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9章

      于是便也只能仍由对方。
    “下次,记得敲门。”话题说了一圈,又回到了源头。
    “好嘛。”徐奕则并未放在心上,“这是早晨,又不是黑夜,我想着皇后总不会在□□做什么不入流的事情吧。”
    “荒唐!”听闻这话,李纯渊当即一摆袖子,表情不太愉悦。
    这疯子,竟然随口就将这等事挂在嘴边,也不嫌害臊。
    无论如何,李纯渊是做不来这等事的。
    徐奕则晓得,便也得意地笑了下,竟是觉得自己略胜一筹。“今日我前来,是想问问这围猎之事,想问问看我需要注意些什么。”
    “你竟是有主动赐教的时候?”李纯渊挑眉一笑,手里却也不闲着,点燃了香炉中的熏香。
    徐奕则的眼睛跟随着李纯渊的动作,此时终于有些等不及。“前段日子摄政王因为我那次的意外发怒,着实消停了好一段日子,但我总想着,这次围猎,他定会生事。”
    “这种事上,你倒是一直挺有先见之明。”李纯渊淡淡点头,算作是认同了徐奕则的这个猜测。
    虽说两人如今还在磨合,时不时还会争吵,但在大事之上,却也懂得互相退让一步,毕竟共事需要互相容忍。
    两人都是成熟之人,犯不着在一致对外之时生出嫌隙,得不偿失。
    李纯渊甩了甩手,灭了手中的火烛,这才重新坐回了徐奕则的面前,将火烛放回了抽屉,这才与他攀谈。“这围猎场上,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角逐,往年陛下身体抱恙,虽然参加,却总是略逊蔺彰一筹。”
    “我这哥哥的病弱身子骨,竟然还能够打败其他人呢?”不是徐奕则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主要是他在短暂的深入了解这位哥哥的生平,到底对这位哥哥有着一定的了解的。
    “陛下很是努力。”李纯渊说得委婉,但徐奕则倒是明白了。
    大约就是其他人让着这位病弱的陛下吧。
    “有点丢人……”徐奕则捂脸。
    李纯渊颇为不赞同地看向他,“切不可如此评判陛下。”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你这掩耳盗铃的做法,才更为令人不耻吧。”徐奕则瘫坐在椅子上低声嚷嚷。
    如此孩子心性,李纯渊暗暗叹了口气,但想起自己略微长他那么两岁,倒也释然。“作为皇上,自然应该做的最好。”
    “啧,麻烦。”徐奕则虽说看不惯这表面功夫,却没觉得这哪里有问题。
    古往今来,向来如此。
    “既然如此。”徐奕则用手拨弄了下金銮殿内,摆放在手边桌面上,盛放在瓷盆中的鲤鱼尾鳍,这才抬头肆意地扬起了一抹笑意。“这次围猎,我定会夺得头筹,做个真正的第一。”
    “不行。”
    还未等徐奕则的雄心壮志燃起,就被直接泼了冷水。
    “为何?”徐奕则眯起眼睛,眼中已经有些不快。
    “你若是赢得头筹,这岂不是与陛下太过不同?”李纯渊无奈道:“这种事情上,没有必要争一个第一,你要学会忍。”
    “忍?”徐奕则咀嚼了一下这个词,突然嘲笑道:“我徐奕则活了这么多年,就不知道忍字怎么写。”
    “你……”李纯渊虽然早已想到徐奕则不会这般简单顺从,但听到对方如此肯定又狂傲的回复,到底是忍不住想要骂他一句。
    只是最终,他没有责骂,只是道:“罢了,早已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本宫又何必浪费口舌,你便随心做吧,其他的本宫会兜着。”
    李纯渊的本事,徐奕则与他共事短短时间,便已经清楚,他的确是个可以放心将后背交给他的队友,这点,徐奕则从未怀疑。
    于是,他飒然一笑,得意道:“行,那一切便也交给你了,在这之前,你就好生看着我在这围猎场上发光发热就行。”
    “……好。”李纯渊无奈点头,但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之中,却满是郑重。
    *
    春时围猎,于京城华釜山声势浩大地开展。
    早在卯时,便已经有人在华釜山布置,而参与这次围猎之人,则在巳时聚集于此。
    每年围猎,华釜山都尤其热闹,与之相对的,则是皇宫的冷清,几乎京城中每户官员都会前往此处参与这场围猎,甚至还会有封地诸侯来此参加。
    这不仅是简单的围猎,还是会见各地诸侯的场合。
    同样,也是威慑所有朝臣、诸侯的好机会。
    徐奕则早在一开始便已经存了这个念头,便不打算失了这个第一。
    后宫中大多数美人都已经陪伴在皇太后的身边,而这也是徐奕则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不惑之年伏丹皇太后。
    皇太后服装华贵奢华,却又在袖口处绣着精巧的梵文,她的手中拿着浑圆的佛珠,手指灵活地,一下一下地拨弄着这串佛珠。
    她的一双眼睛不悲不喜,在垂帘之后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又好似什么也未曾去看。
    徐奕则原先还担心要亲自面见这位皇太后,现在却是不用担心了——这位皇太后也没有什么要与自己攀谈的意思。
    这也算是省了徐奕则的麻烦。
    但……
    徐奕则又观察了下那位皇太后,却好似看得过于热切,令皇太后注意到了。
    伏丹的眼眸微微瞥向了徐奕则的方向,眼中似有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流动,却又很快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