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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过得不好,因为漂亮,被alpha觊觎,因为反应迟钝,不受老师喜欢,因为不爱说话,也没交到什么朋友。
    他在那三年里,独来独往,还要忍受旁人的流言蜚语。可即便如此,段百岁仍然记得,逢年过节他会收到左年的短信祝福,那时他也会随口问一句:高中生活怎么样?能适应吗?
    可左年的回答是:年年很好,哥哥别担心,哥哥要照顾好自己。
    他也真的以为如此,他以为左年过得很好。
    段百岁把左年搂得更紧了点,小傻子从来不会和他诉苦,也不会把自己不幸的经历拿出来反复说,让别人同情。
    他每每只提得起最美好的回忆,而那些灰暗的时刻,好似会被他自动过滤掉,所以段百岁和他呆在一起,感受到的总会是温暖,治愈,舒心,那小傻子的那些伤痕,又是怎么被治愈的呢?
    他越是想了解左年的过去,就会越害怕,他怕挖掘到最后,他会崩溃,会恨从前那冷漠麻木的自己。
    阴雨蒙蒙的天终于放晴,暖阳驱散了料峭春寒,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被子上拉起一条光带。
    段百岁醒得早,把怀里的人亲了又亲,才松开手下床。
    等他洗漱完闭出来时,左年也醒了,懵懵的omega在床上四处翻找,又光着屁股跳下床,终于在地上拉起来了自己的小裤子。
    段百岁抱着胳膊靠着衣帽间门看他,左年把小裤举在眼前看了又看,转头道:“坏哥哥,你又把年年裤子扯坏了,这已经是第三条了!”
    段百岁笑了笑,伸手去抱他:“晚上回来给你买新的。”
    “要买三条哦。”左年竖起三根手指。
    “嗯。”
    “那年年就原谅哥哥了。”左年瞬间眉开眼笑,实在是好哄。
    上午刚抵达公司,罗寅过来道:“小段总,许总来了,容总也来了。”
    段百岁有些诧异,许弋的病应当是还没好,医生建议最好少出门,怕在人多的地方被陌生alpha不小心泻出的信息素刺激到腺体。
    他想了想,准备去劝劝许弋,毕竟他这个小爸是个工作狂,前些天因为容锦的诬陷,公司出了很多乱子,股票也跟着有波动,不知道许弋是不是来收拾烂摊子的。
    才走到许弋办公室门口,他便听到男人愤怒的声音破门而出:“让你那拎不清的儿子吃一辈子牢饭吧!我们的合作就此中断,往后永不来往!”
    “许总,这次我绝对不会再纵容小锦,您也别意气用事,您现在撤资……”
    “送客!”许弋打断喊道。
    林秘书不卑不亢道:“容总,请。”
    容林还想继续争取:“许总,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您撤资的话,就功亏一篑了,您先前的投资也打了水漂,儿子是我没管教好,我跟您保证,不管这次小锦怎么判,我都不会插手。”
    许弋冷声道:“几千万,我许弋亏得起!”
    “段董。”眼见许弋这边行不通,容林把话头又转到了段言身上。
    段言打断道:“我都听我老婆的,况且早在霸凌事件发生时,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再溺爱你那小儿子,但你还是想办法把他保了出来,甚至还找人威胁我公司旗下的艺人,逼他和解。容林,你做事不厚道啊。”
    办公室门被打开,段百岁瞧着容林垂头丧气走了出来,他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很多,同之前在酒会上看到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大相径庭。
    “alex,怎么不进来?”许弋瞧见了站在门口的他,温声喊道。
    刚刚还在大发脾气的人,一看到他态度就会柔和下来,所以在段百岁眼里,许弋一直是最温柔的omega,实在无法把他和外界传的不近人情联系起来。
    段百岁推门进去,喊道:“爸,小爸。”
    段言点点头,许弋绕过办公桌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说:“这几天,委屈你了。”
    段百岁摇摇头,他的父母爱人朋友都很相信他,他没觉得多委屈。
    而且许弋和段言一直在为他的事奔走,胡春会突然反水曝录音,都是段言的手笔。
    许弋更是为了他,中断了和容创的合作,容创的流动资金几乎都投了这个项目,如果许弋中途撤资,他们很有可能会面临项目停滞,资金链断裂的风险。
    他知道这是许弋在为他出气。
    许弋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从来舍不得他委屈。
    他这个小爸,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他也很是溺爱。
    “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就出去玩两天,公司的事有我们。”许弋关切道。
    段百岁:“小爸,您可以出门了吗?医生怎么说?”
    段言接话:“医生的建议还是最好在家,你小爸非不听,我可劝不住他,凶起来恨不得挠人。”
    许弋:……
    “您不用担心,这种事并不能打击我,我没那么脆弱。”段百岁宽慰他。
    许弋叹气:“你从小就这样,也没让我和你父亲操过心,我偶尔还是希望,你能像别的孩子那样,叛逆一点,不那么懂事一点。”
    段百岁笑:“我的叛逆期早就过了。”
    他在国外那些年,经常去飙车,做极限运动,段言和许弋并不知道,那就是他的叛逆期。
    “对了,这件事年年知道吗?”许弋担忧问。
    “闹得这么大,他不知道都难。”段百岁无奈道,“这些天他一直在安慰我,他很乖的,从来没有怀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