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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

      却见皇太极依然是四平八稳的坐在上面,冷眼扫了一圈下面的众家大臣又特意的看了一眼,那位汉家大臣里的,堪称翘楚的范文程,就见此人也是低垂着头,站在班列之中默然不语皇太极对其心思倒也明白,这终归是天子的家事,他一个汉人大臣,自然是不好掺杂进来,对此事有所干预的?
    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多尔衮,看情形,多尔衮自然不肯轻易地放弃自己属下的两旗了自己虽然以有心,将其两旗直接拿过来?可又担心那四大贝勒站出来加以反对看得出来,那四个人的野心也自是不小想了想,便对着多尔管开口问询道:“多尔衮,你身为贝勒,却纵使手下罔顾军情致使我八旗铁骑在于冰雪城一战之中,竟然死伤三千多之众,不知,你对此可是有何辩解的言论,不妨讲来让我听上一听?”皇太极此时亦是无法,既不能让那四大贝勒占得头筹?也不能,白白放过这一次难得的机会只好,逼令着多尔衮,让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将两旗交出来?
    多尔衮如何不明白,自己眼下的形势看得出来,这帮子人都是不盼望自己的好?除了自己的兄弟多铎,能与自己心往一起使以外余者,有哪一个,是不惦记着上来弄死自己兄弟二人的自从母亲阿巴亥背着四大贝勒逼死之后,自己可以说就是一直都谨慎行事,堪称终日都如履薄冰一般只恨,阿济格死得早,否则,还能多一个兄弟支持自己
    多尔衮想了片刻之后,是走出班列,朝中群臣顿时肃然静寂起来直眼盯着多尔衮,看他到了此刻,却又有何好说的?却见多尔衮对着皇太极,依旧是规规矩矩的大礼参拜了一番随后这方才开口言道:“回禀圣上,众位臣僚所言倒也是句句属实实在是我过于放纵自己手下人,可此错,非是在与他?而是在于我这旗主如今,事情已然到了这般结果,多说也是无何意义只是臣弟听闻一件大事,先让臣弟将此大事对圣上讲完之后,再来论说臣弟之错?”多尔衮不愧睿智的很,竟然几句话,就将对自己不利的局面和众大臣对自己的冲突,暂时给和缓了下来
    第六百四十八章花径虽曾缘客扫,蓬门今始待君开
    第六百四十八章
    就见皇太极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多尔衮不慌不忙的,继续开口言道:“皇上定还记得察哈尔部,自然也晓得,因林丹汗之妻起了异心,勾结外人谋篡了大汗之位,以致逼走林丹汗和其女如今,林丹汗之妻囊囊太后及可汗琐诺木台吉二人之间又闹得不十分痛快,二人之间已显得为龌龊?最为紧要的,就是臣弟从一个人嘴中获知,大元朝的传世玉玺?如今可就在林丹汗之妻的手中故此,臣弟不才,甘愿率领手下两旗和小弟多铎,一是击败残余的察哈尔部,将玉玺与皇帝拿将回来而二则是,皇帝久虑,那个大明朝的附属朝鲜担心一旦我等放开手脚进攻大明,他们便会上前来捣乱一二这一次,臣弟也愿意一举荡平朝鲜只是那座我等腹心之患的冰雪城,臣弟以为,当选比臣弟有本事的人去对付与他?比如说,济尔哈朗亦或是阿敏?或是莽古尔泰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多尔衮一席话,就将这三个人给推到了浪尖之上
    不等济尔哈朗站出来,对多尔衮加以反斥?阿敏急忙站了出来,走到大殿中央,对着皇太极行过了礼之后,转过头瞅了一眼身后的多尔衮?这才对着皇太极回禀道:“皇上英明,臣有一事不明?想要跟多尔衮打探一下?只是不知多尔衮贝勒,可会对此知无不言呢?”说罢,却是笑着又回头瞄了一眼多尔衮
    多尔衮闻听此言,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准猜到,这个阿敏站出来,定是没有什么好事的?果然这就来了皇太极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多尔衮的脸上那件事情,已然过去的,足够使有些人能够将其给遗忘的那么久了?可对于这个幼弟,虽然他一直都是对于自己,可说是百依百顺十分的听话最主要的,是甚体圣躬自己不好张口的事情,他都会心知肚明的去替自己悄悄地弄好他并且,有的时候,他宁可替自己去顶替一些骂名和黑锅可饶是如此,他的心里还是感到对其很不放心故此,才总在找寻着各种各样的机会,将其两白旗的实力消弱今天这件事情,不得不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只是原本还以为,多尔衮和多铎哥两个会就此跳出来,来个大闹崇政殿什么的?那样的话,也就可落得一个口实给自己如此一来,自己对着二人下刀,可说也就有了名正言顺的一个十分难得机会便对其开口询问道:“多尔衮,朕想你也不会介意,让阿敏来打探一下你的事情?”皇太极虽然是以询问的口吻,可任谁都晓得,皇太极一开了口,也就等于赞成阿敏对那多尔衮加以询问试问多尔衮能有几个胆子,又如何敢抵抗皇命呢?
    多尔衮将头低下,对着上面的皇太极言道:“臣不介意,请阿敏贝勒直言好了?”听得出来,多尔衮的语气显得十分的冰冷显而易见,是正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肚子里的火气而那个多铎,也是憋得脸色赤红,怒瞪着双眼,死死地盯在阿敏贝勒的脸上只见阿敏贝勒,对此倒是安之若素仿如,根本就不曾将这多铎放在自己的眼中而多铎也因为多尔衮严厉警告过他,也生怕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用事,而毁了二哥的大事这才也极力的控制着自己
    阿敏倒是不理会这哥两个的脸色,和他们又是怎么想的?便直言不讳的对着多尔衮开口问询道:“你到底是从谁的嘴中,听说了关于那颗大元朝的玉玺的事?就是那颗金镶玉玺落入林丹汉原配妻室的手中?此人又是据何而言的呢?此人现在身于何处?你可要晓得,当年朱元璋当上了大明的开国皇帝之后,就遍寻此物却不见其踪迹,最后无奈,只得仿造了一颗金镶玉玺?而朱棣称帝在北京城之后,可也派出不少的人,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和财力,出来打探这颗金镶玉玺的下落?最后,亦是无功而返如今的大明朝可称得上是日薄西山,轮到了咱们大清朝来治理这天下自然,能找到这颗玉玺是好事?到时候也可名正言顺了可,问题是那颗金镶玉玺,真的就有人能找得到么?多尔衮贝勒,莫非是你因为惧怕圣上,因那些枉死的八旗铁骑而对你怪罪下来?所以,你这才抛出这么一个,足可吸引人的消息出来?这该不会是你的缓军计?”阿敏说罢,微微的笑了笑,对着皇太极施了一礼,随后是洋洋自得的走到一旁,等着多尔衮的回应
    多铎手扶着长刀,猛然一步跨了上来却被多尔衮一把,就将其袖口给扯住低低的声音,伏在其耳旁呵斥与他道:“你莫非疯了不成?难道不曾看出来?他等就盼望着,你我兄弟二人因此在君前失礼也好趁这机会参奏我等一本?额娘如今已经死了,无人再来替你我顶着?你可莫要将你我仅有的东西也搭进去?”说完之后,对着皇太极规规矩矩的回奏道:“启禀圣上,臣这个消息的来历,可说的十分可靠对臣说起这些事的人,不是旁人,就是林丹汗的女儿萨仁托娃如今,她就躲藏在微臣的宅内如果圣上不信,臣明日可将此人带上崇政殿来届时,阿敏贝勒一问,便知臣所说的,究竟是不是实话了?”多尔衮对此倒不讳言,是直接将此事,当着群臣的面就说了出来
    阿敏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转身瞅了一眼,坐在上面的皇太极,打算着请皇上出这个面?在对多尔衮诘问一番可就见皇太极,却根本就不向自己这面瞧上一眼而皇太极的心中,对这阿敏可说也是深恶痛绝此人隶属于参政的四大贝勒之一,也是挡在自己亲政上的一块绊脚石如有机会,皇太极也肯定,会将此人给狠狠踢开就似眼下,阿敏明明已是黔驴技穷,却还打算着,想让自己出头替他老擦屁股?皇太极对其,眼下可说已经是处于忍无可忍的状态之下索性是不去看他一眼,只瞅了瞅多尔衮,看他面色如常,表面之上显得对自己恭谨的很
    皇太极一挥袖子,站起身边走下丹阙,边对着众人,明显颇不耐烦的吩咐了一句道:“都退朝,朕的身子,今日已经劳累的狠了有何事情?明日再来商议?”身边的几个伴当太监,急忙尖着嗓子喊道:“皇上退殿了,众文武就此退朝”喊完之后,随在皇太极的身后,就出了崇政大殿而去
    余下一殿的文武群臣,不晓得皇太极,如今这又是再闹哪一出?明明,已经快将多尔衮给扳倒了?在顺手将其治下的两白旗给大家一分,到头来,大家都是乐乐呵呵的得了实惠,这样岂不是好?而既然皇上退朝了,众人也只好怀着满腹的郁闷和疑问走出崇政殿各自寻到自己的战马,纷纷回奔自己府中,打算再好好地想一宿,明日再来,给他多尔衮来上致命的一击至于那位佟六爷,也随着多尔衮和多铎一起返回多尔衮的府邸之中
    不等多铎和自己发几句牢骚?多尔衮就将佟六爷直接带进自己的房里,主仆二人将房门一关,躲在里面也不晓得,都在合计着什么?多铎只得回到自己房中,吩咐人将酒菜摆上来,开始喝起闷酒来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多尔衮正在房里和佟六爷商议着?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正在击打房的门?
    便高声对着门外喝令道:“门外可是多铎么?你自去吃你的水酒去?我与佟老六在这里商谈正事呢?此时恐无暇,去听你发什么牢骚给我听?”说完之后,却是对这佟六爷打了个手势佟六爷急忙将八仙桌上的东西卷起来,又回身将其放好了接着是顺手取出一张地图来,铺摆在案之上这才对着多尔衮点了点头,多尔衮伸手将身上的袍服脱掉,随手抛掷在太师椅之上并又将笔墨纸张都准备齐全了,这才走到房门跟前
    却听得房门外,有人低声笑着言道:“怎么?商谈正事,难道不让朕也一同来听一听的么?说起来,朕还不真曾用过晚膳就打算着上你府内来蹭一顿酒喝?多尔衮,你可是要好好地款待朕一番的呦?”从门外的人说话声音和语气来听,正是那位在大殿之上,对众人是不置一词就退了朝的皇太极只是不晓得他,如何会在深经半夜之中,如此冒昧的造访与大臣的府邸来?当然,有人对此早已有了准备而就在皇太极退了朝之后,并没有回奔清宁宫,反而是直奔房待到了房之后,这才吩咐手下的太监,为其寻来一套,寻常以及的裘袍换上随后,带了几十个布库骑着马,连夜赶奔多尔衮的府上而来到了府门口,把门的人正要上前拦挡,却一眼认出来人恰是皇太极?慌忙跪倒在地,正打算着问一句,可是否要往里给通禀一声?只见,皇太极带着十几个布库早已走入府内
    第六百四十九章尘随马去月逐舟,何自催得鬓毛斑
    第六百四十九章
    多尔衮慌忙伸手将门给打开,随后,急忙和佟六爷跪倒在地一面冲着来人磕着头,一面对其言道:“望圣上恕罪,臣实在是失礼的很竟不曾到大门跟前,去恭迎圣上入府?佟老六,你一会去与我查一下?看是何人今日守在府门口?竟然不进来通禀一声,以致我失礼与君前?”听多尔衮所言,显得十分的慌乱和惶恐
    皇太极却是巍然一笑,自顾自的在房内走了一圈,抬起头打量打量,房墙壁上所挂着的一些装饰和那张大弓却又一眼瞧见了摆在桌案之上的那张地图,不仅点了点头转过身对着多尔衮吩咐道:“你们且都起来,此事也怪不得你的手下人?是朕不让他们替朕进来通报的多尔衮,朕问你,这张弓……可是父皇昔日用过的那张霸天弓么?”皇太极笑着走到多尔衮的跟前,见其依然不肯起身,就伸出手将多尔衮给搀扶起来
    多尔衮借势站起身子,仍然是低垂着头,对着皇太极回复道:“圣上猜的很对,就是那把霸天弓当初,父皇用这张弓射杀了不少的猛兽可自父皇离去之后,这张弓便就再也无人能将其拉开?故此,臣弟才将这张弓挂在房之内也如同日日均可见到皇阿玛一般,来人呀,让灶下在西花厅备下一桌上等的酒宴告诉郑屠子,就说有贵客到了让他给我拿出全部的手艺出来,佟老六,你去跑一趟,也免得他等怠工?”多尔衮说完之后,对着佟六爷努了一下嘴佟六爷立即奔出房门口,工夫不大,身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皇太极复又走到八仙桌旁,瞅了瞅摆在上面的地图抬起头来,对着多尔衮笑着问道:“看起来,皇弟你已经开始对这朝鲜的事未雨绸缪了?怎么样?那些高句丽的人,听说可不是好惹的很?并且又仰仗着大明朝对他们的照应,越发不将我大清国放在眼内本来,我自一登基初始,就已经派出个人去他们那里本以为,可以说服他们转投我大清来?可哪里晓得,这些高丽人竟然胆大包天竟然将我们派去的信使,绑了送交与大明朝而那个时候,又恰值刚立国体,与大明朝又处在激战之中故此无空理会与他等?这才使得这些人苟延残喘直至今日,倒是不增想到,今日皇弟竟然要请令前往高句丽?这可实在叫朕心中,也为此而激越的很恨不得,随着皇弟一同去扫平高句丽朝鲜国不过,皇弟,你所言的那个林丹汗的幼女?如今又在何处?可方便将她唤来,让朕也好好的盘问她一番?也好看一下,她对你所言的,究竟是不是真的?”皇太极直至到了现在,才将他的来意讲了出来,说完之后,盯着多尔衮
    却见多尔衮一笑,将头抬将起来,瞅了瞅眼前这个身躯壮硕的皇帝对于他心中所想的,自己倒多少也能猜到一些?而似他这般直眉愣眼的瞅着皇帝的脸色,若是放在往日,被旁人瞧见了的话?定会被朝中大臣们参奏一本,说他目无君父,不遵从上下尊卑之礼仪和朝中法度估摸着,那些大臣们也都盼望着这一天呢?而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黄帝八哥,很难说,在他的心中,会不会也是这般的想法?而,自从他伙同其余的阿哥们,将自己的母亲阿巴亥逼死之后并且又借机上位以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说已经不可调和?只是如今的多尔衮,在对方的眼中形同蝼蚁般
    自己只能是,终日谨小慎微,慎言少行,莫要被对方和朝中那些,盼着自己早登西天极乐王土的大臣们,再给弄下去,或者直接设下一个套来将自己给吊死对于自己而言,倒是有些像处在辽东境内,八旗治下的那些汉民一般时时刻刻都得加着小心,不要惹主子的不高兴不知皇太极今天是心情不错?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竟然对多尔衮这样瞪眼瞅着他的行径,却根本就置若罔闻只是,时不时的朝着门外扫上一眼?
    恰在这时,佟六爷急急忙忙的奔了回来刚奔到房门口,却一眼先瞅到了皇太极站在那里而自己的主子,如今却是小心的,稍稍躬着身躯,陪侍在一侧佟六爷正打算着,要对皇太极大礼参拜?却听皇太极开口对其吩咐道:“莫要跪了,此处已不是崇政大殿之上都是自家人,也无需似汉人一般,讲那些繁文缛礼朕赐你起来回言即可,但亦是只限在今夜佟小六,你要说什么?这便说?”皇太极脸色和霁,从其声音和语气上来看,今天的皇太极心中,显得还真是十分的愉悦只是,不晓得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这位皇帝,变了另一幅性情?
    佟六爷哪里敢去揣测皇帝眼下是什么样的心思?慌忙将头低垂下来,对着皇太极毕恭毕敬的回应道:“启禀圣上,微臣乃是来通知皇上和主子一声如今西亭的酒席,全都已然摆好了并又替圣上准备了一乘二人抬在门口,毕竟外面天寒地冻,从房到西亭的路亦是不短还请圣上上轿,奴才,这就去前面提个灯笼,好来给圣上照个夜路?”佟六爷说完之后,头也低垂的,越发的低了起来简直,都快抵触到了自己胸口处
    可就见皇太极,竟似乎是真的转了性子?对着佟六爷摆了摆手,笑着吩咐他道:“这二人抬就免了,朕的身体,如今可还是壮实得很上山入林,还可打得虎豹何况这区区的几步夜路?佟小六子,你这便去提盏灯笼,来给我和你家主子照个亮即好多尔衮,这是你的府上,你也上头前去给朕引个路如何?”皇太极边说边抬脚就出了房门口此时,守候在房门口的那几十个布库们,也急忙按着刀柄跟了上来
    “臣惶恐,方才圣上问臣,此女的下落,臣一时流思与朝鲜之事上?竟不及时回禀与圣上,真是有罪那个林丹汗的女儿,萨仁高娃如今就住在臣的府上臣因为避嫌,特意将她安排到了,与臣的二福晋一起去住了臣弟这就去命人,将她唤到西厅之中来面见圣上”说完之后,转身对着跟在自己身旁的一个小厮,吩咐了一句道:“去将萨仁姑娘请往西亭里等着,就告诉她说,打扮得好看一些,今日可是有贵客临门”随着他的一声吩咐,那个小厮立刻转身奔着后宅而去
    而皇太极竟也没有出言劝阻,依然是随着多尔衮和佟六爷,沿顺着甬路,朝着西亭而去等到了西亭,皇太极和多尔衮分为主次落座之后酒菜这才流水般的摆将上来,而皇太极大概也是真高兴了?特意恩赐佟六爷也作陪与下手,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和赏赐佟六爷急忙谢过恩之后,委身半坐在太师椅子上
    又等了片刻,眼瞅着酒菜都上完了那位萨仁高娃依然是伊人渺渺,不知芳踪何处寻?皇太极的脸上,此时倒是并不增显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悦神色相反,倒是多尔衮照实是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不时地,探头朝着门外看上一眼又时不时地,对着那位佟六爷瞪瞪眼睛示意他出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将这位蒙古美人的脚步给绊住了?可还没有等佟六爷准备起身,好跟皇太极告罪离席去查探一番?忽然听得西亭门外,响起一阵悠扬的马头琴声?
    随着,这令人迷醉的马头琴声一同响起来的,还有那宛如天籁一般的女子清脆而甜美的声音“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歌声远琴声长,草原上春意暧,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随着这悠扬,简直可绕梁三日的歌声,走进来一个,一身蒙古服饰打扮的女子就见此女,双手托着一条,两边镶嵌着金线的洁白的哈达一边吟唱着,一边走到了皇太极的面前,先是对其稍稍躬身行了一礼这才将手中的哈达朝着皇太极敬献上来皇太极一见此女的姿容,不由稍稍的怔愣了一下?此女,非是别人?正是方才在自己一进入府中之时,那个,因为追赶一只狸猫奔出来,在园内而不小心撞到自己的那个女子这事可真是够巧的?
    “呵呵,原来是你呀?那只花狸猫,你最后可是追到了它么?”皇太极倒真是难得的,对着眼前这个女子,如此细语温声的询问道旁边的多尔衮,不由眨了眨双眼,朝着佟六爷那面望去?却见,佟六爷朝着自己耸了耸肩头,以示自己对此也是毫不知情?并不晓得,萨仁高娃怎么会与皇太极结识的?
    “你是何人?莫非你就是多贝勒,请来的那位贵客么?”萨仁高娃的脸上,倒不增显露出半点,对皇太极的惧怕神情似乎,她是当真不晓得,此刻站在自己眼前,正向前抻着粗粗的脖子,准备接受自己所敬献哈达的男人,就是如今大清国的开国皇帝皇太极似的?
    第六百五十章琵琶肠断塞门秋,一战李朝免遗患
    第六百五十章
    只是多尔衮也好佟六爷也好,无不是对眼前的这个蒙古女人的心机有所低估?就在,多尔衮和佟六爷刚刚回到府中之时,两个人刚关起房门,窝在房之内偷偷的商议着一些事情之时恰巧,萨仁高娃特意的在后灶,亲手为多尔衮做了一道手把羊肉,又烫了一壶好酒正端着托盘走到房门口,打算推开房门给二人送进去?却恰巧听到了房内二人,正提及皇太极今日听了多尔衮的回禀之后?有无可能,趁夜入臣弟府内来一探究竟?毕竟,那颗大元朝的玉玺的吸引力,可是不容小觑的况且就连大明朝,自从开国一直到了现在,中间足足的过了几百年,上下十几代的帝王,却都不曾摸到玉玺的一个边?可最后,却让大清朝给得了去了这说明什么问题?是不是意味着,大清朝就应当取替大明以代之?而经过主奴二人的一番分析之后,由此断定,皇太极必会夜访臣弟府可这最后的几句话,却也恰巧被萨仁高娃隔着房门给听了去心中不由暗自合计起来?多尔衮身为贝勒,手中的权柄自然是不小可这也得分与何人相比?若是跟这位大清国的皇帝来相提并论,他明显还是差着很大一截子而在这两者之中,自然是选择一个,对自己有力地靠山毫无疑问,皇太极贵为一国的皇帝,自己若是从了他,即使不能当上皇后?可也明显,比起眼下的身份要好上许多萨仁高娃这才打定主意,索性那盘手把羊肉也不往里面送了,转身回奔自己的闺房之中至于手把羊肉,直接便宜了,自己半路上所遇见的那位贝勒府的管家倒害的那个管家,还以为萨仁高娃对其有了别的意图?也欢天喜地的奔回房内,一边翻箱倒柜得倒持着自己?一边去想什么办法,好以此来讨取对方的欢心?最终也能得偿所愿而萨仁高娃闷坐屋内,苦思良法,看究竟找一个什么由子?来接近这位大清国的皇帝陛下,还不至于引起他对于自己的反感?总不能跟一个花痴似的,守在门口,但等着皇太极一经出现,就嘴中娇声叫唤着对方的名字,双臂直伸,随后立马扑奔过去?估摸着要是那样的话,还不等自己靠到皇太极身旁?他身边的侍卫,就得一脚,将自己当作一个疯婆子般给踢飞?随之而来的最终结局?不用去想自己都知道,弄得好一些,被多尔衮给关起来?一直关到自己死不好的话,很有可能被其赶出府外,流落在大街之上,做个终日在人前讨饭,还被人前背后取笑不已得的疯婆子想来想去,忽然就见自己脚前,跑过去一只,多尔衮因担心她一个人过于孤单寂寞,便特意赠与其的花狸猫萨仁高娃的眼前不由一亮?索性,将那只花狸猫抱在自己的怀内就守在大门口影壁墙后,旁边的老槐树下,就等着皇太极现身于此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自己亲眼得见这位大清国的皇帝陛下虽然眼见这位皇帝陛下,人长得稍微的胖了一些,正因如此,体形稍显得有些发宽?个头似乎也正因此而显得矮了一些?脸上的胡须,似乎也显得有些过于茂密?自己一经走近他的身旁,似乎还嗅到了,一股羊肉的膻味?可是他,毕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皇帝陛下而对于皇太极来讲,本来自己后宫的佳丽也不算是少了,惶说,自己身为大清的开国皇帝,有多少个女子,做梦都想要与自己有一夕之欢且远远见到自己,立马就跪倒在地,跪着迎候与自己这些个女子,可说都是对于自己百依百顺无一个,胆敢以眼前这个女子得,这等口吻来对自己讲话?而自己,也是一直都不曾,遇见过似这种,不仅一点都不畏惧于自己,且又与自己是直来直去的这使得他心中感到,对此倍觉鲜得很
    萨仁高娃将哈达搭在皇太极的脖子上,却听皇太极笑着对其回言道:“呵呵,我哪里是什么贵客?只不过是一个,因为在宫内闷得发慌,就到自己兄弟的家中来讨一杯水酒喝得普通人罢了哈哈,你莫要拘束,坐到朕的身边来好好的与朕说说话?”皇太极一伸手,这就将萨仁高娃的手腕给拽住,向着自己身旁的座位上带过来
    “高娃,不得无礼?在你眼前的,乃是我大清国的皇帝陛下你还不赶快的跪下磕头,也好见过陛下?”多尔衮急忙对着萨仁高娃喝令道只是他的言辞,虽然较为严厉一些可语气之中,竟似乎带有一丝的颤音?坐在下垂手的佟六爷,急忙扭过头朝着多尔衮望了一眼,以此来提点与他,万万可莫要,在皇太极的面前漏出什么马脚来?眼前的这位皇太极,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如果不是深知其软肋,定下这个,显得有些拙劣的美人计?你休想打动其心意半分
    多尔衮急忙将身子挺了一挺,面上神色也一如常态就见,萨仁高娃急忙,这就欲一边挣脱掉皇太极的手腕?一边对着皇太极抱歉道:“还望皇帝,莫要因此而怪罪臣妾君前失礼之过?妾自幼长与鞑靼,身前之人都是野蛮之辈,不喜这中原的礼法?故此,连妾也不知这些礼仪,还请皇帝恕罪说完之后,这就要跪在桌前,给皇太极请罪
    却见皇太极横了一眼多尔衮,对其假意的嗔怪道:“你看看,好不容易让朕遇见一个,让朕较为可心的,又不惧怕朕的女子?这可倒好,让十四弟你这么一说,却把她又给吓着了?哈哈哈,美人莫怕,朕是绝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的你要晓得,朕最喜欢的,就是你的本来面目,和你这副真性情来来,还是挨着朕身边坐下的好朕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与你打听一下?”皇太极边说,便不由分说的,就将萨仁高娃给硬扯着其手,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多尔衮见了,心中不由就是一阵大喜过望看起来,自己所筹谋之事,已经成功了一小半之多?不仅又甩过脸,盯了一眼佟六爷就见这位佟六爷正坐在座位之上,目光显得有些迷离,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心事?眼瞅着,皇太极对那位坐在自己身旁的萨仁高娃,可谓是青睐有加多尔衮便沉思着,是否应当跟皇帝面前告个便,也好带着佟老六一同离开西厅?也好给皇帝陛下一个,较为私人一点的机会和空间?
    却听得萨仁高娃显得有些糊涂的,对着皇太极反问道:“不知圣上要跟臣妾打听什么事情?但凡妾所知道的,定会对皇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请皇帝陛下直说无妨?莫不是,还是那只狸猫之事?那只花狸猫,已经被关回妾的闺房之中去了不过还是要谢过圣上的好意,那只花狸猫,可谓是如妾的姊妹相似?因其也是独身单影,而妾在这大清国亦是如此虽然多贝勒待妾十分的好,可还是让妾时时想起家乡的草原来?”萨仁高娃说着说着,眼圈不仅一红
    皇太极急忙在怀内,摸出一方绣帕来,递到其手中对其宽慰着言道:“萨仁,这大清国今后也是你的家乡朕在这里,向你保证,必会将那鞑靼和瓦刺全都拿过来,将其并入我大清国的直辖之下今后,你想何时去看草原?朕就陪着你一同去看那草原如何?对了,朕不是跟你打听那只狸猫的事情?朕是想与你打听一下,关于你的母后手中的那颗玉玺的事情?你母后的手中,当真藏着那颗,和氏璧所雕凿出来的金镶玉玺么?”绕了这么一大圈子,皇太极终于道出了,自己这一次所来的本意这自然不出乎多尔衮和佟六爷,还有这位心机颇深的萨仁高娃的预测
    皇太极虽然贪恋于女色,可也是一位开国的君主终归还是不会,将其这次本来的目的给遗忘了的说罢,是不错眼珠的盯着眼前的,萨仁高娃的一双好看的眼睛就见萨仁高娃点了点头,却不由将头给低垂下来颤抖着声音开口言道:“父汗一点都不曾想到,母后会与外人相互勾结?意图谋篡大汗王位?以致,让我父女二人远走异域最终,还使得我父汗命丧于冰雪城主唐枫之手而那颗传世的玉玺,就在我母后的手中掌管着那位目无君上篡夺王位的奸佞小人,和那个不要脸的娼妇,也正因玉玺在自己的手中,自命真命天子还望皇帝能替妾身出此恶气,报此家仇国恨妾身事后,也甘愿将玉玺奉上,且,鞑靼和瓦刺也永世属于大清国的疆土”
    不得不说,这位萨仁高娃的心机照实诡诈的很因其父,林丹汗虽然离开了自己的国土可其毕竟尚属于正统血脉,其国中的黎民百姓还是认可与他的如果,大清国若是想要对鞑靼和瓦刺开战,若是想要迅击溃对方,并且,打算是以正义之师名出兵的话?就得需要有一个人出来,号召与瓦刺和鞑靼境内的蒙古人与大清国结成睦邻最终,在借助大清的八旗铁骑,荡平蒙古全境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可谓是密不可分的
    第六百五十一章支离东北风尘际,羯胡事主终无赖
    第六百五十一章
    萨仁高娃也久随在林丹汗的身旁,又对此岂有不知之理?原本,林丹汗因见识过了东北军不俗的战力之后,这才决意,跟随东北军一路北行,一直到了辽东的后金地盘,本溪孤山堡境内而其一路之上,总在寻找时机接近这位城主大人身旁,并时不时的劝说唐枫,能够助其一臂之力?可唐枫,却没有对其加以理会最终,使得林丹汗和那位佟六爷勾搭一起又用萨仁高娃钓住了祖大寿和郝兵这两条大鱼,只是功亏一篑最后,还是落了个横死冰雪城内的结局
    可让林丹汗决计不曾想到的,就是他生前,一直没有达成的目的?却被萨仁高娃给轻而易举的达到了听到了萨仁高娃如此一说,皇太极的决心,也就此定下来转身对着多尔衮吩咐道:“十四弟,看起来此事是非你莫属了?昔日,你曾随朕一同打过大小凌河之战可因你当时年纪幼小,故此没有封赏与你什么名号?这一次,朕赐你为墨尔根岱青希望你能旗开得胜,一是平定朝鲜国,以免我大清的祸患二则是,将那颗玉玺拿到我大清的手中你意欲讨要何人?不妨于朕说?这六部之中的人,随你挑去用”皇太极的这一句话,就等于给了多尔衮一道特殊的圣旨
    多尔衮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荡喜悦之情,急忙绕过桌案,伏在地上给皇太极连连叩首对着上坐着的皇太极开口言道:“臣弟惶恐,谢陛下对臣弟的眷顾臣想了想,如今六部之中的这些位老臣宿将,因我大清初立国本,故此都不可擅动臣弟,思之再三,只可在近提拔上来的人选之中挑上几个人?臣弟说几个出来,望圣上替臣弟裁决一下,看究竟是用何人方好?臣弟所知的人之中,有希福、范文程、鲍承先、刚林等等请陛下恭裁?”多尔滚为了避免皇太极再因此事,而引起对自己的疑心,索性将这人选全都提出来由这位皇帝自己来决定,看是派何人随同自己远征朝鲜和察哈部?果然,皇太极一听多尔衮如此一说,脸上笑容堆垒到一起,形成了几道沟壑出来足可见,多尔衮的这一番言辞,颇对皇太极之心思
    “哈哈哈,十四弟之言,深得朕的心意既然如此,朕仔细考较一番这几个人之后?认为,还得首推范文程,此人在先皇在世之时,就已经为先皇出了不少绝妙以及的计策才最终使得我大清,能够挺直身躯站在这辽东的土地上又可与大明分庭抗礼,迫使其最终承认了我等而范文程最大的功绩,就是居然瞒过了崇祯皇帝,让他将那个督师袁崇焕给除掉了这也保证了我辽东,自此不用再担心大明的反击十四弟,是不是你已然看中了范文程,只是不好与我面前,讨要他去随着你平定朝鲜国?呵呵,十四弟你若是这般去想的话,那可就端得是相差远矣,你也应该晓得,对于我大清来说?只要是对我满洲人和八旗有利的事情,就应当不顾一切的,亦是不惜任何代价的也要去做成它才可以十四弟,我等当时不时的居安思危,这才会始终保持着心中清醒莫要忘了你我的祖宗们,是从什么样的地方而来的?而这片土地,又是我八旗满洲人,经过了一番怎样的征战之后,又牺牲掉多少的八旗男儿的性命,这才最终得过来的所以,朕同意将范文程调与你手下去听令只是,你须得要将朝鲜国还有那枚玉玺,都要与朕拿回来才行如此,你才不服朕的厚望?亦是不会辜负了朕的所托哈哈,来十四弟,你我且喝了这杯水酒今日本应只谈风月,如何竟然谈起这些国家大事来?到让高娃平白无故的,委屈在一边受着朕的冷遇?呵呵,高娃,此乃是朕之过也日后,朕定会好好补偿与你的?”皇太极一面说着,一面端起桌案上的酒樽,对着多尔衮遥遥的示意了一下便将杯中的酒水,就此一仰脖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樽放在桌上,一旁的萨仁高娃十分乖巧的,用筷子夹起来一块白肉,送到这位皇帝的嘴边
    眼瞅着皇太极,十分欣悦的张嘴将那白肉吃进嘴中萨仁高娃这才笑了笑,对着皇太极回复道:“贱妾虽然不懂这国家大事?可也晓得,皇帝所说的,都是与我满洲人和百姓们有利的大事妾,当为百姓有了明君而欣喜岂有会因一人的孤寂,而心生无端的怨恨?”无疑,萨仁高娃的这几句话一讲出口来,却是深深打动了皇太极的心亦是不由掉过脸来,上上下下好好的,审视了一番眼前这个蒙古马美人
    心中为得了这样的美人,而甚是得意不觉开口对其言道:“可惜呀?萨仁你不是男儿身,否则朕定会委你以重用的怎么说?也得封你一个,小军机章京,随着朕一同参议国家大事?也让那些须眉男子看一看,朕的巾帼女诸葛如何?哈哈哈,今日这酒吃的,照实是痛快的紧天色已然很晚,十四弟,朕以为就到这里如何?你明日一早,自去吏部和户部领批了公文,就带着你的旗丁和多铎的手下兵马,径自离开京师好了,无需前来向朕请辞了来人,备马与萨仁贵人吩咐人起驾,准备回返宫中”皇太极边说边站起了身,这就欲往门外走?
    却见多尔衮打了一个愣,便急忙走到了皇太极的身旁,对其行了一礼,对其言道:“请圣上三思,如要是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就将萨仁高娃给带进宫中?却叫旁人如何看待与此事?即便此时已然是深夜了,可据臣弟所知,如果皇帝返归宫中,必会被那些看守宫门的侍卫看到在被一些人给无意之中传散出去?必会影响到圣上的清誉?请皇帝再仔细的斟酌一番?”多尔衮的这一番话说得,倒也算是合情合理也将皇太极的一腔子念头,顿时便给浇熄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泛起愁来?看着眼前这张桃花粉面,尤其是看着那水汪汪的双目,真叫自家心中,不禁感到痒痒的身为一个皇帝,竟然连这么一点权利都没有?那还当这个皇帝有何乐趣?
    就在皇太极为此而一筹莫展之时,却听得佟六爷在一边开口言道:“望皇上恕免微臣的罪,此乃是微臣所虑不周臣以为,此事倒也十分好解决不妨,让萨仁高娃暂且委屈一下换过一身衣裳,乔装为陛下身旁的布库这般随着皇帝返回宫中,便无一人可以觉察得到不知圣上可是应允?”说完之后,却是不露声色的,偷着瞄了一眼,此刻坐在皇太极身旁的,那位萨仁高娃的脸上神色
    却见萨仁高娃的脸上,别有深意的朝着自己笑了笑又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这可将佟六爷给吓的够呛,旁的不说,即便皇太极察觉不出来,萨仁高娃已然身有六甲?可若是这一幕,一旦落入到那位多尔衮的眼中,其定会看出来一些苗头显而易见,最终自己会落个什么样的结局?虽然,皇太极不晓得日后,她所诞生下的这个孩子会是谁得?可等多尔衮将自己一除,这个秘密也就只有他和萨仁高娃知晓待日后,他还可以在这个孩子身上做一番文章
    好在,皇太极一直在聚精会神的想着,将萨仁高外带进宫内之后,又该如何安置她的这件事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二人的脸上神情而那位多尔衮,也因为刚刚得了一道,可以说对其十分有利的圣旨而自此,他升迁之路以及这飞黄腾达的日子,可说不远矣?也并没有留神到,眼前这一幕场景
    皇太极想了片刻之后,不禁欣然的,对着佟六爷笑着赞叹道:“不错,佟小六子果真是颇有计谋萨仁高娃你就照着这个佟小六的说法去扮上,朕和十四弟在这里等你,去回”皇太极这一回,又解决掉了一件麻烦事联想到自己,可以将这美人带回宫内,让自己好好的享用皇太极的眼角眉梢之间,都透出一丝丝的喜意和得意而坐在一旁的,那主仆俩个人,此时心中也是相继乐开了花
    皇太极忽然,把脸转向佟六爷这面对其开口询问道:“小六子,你可是有意,从你主子身边调到朕这面来帮朕?”皇太极此举,无异于当着多尔衮的面,来撬他的得力的属下虽然说起来,这件事情绝不鲜见,有不少的奴才被皇帝看重,因此被从其主子的身边给调离况且随在一个贝勒身旁,和跟在一位皇帝身旁,那可谓是天壤之别并且,守在皇帝身旁风险虽然不少?可这官职毕竟也是调升的相当的快风险往往与机遇是相辅相成的
    第六百五十二章兴来今日尽君欢,玉山高并两峰寒
    第六百五十二章
    很明显,对于皇太极主动对自己伸出友好的手佟六爷实在是有些吃惊不已,不禁,偷眼瞧了瞧多尔衮的脸色只见自家主子的脸色,倒还是一如平常那样,对于任何事情都是淡淡然似乎眼前这一幕,与他根本就不增有半点联系可是佟六爷却是深深知道,多尔衮此人堪称是笑面虎是一个绝对的城府深沉之辈,休看他此时,一如波澜不惊的湖水般平静的外表只要,你当真惹到了他,那最终的结果,定是不会好到哪去的
    眼瞅着佟六爷唯唯诺诺的,一时给不出一个准话来?皇太极的脸色突然沉郁了一下,却又笑着开口对其言道:“你莫要担心你的主子?只于朕说,你是愿意不愿意即可?”皇太极一面说着,一面也不由看了一眼身旁的多尔衮却见多尔衮的脸上,此时却浮出一抹笑意来
    佟六爷也瞧见了自家主子的脸上神情变化,心内不由笃定急忙绕过桌案,跪倒在皇太极的面前一面不停地对着上面的这位大清国皇帝叩着头,一面微带颤音的,对着坐在上首的皇太极回禀道:“微臣谢过皇上对臣的垂青,并非是臣不懂好歹?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奴才的主子,也正要带兵攻打朝鲜和察哈尔部而奴才恰恰对于这两处地方十分的熟悉和了解,奴才请皇上暂缓微臣一些日子待奴才随同主子返回京师之后,在请皇帝封赏调任与奴才?”佟六爷说完之后,又连着给皇太极,磕了十几个响头
    皇太极本初始,一听这佟小六竟敢驳了自己的金口玉言?心中顿时就升起一股子怒气,正待要出声,好好的呵斥与他一顿?究竟在他的眼中,还有没有自己这个君父?难道说,他的主子竟比自己这个皇帝,还要被他所看重么?可接着,等听到他的下面这一番话之后,也不仅是连连点头想想,他所说的倒也不差,自己身边,倒并不缺似他这等忠心,并会来事的奴才
    可,他既然甚为通晓朝鲜的国事,对那察哈尔部也颇为了解那呆在多尔滚的身旁,明显比要在自己身边跟着,还会发挥大的作用而自己也明显对那颗传国玉玺为惦记,相比较起来,还是将佟老六放在多尔滚的身旁,可以助其早日凯旋而归,同时也能将那颗玉玺早日给自己带回来,这对于自己而言,才是最为迫切的一件事想至此处,便笑着对多尔衮言道:“十四弟方才,可是一直担心,朕会夺了你的这个奴才为朕去用?哈哈哈,佟小六,你这厮倒是难得一片忠心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再勉强于你了不过,朕想了想,既然你暂时不想进宫?那朕就先封你一个官职,这也算是朕对你的奖赏佟振刚,朕封你为卫千总,六品武职外官如此一来,你也可名正言顺的随着你家主子待在军中,帮着其出谋划策,使之能早日平定朝鲜和察哈尔部十四弟,朕如此安排,想来你不会不满意?”皇太极随口敕封给了佟六爷一个六品武官,这可大大的出乎佟六爷的意料之外想自己现在,才不过是一个不入品级的九品官却被皇帝随口,直接就给拔升到了六品武官
    想着那些在军中效力的寻常的军士们,舍命在战场之上拼杀多次,又经过多年的浴血奋战之后,却也不见得,便能捞到一个升官的机会,只不过是能在战争之中,从对方的手中得到一些生活所需之物罢了因旧制,八旗兵丁平时从事生产劳动,战时荷戈从征,军械粮草自备因为,八旗军中多数的人,都是旗主手下的旗丁而已换一种说法,就是奴才罢了除非,你是立下了特大战功,或是在战场之上救了自家的主子否则,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一个,随在军中的士卒罢了自然,如果对比起来,满洲人比起汉人在军中的待遇,还要好上许多,升官的机会也能稍微的多些自己可倒好,从原本九品不入流的芝麻官,一下就到了六品的武官怪不得别人常说,皇帝跟前好升官?这官升的也太快了?
    皇太极似也看出来了,佟六爷此时心中在琢磨什么?不觉笑着对其打趣道:“怎么?小六子你莫非还嫌这官职小么?”这一句话,顿时惊醒了,此时如同身处梦中幻境的佟六爷慌忙又趴伏在地,对着皇太极带着哭腔回复道:“微臣惶恐,实在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照实给惊的不知所措了还请皇上恕臣失礼之过,臣并非是嫌这官职小?实是臣寸功未立,却获此殊荣,未免心中感到愧疚得很臣谢过圣上,定不会辜负圣上今日之教诲”今日的佟六爷,这头磕的较其以往来多了许多不由在心中自我解嘲着,简直就成了磕头虫不免有些期盼着皇太极,还是早点离开贝勒府的好有他在这里,总是让自己身上感到有些不大自在
    众人正都坐在这里说话之际,却见一个,穿着一身布库衣袍的年轻汉子走了进来几个人一见,不由就稍稍怔愣了一下不知此人进来,有何要紧的事情要回禀与皇太极?可等此人一开口说起话来,无不是恍然大悟便听此人对着皇太极开口言道:“启禀皇上,时辰已然不早,还请皇上回返宫中”正是萨仁高娃
    几个人相继哈哈大笑,皇太极站起了身形,边向着西厅得门外走着,边对着萨仁高娃笑道:“你这身装扮,倒还真瞒过了我和十四弟的眼睛天色既然已是不早了,十四弟我这就回去了明日,你径自去筹办出军的事宜,就免了你君前辞行好了你需谨记,这件事情是越快越好”说完之后,就见皇太极已经走出门去多尔衮和佟六爷急忙跟在身后,一起朝着门外送这位皇帝出府
    待送走了这位大清皇帝,多尔衮和佟六爷又将自己二人关在房之内,一起谋议了多半时之后,才各自去休息期间,多尔衮又半开玩笑的敬贺佟六爷的升迁,而佟六爷自然晓得这位贝勒爷心中所想少不得,还得对其下了一番保证而那位得了美人之后,兴高采烈返回宫中的皇太极?带着一众布库,回到宫门跟前,果然守门的人不增觉察出来,回来的人竟比去的时候多出一个来而那些布库们,自然对此心知肚明,可又有谁敢去讲论皇帝的事情?而将萨仁高娃顺顺利利带回宫内的皇太极,自然也是一夜的风流快活
    待两个人在枕席之上完事之后,少不得,还得互相彼此温存一会,期间为了让萨仁高娃高兴?便索性将这位蒙古美女敕封为沂贵妃,同时,将守夜的太监叫到床榻跟前连夜传下一道圣旨,令原住在麟趾宫内的两个庶妃子,彻夜搬出去至于搬到何处?自有太监们去安排
    又命手下的太监们,连夜就要将麟趾宫换个模样至于里面打算改成什么模样?便让太监们遵照着这位上任的沂贵妃的吩咐去做而似这般大的举动,宫内的皇后和妃子们又如何不知?只是两位皇后都不曾开口,底下的妃子们又哪有那个胆量,到皇帝面前去辩个是非曲直去?
    当,初生的日头升起,一道阳光凌空而下,遍洒在崇政大殿的金顶上朝臣们三三两两的进了宫门,相聚在崇政殿门口,等着太监们请出皇帝来,也好升殿议事只是,足足得过了有一刻的功夫,仍然不见那位平素早早就赶到崇政殿来的,那位大清皇帝陛下皇太极的身影?
    这可,饶是让人为此感到意外的很?又等了小半天,这才见到皇太极带着十几个太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缓步从后殿而来?等皇太极升了大殿,便开始一天的议事只是让众朝臣大跌眼镜的,今日,也不知是何缘故?那位著了名的横蛮格格,化名为乌兰托娅的云格格,竟然从大殿门口气淋淋的走了进来
    而此时,正好皇太极刚刚吩咐完了范文程,让其随同多尔衮一同征伐朝鲜国正待要继续议下一件事情之时?就听得走到殿内的乌兰托娅开口,对着坐在上面的皇太极言道:“皇阿玛,儿臣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皇阿玛?只是不知皇阿玛,可否准许儿臣,当着群臣的面讲出此事来?”说完之后,朝着众朝臣扫了一眼
    皇太极一见是她,顿时就感到头疼不已本来,一大早晨,想要陪着那位晋为贵妃的萨仁高娃,一同去看一下她的那所宫殿,可是否能够布置得,让其感到心中满意?可等伴陪着萨仁高娃,走到了离着麟趾宫殿门口不远的时候,就见有一个女人,正双手掐腰,拦在宫殿门口
    第六百五十三章浮云游子存惜意,落日故人满旧情
    第六百五十三章
    皇太极一眼便认了出来,那个女人非是旁人,正是自己的那位,天不怕地不惧的云格格,总喜欢在外面化名乌兰托娅,几年功夫遍走大明境内(也正因此,才与唐枫相互结识而自己这位宝贝格格,最喜欢的就是代打抱不平?大概,又是从哪里听说了?自己纳一个妃子进宫,却要逼令宫内原先住着的那个妃子搬出宫去?这才一早晨,兴冲冲的赶到了麟趾宫门前,前来阻止这件事情
    皇太极准知道,一旦与此女见了面之后,定是辩驳不过她的那副伶牙俐齿为今之计只有远远地避开她,方为上策皇太极瞧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此时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那位萨仁高娃不觉轻声对其笑着言道:“萨仁,每天的这般时候,朕都要升朝理事今日自然也不能例外,你便带这些太监,自去麟趾宫去瞧一下瞧,看看,还有何让你感到不满意的地方?你便可直接吩咐那个太监总管,让他命手下人去修改也就是了待朕退了朝之后,就来寻你,一同来看看你的宫殿装饰得如何?”皇太极是边说,一边急忙转身便走才走出数步远的距离?只听得自己身后有一个女子,高声对着自己背后喊道:“皇阿玛何故,还没等到的麟趾宫前,这就转身离开?请皇阿玛留步,儿臣有几句话,想要对皇阿玛说一说?”只是身后的声音越急促,皇太极的脚步也跟着越发的加快起来转过大政殿,到了崇政殿,眼见着那位云格格不曾跟上来,这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好险,不怕四丫头别的?就怕她要与自己讲什么道理?每一回,她将那些孔孟之道搬出来,都听得自己头昏脑涨的
    只是让皇太极没有料到的,这位云格格今日竟然随后赶到了崇政殿内,想要来与自己辩驳道理?而她之所以敢到这里来,还得说是自己当初,亲口所敕封与她的那个权力只因当初,派出不少的密探前往大明,勘探大明各处城池的城池和兵马数目,以及每一处的主将是谁?因当时,实在是没有别的人选,来统带这支卧底部队恰好乌兰托娅主动应命,这才带着魏老夫子一同到了大明只是可惜的是,被自己派出去的人,其中的大多数密探,因为窥察大明的布防,反而被大明军校识破,被其抓到之后,立即就砍掉了脑袋
    只有区区的十几个人全身而退,并带回了十分重要的,关于大明各处城池和将领以及军队的各种情报,其中就包括这个四丫头云格格而那位与她同去的魏老夫子?竟不知何故,竟然也失去了他的消息,不见踪迹?也正因此,皇太极才在心中,对这个闺女甚为看重认为,较起自己膝下的那些阿哥们,这位云格格可是要有出息得多这也让皇太极每每见到她不免叹息,自言自语,何故,你竟然不是一个男儿之身?
    而有几次,被乌兰托娅将皇太极这般自语给听了去立时便反唇相讥与他道:“皇阿玛何故,女子就不能做一番伟业乎?昔有平阳公主,迟昭平,花木兰等一众女中豪杰,何故我便就不行?如皇阿玛也准许我随着参议军情国事?那女儿定会做出一副样子来给你看”而当时皇太极也是好奇,打算看看这位宝贝闺女,除了带领手下出去刺探军情之外?可还有何旁的本事?便随口加封她一个军机章京,随着朝中众文武一同来参议国家大事
    只是今日看起来,似乎昔日这么随口一封的官职,竟然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就在皇太极为此而感到心烦意乱之际,忽然听得守在大殿门外的太监,对着里面高声回禀道:“回奏圣上,今有大明总兵官吴三桂的下人,在殿外求见陛下?不知陛下,可是否要召见于他等觐见?”这一嗓子,让皇太极听了之后,顿感浑身上下轻松不少
    急忙对着殿外的太监吩咐下去道:“召他等进殿来见朕,云格格你的事情,待国事完了之后,再来商议如何?”依着皇太极对自己这闺女的了解,一准知道,这个闺女虽然,总是在一些她认为主要的事情,亦或是宫内她看不过眼的事情与自己辩驳可若要真是有国家大事发生,她也立刻就转来帮着自己故此,这才急忙召见吴三桂的使者进殿果然,乌兰托娅立时就闭口不语,退回到一旁站着,等着看一看这吴三桂的使者这次所来,到底又是为了何事?
    而唐枫和二来,为了今日觐见于,这位大清国皇帝陛下的事情,也足足的商议了半宿次日,天交五时分,二人就起了身先是又仔细的化了妆,这才带上几个伴当一同赶奔皇城而来只是他不晓得的,在唐枫和二来,前脚刚一迈出了当泸卖酒的大门口之后?柳如是和邋遢老道,也随即将本已刚刚拿下来的板障,重又放回窗棂之上,将几扇木窗封挡好了随后,当泸卖酒酒馆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突然便关门大吉了以致,后来被无数的慕名而来的士子,深深惋惜着那位恍如洛水神女一般的女子,就这么不知所踪,在墙壁之上留下一首首的诗词,随后转身怅然离去当多年以后,当一位皇帝再来重游此处,却见此地已经被好好地保存起来此是后话,一笔带过
    柳如是自然被张旺财给安排着,乔装改扮之后,偷偷的离开了盛京城直奔满洲人的狩猎场,去与已经埋伏于那里的额亦都汇合而邋遢老道则是暗中尾随着这哥两个,到了内皇城门口,寻个地方守候着,随时留神注意这里面的动静而唐枫则是扮成一个面色淡黄,且一脸胡须的随从,跟在二来的身后,走进这座满洲人的皇宫之中
    对于坐在上面的,那位大清国的开国皇帝皇太极,二来和唐枫自然是不陌生的依着二人的商定,这次二来身为正使,由他来向皇太极递交那封模仿吴三桂的信只是不晓得,这位皇帝陛下是否能辨认出来,关于这封信的真伪来?二来和唐枫走入大殿之中,依照着大明朝的礼仪,只是对着上面坐着的皇太极拱了拱手,这便准备将信投递上去?而唐枫则是站在二来身后,偷偷的看了一遍,站在大殿之内的这些人
    忽然,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惊喜就见那位,自己与之老日子没见的乌兰托娅,此时却是正站在文武群臣的队列当中看其面容,似乎到有些显得清减在观其身上所穿之衣袍,却是一件崭的蒙古袍褂而那式样,依旧是自己当初在坝上草原与她相见之时,所穿的那一件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在这崇政大殿之上,唐枫很难说,自己会不会立即走过去?将那乌兰托娅给牢牢的搂在自己的怀内,对着她好好的一吐,自己心中对她的那一份记挂皇太极看了看,站在殿下的这两个,自称是大明总兵吴三桂派来的下人却见其中一个人,正贼眉鼠眼的在这大殿之上四处张望着,不由心内便是一阵不喜
    只是碍于,这两个人乃是吴三桂的手下人,无法申斥与其再加上原来是客,又岂有主压客人的道理?便稍微咳嗽了一声对着二来开口问道:“这位信使,吴将军最近身子如何?那封你代来的信又在何处?呈上来待朕预览一番”皇太极尽力的压着声调,以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和缓一些
    二来急忙,伸手将信从自己的身上摸出来,双手冲着上面一递道:“圣上,这便是我家吴将军令我带来的信”早有太监走过来,将信接了过去,走上丹阙台,将那封信毕恭毕敬的交到了皇太极的手中皇太极将信取了出来,展开之后,从头至尾的浏览了一遍,猛然将信啪的一声,就狠狠摔到桌案之上
    殿内的文武群臣,突然见到皇太极暴怒异常,却不知是何缘故?一时都瞠目结舌的盯着这两个下之人,猜测着皇太极会在盛怒之下,如何来处置与这两个人?而站在一旁的乌兰托娅,自从这两个下之人,一走进大殿里来,就感到这两个人身上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自己却又一时说不上来待见到那个下人身后跟着的那个随从,总是在偷眼瞄着自己?越发有些糊涂起来,不由也将对方上上下下一番打量忽然,就见对方在一抖袍袖之时,就见在其袖口之上,竟然绣着一朵萨日朗?心中就是不免为之一惊
    乌兰托娅再仔细的看了看对方的面容,虽然眼前这个人面色淡黄,脸上又续有一部,较为浓密的胡须可她却是从那双眼睛之中看出来,这个人并非是什么下人的随从?而是自己日想夜念的那个死冤家唐枫这一下,顿让乌兰托娅为之惊诧不已,一颗芳心,也禁不住剧烈的跳动起来不由替这冤家担起心来,生怕其被自己的皇阿玛识破?在落个身首两分离
    第六百五十四章相看泪眼情难说,别有伤心事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