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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虞月卓笑起来,捏捏她的脸,说道:“哟,变聪明了呢。”
    阿萌怒,胆肥地咬了他脖子一口,说道:“我也不是多笨,只是懒得多想罢了。”
    喉咙抽动了下,虞月卓压抑住想直接将某人扑倒的冲动,懒洋洋地笑道:“不是因为太笨了才会懒得多想么?唔,不过这样也好,和你在一起脑袋不用太累。”
    这下阿萌真的气得牙都痒了,恨得又咬他几口,直到被人反客为主地压在炕上开始这样那样地折腾着。
    等阿萌终于逃离某位快要发情的将军时,外头响起了知夏的声音:“将军、夫人,三夫人和月婵小姐到了。”
    闻言,阿萌一个迟疑,瞬间被某个变态直接拖了回来,重新压在身下。
    阿萌恨恨地推他,叫道:“你三伯母估计又来给月娟说亲事了,快去拒绝了她!不然你妹妹又要生气了。”阿萌不想面对舌灿莲花的三伯母,也不想面对总是一副大和抚子完美样地在背后阴你一把的虞月婵,所以将这位战斗力杠杠的将军推了出去。难得他今天没有出门上班,就要发挥这位将军的战斗力了。
    哦,对了,因为现在她中毒的关系,所以虞月卓将她看得挺严的,竟然对外说她现在身子不适,然后让管家将所有的应酬都推了,有种闭门谢客的趋势,所以她现在出不出去见客也不要紧。只是有时候倒霉了虞月娟,毕竟三伯母是亲戚,厚着脸皮上门来不见也不行。
    虞月卓在阿萌的迭声催促中,终于慢吞吞地起身,然后将阿萌拖起,十分大老爷们地让阿萌为他整理凌乱的衣服。看在他稍会要去消灭极品的份上,阿萌十分乖顺地伺候他,顺便问话。
    “三伯母这样打主意也没法子,使得月娟心情也不好,你……”阿萌悄悄地瞅他,“你有什么打算么?”
    见她这可爱的模样,虞月卓抿嘴一笑,将她搂到怀里咬了咬她柔软的耳垂,低哑地说道:“不用套我话了,最多三天,就可以将月娟的事情定下了。嗯,总得给对方时间准备一下,是吧?”
    阿萌惊喜地瞪大眼睛,“真的?”太好了,这下她不用再面对阴阳怪气的小姑子了。而且小姑娘长得那般漂亮,总是这般阴郁也很影响她的心情的。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虞月卓攫起她的下巴,低头审视她。
    阿萌嘴角一抽,这男人不会连自己妹妹的醋都吃吧?很快地,她发现自己错了,这个男人已经没三观没节操了,吃妹妹的醋算什么,凡是生物,他都能吃醋。
    “被提亲的是月娟不是你,少笑得这么灿烂。还有,以后不准再盯着月娟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阴森森地眼神扫视着她的身子。
    “……我能打什么主意?”阿萌木然着脸问道。
    “你自己心知肚明。”
    “……”
    看着某位将军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出去,阿萌仍是木着脸,半晌终于抹了把脸,恨恨地说道:“我还真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后,虞月卓又回来了。
    阿萌正抱着小包子在庭院里散步,三月末的阳光很温暖柔和,走在阳光下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让人心情舒畅。自从中了毒以后,阿萌突然很喜欢晒太阳的感觉,只觉得浑身都暖洋洋,舒服极了。
    阿萌看到走回来的虞月卓,一见对方身上那种高雅无垢的气度,炫花了沿途下人的眼睛,便知道此时这人的心情是不错的,估计三伯母她们绝对被这个特无耻的男人给气得够呛吧。
    别说,虞月卓确实将虞三伯母气得差点得了心脏病。
    自从外头流传何三公子得了花柳病,使得整个太傅府的声誉都受了影响,成为了京城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后,虞月卓这个人的手段之无耻的程度让阿萌心里有了个慨念,这丫的就是个心里阴暗的小人,谁敢让他不快活,就算是亲戚也照样不给面子,直接往死里整,而且特别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既然何昭宇当初为了报复虞月卓敢使计破坏虞月娟的闺誉,虞月卓也让他尝尝声败名裂是什么滋味,而且这个家伙的手段比何昭宇更毒,至少虞月娟的清白能证明,但何昭宇的清白可没有人能证明——只要花妖儿不给解药,他一辈子都要担着花柳病这症状,连娶妻都难。
    所以,虞三伯母现在将主意打到虞月娟身上,虞月卓怎么可能还会心平气和地给对方机会,见面便端着一张高雅如月的笑脸用犀利的语言将对方的心思及处境都剖了一遍,然后趁人恼羞成怒之时,再给予最重一击,将虞月婵所做的一些不检当的事情点出来,使得虞三伯母最后只能带着女儿灰溜溜地离开了,估计短时间都不会敢上京城来了。
    阿萌听着虞月卓轻描淡写地叙述他对付虞三伯母的过程,只能摆出=口=的表情,然后心里决定,以后只要他不做得太过份,他想要怎么样她都依他吧。
    “你这样抹了三伯母的面子,她会不会回虞家同那些长辈们哭诉啊?”阿萌蹙着眉,有些担心虞家宗族那些老顽固会拿这事情发作,这个时代礼教森严,一个不敬长辈的罪名压下来,足以让他们喝一壶了。
    虞月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怕什么,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让咱们这一支分出去自过罢了。且现在的情况,与分家有何区别?不过是为了好名声和将军府带来的利益而没有提出。若是我不是将军,估计咱们现在已经和虞家这一脉分家了,三伯母也不会厚着脸皮仗着长辈的名头打月娟的主意。”
    阿萌哦了一声,理解地点点头,然后又问道:“那个……何家的事情……你这样对付何家会不会有麻烦?何纤华背后的那个什么青门的势力好像挺大的耶,你只有一个人,行么?”
    “你不相信你家相公么?”虞月卓似笑非笑地看她。
    阿萌赶紧摇头,有些期期艾艾地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只有一个人,对方可是整个门派,一人吐一口唾沫都可以吐你一身了。而且我听说,朝廷不管江湖事,你也不可能拿自己现在的身份去压人吧?”
    对阿萌的关心虞月卓显然很受用,但并不表示她就能质疑自己的能力了,是个男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女人质疑自己的能力。所以,当下虞月卓说的话显然超出了阿萌的设想。
    “你以为我这些天在忙什么?并不是一定非要出京才能解决坏人的呢。”虞月卓咬了一口她的肩膀。
    阿萌木然,心道若说“坏人”,有谁比他还坏?黑心肠的人说别人黑,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啊。
    “当年阿尘强迫我陪他一起去闯荡江湖时,短短三年间,可是很多人都欠了我们的人情,黑白两道都有,所以这次就算是让他们还人情了,只要能弄残青门,让青门再也无法成为何二小姐的势力便当还了我的人情。倒是没想到,才短短十几天时间,青门就死了几名德高望重的长老,青门掌门也受了重伤,一些弟子死的死逃的逃,青门很快就成为一个空壳子。”
    虞月卓端着茶杯,用杯盖轻轻刮着杯子里的茶叶,面带和雅的笑容说:“何二小姐本就受了重伤,这伤要养好估计还得三五年的时间,纵然她有心救青门也没法子了,而且京城外还有几个与青门有间隙的势力在那里蹲点等着她离京好对她下手……”
    听着他娓娓道来一系列的事情,阿萌只觉得背脊爬上一股寒意,这个男人只是动动嘴皮子不用费丁点代价就解决了潜在的危险,让她没有任何真实感。
    “所以……前天在街上何二小姐会被花妖儿气到吐血也是这个原因了……”
    阿萌喃喃道,突然明白那时何纤华为何会对她说:“你的男人,现在我已经不稀罕了。这般无情冷酷之人,我何纤华用不着扒着自己的脸皮贴他。”那时她的语气里半是绝望半是怨恨,针对的应该就是虞月卓这一系列的报复罢。
    就因为太爱了,所以才无法忍受自己深爱的男人对自己的家人及师门出手,再大的感情也要被无情的现实磨灭。若是虞月卓这般绝情的举动还不能让何纤华清醒,那么她便是狼心狗肺之人了。
    与这个男人为敌真是太可怕了。
    阿萌想着,在他笑着朝自己伸手时,温驯地依到他怀里,表示她很乖很听话,绝对不会与这男人为敌的。当然,想到这男人所做的这些是为了给她出气,心里那股甜意怎么也掩不住,甚至觉得他坏得好衬她的心。
    阿萌囧了,难道她骨子里也是个黑得不行的人?
    虞月卓摸摸她的脑袋,笑容是那般的风光霁月,似最坦荡无瑕的君子。
    第103章
    两天后,京城又有新的八卦产生了。
    严家旁支出身的严家子请了官媒到将军府求娶靖远将军之妹。
    若说这个严家,其实在大楚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大楚开国以来,严家世代从军,为国捐躯者无数,堪称满门忠烈,故受封辅国公。
    而这来提亲的人名为严凛,虽然姓严,且与辅国公之子严律同一辈,但地位却相差甚远。严凛出自严氏一脉的旁枝,并且还是旁枝中一个早已被分出去的庶出子弟,若是没有人提及,实在是想像不到严家还有这么一个人。当然,此人现在是西山营靖远将军麾下一名校尉,曾跟随靖远大将军一起远赴北越草原破北越王庭,后来凯旋归来后,皇帝论功行赏,被封为振威校尉,可谓是出人投地了。
    但严凛此人行事低调,从没有人见过他出席京中各种宴会,是以人们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日子久了,早已淡忘此子。却不料,在众人观望着靖远将军之妹的终身大事时,却让他杀出来给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将军之妹曾传过那等不堪的流言,但经证实以后,众人多是相信虞家小姐的清白,只有一些爱面子的人家顾忌这种流言而歇了与将军府结亲的意愿,但一些家道中落或者旁支子弟却不会有这等顾虑,若是娶了当朝大将军的妹妹,他们也算是攀了高枝,以后的荣华富贵还会少么?
    可是,去将军府提亲的媒婆无一不被将军府请出去了,使得众人也有些气馁,拿不准靖远将军到底想要相个什么样的妹婿,于是大家一起观望着。然而,观望到最后,却不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严凛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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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月轩。
    虞月娟双手绞着帕子,下唇无意识地咬着,忍不住再一次同丫环燕语确认:“燕语,你再说一遍,是谁来提亲?”
    燕语抿唇一笑,脆声道:“回小姐,就是上次在莲花观寺的那位救了小姐的公子,他姓严,名凛。”
    “啊……”低呼一声后,虞月娟赶紧用帕子掩住唇,脸颊不由得浮现一层淡淡的粉色。
    不可否认,虞月娟对严凛是有好感的。任谁在那般绝望的处境中,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时,却突然出现一个能力超强而冷静坚毅的男子将你救出绝境,且那个男人长得也不差,一表人才,这种时候,不管哪个女人都会对他有好感的。
    当时在莲花观寺她就想询问严凛的事情了,并不是她不知羞耻想打探什么,只是想感谢严凛救了她一命。可是兄长当时的脸色让她不敢轻易开口,想让阿萌帮忙,谁知阿萌却在那时装傻,真是让她气得半死。
    虞月娟觉得,死过一次的人,什么都能放开了,以前觉得非要坚持的事情现在也变得可笑不已。而当时自己对温良的那种感情,未必不是温良的外貌名声与家世皆是上乘,让她觉得若能嫁予这般男人,以往瞧不起她的人必定会另眼相待。这种出人投地享受各种羡慕嫉妒目光的心理让她抓紧了温良,甚至年轻的心将之当成了非他不可的爱情……现在想想,自己也是那般的可笑。或许她是喜欢过温良,但却没有喜欢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而严凛这个人……她心存感激。这辈子除了家人,这是第一个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男人,而且在那般危险的处境中,他也没有将自己抛下,而是认真正谨慎地走着每一步,让她受到难以言喻的震撼。
    虽然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面,但不知道怎么地,却将这个人放在了心上。原本想向兄长询问关于严凛的事情,只可惜她可以对任何人骄傲强硬,但在温文儒雅的兄长面前,不知怎么地,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乱说话,只能将严凛的事情默默地压在了心里。
    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所以现在咋然听到来提亲的是那个男人时,心里竟然有几会喜悦,等反应过来时,脸蛋早已红得发烫,见到丫环带笑的表情,更是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们几眼。
    “小姐,这下好了,若是将军应了严公子的求亲,再也没有人能拿小姐的亲事说嘴造事。”莺歌嘴快地说:“而且严公子是将军麾下的校尉,人品自然不差,相信小姐嫁过去后不会受委屈的。”
    相对于其他丫环的高兴,燕语多了几分心眼,对虞月娟说道:“不过,严校尉的出身差了点。”
    “怎么说?”虞月娟好奇地问,心中有点忐忑。若是按她以前的标准,非豪门贵族世家她绝对看不上眼,但现在心里有些微妙的变化,似乎又觉得那些不应该看得太重。
    “严校尉的祖父与辅国公是兄弟,不过辅国公继承了爵位后,严校尉的祖父便成了旁支,而严校尉是严家旁支庶出的公子,排行三,前面还有一个嫡出的大哥和庶出的二哥,五年前严校尉的父亲去逝后,严校尉的大哥就请了族里的长辈来为他们主持了分家,严校尉分到的家产不多,就几个铺子和京城郊外一个没什么收入的庄园。分家后,严校尉便将他的娘亲接了出来自己奉养。”
    虞月娟微微蹙起眉头,这出身确实差了点,不过,好像她现在倒不是挺在意这点。她可以看得出来严凛是个有主见有担当的男人,他不接受施舍,能凭自己一双手挣得自己想要的,而不是像一般的贵族子弟般靠家族的荫护。
    所以,她有些奇怪,严凛为何会向兄长提亲娶她呢?她可不认为严凛如同那些人一般想攀上将军府,还是其中有什么缘由?
    就在虞月娟忐忑不安时,前厅里,虞月卓已经接受了严家的手礼,并且两家人交换了信物,结成秦晋之好。
    姚氏和阿萌坐在屏风后面,悄悄地打量大厅里坐得笔直的严凛,容貌自然是比不得虞月卓的俊,但也是相貌堂堂,气质端正严凛,正合了他的名字。
    姚氏越看越满意,原本因前些日子以来为外头的流言而蹙起的眉头也松了几分,剩下几分是为严凛的出身委实差了点。不过姚氏是个没啥主见之人,既见儿子笑盈盈地接了严家的手礼,便知道儿子心里是早已同意这门亲事的,再大的意见也不好说什么,当下只恨不得寻人去将严凛的为人品性都弄得清清楚楚,看看此子是不是适合女儿的良人。
    身世差点不要紧,人若想要出人投地的方法多得是,端看你有没有那个心罢了。这便是虞月卓的最低限度,姚氏不清楚,但阿萌是一清二楚的。她听说了严凛的身世时,也有些不可思议,倒没想到严凛的出身会这般低,可想到虞月卓的出身及经历,阿萌突然又理解了虞月卓的选择。
    英雄莫问出处。严凛的出身无法选择,但凭着他的能力,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自然也不会让虞月娟受了委屈。
    只是,阿萌奇怪的是,严凛这般人,怎么会想求娶将军之妹呢?她可不认为虞月娟真有那个胆子与男人私相授受,严凛看着正派也不会是那种私下与贵族女子交往之人,估计这事儿还是虞月卓搓成的吧。
    想到虞月娟近日来的一些表现,阿萌不由得抚额。虞月卓连自己的妹妹都算计,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当然,这种算计也是好的,至少虞月娟不是因为严凛的英雄救美而将心系在他身上了,不是么?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美人也有难逃英雄关的时候,特别是柔弱无势的女人,更多会因为英雄的一次救美而倾心相许。
    接下来,便设宴招待客人。
    宴会后,虞月卓将严凛叫到书房里商议事情,严凛今天虽然是主角之一,但他同样是虞月卓麾下的属下之一,虞月卓现在使唤他使唤得毫不客气。
    阿萌陪姚氏说了会儿话,话题自然是围绕今日来提亲的严凛,见姚氏有些心神不宁的模样,阿萌柔声安抚道:“娘,你应该相信夫君,既然他认可了严公子,那么严公子定不会负了月娟。”
    姚氏听罢,叹了口气:“我自然是相信卓哥儿的。只是你瞧,前些日子京里的那些流言处处针对月娟,虽然最后卓哥儿让人澄清了,可女人的名声还是受了损害,若是月娟嫁过去严家不相信她的清白拿这事说项怎么办?若是严凛心里有了疙瘩认为我的月娟不好怎么办?”
    “娘,严家虽然人多关系复杂,但严公子的父亲不在了,他又与兄弟都分了家,现在家里只有一个姨娘,虽然是严公子的亲生母亲,但听说只是个商人之女,她再杖着婆婆的势也欺负不到月娟头上来。只要有夫君和您在的一天,月娟在夫家就不会受到欺负。”
    阿萌分析得头头是道,突然觉得自己也挺能吹的,虽然比起虞月卓她是差了点啦,但能安抚好人就好。
    经阿萌这一分析,姚氏心里果然安定不少,至于还有几分犹疑,这便是全天下作母亲的通病了,无论女儿过得多好还是会担心这担心那,阿萌很体谅她。
    正说着,一个嬷嬷进来了,对姚氏说道:“老夫人,将军与严公子已经议完事情,将军让人将严公子送出府,不过是从东厢的花园经过。”
    阿萌和姚氏心中俱是一跳,两人互看了一眼,然后让嬷嬷离开了。
    姚氏有些不安,问阿萌:“这样好么?他们才刚定下亲事……”
    阿萌赶紧当知心姐姐,“娘,您放心,这事定然是夫君允许的。而且月娟近来也受了委屈,让她与严公子见个面也好,让她心里有个数。”
    “那、那好吧,让人盯紧了,别让那些小蹄子到处乱嚼舌根。”说到这,姚氏慈和的眉眼一厉,心里发狠,哪个再敢乱说她女儿的不是,她可不会善罢甘休了。
    “我知道了,娘您就放心吧。”阿萌信誓旦旦地保证。反正有虞月卓,她也不怕再传出啥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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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月娟站在花园里一棵桃树下,簇放的桃花密密地从枝头舒展着,脆弱的花瓣在春风中跌落地上。
    突然,不远处响起的脚步声让她一阵紧张,但还是坚定地回过身,望向从桃林另一头走来的男子。直到距离十步远的时候,那人停下了。
    “虞姑娘。”严凛拱手唤道。
    虞月娟紧张地扯了扯袖子,忍住想整理衣冠的想法,也故作镇定地回了一礼,轻唤一声:“严公子。”
    严凛深深地看着站在桃树下故作镇定但一些小动作不可避免地泄露了紧张的少女,素来冷硬的脸上微微闪过一抹笑意,使得他刚硬的脸柔和了几分。
    “虞姑娘可是疑惑在下为何过府来提亲么?”严凛温和地问道。
    虞月娟迟疑了下,紧张地点头,抬眼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仍如记忆里一般的冷峻坚毅,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掌心都泌出了一层的汗渍。虽然莫名的有点害怕,但却在想起在地道时他救自己的一幕,又莫名的觉得安心。
    “我既然碰过虞姑娘,自然要娶你了。”严凛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