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3章

      半晌,袁曦耗尽了力气,在程晨的搀扶下靠坐在走廊的地上。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微微仰着头,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肤色格外苍白,袁曦看向天花板的目光不知道焦距在哪一点,又好像没有聚焦。
    程晨轻轻握住骆翊鸣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袁曦瞟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惨淡的笑了笑。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骆翊鸣问道。
    楼道里的白炽光有些晃眼,袁曦慢慢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身子靠在墙上,在睁开眼的时候,他的眼睛猩红一片,有些骇人。
    程晨眯了眯眼,握紧了骆翊鸣的手。
    一下子楼顶里静了下来,只剩下袁曦沉重的呼吸声。
    “不用了。”他声音嘶哑里带着浓浓的疲倦。
    “好。”程晨深吸了口气,关上了门。
    一只手落在他的发顶,轻轻揉了揉,骆翊鸣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真不管他了?”
    “哎……”程晨叹了口气,伸手点亮了通讯器的屏幕。
    伸手在通讯录的翻了翻,终是播出去一通视频:“莫遂,你来一下,袁曦在我房间门口,你帮我把他送回房间,嗯嗯,麻烦你了。”
    视频里,莫遂不知道在干什么,背景音嘈杂,隔着一个屏幕的喧哗异常。
    骆翊鸣去厨房到了一杯水,回来的时候只看见莫遂点了点头,嘈杂声音遮盖住了他说的话语,骆翊鸣也没在意,把水送到程晨嘴边。
    程晨抿了一口水,有些干的唇得到了暂时性的缓解,骆翊鸣随意的伸手把杯子放到玄关的鞋柜上面。
    “他也在这里?”骆翊鸣搂过程晨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程晨伸手点开通讯器的监控画面:“嗯,明天要一起。”
    监控画面里,袁曦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瓶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脸上满是酒意弥漫出来的红晕。
    “所以他是喜欢你的对吧?”骆翊鸣贴在程晨的耳边低语,程晨侧过头躲开,他却不依不饶,凑过来亲了亲那小巧的耳垂。
    “回答问题,宝贝儿。”
    “嗯……”程晨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别瞎说。”
    见程晨一直盯着屏幕,骆翊鸣只得停下动作,直到莫遂把袁曦从监控室里挪走,他从轻轻舒了一口气。
    “你很在意他?偏要看着莫遂把他带走你才放心。”看似随意的话语充斥着浓浓的醋意。
    “他的危险系数在全基地也排的上前三,放社会上也算是个危险分子,能身绑炸药英勇赴死的那种。”程晨打了个哈欠,关了监控显示器。
    骆翊鸣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程晨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瞪了他一眼。
    骆翊鸣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稀碎的吻落在他的颈肩。
    “这回,没人来打扰了。”他含着那小巧的耳垂含糊说到。
    骆翊鸣在程晨的惊呼声中把他拦腰抱起,几步就跨进了卧室。
    卧室的床很大很软,程晨被骆翊鸣圈在那一小片空间里,周围都弥漫着他的味道,很好闻,很安心。
    “你告诉我,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根本没在床上睡?”骆翊鸣危险的眯起眼,逼近程晨,他步步后退,直到脊柱抵上了冰冷的墙面。
    冰冷的温度刺激的他一个激灵,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他搓了搓胳膊,却只觉得那微弱的凉意略微满足了燥热的饥渴。
    骆翊鸣从床头柜上, 取出了一卷纱布,轻轻将程晨的眼睛蒙住。
    一下子失去了视力,程晨下意识伸手去摸索,却摸了个空,他皱了皱眉,想要喊骆翊鸣的名字。
    微微张开的唇被骆翊鸣含住,灵巧的舌尖撬开他的嘴,城门失守,一瞬间攻城略地。
    骆翊鸣的吻激烈又不失温柔,程晨好像沉醉在温柔的海洋里,起起伏伏不止今夕何夕。
    屋子里除了钟表例行公事的滴答声,还有低低的喘息声。
    朦胧间,程晨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只可惜没有窗户。
    第二十八章 离别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凌晨三点,骆翊鸣靠坐在床上,听着秒针的滴答声,看着程晨在黑暗里朦朦胧胧睡觉的侧颜。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心里很乱,乱的睡不着,夜深人静里万千思绪缠作一团,捋不清始末缘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秒针行走的声音让他愈发不安。
    骆翊鸣总觉得,过了今天晚上,可能有很多事情就变了。
    他不知道时好时坏,只是心底的不安让他很焦躁,偏偏他又不敢弄出什么动静,怕吵醒自己身边熟睡的人儿。
    而此时此刻躺在他身边的人,正是他不安的源泉。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走进洗浴间,掩上了门,打开了换气扇。
    没有开灯,坐在黑暗里,他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烟头的红点在黑暗里忽明忽暗,短暂的火光间,烟雾缓缓的升起,缭绕在洗浴间半空。
    不知道在洗浴间带了多久,直到烟盒里的烟少了多半,他才推门出来。
    一推门,迎面撞上了穿戴整齐的程晨,骆翊鸣愣了一下,关门的动作顿住了,下意识把烟藏到身后。
    “你怎么起来了?”
    卧室的灯已经被程晨打开了,床上的被子还没被人叠起,而起床的人又是程晨,显然是因为着急走而没有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