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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节

      第473章
    离开相府,唐寅返回自己的府宅,刚走出没多远,邱真、张哲等人相视而笑,纷纷拱手说道:恭喜大人!唐寅一愣,茫然回问道:恭喜我什么?恭喜大人与舞媚小姐订下婚约。邱真等人笑道。
    唐寅眨眨眼睛,反问道:你们不觉得这是舞虞那只老狐狸早有预谋吗?邱真耸耸肩,露出无所谓的样子,问道:难道大人不喜欢舞媚小姐吗?当然不。既然大人喜欢,又与舞媚小姐顺利订下婚约,就不用再管是谁的预谋了。再者说,大人与舞家结亲,对大人自身也十分有利。邱真说道:大人欲谋王位,现在还离不开的舞虞的支持。恩!唐寅点点头,觉得邱真说的有道理。
    他没有上马,牵着缰绳,与邱真、张哲、宗元三人边走边聊。邱真皱着眉头说道:唯一麻烦的是范敏小姐那边,现在范敏小姐虽然不在都城,但早晚会知道此事,大人可要想好应对之策啊!一提起这个,唐寅顿感头痛。范敏和舞媚虽然相识已久,但两人性情相左,甚是不合,见面就吵架,如果范敏得知自己和舞媚已订下婚约,还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子呢!另外,唐寅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三妻四妾的观念并不是很深,从内心而言,他对范敏怀有浓浓的愧疚之情,也不知道日后该如何面对她。唉!唐寅心中暗叹口气,沉吟未语。就唐寅个人的私事,邱真也不好过多插手,而且这也确实是件麻烦事,外人插手弄不好还会越搞越乱,这只能靠唐寅自己去解决处理了。
    这时,宗元又问道:不知……大人想立谁为正室夫人?听闻这话,众人的目光立刻齐齐看向唐寅。要立谁为正室,看似是唐寅的私事,实则不然,毕竟他有争取王位之意,而且也是目前最有希望成为风王的人,他的正室夫人,很可能就是以后的风国王后,关系重大。
    这……唐寅犹豫了片刻,摇头说道:目前,我还没有想过此事。见宗元还有再接话的意思,唐寅摆摆手,说道:现在谈论这些还为时尚早吧!宗元多聪明,又那么善于察言观色,一听这话,马上把到了嘴边的问话又咽了回去,点头应道:大人所言极是。唐寅眯缝着眼睛,话锋一转,问道:你们说说看,我现在和王宫内的那张王椅还有有远的距离?要任何才能顺顺利利的坐在上面。众人精神同是一振,在他们印象之中,唐寅似乎还是第一次主动谈论争夺王位的事,由此也可看出,对风王他已由被动变成了主动,这当然令他们这些唐寅的心腹谋士们情绪大受鼓舞。宗元看了看左右,悠然一笑,小声说道:大人距离王位,早已只剩下一步之遥。哦?唐寅一愣,好奇地问道:哪一步?上京皇帝的诏书。宗元正色说道:只要上京那边点头承认大人为风王,那么大人就肯定能坐到那张王椅之上。这等于是废话。唐寅翻了翻白眼,如果连皇帝都下诏书授封自己为风王,那么风国上下,还有何人敢反对?关键的问题是如何能让皇帝下达这份诏书。他皱起眉头,幽幽说道:江露在上京的进展十分缓慢,等他打通关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宗元眼珠转了转,话锋一转,问道:听说……当初殷柔公主出访我风国的时候,是由大人亲自护送的,而且还和公主殿下的关系处的非常不错?唐寅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是从哪打听到的,虽然有些夸大,但也不能说不对。他和殷柔的关系算不上亲密,但也不坏,可是他对殷柔的感情非同寻常,殷柔简直就是水晶的化身,这令唐寅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对其是又爱又恨。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道:继续说下去!宗元说道:皇上和公主殿下可是一奶同胞的兄妹,陛下平时对这个妹妹也宠爱有加,言听计从,只要……公主殿下能为大人在陛下面前说上几句好话,那么,陛下的授封诏书也就指日可待了。让殷柔为自己去向皇上说好话?唐寅心中苦笑,对此并不报有多大希望。他是对殷柔有着错综复杂的感情,但是殷柔呢?当初自己护送她的时候只是个普通的兵团长,又过去这么久的时间了,以殷柔那么尊贵的身份,还能不能记得自己这个小人物都是个问题呢!
    见唐寅皱着眉头不语,宗元看出他的顾虑,沉吟片刻,说道:大人,属下觉得大人有必要亲自去上京有一趟!哦?唐寅眼睛一亮,但没等他说话,另一边的邱真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说道:我大风距离上京,路途何止千里,要去上京,至少也得花上一个月的时间,这一来一回得耽搁多久?再者说,现在国无君、朝无首,不知有多少在窥探风王的宝座,一旦大人长时间离开,必会让图谋不轨之人抓住机会,万一发生乱子怎么办?张哲也赞同邱真的说法,他连连点头,说道:若是大人与公主殿下真的交情非浅,只需一封书信传到上京即可,完全不必亲自前往。宗元看看邱真,再瞧瞧张哲,摇头说道:现在兵权在我们手中牢牢掌控,即便有人想图谋王位,也得需要我们点头同意。至于传书信给上京,即便在路上书信没有闪失,真能交到公主殿下的手里,那是不是也太不尊敬公主殿下了呢?皇廷的权利已日渐微弱,各地诸侯王储皆已不听皇廷的指挥号令,现在皇族最看重的是什么?颜面和忠诚!如果大人能亲自去上京,去拜见公主殿下,我想,就算大人和公主殿下的交情一般,也能赢得公主殿下的心,只要公主殿下点头同意此事,陛下那边也就不足为虑了。噢!唐寅暗暗点头,觉得宗元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啊!当初风宁两国交战,公主亲自出面调停都未能化解战场,可见各地诸侯国对皇廷的轻视已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自己亲自前去,成功的可能性确实将会大增。
    当然,从唐寅的内心来讲,他也想亲自去趟上京,争取皇帝的授封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他还想再见见殷柔,那个令他朝思幕想的女人。
    看唐寅已被宗元说动了心,邱真和张哲大急,连声说道:大人前往上京,惟恐都城生变是一方面,另外还要穿越莫国、安国,万一路上发生危险怎么办?说到这里,邱真目光如电,直视宗元,冷声说道:宗元,你一直鼓动大人去往上京,究竟是何居心?涉及到忠诚的问题,宗元心头一颤,就算邱真是唐寅最贴心的心腹,这时候他也是寸步不让。他正色说道:邱大人,在下对大人绝无二心,苍天可鉴,所出的主意,也都是在为大人、为大人的伟业着想!哼!邱真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你真的是为大人着想的话,就不应该一再劝说大人亲自去上京。大人去往上京,或许会有风险,但是大人若不去上京,皇帝的授封诏书就很难传下来,大人即便称王,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不仅让我风国的地位低于其他诸国,而且还会遭受天下人的耻笑!皇帝授封诏书的重要性,邱真自然再清楚不过,而且此事正是他第一个提出来的,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觉得让唐寅去往上京风险太大,其中的变数太多。他摇头说道:即便大人要做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君王,也绝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都城。若想成就大业,岂能不冒风险?那也得看其中的风险究竟有多大、值不值得!邱真和宗元你一言、我一语,争持不下,唐寅被夹在中间,被他二人吵的一个头两个大。他突然举起手臂,加大声量,喝道:不要再吵了,我意已决!他突如其来的话音立刻把后面诸将的目光吸引过来。上官元让等将虽然是和唐寅同行,但都是远远地跟在后面,不敢打扰唐寅和邱真、张哲、宗元三位谋士之间的商议,所以他们之间的谈话上官元让等人也没听清楚。
    现在听到唐寅大喝了一声,众人不明白怎么回事,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集中在唐寅身上。
    邱真和宗元也吓了一跳,急忙停住脚步,对着唐寅拱手施礼。
    唐寅添添嘴唇,目光在邱真、张哲、宗元身上扫来扫去,足足沉默了半分多钟,他方开口说道:此事……就依宗元之见吧!说完话,不等三人作出反应,唐寅一拉缰绳,翻身上马,对身后众人大声道:回府!上官元让等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唐寅这句就依宗元之见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看邱真和张哲二人难看的脸色,心中估计他们商议的定然不是小事。
    第474章
    回到自己的府邸,唐寅的屁股还没坐稳,邱真和张哲二人便找来了,继续劝说他不要亲自前往上京,但是唐寅业已打定主意,邱、张二人无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最后见两人依然喋喋不休,唐寅干脆把头一扭,不再看他二人。
    见状,邱真和张哲都明白了,唐寅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去上京,那么以他的性格,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没用了。二人相互瞧瞧,皆是摇头叹息。听他俩不再唠叨,唐寅这才转回头,对他二人一笑,说道:我有个主意,这次我依旧用闭关修炼为借口,秘密去往上京,只要消息封闭的严密,外人绝不会知道我去了哪里,当有人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我可能早已在返回盐城的路上了,邱真、张哲,你二人认为如何?未等他俩答话,宗元从外面大步流星走近来,连声赞道:大人高见,如此甚妙!现在看到宗元,邱真和张哲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双双白了他一眼,两人都没有接话。
    唐寅也不介意,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另外,我这次出行,所带之人不能太多,我想……只带乐天和江凡二人。啊!听闻这话,连宗元也是一惊,只带两人去上京,大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万一路上真发生什么意外,连个能照应的人都没有。咽口吐沫,宗元正色说道:大人,此次至少要把元让将军带上吧?!唐寅摆摆手,幽幽说道:我不在都城这段时间,还真有些放心不下,让元让留在都城,若真发生什么乱子,元让也可压住大局,稳我军心!这倒是!由于上官元让勇猛无敌,在天渊军的各军各兵团都拥有极高的威望,其作用不是旁人能比的。这时,邱真皱着眉头说道:就算大人要亲自去往上京,身边只带两人也实在太少了……唐寅一笑,说道:我是去见公主殿下,又不是去上京打仗,带的人多人少都无关紧要,而且人少目标也小,更利于封丄锁消息。感觉唐寅把方方面面都预想到了,邱真暗叹口气,沉吟片刻,说道:属下愿随大人一同前往!唐寅反问道:若是你也随我一起走了,那我们的数十万大军要由谁来统领?邱真闻言语塞,是啊,接近八十万的天渊军,驻守盐城的有五十万之多,这么多将士,交给别人掌管,即便唐寅能放心,他邱真还不放心呢!不过,他又确实担忧唐寅的安危,一时间显得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宗元眨眨眼睛,说道:上次我随大人密访过莫国,这次就再由属下陪大人前去上京吧!宗元善于洞察人心,若有他在身边,确实能帮上唐寅不少的忙,不过盐城距离上京太遥远,宗元又是文官,唐寅打算是速去速回,若带上宗元,肯定会拖累自己的速度。想来想去,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宗元,这次你也留在盐城,尽力辅佐邱大人,我只带乐天和江凡足矣。是!大人!不能随唐寅一同去上京,宗元非常失望,但他也不强求,干脆地答应了一声。
    将事情彻底敲定下来之后,唐寅立刻派人把乐天和江凡二人找来,说明此事。
    听完唐寅的话,乐天和江凡都很意外,不过也打心眼里兴奋,能随唐寅一同去上京,这实在太难得了,尤其是江凡,觉得这是自己与唐寅更近一步的好机会。
    两人没有多做考虑,立刻拱手领令。
    而后,乐天又细心地问道:大人决定什么时候出发?越快越好。唐寅仔细想了想,说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起程。没想到唐寅说走就要走,这么着急,邱真低声说道:大人,这是不是太仓促了一点。唐寅说道:我必须得争取在钟天伏法之前赶回来,若是钟天伏法之时我不在场的话,我想你们也不好对外解释了。恩!邱真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道:我会根据大人的行程,和舞相那边多多联系,以控制审问钟天的进程。如此最好!唐寅含笑赞道。对邱真的办事能力,他是一百二十个放心。
    邱真无法阻止唐寅作出的决定,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尽量把事情办好了,不然真出了乱子,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有时候唐寅和邱真的意见确实会出现较大的分歧,但唐寅最为信任最为依仗的人还是邱真。他对邱真正色说道:邱真,我不在其间,全军就交由你来全权负责了,不用管朝中那些大臣们怎么折腾,只要保证大局稳定即可。大人放心,属下明白。邱真急忙拱手施礼,同时他心里也甚感欣慰,唐寅身上的缺点有很多,倔强、孤僻、傲慢等等,数都数不清,不过他也有过人的优点,不记仇就是其中之一,象邱真自己,都不知道和唐寅争吵过多少次了,但唐寅对他的信任依旧,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佩服。
    当天晚间,镇守王宫的侍卫以及舞相府的仆从几乎同时来到唐寅的府邸。王宫侍卫是由袁千依之托,让他们帮忙转达自己要与唐寅相见的意思。王宫的侍卫就是唐寅的直属部下,也知道唐寅和华荣夫人之间关系不一般,没敢怠慢,立刻赶到唐寅的府邸向他禀报。至于舞相府的仆从则是舞媚派来的,同样是找唐寅前去舞府相见。接到下面士卒的禀报之后,唐寅没有多做考虑,直接去了舞相府。
    在唐寅的心中,舞媚的分量当然要远胜过华荣夫人袁千依了,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到了舞府之后,早有仆人在门口等候,看到唐寅,仆人快步上前,躬身施礼,然后把唐寅直接领向内宅。唐寅已与舞媚订下婚约,算是舞家的半个姑爷,他入内宅,自然无法敢上前拦阻。
    舞媚的闺阁是一间不小的独立院落,有阁楼也有花园,十分宽敞。
    唐寅刚进院门,一眼便看到坐在凉亭内的舞媚。现在她早已脱掉厚重的盔甲,换成宽松又华丽的衣裙,纯白色的裙子随风舞动,月夜中,舞媚灵秀的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唐寅站在院门旁边,收住脚步,看着不远处的舞媚,竟不知不觉间有些失了神。
    坐在凉亭石凳上的舞媚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秀气又弯如月牙的眉毛时而皱起,时而舒展,明媚的眼眸也在跳动个不停。
    怎么还没有来?有本事你就永远不要来找我!舞媚嘟起红艳欲滴的嘴唇,喃喃自语又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闻言,唐寅恍然回神,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他的笑声立刻惊动凉亭中的可人,舞媚急忙转回头一瞧,正好对上唐寅笑眯眯的眼睛。腾!她玉面顿是一红,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有一会了!说话之间,唐寅含笑走进凉亭里,低头一瞧,石桌上还摆放有数只碟子,里面又有水果又有点心,称得上丰盛。
    近距离看,舞媚更显得娇媚迷人,尤其是那对会自动放电的眼睛,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受其迷惑和吸引。唐寅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目光从舞媚的脸上离开,向下移动,打量起她穿的衣裙,衣裙是纱制,虽然能衬托出舞媚凸凹有致的身材,但也略显得单薄。
    唐寅想也没想,回手解下自己背后的大氅,披在舞媚身上,柔声说道:盐城不比高川郡,尤其是晚间,还是很凉的。他没有甜言蜜语,但仍让舞媚十分受用,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的大氅,能感觉到上面还有唐寅的余温,以及他身上特有的干草味。舞媚拉着唐寅落座,拿起茶壶,给唐寅倒了一杯差,然后笑呵呵地递到唐寅面前。
    不知道这小丫头这么晚找自己来干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品茶吧?唐寅接过茶杯,好奇地问道:小媚,这么晚不睡觉,坐在凉亭里干什么?爹和小英都去地牢里提审钟天了,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嘛!舞媚说的可怜兮兮。
    唐寅暗叹口气,说道:你也可以随他们一同前去。地牢又脏又臭,我才不会去呢,何况我看到钟天就烦,何必还要自己主动去看他?舞媚耸耸清瘦的香肩,看到唐寅一点都不幽雅地把茶水一口喝个干净,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边递过手帕边娇滴滴地说道:夫君,慢点喝!扑!唐寅刚喝到嘴里的茶水险些全都喷出来,呛到嗓子眼里,连咳数声才算把这口气缓过来,他看向舞媚,不确定地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夫君啊!舞媚笑的甜蜜,身躯一偏,顺势靠进唐寅的怀中,如葱的玉指在唐寅胸前画着圈圈,幽幽说道:等以后我们正式成亲了,我就得这样叫你的,我现在先练习练习嘛!啊……呵呵……唐寅不知道该如此接话,只能发出阵阵的干笑声,如果这时他面前有镜子的话,定会发现自己笑的有多白痴。
    第475章
    看得出来,舞虞对审问钟天一事非常热中,钟天刚刚被押解到盐城,当天晚间他就去了地牢,唐寅陪舞媚在花园中坐到快三更天,舞虞仍未回府。见时间已然不早,唐寅说道:小媚,明日我要闭关修炼,这段时间可能无法陪你。啊?舞媚有些吃惊,惊讶问道:闭关?为什么要闭关?唐寅半开玩笑地说道:若不练好灵武,一旦发生危险,我如何保护你?舞媚心中一甜,娇斥道:现在你已经掌管那么多的军队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危险?再者说,就算你要闭关,也不至于连面都见不了吧!唐寅摇摇头,正色说道:世事变化莫测!职位越高,权利越大,越会引来旁人的仇视,虽然我手握大军,但,我却无法保证会没有意外的状况发生。闭关期间,我需要彻底静下心来,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见,小媚,我希望你能理解。他这么说,舞媚也不好再多讲什么,她疑问道:那……需要闭关多久?多则两月,少则一月。唐寅在心里推算了一下时间,接着,笑呵呵地站起身形,说道: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小媚,你也早点休息。见唐寅要走,而且还要一、两个月见到他的人,舞媚心中不舍,她拉住唐寅的胳膊,犹豫了一会,低声说道:今晚……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说话时,她玉面绯红,半垂着头,月夜下,显得格外的娇媚动人,令人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唐寅是正常的男人,面对舞媚如此*裸的邀请,他哪里能受得了?他心潮荡漾,欲火上升,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可以吗?恩!舞媚不敢正视唐寅精亮的眼睛,低下头,轻轻地应了一声。
    唐寅抓住舞媚的柔荑,将她轻轻拉了起来,然后托住她的香腮,微微上扬,让她对上自己的目光。看着唐寅英俊年轻又刚毅的面颊,以及亮的惊人的双眼,舞媚血流加速,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深吸口气,唐寅慢慢低下头的同时,手臂也略微向外挥了挥。随着他这个隐蔽的小动作,原本空无一人的花园,在四周昏暗的角落里突然窜起十数条黑影,这些黑影如同幽灵鬼魅一般,动作迅猛又悄无声息地纷纷翻过院墙,跳到院外。
    那些黑影都是暗箭人员,专司负责保护唐寅的安全。唐寅并没有要求他们这么做,但这是程锦的意思,甚至都未通过唐寅的首肯,但那并不代表唐寅不知道,当他和舞媚只是坐在小亭子里聊天的时候,对这些电灯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理他们了,但现在有进一步的亲密动作,唐寅当然不会再容忍他们的存在,充当看客,以手势暗示他们立刻离开。
    暗箭人员也十分机灵,看到唐寅的手势后,纷纷现身离去,但并没有走远,只是把藏身之地由院内改到了院外。
    由始至终,舞媚都是毫无察觉,唐寅眼角余光瞥到暗箭人员已全部退走,他这才彻底低下头,亲吻上舞媚鲜艳欲滴又柔软甜美的红唇。两人在小亭子里相拥而站,忘情地亲吻着,这一刻,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世间的一切已经消失,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唐寅的欲火已烧遍全身,手也不知不觉地抬起,覆盖到舞媚胸前的丰满处,轻轻的揉捏。很快,单单的亲吻和抚摩已无法满足唐寅,他撩起舞媚的白裙,手也顺势滑入她的裙内。感觉唐寅的手掌如火焰一般,被他摸过的地方都要随之燃烧似的,舞媚不自觉地*出声。
    她的*声仿佛魔咒,将唐寅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化为乌有,他手指游到舞媚的两腿之间,轻轻抚摩她身上最柔软最诱人的地方。不……不要……舞媚感觉下身象是着了火,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袭遍她的全身,身子使不上一丝力气,骨头都在酥软,她整个人贴在唐寅的身上。
    不要什么?唐寅边轻咬着她圆润如珠的耳垂,边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不要……不要在这里……唐寅二话没说,略微弯下腰身,将舞媚拦腰抱起,然后大步流星向舞媚的闺阁走去。刚到没口,还没等迈步向里面进,忽听身后有人大声说道:听说唐大人来了……听闻话音,唐寅身子一僵,险些让怀中的舞媚落在地上。
    舞英?!唐寅这时候的心中可谓是五味具全,舞英不是谁舞虞去审问钟天了吗?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没错,从院外走来的人正是舞英。她本是兴冲冲地走近来的,一眼看到唐寅正抱着舞媚向房里走,她顿时愣住了,不过眨眼工夫便反应过来,白脸变成了大红脸,结结巴巴道:啊……啊!原来唐、唐大人还没有走啊……舞英尴尬,舞媚更是羞的不敢睁眼,如果这时地上有条缝隙,她肯定能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唐寅也甚是尴尬,不过好在他反应够快,脸皮也够厚,瞬间恢复正常,动作快速又轻柔地把舞媚放下,转回身,笑道:原来是小英。听说你和舞相去审问钟天了,结果怎样?身为当事人,他能象没事人似的,反到舞英觉得甚是不好意思,手足无措,她言语不清地回道:还……还好!既然唐大人在,那……那我先回去了……啊!不用了,我也正要回府,就不打扰你们姐妹俩了。唐寅冲着舞英露出看似从容的笑容,然后转头低声对舞媚小声道:下回,去我家里。甩下这一句,唐寅又深深看了舞媚一眼,仰面吸口气,大步向外走去。
    唐寅走的洒脱,也走的飞快,扔下大眼瞪小眼的两姐妹。等唐寅的身影已消失好一阵子,舞英才回过伸来,抬头看向舞媚,磕磕巴巴地问道:大姐,我……我来的好象不是时候吧……你知道就好!舞媚气呼呼地白了妹妹一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飞快地走进房内,顺手把房门甩上。
    离开相府之后,唐寅长出口气,好在刚才是被舞英撞到,若是换成舞虞,那只老狐狸还止不定要拿此事做出什么文章呢!转念一想,唐寅又笑了,忍不住添了添香气尤存的嘴唇,回想起刚才那无比销魂的一吻,舞媚比他预想中的要更加甜美、可人……
    唐寅边向自己的府邸走,边侧头问道:有人来,为何不通知我?跟在他后面的侍卫们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的同是一怔,面面相觑,不知道唐寅到底在问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在侍卫们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唐寅的马边突然凭空出现一名黑衣人,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来的,好象一直就在那里似的。
    那黑衣人对唐寅必恭必敬地拱手施礼,说道:回答人,舞英小姐对大人没有恶意,所以属下也不便出来拦阻!这事也不能说是暗箭做的不对,唐寅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随意地摆了下手,那黑衣人身边腾起黑雾,身形消失无踪。
    侍卫们虽然都见过暗系修灵者的暗影漂移,但现在依旧会被其中的诡异惊的一愣一愣的。呆了片刻,侍卫头领催马上前,低声问道:大人,现在还要去王宫吗?去王宫?唐寅侧头不解地看着他。
    侍卫头领小声提醒道:华荣夫人也有派人来邀请大人入宫。哦!他若不提醒,唐寅都快把此事忘了,他应了一声,低头想了想,摇头说道:多事之秋,现在还是少往王宫里去的好,尤其是深夜。说话之间,唐寅苦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华荣夫人对唐寅已没有可利用之处,所以唐寅对她也是爱搭不理,可见可不见,此时又正是他争夺王位最关键之时,为了避嫌,王宫当然是越少去越好,何况深夜入宫,一旦传扬出去,太损坏他的名声。
    唐寅没有接受华荣夫人之邀,离开相府,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
    翌日,天色刚蒙蒙亮,没等唐寅起床,乐天和江凡二人就相继赶到。两人对自己能跟随唐寅去望上京这件事都很兴奋,晚上也没怎么睡好,早早的就来到唐寅的府上。
    等唐寅起床之后,与乐天和江凡简单的吃过早餐,收拾好行囊,换上普通的便装,由府邸的后门悄悄走出,骑马直奔城外而去。唐寅离开盐城,去往上京这件事,只有邱真、张哲、宗元这几个贴心谋士知道,天渊军的大多数人都不知情,甚至包括上官元让等将在内。
    在唐寅看来,自己和乐天、江凡都是出类拔萃的修灵者,骑快马连夜兼程,去往上京,返回的也快,充其量也就一个来月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里,盐城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乱子,但是这次他可料错了,他的离开,险些使天渊军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盐城即将展开的一场大乱也在酝酿之中。
    第476章
    唐寅、乐天、江凡三人一路急行,出霸关,入莫国,又纵穿整个莫国,进入安国境内,一路南下,千里迢迢,日夜兼程,称得上万般辛苦。
    安国,位于莫国南方,上京的北方,是与京城接壤的三大诸侯国之一。安国幅员辽阔,而且所占的是昊天帝国最富饶最中心的一大片土地,国福民强,自安国建国以来,就从未对外发动过战争,也没有被其他的诸侯国攻打过,虽然周边的诸侯国无不对安国富饶的土地垂涎三尺,但其强盛的国力也令其他诸国忌惮三分,曾经在九大诸侯国中也是强盛一时的无冕之王,安国国君的话甚至比皇帝的圣旨还管用。
    只是在近些年,随着宁、莫、玉、川等诸侯国的快速兴起,安国的影响力才逐渐衰弱。由于宁、莫都在北方,又有风国的牵制,对安国不构成威胁,到是崛起的玉、川两国不容小视,尤其是川国,独霸帝国南方,军力发展迅猛,又得到神池的大力支持,在上京以南虎视耽耽,已初步显露出号令群雄的姿态。
    进入安国,立刻会让人感觉到国如其名,安稳又富庶。由于安国长期安定无战事,人口稳步增加,九大诸侯国内,安国的人口是最多的,在安国领地内,村庄、城镇随处可见,其太平盛世,令人眼红。
    这日,唐寅三人行到安国的天河郡境内。这里位于安国的南方,距离南部边境已不算太遥远。乐天毕竟是负责情报的,他对安国的地形也有大致的了解,边向前走着,他边向唐寅说道:大人,这里距离上京已不远,照我们现在的速度,三天便可出安国,进入京城境内!唐寅一笑,随口问道:我们已经离开盐城有几天了?回大人,已经有十六天。乐天想都没想,直接答道。
    唐寅忍不住叹了口气,盐城距离上京是遥远,但若有现代化交通工具的话,用不上一天就能抵达,而现在,自己三人骑快马连夜兼程,连马匹都换的数不清了,足足奔波十六天,可距离上京竟还有三天的路程,现在他总算能理解当初江露去上京为何会花费那么长的时间,并非江露行动缓慢,而是路途确实太长了。
    听到他的叹息,乐天以为唐寅是在埋怨己方走的太慢,他急忙说道:大人,我们的速度已经够快了,正常情况下,盐城到上京至少得两个月的时间,我们只用不到二十天,已是极限了。唐寅点点头,看看天色,已近傍晚,再瞧瞧乐天和江凡二人,都是蓬头垢面,身上的尘土积了好厚一层,不用看,自己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他幽幽说道:今天我们找地方休息一下,好好睡一晚上,明日再赶路。难得能休息一整晚,乐天和江凡都很高兴,点头应是。
    又向前走出不远,刚好碰到一座不大的镇子,三人在镇子边缘的一间茶馆前下了马,探头向里面瞧瞧,茶馆不大,里面的客人也不多,唐寅对乐天和江凡说道:我们先在这里吃点东西!是!江凡答应一声,接过马匹的缰绳,系于茶馆外的马桩上,唐寅和乐天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走入茶馆里。
    只看唐寅三人的服饰就知道不是本地人,三人近来之后,立刻引来茶馆客人们的注视,不过在他们身上没看到有什么特别之处,人们又纷纷转回头,继续喝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唐寅、乐天、江凡在一处靠近窗户的桌旁坐下,很快,茶馆里的伙计跑上前来,笑呵呵地问道:三位客官,喝点什么?茶!有什么好茶,尽管上来。乐天扬头说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吃的东西?哦……客官想吃什么?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这好办!客官请稍等,马上就送到。伙计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客人,不罗嗦,又点什么都随意。他干脆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边等着伙计送上茶水和食物,唐寅也边侧耳倾听其他客人们的聊天。这些客人都是茶馆附近的居民,相互之间都认识,说起话来无拘无束,他们所谈论的也都是些无足轻重的琐事。
    不过邻近唐寅左手边那桌的两位中年人的谈话引起他的兴趣。
    听说昨天晚上,镇子里又丢失了两个婴儿。是啊,我也听说了,这是第十个了吧?恩,如果再没人出来管制,我看镇里家中有小孩的人家都要搬光了。不是不管,是管不了!据说郡首都调来了灵武高手,可是无济于事。不知道到底是谁干出这等的缺德事?!我看未必是人干的,我估计镇子里可能是出了鬼怪,不然怎么会抓不到人呢?连人影子都看不到……噗嗤!听到这里,唐寅忍不住笑出声来。鬼怪一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嘛!听闻他的嗤笑声,两名中年人齐齐转头,皱着眉头看向唐寅,上下打量他一会,其中一人问道:年轻人,你笑什么?有婴儿丢失,肯定是人做的,只是没有抓住而已。唐寅淡笑着说道。
    那个说是鬼怪所为的中年人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不是本镇的人,根本不了解情况,也休要在这里大放厥词,自以为是。唐寅耸耸肩,这时刚好小伙计把茶水送到,唐寅倒了一杯茶水,略微吹了吹,慢悠悠地喝起茶来,不再理他。
    和自己毫无干系的事,他懒着多问,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他也懒着与其多说废话。
    见唐寅不再说话,以为他自知理亏,中年人又白了他一眼,继续与同伴闲聊起来。
    等店伙计又送上简单的饭菜时,唐寅问道:伙计,镇上有没有旅馆?有啊!客官,你顺着外面这条道一直向前走,等快到镇中的时候,就能看到本镇最大的客栈,又舒适价钱又公道。店伙计热情地向唐寅做着介绍。
    唐寅听后,含笑道谢,然后与乐天、江凡快速地吃起饭来。
    三人的速度很快,时间不长,就将桌子上的几盘饭菜吃个精光,而后,乐天叫来店伙计,掏出一块碎银递给他,说道:不用找了。多谢客官、多谢客官!安国的物价相对低廉,一块碎银可以买到不少东西,店伙计乐的嘴巴合不拢,冲着唐寅等人又是点头又是哈腰道谢。
    等出了茶馆,坐上马匹,乐天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大人,谁会在镇子里偷婴儿?偷走婴儿又有什么用?唐寅耸耸肩,随口说道:鬼知道。这事和我们没关系,不用多管。是!大人!乐天点下头。
    按照店伙计所指,三人一路骑马前行,果然,在靠近镇子中央的地段,路边有一间规模不小的客栈,上下两层,大门上方悬挂着偌大的牌匾,龙飞凤舞写有四个大字,吉祥客栈。
    看到这间大客栈,唐寅、乐天、江凡三人皆在心中吁口气,没等进去,三人的脑海中已开始浮现出躺在松软床铺上的舒适感。
    三人刚刚下马,客栈的小二就从里面迎出来,笑容满面地问道:三位客官住店吗?是的!乐天说道:给我们准备三间上房。说着话,他又拍拍身边的马匹,又道:再准备上等的草料,我们明早要赶路。好、好、好,三位客官快里面请!店小二一边呼喊其他的伙计把三匹马牵到内院,一边招呼唐寅三人进入客栈。
    因为小镇不大,又不是位于交通要道,过往的商人和游客不多,客栈也显得非常冷静,根本没几间是有住人的房间。
    进入客栈之后,店小二把唐寅等人直接领到二楼,在三间客房前停住脚步,问道:三位客观,请看看这三间上房是否满意?三间客房相邻,进入其中,感觉里面也足够宽敞,唐寅含笑点点头,说道:好,就这三间吧!唐寅、乐天和江凡在客栈里住下,因为连日的赶路,三人都太累了,在各自的房间里洗过澡后,天色还未全黑,三人便纷纷倒在床上,蒙头大睡起来。
    不知是睡了多久,唐寅突然被一阵短促又轻微的破风声惊醒。
    别看是在熟睡之中,但常年养成的习惯令他的六识依旧敏锐的惊人,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那是人在急速穿行时衣服随风抖动的声音。躺在床上的唐寅突然睁开眼睛,一翻身,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向外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