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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叶陆氏的嫁妆的确是被掏空了不假,可叶修谨这些年也不是个吃素的,早就暗里的经营,且存了不少私库。
    胡姨娘掌家需要银子,又将红绸看顾得极好,叶修谨为了自己的后嗣,极是大方的给胡姨娘给了一处私库的钥匙。
    如水一样的补品,被送到了红绸的院子里。
    而胡姨娘也如愿拿到了入白鹿洞书院的推荐信,再加上她连日来在叶修谨耳边吹的枕头风,让叶修谨对凌乐有了意见,也成功地将叶家养在外的庶子认了回来。
    庶子叶墨轩,是胡姨娘所生,也是叶修谨如今唯一的儿子。
    为了不让认回来的儿子受委屈,于是叶修谨便做主,让叶墨轩记在了叶陆氏的名下,成为了叶家长房嫡子,他通知了叶老太爷,便将叶墨轩的名字写到了叶家的族谱之上,等叶陆氏知道的时候,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可她的院子被人叶修谨派人看得极紧,叶陆氏纵然大吵大闹,也终于没有法子,随后也安静了下来。
    于是嫡子叶墨轩,拿着推荐信,去往了白鹿洞书院就读。
    凌乐知道的时候,亦是发了好一通脾气,他眯了眯深思的眸光,眼底的暗芒涌动,“华娘,你这个妹妹,真是个好手段,她不仅有白鹿洞书院的路子,还竟然与前国子监祭酒有交情?”
    叶槿华丝毫没有察觉到凌乐语气的不悦,只是顾着自己心情不好,鼻头发酸,“谁知道呢,她居然会有这种本事儿,那个凭空出现的叶墨轩,居然拿着她给的推荐信,去了白鹿洞书院,要知道,那可是天下第一书院,还有那前任国子监祭酒,居然也会卖她的面子,一连收了叶南北和叶风逸为关门弟子!”
    凌乐试探道,“她有这么好的资源,居然都没有想到你这个长姐吗?”
    叶槿华一听,立刻便奓了毛,“你什么意思?我需要靠她吗?我靠我自己,不是也让你拜入了岺夫子名下吗?本来那个名额可是叶南北的,是我使尽了银子,打听到了岺夫人的身体不好,硬是拿出了我娘给我的陪嫁,那根千年人参,岺夫子这才改口收你为徒的,怎么?你还不满足?”
    凌乐强忍下心头的不耐,“怎么会?为夫知道夫人辛苦了,只不过,接下来的日子,为夫可要入学苦读了,这家中便要辛苦夫人上下操持了。”
    叶槿华被凌乐一通好哄,又在床弟之间好一通折腾,她这才满意极了。
    呵呵……她才不信呢,那叶沐芸会有这般通天的本事儿?
    还是暗地里倚仗着镇国公府的势?
    可她要仗着婆家的势儿,便要注定要矮顾霄一头了,那日回门,顾霄居然会陪着叶沐芸回去。
    本来叶槿华是生了好大一通气,可是后来,她却也想明白了,定是叶沐芸为了自己的面子,在顾霄面前妥协了不少,牺牲了不少,这才勉强维持脸面罢了。
    而且,她那日仔细观察过叶沐芸走路的姿势,笃定叶沐芸没有与顾霄同房,其实叶槿华以前也是不懂的,只是她在凌乐这里,尝过了做女人的滋味儿,这才彻底明白二者之间的区别。
    叶槿华仔细一想明白之后,便又恢复了以往趾高气昂的狂气。
    她一想到回门日,便又想起了红绸,当下蹙眉道,“夫君,那日红绸真的没有与你有什么首尾吗?”
    虽然凌乐与她解释了好几遍,可叶槿华还是不信的。
    她眼底的嫉恨怨毒已然十分明显,“那个贱人,真是个不知检点的,心眼子忒坏了,居然还敢先后勾搭上夫君与父亲!真真是不要脸极了!”
    凌乐强忍心下的不耐烦,“夫人,今夜良辰美景,就莫要再提那个扫兴的人了,趁着夜色尚早,不如我们再大战几个回合,你将为夫喂饱后,为夫入了书院,也好安心读书,你说可好?”
    他一把将叶槿华压在身下,叶槿华娇媚如水,随即沦陷在凌乐的一轮又一轮攻势中。
    叶槿华不知道的是,凌府西苑有一个女子正紧握着肖似叶槿华的布偶小人,不停的拿针扎着。
    “坏女人!你这个坏女人!都怪你霸占了哥哥!去死!你赶紧去死!”
    女子嘴里骂骂咧咧,随后越骂越胡思乱想,一想到此时凌乐与叶槿华必定又纠缠个不停了,到了最后,她甚至将自己气哭了。
    女子趴在桌子上痛哭了起来,“呜呜呜……哥哥明明是我的,你为什么要夺走他?凡是夺走哥哥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就是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好哭的!”
    凌母端着甜水,走了进来,一脸不悦的说道,“月娘,你要沉得住气,你哥哥想要在这天子脚下出人头地,必须得结交这些贵女,才能走捷径!”
    凌月娘嘴角一撇,相当不满,“娘,你当初还说那叶槿华如何如何的好,可她的出身也不高啊,这叶家也太欺负人了,居然让一个庶女充当嫡女嫁过来,可不是仗势欺负我哥哥么!”
    其实上一世,叶沐芸嫁过来的时候,这凌月娘也是类似的说法,总归不论是谁嫁给了凌乐,她总是看不顺眼罢了。
    凌母将手中的甜水递给了凌月娘,“娘的好闺女,莫生气了好不好,喝些甜水暖暖心,这心里啊,也好受些,娘知道你的心思,可这时机不是还不成熟吗?你哥啊,可要靠着这门好亲事儿,鱼跃龙门呢!”
    凌月娘接过甜水,抿了一小口,可她却觉得甜水入喉,也是极为苦涩极了,“什么好亲事儿,莫不是看在她砸了银子为哥哥得到了岺夫子门下的名额,我定要将她赶出门去,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所以时常罢摆着吗?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