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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十五 形意门的恐怖

      韩珞除了教陆溪等十四名依旧坚持留在养生馆学生养生学问外,与寻他问理的曹羽青成为好友,此后他获得一个‘引花大神’的名号,因为校花榜上徐傲冰,白莹,曹羽青都是他的好友,其实他还与另一位在校花榜上的大二女生庄试颖见过两面,这一点引无数狼友羡慕不已,而韩珞却是名花有主,已经有了薛红。除此之外,他独自将柳宗元传授的诸多养躯法门上乘的《易筋经》传给李密,劝他暗夜苦修早成金刚躯,然后就是日夜赶学,一本本书籍翻阅,一个个疑问去询问周天修,他差了整半个学期的课程,即便大学课程极少,但他依旧有差距必须刻苦赶回来。
    生活繁忙又乐趣。
    元旦过后,一场大雪突袭而来,覆盖了城市,新闻上说北方更是大雪漫天,南方少雪但武汉不北不南的地理位置,刚好可以见雪,还是大雪,还是鹅毛大雪。
    韩珞一个人撑伞站在东湖边,想起了很多往事,每年的元旦总会有男生表白女孩,东湖边无疑是谈情说爱的佳地,见证了很多很多这类事,但他知道那批人已经毕业,他刚进大学那会对大学有着憧憬,换他大三了,却有一种对大学不舍的复杂情感,还有空前的寂寞,他教的很多学生都走了,而徐渐明也已经毕业,不过是武汉本地人,已经在一家电子公司上班,但仍会抽出时间来养生馆,学费不少交,韩珞有一个空前未想过的宏图计划,但需要大笔资金,不是一两百万可以解决的事,这是一个梦,因为他本人现在的卡里只有八万四千块钱,距离百万简直难如登天,何况他的计划宏图可能需要庞大资金来支撑,一两百万都只能起个根基,韩珞此时站在东湖边,当然是在等人。
    师兄江海鲸,韩珞对这个师兄心中有很多暖意,因为他只是请求师兄帮忙调查雪冬的背景,却不料师兄同时从国外来了华夏武汉,说是很久没见要看看他过的好不好。
    飞机已经到了。
    韩珞接到江海鲸电话之后就立刻赶往东湖。
    雪地上一个撑着黑色雨伞,顶着漫天的鹅毛大雪出现,那年轻人穿着灰色毛衫,像个成熟的社会精英,一步步走来,雪迹很快被鹅毛大雪遮掩,仿佛踏雪无痕。
    年轻人走到韩珞身边,抬起黑色雨伞,露出一张年轻成熟的面孔,眉头微挑,仿佛有无穷魅力,这个年轻人就是形意门当代掌门。
    “师兄。”韩珞抬起雨伞,露出清秀醇厚的面孔,这些年他因为年龄增长,面孔越来越清秀,醇厚越来越少,这不仅没有为他失去魅力,反而更添一点男人魅力。
    江海鲸撑伞,看到韩珞,眼神微顿,很快惊讶一闪而消,对韩珞点头。
    韩珞近一年没见到的师兄,感觉依旧如初见,像个大哥哥,永远充满善意的目光,但他知道江海鲸不仅来看他,还带了雪冬的信息,所以心情有些沉,不愿意让难堪的目光让师兄看到,所以一直望着雪中东湖。
    江海鲸道:“你跟师尊学拳时,在烟台住过半年多?一名叫姚天峰的老年人你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害过你。”
    韩珞的思绪回到几年前,在烟台学拳,一幕幕往昔的事幕重现脑海,海边暗杀,无名枪手,一切都指向江海鲸说的姚天峰,幕后人是他?那师尊当年去刺杀的人也是这名老人?
    “他是残刀的一位退隐长老。”江海鲸道:“残刀是东亚的一个地下势力,不巧的是,师兄幕后为你做了件事。”
    “什么事?”韩珞好象听懂了什么深意。
    “去年你遭遇无名刺杀事件的杀手,就是隶属残刀组织。”江海鲸道:“师兄见你之后,知道你周围遭遇着危险,顺藤摸瓜就把残刀一锅踹了。”
    江海鲸说的简单,但那是一个东亚地下势力,本身具备庞大的实力,说踹就踹了,由此也可见到形意门的冰山一角,一座九百年门户的底蕴。
    韩珞已经明白了,雪冬就是来自这个组织,当师兄说到去年那三个杀手来历时他就懂了,韩珞转身,望向江海鲸,道:“雪冬是残刀的人?”
    鹅毛大雪斜落在俩人肩头,后者点点头,前者低下头,伤从心起。
    “师兄还是不愿意你踏进这个世界的纷争,平淡多好很多人求都求不到,开几座馆养生馆,娶个好妻子,衣食无忧,练武强身,这本是极好的生活。”江海鲸道:“至于你想杀的仇人,交给师兄。”
    韩珞伤心消逝,直起身,言语透着属于他的坚持语气,道:“我自己报仇。”
    后者没有勉强,转开话题:“入暗劲了?”
    韩珞无声的点下头。
    江海鲸望向大雪湖面,见大雪飘飞湖面上空,然后落于湖水,这是一副极美的风景,江海鲸道:“那就好。”那就好,自然意味着他放心了。
    韩珞与江海鲸一同望着湖,道:“师兄,什么时候要走?”他自然知道这个师兄与他是俩个世界,后者是要有很多要事。
    江海鲸像个大哥哥笑了起来,看韩珞犹如看一个可爱的弟弟,道:“你不报完仇,师兄能放心走?”顿一顿道:“‘斥候’已经去查那三个漏网之鱼,这件事也怪师兄了。”
    韩珞道:“师兄不要这么说自己。”因为他知道师兄是对自己好。
    江海鲸轻轻一笑,眉头微挑,一种难以言诉的魅力展现脸上,这座天下,他也只会对自己的师弟说一件本来对的事说怪他了,而这种亲切也只会对韩珞一人而言,于形意门众门人而言对他只有敬佩敬畏,一个人只要代表着权力与尊严,一位众生之上的掌权者,是不可能跟下属如拜把兄弟,否则众生就会媚惑欺骗掌权者,历来帝王只要表示自己可亲可近,就会吸引大批奉承的人,底下这批人对帝王一但没有半点敬畏,话就有很多假话,逐渐祸害整座江山,一位雄才伟略的帝王,从来听到的都是真话,如此江山才能繁荣。
    王逐鹿对江海鲸这个年轻的掌门评价是:掌门雄才伟略,连他这样功高权重的门中老人都会对江海鲸拥有敬畏和尊敬,与隐于尘世躲避魏令姜的徐江偃评价‘韩珞不如江海鲸’。而柳宗元却挑了韩珞做衣钵弟子,而不是另一个弟子江海鲸。
    大雪漫东湖,俩个长久不见的师兄弟踩雪散步,后者问道:“师兄晚上去我家里住下吧。”前者点点头答应下来。
    傍晚,雪停,武汉画白壁,接天连目白如云。
    韩珞与江海鲸回到家中。
    江海鲸任意打量着韩珞的家室,看到那一堆数目惊人而堆积满柜满桌的‘书籍’,心中十分替韩珞欣慰,就像一个哥哥看到自己的弟弟刻苦学习那种欣慰。
    然后江海鲸看到了如北斗七星斜挂在墙壁上阔别多年未见到的古朴剑,神色罕见的一呆,转瞬即逝,望着剑,想起了柳宗元,想起那个黑大衣男人,自己少年时在形意门内随柳宗元练拳学艺,亲自见证了柳宗元的剑术之威,真正举世无敌的剑术,他也知道那柄剑是形意门掌门柳宗元信物,还是传给了这个师弟啊,不管他如何疼爱师弟,心中还是涌起醋意。
    那至强无敌的剑术,还是给了师弟啊。
    “希望你好好珍惜。”江海鲸心中于己道,转身,目已平静,不在去看那柄剑。
    新的一天。
    江海鲸带韩珞见了一个男人,后者见到江海鲸由心敬畏恭敬道:“见过掌门!”
    韩珞打量着眼前相貌平平的成熟男子,个子与他相差无几,身上那种经过严格而熏陶出来的气质,让这个男子充满了魅力,而对方口称江海鲸掌门,显然是形意门人。
    “他叫尉迟凤岳。”江海鲸此刻仿佛权掌江山的王者,然后把这个充满魅力的男子介绍给韩珞,后者对韩珞微微一笑,充满好意。
    而江海鲸的话让当下让另一个世界的人恐惧的‘斥候王’心底都是一惊!
    “这位是我的师弟,韩珞。”江海鲸仿佛一个帝王在把亲人介绍给臣子,简单的话却引起了‘斥候王’心中的惊涛骇浪,看韩珞的目光在也不是因为他是掌门介绍的对象露出善意,而是真正的惊骇,老掌门又有传人了?
    他此时此刻知道这条消息传回门内,会引起滔天风波,但雄才伟略的掌门的心思又岂是他猜的。
    韩珞伸手,善意道:“你好。”
    后者微微诧异,握住韩珞的手轻握即松,微笑点头,此刻的微笑却是因为惊骇韩珞的身份,天知道形意门真正的庞大,掌门师弟?老掌门新传人,这个身份站在了多少人上面。
    江海鲸看向尉迟凤岳,后者几乎相差没几秒,恭敬道:“残刀余部,查清,位置,身份,往事查清。”
    江海鲸平静看向韩珞,韩珞心中澎湃,龙虎狮这么快就查清,看向师兄。
    师兄弟相望。江海鲸立刻下令:“血形堂围住不打,务必不能漏掉一个。”其实他还有后句话没说,但无论是暂未得到命令的血形堂,还是眼下的斥候王尉迟凤岳,都明白那后半句‘漏掉后果按门规处置。’不过尉迟凤岳仅是知道,要是真能漏掉?那作为形意门精锐的‘斥候’全体上下包括他自己这个统领斥候,还有引起无数血雨腥风的‘血形堂’,都可以全体羞愧的喝尿去了。
    要知道自古站在何位就有何等对手。
    形意门的潜伏的劲敌可不是那些小帮下虾米,而是世界一流的顶尖势力,真正搅动国际风云,影响数个国家经济的势力,随便一个决策的失误就可以影响几个国家吃饭难的问题,那些民间谈论那些传承几百年的大家族,正是这样的层次。
    斥候与血形堂正是作为形意门的刀尖,对准震慑着这些顶尖势力。一个真正的势力失去武力威慑就等于一个国家失去了军队。
    血形堂每位成员,派遣分散下去,每位成员都可以训练出上千人的精锐雇佣兵或者杀手,是那种恐怖的教练级别。
    而斥候每位成员,分散各国,都是伪装,观察,探测信息一流的精锐间谍,同样每个人都可以训练出一批下属。
    当这两批精锐的人合作的时候,特马一个小小的残刀余下的三个人能跑掉,他斥候王立刻去吃屎。
    这不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