀，不少人觉得身上的盔甲碍事，直接将其扯掉，赤膊着上身冲锋。
    五万的平原军，摇身一变，瞬间成为五万头杀人不眨眼的猛虎，斩杀着目光所及之处的所有敌军，而唐寅统帅的两万直属军更是直接，从半山腰冲下来后，顺着被冲车和擂石撞开的营墙畅通无阻未受任何阻拦的突入到大营之内，遇人便砍，逢人便杀，直把鹏军士卒*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这下子鹏军再抵挡不住营内营外的天渊军，三万的鹏兵被杀的溃不成军，战死战伤者不计其数，等平原军又从外围突入到大营之内后，对鹏军的打击更是要命，只见鹏军大营火光四起，无数身穿红甲的士卒在逃命中被天渊军拦下，乱刃分尸，最后脑袋都挂到天渊军士卒的腰间。
    本来这是一场艰苦的攻坚战，随着鹏营的寨墙被己方的冲车和擂石撞开之后，这场战斗就演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战斗结束的很快，只用了半个多时辰天渊军就退出鹏军大营，此时再看营寨，已基本找不到活人，只剩下满地的尸体，以及冲天的火光，远远望去，山脚大营已陷入一片火海当中。
    山顶上的子缨看罢，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站都站不稳，身子摇晃几下，接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山下的大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将……将军！山下大营好象……已经顶不住了，我们……我们要不要下去救援？”子缨旁边的偏将们颤声问道。
    沉默了许久，子缨才算回过神来，缓缓摇了下头，有气无力地低声说道：“没有我的将领，谁敢私自下山，一律以军法论斩！”
    众将们相互看看，皆吓的一缩脖，再不敢轻言下山救援。
    子缨没想到天渊军会用以彼之道还使彼身的战术，使己方的山脚大营在顷刻之间沦陷，并被天渊军放火焚烧，付之一炬。不过，他的头脑还算清明，并未失去理智，他很清楚，这时候下山营救就等于自寻死路，以己方的兵力和战斗力，完全无法与天渊军做正面的抗衡。
    此战的战斗时间不长，但天渊军战果丰硕，只付出极小的损失便全歼虎牙山山脚大营的三万鹏军，不仅报了赤峰军在此地损兵折将之仇，而且还大增了己方的士气，另外，将鹏军的山脚大营烧毁，使其无法再相互照应，也使山上的七万鹏军变成了孤军。
    当晚，天渊军没有再向山顶的鹏军大营发动进攻，大军全部驻扎在虎牙山下，将下山的道路堵的严实合缝。
    回到中军帐，唐寅只是把手上的伤口略微包扎了一下，便和麾下的众将、谋士们继续商议起接下来的战术。
    彭浩初说道：“萧将军以佯攻来消耗敌军冲车和擂石的战术此为上策，我军可按此计行事，想必用不了几日便可攻上山顶，歼灭敌军！”
    唐寅点点头，觉得彭浩初说的有道理，虎牙山的山坡较陡，而且只有一面有破，若是硬攻，极难取胜，损失也太大。
    这时张哲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人，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而且子缨是个难得的人才，大人可先派人上山去见子缨，试试看能不能劝降此人，若是他能投顺我军，免去兵戈之争，不是再好不过了嘛！”
    若真能劝降子缨，自然最好，只是此人能投降吗？唐寅对此觉得希望不大，不过张哲的意见确实没错，他应道：“也好，等明日一早，我派人上山去见见这个子缨。”
    “大人，没有这个必要吧？就算此人真肯投降，谁又知道他会不会别有用心？”李威皱着眉头说道：“以属下之见，此人不可留，麾下的鹏军也要斩尽杀绝，以除后患。”
    李威可不是心胸开阔的人，他在子缨的手里吃过一次亏，对其也恨之入骨。
    第338章
    唐寅虽然多疑，但心胸可不象李威那么狭小，两军交战之时，双方各为其主，也各凭本事，死伤自然在所难免，己方越是在其手里吃亏，说明其人的本事越强。
    他冲李威摆摆手，含笑说道：“这个子缨能力不凡，若真能投靠我军，绝对是件好事，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我自会做出判断。”
    听他这么说，李威也不好再多言，拱手应了一声，退回本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