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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他有些焦急的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还有不到五分钟了,尚首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楚云摆了摆手,绕着扫晴娘走了一圈,手落在神像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
    “好像还差什么东西......”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骆翊鸣他们肯定会在规定时间内过来的,还差哪张夹在日记本里的纸,在骆翊鸣的身上。”
    凌墨抿了抿唇,没多说什么。
    几个人开始了焦急的等待,凌墨一直在看表,每一秒钟都很漫长,他们终于体会过了度秒如年是个什么滋味儿。
    “最后一分钟了。”凌墨感觉自己的神经都要崩断了。
    另一半,程晨一个急转弯,甩开了跟着后面的几只秽物。
    汽车上面已经被秽物撞出了好几个坑,尤其被涂了血的地方,几乎要被打穿,凹下去的一个大坑看着都让人心惊。
    汽车另一半的后视镜也掉了,程晨在第无数次看后视镜看了个空之后,长叹了口气。
    “还有多长时间。”
    “一分三十五秒。”
    两个人的声音都很平静,程晨甚至还有心情数,这一路汽车上被撞了多少下。
    但是就在程晨摸到兜子里手机的时候,他脸上的轻松的神色,一下子就顿住了。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来了......
    “我操!!”
    他的声音猛然拔高,汽车拐了一个弧度,差点撞到旁边的墙上去。
    程晨赶忙扶住方向盘。
    “怎么了?”骆翊鸣被甩的磕到了车门上,顾不上被撞疼的胳膊,他转过头来看着程晨,“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程晨顾不上跟他解释,一脚油门下去,汽车猛的窜了出去。
    忽然的提速,让骆翊鸣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皱着眉,探过身来摸了摸程晨的口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的时候,骆翊鸣的脸色也变了。
    “这是......?!”他几下把手中的纸展开,“这是日记本里夹着的那张纸!!!”
    骆翊鸣也拔高了音调。
    “这是为什么?我明明记得东西都给她们留下了?怎么可能还会在你的口袋里?”骆翊鸣满脸的不可思议。
    “应该是吃楚云偷偷塞到我口袋里的,她可能猜到咱们要干什么了。”程晨皱着眉头,又好气又好笑的,“她可真是......让我说什么好呢。”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骆翊鸣探出头,往后看了一眼,“那些东西还没有追过来,咱们要不要直接去扫晴庙?”
    程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现在只能去扫晴庙了,没有这张纸,他们应该也打不开出口。”
    汽车在路口转了一个弯,程晨几乎要把油门踩到底,汽车疯了一般窜了出去。
    一路撞飞了好几只秽物,终于在还剩两分钟的时候看到了扫晴庙的庙门。
    程晨皱着眉,骆翊鸣那边已经打开了车门,汽车发出了尖锐的报警声,可是没有人理会。
    汽车因为惯性,没有停在扫晴庙的门口,骆翊鸣在车还在行驶的时候,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几步冲进了扫晴庙里。
    还有五十秒!!
    骆翊鸣心里说到。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扫晴娘神像的下面,手里的那张纸,被他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扫晴娘好像动了。
    不......
    不是扫晴娘动了,是神像裂开了。
    骆翊鸣缓缓摇了摇头,他顾不上思考什么其他的东西,转头就看程晨有没有进来。
    第二百零八章 意外
    程晨刚走进扫晴庙的大门,骆翊鸣皱了皱眉。
    身后的扫晴娘的神像已经裂开了,一块儿一块儿的碎片落下,掉在地上,一部分碎末落在骆翊鸣的身上,他从身上拿起来一点儿碎末,拿在手中捻了捻。
    手感有些奇怪,骆翊鸣抬手,把粉末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隐约好像有一股淡淡的石膏的味道。
    程晨已经跑到了骆翊鸣的身边,气息有些急促。
    “你看什么呢?”他皱着眉,侧过头来看着骆翊鸣手中的东西——指尖一片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程晨抬手在他的指尖搓了一下,两个手指捻了捻,“石膏?你从哪儿摸来的?”
    骆翊鸣抬手看了一眼扫晴娘的神像,“从她身上落下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应该不是石膏。”
    程晨的脸色变了变,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纸,用力擦了擦手指,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擦过手的卫生纸都遭到了他嫌弃的目光,两根手指头夹着,一时间不知道往哪儿扔。
    “给我吧。”骆翊鸣把卫生纸从程晨的手里拿过来,攥到了自己手里。
    程晨撇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视线落回了神像上。
    扫晴娘的石像全部碎裂,里面露出了属于人的皮肤,众人都忍不住退后了一步,远离了扑簌簌落下的白色粉末。
    当随后一块石像碎裂之后,扫晴娘的眼睛缓缓的眨了眨。
    她缓缓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像是沉睡了很久的病人,活动着僵硬的四肢。
    “你们......就是...放我出来的人吗?”她说话的声音很慢,缓缓的蹲下身子,坐到了神像台上,双脚悬在空中,随意的来回晃动着。
    她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病态的苍白,就连唇上也没有什么血色,整个人苍白的几乎透明,身上只穿了一件裙子,一阵风出过来,不仅吹动了她的头发了,也吹动了她的衣裙,薄的几乎跟一层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