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鸾凤和鸣【完结】_分节阅读_240

      热门推荐:、 、 、 、 、 、 、
    惶。
    二夫人的胎儿居然是先天畸形,本来就保不住的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而如今大小姐、三小姐齐齐指证二夫人,也让众人都意识到,今天恐怕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很快,人证们就被带来了,一个是杜大夫,一个是林春乔身边的丫鬟小青,还有一个是她的心腹王妈妈,只不过跟杜大夫和小青不同的是,王妈妈是被五花大绑捆着进来的,嘴里还勒着一根布条,使她不能出声。
    此时,苏北岳坐在上首的一把太师椅上,左边坐的是宋梨花、上官静,右边坐的是青宁、扶摇,御医站在末首,丫鬟仆妇等均环绕在侧。林春乔就站在众人面前,头发凌乱,她肚子颇大,此时又如惊弓之鸟,身子摇摇晃晃的,便有两个妇人在旁边扶着她。
    一干人证进来后,杜大夫和小青都主动跪下,王妈妈则是被羽林军押着跪到地上的。
    苏北岳将这些人扫了一圈,对于王妈妈只是多看了一眼,至于为什么她会被绑起来,他并没有问。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小青脸上。
    “你是二夫人身边的丫鬟?”他面无表情,声音冷淡。
    小青道:“是,奴婢是伺候二夫人的,名叫小青。”
    她既然是跟着林春乔伺候的,苏北岳自然也认得。
    “你既然是二夫人身边的,今日难道是要指证你的主人么?”苏北岳不怒自威。
    小青果然也被他的气势压制,显得非常拘束。
    “奴婢,并非指证主人,只是说出自己看见的事实。”
    苏北岳露出一个冷笑,道:“那就说说看,你都看见了什么。”
    小青道:“奴婢大约半年前进入芙蓉苑,两个月前才被二夫人看中,到她身边伺候。二夫人自怀孕以来,身体情况便十分不稳定,夜里也常常梦寐失眠,所以经常需要杜大夫为她诊脉安胎。杜大夫每三日来一次府里,每次为二夫人诊脉的时候,二夫人就会屏退我们所有下人,一个也不许留着,而且每次都有人在屋门口把守,不许我们靠近。大多数时候,把守的都是王妈妈。”
    说着,她用手指了一下捆得粽子一般的王妈妈。王妈妈愤怒地瞪着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小青却没有理她,而是接着道:“杜大夫每次为二夫人诊脉,前后至少要半个时辰,奴婢原也奇怪,不过是把把脉、开点药,为什么要这样久,直到前一日,王妈妈因出恭,让奴婢替她看守了一会儿……”
    “呜呜……呜呜……”原来是王妈妈听到小青的话,再次挣扎起来。
    所有人都看着她。
    羽林军重重地在她背上打了一下,喝道:“老实点。”
    王妈妈剧痛之下,几乎伏到地上去,她畏惧地缩起身子,但眼睛却仍旧看着小青,目光又是惊惧又是愤怒。
    她自然也已经想到,原来那天小青给自己吃东西,自己拉肚子,都是故意设计的。
    没了王妈妈捣乱,小青继续说道:“那日奴婢把守在屋外,听见了杜大夫和二夫人的谈话,才知道原来二夫人的胎儿本就是先天畸形,根本就生不下来的,二夫人也早就知道这一点,可是她依旧要求杜大夫为她保胎。杜大夫当日说,这胎儿不能再保下去,否则体型过大,再打掉的话,对二夫人的身体会有极大的损害,弄不好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二夫人坚决不肯,只说必须再将这胎儿保住至少半个月,杜大夫强不过二夫人,只能替她开安胎药。
    “而且,二夫人还又另外向杜大夫要了一副打胎药,说是预备着半月之后打胎用。就在今天早上,二夫人给了奴婢一副药,要奴婢煎好了送过来给她服用。”
    苏北岳道:“这药跟她平时吃的安胎药有什么不同?”
    小青道:“奴婢不懂药理,并不知有什么不同。不过平日二夫人所吃的安胎药,都是杜大夫抓来药后就放在奴婢这里,奴婢每次都取一包,按照杜大夫教的方法煎药;而今天的这一包药,却是二夫人单独给奴婢的,说是新的安胎药,若是吃着有效,将来就改成用这副药。”
    “她吃了这副药了么?”
    “吃了,吃完药之后,二夫人就来了这里,然后就发生了意外摔倒小产的事情。”
    小青的话说完了。
    众人也已经听出了一个推论。
    林春乔专门问杜大夫要了一副打胎药,小青虽然没有明说,但只怕就是今天煎的这一副。林春乔故意吃了打胎药,在青宁面前摔倒,装作是被青宁绊倒流产,栽赃到青宁身上。用心之毒,令人咋舌。
    而这个时候,小青刚刚说完,林春乔忽然就尖叫一声,伸手向她脸上抓来。
    “你这个贱人”
    她状态疯狂,就像要把小青吃掉一样。
    小青身手敏捷,在她扑过来的刹那,就向旁边一躲,堪堪躲开她锋利的指甲。而那两个妇人,也赶快抱住了林春乔,不再让她逞凶。
    林春乔兀自恶狠狠地盯着小青:“贱人我何曾亏待过你,你居然这样用心险恶的陷害我”
    小青冷冰冰道:“二夫人,奴婢说的都是事实,是陷害还是真相,自有将军决断。”
    “你这个贱婢”
    林春乔啊啊大叫,挣扎着要往她脸上挠去。两个妇人死死地抱住她。
    “哼”
    苏北岳冷冷地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令所有人都是心神一凛。
    林春乔也是头皮一紧,不自觉地就缩回了手。
    苏北岳看着小青道:“你说完了?”
    小青道:“是,奴婢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
    苏北岳道:“站到一边。”
    小青便起身,走到一边,垂手站着。
    苏北岳的目光,便落到了杜大夫身上。
    杜大夫此时心中惊恐至极,方才小青说的话,已经基本上把他全招出来了,看眼下的情形,他若再帮着林春乔遮掩,也只会将自己拖入泥潭越陷愈深。
    “杜大夫,你来说,二夫人的胎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苏北岳加重了声音,几乎是舌绽春雷。
    杜大夫浑身一震,抖若筛糠地趴下去,战战兢兢道:“小人,小人……二夫人的胎儿,的确是先天畸形……”
    “啊——”
    尖利的声音从林春乔嘴里发出,她疯狂地摇起头,在两个妇人手中猛烈地挣扎起来,恍如鬼魅附身。
    众人都是惊骇莫名,宋梨花胆子最小,甚至吓得捂住了胸口。(未完待续。
    正文 255、翻案
    收费章节(12点)
    255、翻案
    林春乔这一发疯,众人都吓了一跳。
    只有扶摇大声道:“二夫人想是受惊过度了,御医快来,给二夫人施针下药。”
    御医立刻越众而出。
    “砰”一声大响。
    原来是苏北岳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装疯卖傻把她的嘴给我堵了”他冲那两个抓着林春乔的仆妇喝道。
    两个仆妇明显不是林春乔的人,答应一声,立刻就要找布条去。
    林春乔尖声叫道:“苏北岳,你处事不公,偏袒贱人,我不服”
    苏北岳冷冷地看着她:“奸人没多作怪。你既然不肯安静,就绑在椅子上,好好听听这些人是怎么把你一点一点招供出来的”
    他见惯了生死,战场之上杀人无数,早已练就铁石心肠。尤其林春乔已经不止一次触犯他的忌讳,而这次居然是拿一个畸形胎儿来欺骗他,使他空欢喜一场,更有甚者,她还试图利用这个注定不能出世的胎儿去陷害青宁,这愈发让他厌恶。
    此时虽然杜大夫尚未招供,但种种迹象,都表明林春乔的行径。苏北岳怎么还可能对她有好脸色。
    当下,两个仆妇已经找来布条,用力将林春乔按到一把椅子上绑了,又将她的嘴给堵上。
    林春乔拼力挣扎,却哪里敌得过两个仆妇的力量,只不过把自己弄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罢了。
    而她挣扎之际,竟无一人为她求情。
    宋梨花虽面有不忍,但她素来以苏北岳的指示为准则,苏北岳都对林春乔这样疾言厉色了,她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况且她视青宁如己出,林春乔却三番两次要害青宁,她自然也提不起什么同情之心来。
    上官静则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林春乔,眼底还有一丝快意。
    至于扶摇、青宁等人,对她早已恨之入骨。
    一众的下人们,这样的场合下本就没有说话的份儿,就连本来芙蓉苑的下人们,也没有人敢开口。
    等到被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林春乔隐隐然生出众叛亲离之感,心中又是愤慨又是冰凉。
    直到林春乔被绑好,安静下来,苏北岳才重新看着杜大夫,示意他说话。
    杜大夫见了林春乔这副模样,哪里还敢再为虎作伥,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事情都招了出来,与小青说的分毫不差。
    林春乔怀孕,他第一次诊脉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的胎儿,先天不足,根本就不可能成形。但林春乔当时心存希望,他身为大夫,亦只有帮着给她开药安胎。而且林春乔之所以重金聘养他,就是要求他不许将这件事情告诉旁人,包括苏北岳在内,只对外说自己怀的是个男胎。
    杜大夫作为桐城有名的产科大夫,自然有几分真本事,竟硬生生将个胎儿保到了五个多月。
    杜大夫自我辩解,说其实早已劝说林春乔打胎,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对于母体损害就越大,像现在这样将近六个月,林春乔的肚子已经堪比寻常孕妇八个月大,打胎的时候已经是十分凶险,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母子俱亡。但林春乔执意不肯,他也无奈。
    “二夫人为什么不肯打胎?”苏北岳问。
    杜大夫道:“二夫人不曾明说,只要求小人务必再为她保胎半月。但同时,又向小人要了一副打胎药,以备不时之需。小人今日才知道,原来二夫人预谋打胎,是为了栽赃给大皇子妃。这事,小人事先绝不知情,求将军明察。”
    林春乔绑坐在椅子上,不能动不能说,只能两眼喷火地瞪着杜大夫。
    “医者秉持治病救人之准则,治病更需治心,有医德方有医术。似你这等为虎作伥,又懦弱无主见之小人,实在愧为医家。”御医对杜大夫这位同行实在不屑,嗤之以鼻。
    杜大夫满脸通红,羞愧不已。
    青宁道:“爹,杜大夫招认的,与御医的诊断全部吻合,看来是绝无捏造诬陷了。”
    苏北岳面无表情。
    跪在下面的杜大夫犹自诚惶诚恐,青宁抬手对他摆了摆,他立刻感恩戴德,慌张地爬起来,站到了小青下首,低着头不敢再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