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18章

      他从心口拽出了项链,底下坠着一块黑色的宝石。
    按下后果不其然的看到光点在靠近。
    “这家伙……”他握紧它,低下眼睫,浅声嘟囔着,清亮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几分温柔。
    “别来捣乱啊。”
    “谁会来?”海蒂凭借女人的敏锐,感觉到他了他语气里的微妙差别。
    可并不清楚这种差别到底意味着什么。
    “没谁。”他拿着项链晃了晃后说,“只是个一路上非说要保护我的奇怪女仆而已。”
    他口中说的是,前辈,前辈会来!
    海蒂眼睛微微一亮。
    “这样啊,那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吧。”
    她脸上那欢欣的表情怎么回事,乔依是来救他的,又不是她,她在高兴什么?
    亚菲利欧莫名觉得不悦。
    ·
    乔依独自漂泊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狂猎的风简直将她整个人吹得前进困难。
    转头看到一只小小的光球跟了上来,她才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那个术法士给她的那个照明物在打开机关后居然缩成了一个球跟在她身边,实在是神奇。
    她朝着旁边看,那被吹远又努力飘回来的亮光,伸出手想要摸摸,它躲避似的飞远了些。
    还不让摸。
    “好吧。”她收回了手,把罗伊德骑士大人的妮丝老婆当拐杖杵进了雪里,重新收回了目光朝着远处眺望,“也不知道这个方向对不对的,但当时看着是往这边来的。”
    “希望他们平安无事吧。”
    正要再往前走。
    她隐隐约约听到了狗吠声。
    乔依顿时眼前一凝,两条雪橇犬狂吠着朝她狂奔而来,后面跟着一行穿厚皮毛看不清面目的高大男人,她看到他们身上的武器后,默默的把剑从雪里拔出来。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一人说,“这不是自己人。”
    一行人散开,掏出了武器。
    乔依站直了身体,凛冽的寒风和冰冷的杀意从四面八方围绕着她。
    “你们是追杀者。”她语气确定。
    “今天这场雪崩也是为了杀死亚菲利欧对吗?”
    散成的包围圈里无人作答,乔依环顾四周,喃喃自语,“既然你们在这里,那说明少爷应该离得不远了。”
    “我不想杀你们,不想被你们杀死。”面对这些一言不发的杀手,她慢慢拔出了剑,“可这是你死我活的场面,我也不能犹豫。”
    双手握住后不退缩不恐惧,目光逐渐坚定,“来吧。”
    一道口哨声尖锐响起,两条狗先叫了两声,它们迅猛地扑了上来。
    随后是武器亮起各色魔法光环的人类一拥而上。
    她的身影顿时被纷乱淹没。
    ·
    亚菲利欧紧紧盯着那亮点,它本来一直在慢慢往中心点靠近的,可是现在却突然静止下来不动了。
    怎么会不动了,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了吗?还是在休息?
    他不由撇紧了眉头,心脏处砰砰的传来不安的躁动。
    白色的光点在那里闪烁着。
    真是越看越像求救信号。
    眼睛紧迫地盯着那点,因为过于专注,他喉头逐渐发紧。
    很好不好的猜测,时间也太久了,怎么还是没动,是不是有危险?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他再也坐不住了,立即捂住受伤的地方从地上站起。
    一晚上没睡,海蒂本靠着他肩膀小憩此刻突然失去了支撑,她一下子往下倒去,瞬间清醒后,揉揉眼睛带着睡音问,“亚菲利欧哥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背对着她语气平静地说:“没什么,你在这里待着,我出去看看情况,等会回来。”
    海蒂立刻表示,“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
    “海蒂,这里很安全,你在这里别乱跑就好。”
    她下意识说道,“不要嘛~亚菲利欧哥哥受伤了,要是在外面回不来了怎么办,我想和你……”
    他返身后一拳锤在了冰壁上,海蒂愣在原地,情不自禁地吞咽着口水。
    望着那双泛着冷意的异眸,他分明离得还有一点儿距离。
    可是,好,好可怕,好可怕的眼神。
    海蒂产生了错觉,他真的对我……抱有好感吗?
    他缓缓低下了头,银色发梢垂落遮掩住脸和眼眸,停顿后,他说,“留在这里别让我担心……”
    “好,吗?”
    他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清越,可她现在一时有些不敢去揣测他此刻的表情。
    “我很快回来。”
    “好,好的,我会在这里等亚菲利欧哥哥回来。”
    海蒂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
    他此刻的表现,和刚才……怎么差距那么大?
    他真的自卑吗?他真的像表现的那样吗?所有的疑惑都如回不去的雾,浮现在心头。
    最重要的是,她原地怔怔了片刻。
    然后伸手捂住了自己狂跳的心脏,“好奇怪,”
    她收起在亚菲利欧面前的乖甜,举起看自己手,“我居然在发抖。”
    求生本能令她畏惧,不敢再有任何反对。
    她往前看到一串深色血迹。
    那是他留下的,他身上的伤口肯定崩裂了。
    红与白。
    鲜热的血洒在白雪上后立刻消解,将其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