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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节

      张荣一点也不意外,能找上自己的十之八九都是有事相求的。他随口问道:“听说你二人是商人?”
    “是的,张大人。”
    “做什么生意的?”
    “马匹。”梁仁小声回道。
    是马商!张荣放下书卷,重新打量他二人。在当时,能做马商的都是很有势力的大商人,赚的也是暴利,钱财自然不在话下,一向贪财的张荣也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揽财的机会来了。
    “说说吧,你二人有何事相求?”
    “这……”梁仁和刘阳显得有些迟疑,支支吾吾,久久未语,目光飘忽,不时地扫向左右。
    老奸巨猾的张荣明白二人的意思,他向左右的下人挥挥手,把他们都打发出去,然后笑道:“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可以说了。”
    “可是……”梁仁和刘阳又把目光投向张荣身后的两名贴身侍卫。
    张荣回头瞧瞧,淡然说道:“这两位是本官的门客,也是本官的心腹,无须多虑,但说无妨。”
    听他这么讲,梁仁终于开口说道:“张大人,其实我和刘兄是和风国做马匹生意的。”说完话,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张荣,等他的反应。
    张荣脸色先是一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他冷笑一声,说道:“你二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向敌国兜售马匹,其罪当诛!”话是这么说,但张荣的脸上没有任何气愤的表情,他身后的侍卫也没有上前捉拿梁、刘二人的意思。
    梁仁和刘阳对视一眼,后者从怀中掏出一卷纸张,双手捧着,向张荣近前走去。这时候,张荣背后的一名侍卫健步上前,把他挡住,然后接过他手中的纸卷,翻看片刻,未发现异常,这才转回身,必恭必敬地递交给张荣。
    张荣接过,解开上面的细绳,将纸卷展开,低头一瞧,好嘛,原来是一叠银票卷在一起。他瞄眼第一张,那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随手从中又抽出一张,也是一千两的银票,不用再细看,这一叠银票全是一千两的,草草估算,银票在二十张以上,也就是说,这是超过两万两的银子。
    好大的手笔啊,一出手就拿出两万多两银子,这二人可真不简单!张荣不动声色,把银票重新卷好,轻轻往桌案上一放,用手拍了拍,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两万五千两银子只是小人和张大人初次见面的一份见面礼而已,只要张大人肯帮小人的忙,小人另有重礼送上。”梁仁含笑说道。
    张荣眼珠转了转,心思急转,沉默好一会,回头看向身后的两名侍卫,以眼神询问,他二人会不会灵武。在梁仁和刘阳刚进书房的时候,两名侍卫便已用过洞察,此时张荣问起,两人很肯定地摇摇头,表示对方二人不具灵武修为。
    见状,张荣放下心来,稍微抬了抬手,向外摆摆。两名侍卫会意,双双走出书房。等他二人离开,书房里仅仅剩下张荣、梁仁、刘阳三人。张荣含笑说道:“现在,有什么话两位可以直说了吧?”
    第149章
    梁仁说道:“其实,我们求张大人办的事很简单,只要张大人让大王撤换西山郡的郡首即可。”
    “撤换西山郡的郡首?”张荣暗吃一惊。
    “没错!”梁仁上前两步,凑到张荣面前,小声说道:“只要张大人能做到这一点,我们将奉送黄金万两。”
    张荣眼珠转了转,然后扫视梁仁、刘圝阳二人,摇头说道:“你们不是马商。”
    梁、刘两人笑而未语。张荣细细琢磨二人的名字,一个梁仁,一个刘圝阳,仁可做‘人’讲,阳亦可做‘羊’讲,一人一羊合在一起就是个佯字,这两个人连自报的名字应该都是假的。
    张荣吸口气,凝声问道:“你二人到底是什么人?”
    梁仁低头看了看桌上的茶杯,伸出手来,湛下茶水,然后在桌案上写出一个‘风’字,含笑说道:“其实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张大人不知道也比知道要好,最重要的是,我们求张大人办的事并不难,事成之后,还有黄金万两可收,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是风国人!张荣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手掌在桌案上快速划过,将茶水写下的风字抹掉,他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但我要知道你们的目的!”
    梁仁耸耸肩,含笑说道:“这个……恕难奉告。”说着话,他又从怀中抽圝出一张银票,放到桌案上,向张荣面前一推,说道:“这是一千两的黄金,票据绝对出自于莫国朝圝廷,无论在莫国哪一间银号都可以提取,这算是我们的订金吧!只要张大人办成此事,我们会把剩下的九千两黄金一并送上,当然,张大人不必担心我们会言而无信,因为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何况,我家主圝子也不是小气的人。”
    看着自己面前的金票,张荣久久无语。一千两的黄金不算多,但一万两的黄金就太具有诱圝惑力了,这差不多相当于他十多年的俸禄,要说张荣不心动,那绝对是骗人的。
    见他即未接受,但也没明确地拒绝,梁仁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张大人,我们等你的好消息,先告辞了。”说完话,他向刘圝阳甩下头,转身要走。
    这时,怔怔发呆的张荣突然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等一下。”
    梁仁、刘圝阳转回身,不解地看着他。张荣拿起桌案上的金票,来回把圝玩,过了好一会,他嘴角挑圝起,摇头说道:“我们以后,不会再有合作的机会。”
    听闻这话,梁仁、刘圝阳脸色同是一变,也双双倒吸口凉气。张荣把手中的金票揣入袖口,含笑说道:“两位不必紧张,虽然我们以后不会再合作,但这次,我可以帮你们。”说着,他抬手一指刘圝阳,说道:“他可以离开!”接着,又指向梁仁,道:“但你要留下,事成之后,我看到剩余的金票,自然会放你离开。不过,只此一次,日后你二人若是再敢来找我,我定斩不赦!”
    梁仁和刘圝阳互相看看,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笑容。梁仁拱手说道:“恭敬不如从命,这段时间,在下恐怕要叨扰张大人了。”
    “客气、客气!”张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张荣已然知道梁仁和刘圝阳的身份,也知道他俩背后的主圝子是谁,但他认为更换西山郡郡首这件事确实不难,而且对莫国的安危而言也没什么影响,况且这还是大王一直都想圝做的事。这回他顺水推舟,促成此事,不仅解决了大王的一块心病,自己还能得到万两黄金,两全其美的事,为什么不做呢?不过张荣也不是傻圝瓜,自己和风国奸细勾结等于是在玩火,一不小心就会玩火自圝焚,所以,他只肯做这一次,完圝事之后,立刻和风国细作一刀两断。至于留下梁仁,只是想扣下一个人质,别到时自己把事情办成,却无钱可拿,那就白白出力了。
    风国探子之所以能眼光独到的找上张荣,那是因为他们接到了唐寅的密圝令,唐寅能下达这样的密圝令,并非是他对张荣这个人有多了解,这完全是蔡圭的献计。收圝买张荣,也只是蔡圭全部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张荣收了风国探子的金银之后,便开始绞尽脑汁地琢磨如何圝在邵方面前提出更换西山郡郡首的事,怎么讲能让自己的提议不显得太唐突。
    事有凑巧,没过两天,西山郡方面正好传来消息,称邵誉已把邵俊接进凤阳城,但即未杀他,也未捉他,还以上宾之礼待他。这个消息对旁人而言或许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但张荣敏锐地意识到机会来了。
    朝堂之上,他就此事弹圝劾邵誉。“大王,邵誉胆大包天,公然收留钦犯,其心已昭圝然圝若圝揭,大王应严圝惩此贼啊!”
    邵誉本就是邵方的眼圝中圝钉、肉中刺,不除不快,现在又听说他收留邵俊,心中更是不舒服。等张荣说完,他脸色阴沉着没有马上表态,而是环顾左右,问道:“列为爱卿的意思呢?”
    左相郭辉皱着眉头说道:“邵誉是该死,不过……现在还不到惩治他的时候,我圝国目前两线作战,先除外患,方能再解内忧!”
    邵方坐在王椅上,脸色更加阴沉难看。大将军李进也跟着说道:“末将觉得郭相所言有理,现在动邵誉,非明智之举啊!”
    同在朝堂上的董盛暗暗点头,虽说郭辉和李进都是善于阿谀奉承的小人,但至少头脑还没想张荣那么简单。
    “大王!”张荣拱手说道:“现在邵誉已不是内忧,而是我圝国的外患了。”
    “此话怎讲?”邵方身圝子前探,眼睛眨也不眨地问道。
    张荣说道:“邵俊已住进凤阳,而这时候风军又恰恰放弃攻打西山郡,调转矛头,继续向南推进,完全不顾西山郡这个后顾之忧,这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呦?听他这么一说,在场众人同是一怔,对啊,风军的举动确实有些反常。李进边寻思边喃喃说道:“张大人说的也有道理。风军的作风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这次攻打凤阳,听说只一仗打下来就损兵折将数万之众,风军不做第二次进攻就草草撤退,继续南下,实在匪夷所思,也不是风军的风格。”
    “哼!”张荣哼笑一声,说道:“其实很好理解,那就是邵誉已倒戈向了风国,他已做了我莫国的叛圝徒,如若不然,他怎么会那么隆重地接待邵俊,风军又怎么会那么放心地继续南下?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各位大人、将军都应该到民间走一走、听一听,邵誉向风国投降的事已不是秘密,只有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啪!
    邵方拍案而起,厉声喝问道:“竟有此事?”
    满朝的文武大臣们皆被吓得一哆嗦,李进不敢隐瞒,结结巴巴地说道:“民间确有邵誉投降风国的传言,只是传言毕竟是传言,未必可信,所以,臣等也未敢向大王禀报……”
    没等他把话说完,邵方已气得七窍生烟,大吼道:“是不是要等到邵誉领着风军打到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你们才来向本王禀报?”
    扑通!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们齐唰唰地跪倒在地,连声说道:“微臣不敢,大王息怒,微臣不敢!”
    “不敢?若非张大人今日提起,本王到现在还不知情呢!”
    “可是,朝圝廷确实未收到西山郡倒戈的传报!”
    “西山郡之所以没有明目张胆地宣扬倒戈,向风国投降,那是因为邵誉在怕。”张荣冷笑着说道:“天助我大莫,让韩忠和元恬两位大人率领我军十五万众先一步驻进凤阳,邵誉定是顾虑韩大人和元大人,怕在城中打内战,所以才把投降一事压了下来,没敢立刻宣布。臣想,等到风军平定西山郡周边郡县,定会调转矛头,与邵誉里应外合,围剿韩大人和元大人一部,所以,大王,我们不能再等了,先下手为强,必须立刻罢圝免邵誉的官圝职,永除后患。”
    这话算是说到邵方的心坎里,后者边听边连连点头,等张荣说完,他对左右道:“这才是本王要听的金石良言,你们也该向张大人多学学了。”
    众文官、武将被邵方说得面红耳赤,一各个搭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旁人不敢说话,但是董盛敢,现在莫国朝堂之上唯一敢顶撞邵方的也只剩下董盛了。老头圝子跨前一步,大声说道:“大王,邵誉到底有无向风国投降还未可知,怎能草率罢圝免邵誉的官圝职?如果邵誉未降,大王的罢圝免就等于是在*邵誉倒戈向风国,还请大王三思啊!”
    “事情已如此明显,你还在替他说话,董盛,你到底有何居心?”邵方气得脸色涨红,双手按着桌案,近乎于咆哮地大吼道。
    “大王,臣是进忠良之言,不想眼睁睁看着大莫的江山毁于一旦……”
    “大胆!”仗着有邵方撑腰,张荣怒指董盛,暴喝道:“董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指骂大王是昏圝君?!”
    第150章
    董盛理都不理张荣,对邵方意味深长地说道:“大王,微臣当初能诚心诚意的助大王成就大业,现在又怎会反过来害大王?目前我国的局势虽未到岌岌可危的程度,但也不乐观,西山郡对我国极为重要,绝不能生乱,在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大王不可草率做出决定啊!”
    老头子的一番肺腑之言令邵方冷静了不少,后者原已站起的身形又慢慢坐了下去,皱着眉头,良久无语。
    见事情似乎还有转机,董盛急忙又道:“大王,既然韩大人和元大人现在都在西山郡,何不传书于两位大人,问清楚个究竟之后再做定夺呢?”
    张荣吸气,如果问清楚了自己恐怕也就找不到弹劾邵誉的理由了。他立刻站出来反对,大声说道:“邵誉叛国,已成事实,何须再询问韩、元两位大人?我看董相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吧!”
    董盛怒视张荣,咬牙切齿地说道:“佞臣贼子,休想乱我大莫朝纲!”
    张荣老脸涨红,还要说话,这时候,邵方摆摆手,看看董盛,又瞧瞧张荣,眼珠转了转,淡然说道:“也好,飞鸽传书西山郡,一去一回也用不了几天,暂且按照董相的意思办吧!”
    “可是大王……”
    邵方摆摆手,道:“不要再说了。董相,本王就信你这一次,也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不管邵方看董盛多不顺眼,但当初在他最危难的时候,董盛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而且他能取得王位,董盛居功至伟,在邵方的心里,董盛还是占据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不然的话,董盛三番五次地顶撞他,以邵方的性格,早把他杀了。
    见邵方最终接受了董盛的献策,张荣心凉半截,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如果邵誉真倒戈向风国的话,韩忠和元恬一定会第一时间传书给朝廷,禀明真相,可现在朝廷根本没收到二人的传书,说明邵誉的倒戈仅仅是谣传而已。
    罢免不了邵誉的官职倒没什么,可惜的是风国细作答应给他的九千两黄金也一并泡汤了,这才是最让张荣扼腕叹息的事,他看着董盛,恨得牙根都痒痒,拳头握得紧紧的。
    邵方亲写的飞鸽传书很快传到凤阳韩忠的手里。韩忠看完邵方的亲笔书信,心思急转,邵誉到底有没有倒戈向风国,其实他也说不清楚,西山郡上下皆为邵誉的亲信,人家商议事情的时候根本不让他参与,邵誉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韩忠并不了解,不过有件事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邵誉对朝廷的忠心并不可靠,对风国也带有献媚之意,不然他不会每天都好吃好喝地款待邵俊和蔡圭,尤其蔡圭还是风国的官员。
    可以说在韩忠的潜意识里,早已把邵誉当成随时可能叛国的罪臣看待。
    如果没接到大王的传书也就罢了,既然现在大王主动来问,他觉得自己也就不用再客气了。
    在他写给邵方的回书当中,也没什么好话,大书邵誉不忠不义,在叛徒邵俊和风贼蔡圭面前摇尾乞怜,与风军的关系暧昧不清。
    在接书和回书这件事上,韩忠未和元恬做商议,甚至连提都未提,并非他不信任元恬,而是觉得元恬这人胆量不行,前怕狼,后怕虎,因为现在己方身处于邵誉的地头,就处处谦让退避,让他知道大王的传书,怕会耽误大事。
    韩忠这封自作主张的回书,等于是直接给邵誉定下了叛国之罪。这封回书传到镇江,等邵方看罢之后,勃然大怒,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桌案都踢翻了,他拿着韩忠的回书,直接走到董盛面前,把书信狠狠摔在董盛的脸上,咆哮道:“董盛,现在你还敢说邵誉未叛国吗?”
    董盛满面惊讶,颤巍巍地捡起书信,仔细查看,等他看完之后也傻眼了,旁人的话未必可信,但韩忠的话不能不信,韩忠就是一典型的书呆子,对邵方对朝廷的忠诚毋庸置疑,而且他的脾气又倔又硬,如果不是出于他本意,就算打死他也写不出这样的信。
    难道,邵誉真在这个关键时刻倒戈向风国了?可是不对啊,如果邵誉真的叛国,韩忠为何不及早传书说明此事?为何要等到大王询问的时候才说明?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回事?
    经验那么老道、头脑那么精明的董盛也被韩忠这封回书搞迷糊了。
    张荣虽然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回事,但他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急忙说道:“大王,臣早就说邵誉已叛国,但董相偏偏误导大王,拖延时间。大王,事不宜迟,趁韩大人和元大人都在凤阳,赶快罢免邵誉的官职,如果有机会,还可让两位大人直接把邵誉擒下,押赴到镇江,交由大王处置!”
    “恩!”邵方连连点头,说道:“张爱卿说得对,立刻传书给韩忠、元恬,让他二人找机会捉拿邵誉,能留活口自然最好,若无机会,其将斩杀亦可,事成之后,本王重重有赏!”
    完了!董盛听完,心中忍不住哀叹一声,西山郡虽然偏居西北,但境内郡军却有二十万之众,有这二十万精锐之师的存在,对风国而言始终是个隐患,始终会有后顾之忧,现在大王要杀邵誉,等于是把这二十万的精锐全部送给风国,北方将再无重兵能与风军抗衡了。
    “大王啊,邵誉不能抓,更不能杀啊……”董盛喃喃说道。
    “住嘴!”不听董盛说话还好点,一听他直到现在还说不能动邵誉,邵方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着董盛,憋了半天才骂出三个字:“老匹夫——”
    “滚!滚出去!朝堂之上,本王再不想见到你!”
    这是邵方第二次当众把董盛驱逐出朝堂,而这时候的董盛也真有些心灰意冷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最高兴的莫过于张荣了。
    散朝之后,他赶快乘车回府,找来扣押在府内的梁仁,然后把邵方欲捉拿邵誉之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梁仁听后也十分高兴,随即写了一封书信,让张荣派家丁拿着书信到城内有名的酒馆里去找刘阳,刘阳看过书信,自然会送来金票。
    张荣按照梁仁的意思,派心腹家丁去往酒馆,不用家丁找刘阳,后者主动找来,看过家丁带来的书信后,连连点头,让人取来一只木盒,乐呵呵地跟随家丁去往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