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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摔碎家传宝玉之后 第66节

      但他总不能去和一个三岁小孩儿计较吧?
    赵小铭轻叹口气,两手一摊:“那我跟你道歉还不行么?”
    谁知小宝却更不高兴了,都要委屈哭了:“哼!讨厌!”
    赵小铭一愣,不可思议:“你怎么又讨厌上我了?”
    小宝扭着脑袋不搭理他,小嘴巴撅得都能挂酱油瓶了。
    有着资深舔狗经验的马走田及时答疑解惑:“因为你认错的态度不对,气急败坏得给谁脸色看呢?”
    赵小铭:“……”行,好,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赵小铭长叹一口气,弯下腰把气鼓鼓的小宝从地上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右臂的臂弯里,好声好气地哄着:“好了好了,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不对,不该说你是不干净的小东西,哥哥跟你道歉好不好?咱俩和好,你别生哥哥的气了行不行?”说着就伸出了左手,翘起了小拇指,“你跟哥哥拉勾勾,咱俩还是好朋友。”
    小宝撅着红嘟嘟的小嘴巴犹豫了好久,才勉强原谅了哥哥,伸出了肉嘟嘟的小手手,跟哥哥拉勾勾。
    一桩兄妹间的危机终于解除了,赵小铭这才得以言归正传,再度看向了马走田,依旧是不可思议:“你真的亲眼看到我爸变成了豹子?”
    马走田的眼如铜铃:“那还能有假?我都要被咬死了,我还能骗你?”
    小宝也在这时点了点小脑袋:“是哒,财财没有撒谎,赵叔叔就是变成了一头黑黑的凶凶的豹子。”
    赵小铭越发得瞠目结舌了,震惊之余,努力地转动着在宕机边沿的大脑:“也就是说,门诊楼前那片小广场上面留下来的那两种野兽的脚印,一个是你的,一个是我爸的?打斗和拖行的痕迹是你和我爸扭打的时候留下来的?”
    马走田一回想到这件事就气急败坏:“你爸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谁知道竟然藏得这么深,连我这种上古神兽都被他的窝囊外表蒙蔽了,进入医院大门之后他才暴露出野兽的丑恶本相!”
    但在赵小铭听来,马旺财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说,能提炼出来的信息还真不多,越发的急不可耐了:“你倒是先说说你和小宝还有我爸是怎么进入这座医院的啊?两重禁行阵加一重幻景阵,你们仨绝不可能在我姥和官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硬闯进来!”
    “还能怎么进来的?强行被你爸拖进来的呗!”马走田气急败坏地讲起了事情的起因经过,“那个时候你和你妈先进酒店了,我和你爸还有小宝在后面,当时酒店门口也只剩下我们仨了,结果你爸忽然像是中了邪一样,眼睛直勾勾盯着街尾看,我当时就感觉不妙,果不其然他下一秒就朝着那座医院走过去了,速度还特别快,非一般的快,转眼间就到禁行阵边沿了。他怀中还抱着小宝,我赶紧去跟他抢小宝,但还是晚了一步,我刚用尾巴把小宝抢过来,他就拖着我们俩一起闯了进来。”
    赵小铭当即反驳道:“那也不对啊,你抢小宝的时候干嘛不喊人来帮忙?再说了,你抢小宝就抢小宝,怎么还会被我爸拖进去呢?”
    马走田:“那我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闯阵?我可是镇街神兽,维护街区治安是我的指责,发现你爸要闯阵的那一刻我就咬住了他的胳膊,一直在努力把他往外拖,哪来的嘴喊人?”
    结果就是人也没喊成,还被无声无息地拖进了医院大门里……
    赵小铭却越发困惑了:“按照你的说法,我爸当时像是中邪了,没有自己的意识了,那你俩怎么还会扭打到一起呢?我爸又是怎么变成的豹子?豹子也穿衣服穿鞋么?我们来的时候没有在小广场上看到我爸脱下的衣物和鞋子。”
    “你爸一走进医院大门就变成豹子了,特别突然!”马走田愤然又无奈地向赵小铭讲述当时的情况,“他的身上先燃起了一层紫色的火焰,瞬间就把衣服鞋子全烧没了,变成豹子之后就直奔着门诊大楼而去,我肯定得拦着他,然后我俩就在小广场里面扭打到一起去了。”
    赵小铭:“但是你没打过我爸?被他拖来了这里?那我爸呢?”
    马走田对自己战败的事实闭口不谈:“谁知道他去哪里了?我和小宝一起被他拖到了门诊部大楼门口,然后就一起掉来这里了,来了之后才发现你爸不见了。”
    赵小铭更奇怪了:“那我和我姥还有我姥爷也是一起走过的门诊楼大门口,为什么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掉过来了?”
    马走田思索片刻:“你们当时有身体触碰么?比如手拉手?”
    赵小铭摇了摇头:“没有,你们仨当时是紧挨在一起的?”
    马走田:“对啊,我用嘴咬着你爸的后颈,用尾巴缠着小宝,然后我就和小宝一起来了。”
    赵小铭大概明白了,大家的身体必须要相连在一起,才会一起被选中,一起“掉进”里世界。
    “那我爸到底去哪儿了?”赵小铭越发的百思不得其解,越发的担忧,“按照你说的那样,你们是被我爸带来里世界的,怎么到这里之后我爸忽然消失了?”
    “那谁知道?我还想找他算账呢!卑鄙的魔族猎豹!”马走田苦不堪言,又愤愤不平,“我敢笃定你爸绝对和这家医院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卑鄙勾当,说不定你爸就是发生在这家医院里面的那些离奇失踪案的罪魁祸首!”
    “根本不可能!”时至现在,赵小铭还对他爸的窝囊废人设深信不疑,“我爸还能有那个本事?就算有,还能瞒过我姥和我姥爷?他不想活了?”
    给他爸一百个胆子,他爸估计都不敢。
    “哼,信不信随你。”马走田道,“反正你爸这人不简单,我见他第一眼起就觉得这白胖子不简单,不是个普通的白胖子。”
    赵小铭不乐意了:“你为什么这么觉得?之前在南街口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马走田理直气壮:“那是因为我的工作有保密性质,怎么能随便告诉你这种凡人、呃,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废物三界混血孩子,简称废物混子”
    废物混子:“……”财,伤人了啊,恶言出唇六月寒!
    现在还是寒冬腊月,更寒心了。
    沉默了好几秒钟,赵小铭才没那么伤感了,立即言归正传:“你先别管我废物不废物,你先说,你凭什么一见我爸就怀疑他?”
    马走田:“因为你爸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四十五年前从这座废弃医院里面逃离出来的那个神秘小孩留下的血脚印的气息完全一致!外加你说你爸今年已经四十八岁了,根据时间推算,他很有可能就是四十五年前的那个小孩!”
    “那更不可能了,你这逻辑有悖论!”赵小铭反驳道,“如果按照你之前说的那样,我爸要真是魔族猎豹的话,他的生长速度一定非常缓慢,短短四十五年的时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更不可能像是人类一样按部就班地从一个小孩变成中年大叔。非人类的人形外表基本到了二十岁左右就不会再有变化了,四十五的时间,他要么一直是小孩的模样,要么一直维持着二十出头的人类模样,所以,只剩下了两种可能:要么那个小孩不是我爸,要么我爸不是魔族猎豹!”
    “还有第三种可能。”马走田的语气平静而笃定,“可别忘了,这是哪里。”
    “整容医院?”赵小铭一愣,然后就被逗笑了,“哈哈哈,你竟然怀疑我爸整容了?谁会整成他那样啊?”
    平平无奇,普通平庸,浑身上下毫无可圈可点之处,放在人堆儿里都找不到的那种。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
    “谁能有那个本事把一头魔族猎豹整成三岁小孩儿啊?”赵小铭感觉马旺财就是在胡扯。
    马走田却神不改色,目光认真地看着赵小铭:“我不知道老范之前有没有告诉过你们这座医院的过往,但根据我对老范的了解,他是个挺实在的人,肯定不会隐瞒你们,所以你应该知道,这座整容医院的生意曾十分兴隆,来此整容的患者不计其数,住院部每一日的床位都人满为患,后来却因为院长高途安发了疯,接连在手术台上害死了好几位患者而名声日下,最终倒闭关门。”
    赵小铭点了点头:“好像有点儿印象。”
    马走田继续说道:“那你还记不记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手术了?”
    赵小铭努力蹙眉,努力回想:“什么让人改头换面的手术?我只记得自己当时听完之后感觉特别离谱,但忘了具体是什么了。”
    “确实是改头换面,彻头彻底地换,从一个人换到另外一个人,包括种族、性格、身高、身材,长相,年龄等等等等,甚至可以篡改记忆。”马走田冷静地阐述道,“当初高途安放出豪言宣称自己已经研究出来这种能够令人改头换面的手术时,大部人都觉得他在吹牛,不过也有小部分极其信任他医术的人相信他的话,主动跑去找他做手术,但那些人无一例外地全部死在了手术台上,尸体被运走时也无一例外不是血肉模糊的惨状,从那时起,高途安就声名狼藉了,可现在想想,万一真的有手术成功的幸存者呢?高途安是个技术狂魔,他的整容术确实是世间稀有。还有,再提醒你一点,我们非人类世界的医术和你们人类世界的医术可不一样,我们这里的医师不仅要学习你们人类世界常见的那种打针、主刀、缝合等类型的物理技术,还需要学习各类医疗系法术,高途安所研究的整容术就是这两类技术的相结合。”
    赵小铭听得一愣一愣,大脑更凌乱了:“所以,你怀疑那个幸存者是我爸?”
    马走田:“我不是怀疑你爸,我肯定就是他,卑鄙的魔族猎豹!”
    赵小铭却始终觉得马走田对他爸怀有偏见:“你不能因为我爸咬了你几下你就怀恨在心吧?”但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将那头与马走田扭打的野兽和他爸画上了等号。
    马走田长叹口气:“我活了多少年了?你才活了几年?知道的事儿能有我多?我要是没点可靠的依据,能随便怀疑你爸?”
    赵小铭必须刨根问底不可:“你的依据是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
    马走田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开口:“你常年生活在人类世界,可能不太了解非人类世界的舆论情形。在当今流传的秘闻中,最甚嚣尘上的一条就是在说现任的魔君齐鹤其实是弑父上位的。上一任魔君最爱的儿子也并非大殿下齐鹤,而是二殿下齐鹰。其实从两人的名字就能看出来老魔君对两个儿子的期许,一个鹤一个鹰,一个白一个黑,一个如君子逍遥,一个则是翱翔九天,一个淡漠闲逸一个威风凌凌,说明二殿下齐鹰才是老魔君心中最佳的继承人。我也曾有幸见过二殿下齐鹰一面,在一场五界联合的少年郎比赛中,有男儿郎有女儿郎,适龄者一起比君子六艺。二殿下齐鹰确实是一骑绝尘的优秀,六项不同类型的比赛,连摘了六次桂冠,不仅文武双全,还仪表堂堂玉树临风,无论是穿铠甲还是穿袍服的模样都是气宇轩昂的,引得不少未出嫁的女儿郎们春心萌动。那几日里,老魔君和二殿下的母亲陈贵妃真是骄傲极了。”
    赵小铭却愣住了,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爸和仪表堂堂、玉树临风、文武双全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更别说引得不少未出嫁的女儿郎们春心萌动了……
    但紧接着,马走田却又长叹了一口气:“但好景不长,不足三百年,魔宫就发生了政变,老魔君离奇暴毙,魔后自然是扶持她的亲生儿子齐鹤上位,二殿下的亲生母亲陈贵妃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宫殿,熊熊烈火连着烧了三天三夜,火势汹涌,无人敢进,三天之后,火势渐衰,才有官兵闯入火场搜查,但却只在焦枯的废墟之中找到了陈贵妃的残骸,虽然魔宫对外声明说是二殿下齐鹰和其母是因为弑君夺权的恶行败露而自焚火场了,但谁信啊?齐鹰和他妈本来就受老魔君的宠爱,还是那种光明正大地偏爱,所以他们母子根本没必要弑君夺权,被诬陷逼死的还差不多,但齐鹰的尸身至今为止都没有被找到。”
    赵小铭当即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你不会,怀疑、怀疑我爸就是、就是被高途安改造后的齐齐、齐鹰吧?”
    马走田:“那到没有怀疑。”
    赵小铭立即舒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舒完呢,马走田就又说了句:“我现在是确定肯定以及笃定他就是齐鹰!”
    赵小铭:“……”谁让你说话大喘气的?!
    紧接着,马走田就又说了句:“之前只觉得你这人有点儿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总想不起来,不过现在我突然想起来了。”
    赵小铭彻底懵了:“啊?”这又是什么情况?
    马走田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小铭,一字一顿地笃定开口:“你长得真像齐鹰,除了那双眼睛,其余地方简直和齐鹰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啊???”赵小铭的脑子里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马走田又盯着赵小铭看了一会儿,却越看越困惑:“但你好像比你爸废物多了,怎么回事?哪里出问题了?你妈也挺厉害的呀,你咋成废物混子了?”
    赵小铭:“……”你这次是真的伤害到我了!
    但算你马旺财运气好,惹我你算是惹对人了,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可怕后果,因为我,就是个废物混子……呜呜呜呜呜,老子受不了这委屈!
    第59章
    月鎏金和梁别宴尚未踏入办公室的大门, 青面獠牙的高途安就像是嗅到肉味的饿狼一般,狂躁地一跃而起,直接从宽敞的办公桌后面跳了过来, 嘶吼着朝着两人扑了过去。
    他暴露在衣服外的脖子和双手也是青灰色的, 肌肤表皮上遍布黑紫色的血管,浑身上下散发着臭烘烘的死气, 和丧尸如出一辙。
    但奇怪的是, 他的气息中却又透露着一缕十分微渺的活人气息, 像是死了,但没死透。
    月鎏金和梁别宴始终按兵不动, 即不挡也不躲, 认定了高途安的威胁不足为惧。事实也正是如此,高途安在距离他们还有一步之遥时,突然定住不动了, 如同被石化了一般。
    梁别宴上前一步, 并起了右手的中指和食指, 将指背搭在了高途安的前额:“灵核还在,大脑不完整, 像是被特意改造过, 但人还是活的,濒死状态。”
    月鎏金不置可否, 冷冷地瞧着梁别宴:“我刚要是不用灵识压顶他,你也不知道跑么?”
    梁别宴头也不回, 语气淡淡:“知道你会这么做才不跑, 再说, 我又不是没有防备。”
    月鎏金却越发不服气了:“那我刚刚在门外时也是因为早有防备才会直接去拧门把手的!”
    梁别宴终于回了头,目光淡然地看着她:“所以, 你想表达什么?”
    月鎏金眉头一拧,强烈谴责:“你这就是只许自己点灯,不许我放火!”
    梁别宴:“放火你还有理了?”
    月鎏金:“……”行,好,哪怕是重活一世,你还是那么喜欢找死!
    还有,以后别再跟老娘说你不是宸宴,你就是,因为宸宴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冷酷无情毒舌卑鄙,还特别喜欢挑刺儿!
    你完全就是他,一模一样!
    月鎏金越发用力地握紧了刀柄,强忍着想直接给他来一刀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对梁别宴说:“要不是因为本尊现在急着去找外孙儿,一定直接砍死你!”
    梁别宴:“……”说不过就要动刀砍人,什么臭脾气?
    孰知下一秒,月鎏金的忍耐就失败了,抬手就把寒光森森的刀架在了梁别宴的脖子上,阴恻恻地威胁:“本尊限你半个小时之内找出本尊外孙儿的行踪,不然本尊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
    嗯,好,明白了。
    兴许是因为前世加今生总计积累的经验比较丰富,所以梁别宴早已习惯了这种刀架脖子的体验,不挡也不躲,叹息着回了句:“我一直在很努力地赵小铭。”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在努力,梁别宴又有理有据地分析了一句,“高途安的身体没死透,灵核也还在,但大脑部分缺失,说明有人特意改造了高途安的脑部。”
    月鎏金一怔,微微蹙眉,思索着说:“如果我们刚才那番有关时间轴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在这座医院里面,就有八个不同的时空,每个时空的时间不同,也就是说一共有八个不同年龄阶段的高途安?可能是其他的高途安改造了这个高途安?”
    “是。”梁别宴想点头,但鉴于锋利的刀刃紧贴着自己的脖颈,未避免再被割颈,他只能努力地固定着自己原本的体态,“或许是因为记忆?对高途安来说,记忆中最重要的部分一定是和这座整容医院有关的那一部分,因为这里面凝聚着他的心血,就像是一位疯狂的科学家,宁可死也要保全自己的学术成果,所以高途安绝对不能丧失这段记忆。我们再设身处地地思考一下,如果你是高途安,你会将自己最完整的记忆藏到哪个时空里?”
    月鎏金瞬间就明白了梁别宴的意思:“最下层!”在她的脑海中,时间轴是竖着的,上面平行分布着八个时空,最上层的那个时空就是现在进行时,越往下,时间越早,“最下层的那个时空是一百一十五年前,整形医院成立之初,那里不仅是高途安事业的起点,是他引以为傲的所在,也是埋的最深、最难被发现的那个时空!但最下层的那个时空里的高途安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一定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时空的高途安亲手将自己的记忆送去了那里!”
    说完,月鎏金又看了面前高途安一眼:“也说明了,他在变成活死人之前,有那个能力自行穿梭八个时空。”
    梁别宴刚想点头,却又被冰冷的刀刃制止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
    月鎏金不置可否,给了梁别宴一个比刀还冰冷的锋利眼神之后,才将听风刀从他的脖子上移开了。
    梁别宴舒了口气,却并未放松分毫,继续分析道:“记忆传递是以复制粘贴的形式,但最原始的记忆依旧储存在大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