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035节

      “动手吧!”
    盛庸听不到少贰满贞的怒吼,挥手之间,八牛弩的弩箭便飞了出去!
    不同于弓箭,八牛弩并不朝天射,不依靠大仰角,无需等待弓箭下坠加速度,而是瞄准直射,这玩意力道足,直接飞就足够了。
    近二百粗大的弩箭飞出,穿过中间空阔的一片空地,死亡的阴冷骤然降临至倭军营地。
    “杀!”
    震天的喊杀声,从西面、北面同时传出,大批明军开始冲锋,至百步外,弓箭开始覆盖,而大明火铳兵也纷纷站成三个队列,瞄准了倭军。
    火光乍现,成为夜间闪烁的星。
    铅子飞掠,寻找着温热的血肉。
    少贰满贞、岛津元久面色惨白,那粗大的枪箭直洞穿了三五名军士,如一条吞人的巨蟒,贪婪地吃掉军士的性命!
    那密集如雨的箭,从天而落,遮住了星辰!
    那闪烁着光的古怪东西,似乎在喷出蛇信子,隔着百步就让军士摇晃着倒地。
    反击!
    反击!
    少贰满贞厉声喊着,可倭人使用的是长弓,是近距离杀敌利器,根本无法威胁百步开外的敌人!
    冲杀过去近战!
    岛津元久指挥着军士作战,可军士一批批扑过去,又一批批倒在地上。
    大明的火铳手从容不迫,虽然是三线战法,但实际动手的只有前面两线,第三线火铳手只是端着火铳并不出手。
    随着火铳的几次迭代,火铳只需要换装铅子与火药,便可以实现连续发射,无需安装火药引线,无需点燃等操作,加上火药已小批量包装,只需要将火药倒入药室之中,将铅子与纸张一并塞入枪管里便可。
    速度快,两线作战完全可以击杀并不密集的军阵冲击。
    之所以保留第三线,是为了应对密集军阵,同时作为补充,当一二线火铳手受伤,没有顺利击发时,第三线便可“找补”出手,解决敌人。
    岛津元久根本不认识火铳,也不清楚明军是如何杀伤了自己的军队,那喷了火光的东西神秘至极,隔着很远就能杀人!
    眼看着又一批军士折损殆尽,岛津元久终于从仇恨之中清醒过来,倭军与明军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五十步以内,倭军还有希望。
    五十步以外,那完全是大明军队的天下!
    他们根本不冲杀过来近战,他们就这么远远的杀戮,用弓箭,用神秘的火器!
    跑吧!
    没有胜利的希望了,大明军队正在稳稳推进,如潮水一般正试图包围。
    少贰满贞、岛津元久畏惧了,准备向东撤退。
    盛庸敏锐察觉到了倭军撤退的迹象,下令军队加速包围,同时传令北面的楚智,分兵封锁倭军撤退的道路。
    战争的安排不是固定的,它需要依据战况随时进行调整。
    之前安排楚智居北,留倭军一线向东溃逃,逼迫其进入龟城以全军歼灭。
    可现在局势不一样了。
    最初的战争安排是应对今川了俊、少贰满贞、岛津元久的一万五千大军,可当下今川了俊的人被屠杀殆尽,而少贰满贞、岛津元久的兵力也损失惨重。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了放走少贰满贞、岛津元久的必要,将其一口吃掉才是最合适的安排。
    楚智得到命令之后,安排副手吕利带一千人奔袭,在营地向东三里处,抢占了要道!
    当吕利抵达时,少贰满贞、岛津元久的残兵已距离不到二百步,吕利是个猛夫,根本就不打算固守,而是选择了进攻,带着八百人就杀了过去。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少贰满贞、岛津元久无心作战,想要向北逃窜,却又遭遇了楚智的主力。
    攒射的长箭不断落入少贰满贞、岛津元久身旁,原本精锐的武士此时没有了丝毫还手之力,一个个被杀。
    半个时辰后,少贰满贞、岛津元久身边只剩下了二百余人,被逼至河边,进退不得。
    明军停止了进攻。
    少贰满贞此时充满了绝望,岛津元久脸上挂着鲜血,脸颊上还少了一块肉。
    “净至,你去和明军谈,让他们放我们离开。”
    少贰满贞看向一旁的僧兵。
    净至僧人的长刀交给少贰满贞,举起双手缓缓向外走去,喊着汉话:“我要见你们的主将。”
    盛庸打了个哈欠,命人放净至过来,然后看向盛监:“催促赵乘等人快点,若让他们跑了,你老子的脸可就丢大了。”
    盛监答应一声,离开大营。
    净至到了大帐,盛庸以肚子疼为由让其稍候,直至一刻钟后才返回大帐,看着净至笑了笑说:“你可以离开了。”
    不理解的净至,被推搡离开。
    盛庸下达了军令,冷冷地说:“一个不留。”
    命令下达,箭矢齐飞。
    少贰满贞、岛津元久看着明军这个架势,一咬牙直接跳到了大宁江中。来不及跳下去的武士、僧兵纷纷被射杀。
    江水平缓,少贰满贞、岛津元久又会游泳,正准备去对岸跑路,不成想对岸突然冒出一批明军,这些明军手中正拿着一种古怪的长柄东西,然后丢了过来。
    数量不少,相当密集。
    少贰满贞眼见东西飞来,直接钻入水中,扭头看到了一个铁家伙缓缓地落在自己身旁,好奇地伸过手抓了过来,满是疑惑。
    轰!
    平静的江面被强大的力道骤然撕碎,掀起一道道水柱!
    江水顿时染红一片。
    一具具尸体浮在水片之上,还有几个重伤的倭人,绝望地惨叫着,一些侥幸逃过手榴弹的倭军,冒出脑袋不知所措,其中一个脑袋就是岛津元久。
    一个个身着救生衣的军士跳入水中,将数量不多的倭军擒至岸上,并将尸体一具具打捞上来。
    找不到少贰满贞,盛庸大怒,命令军士下水继续翻找,水下爆炸,手榴弹的杀伤半径只有一步距离,保不准人潜水深避开伤害,逃过一劫。
    等明军封锁上下游,准备大范围搜寻时,岛津元久指认着一具尸体:“那个没脸的,就是少贰满贞……”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朱棣:等
    少贰满贞没脸,今川了俊成了刺猬。
    岛津元久运气不错,成为了大明进入朝鲜作战被抓的第一个高级别俘虏。
    等打扫完战场,清点好战果,天已经亮了。
    张辅收到了盛庸的捷报,杨文、毛整、华聚等人羡慕不已。
    娘的,一万五千倭军的人头都算是大明的军功,可这里面过半人头不是盛庸砍的,这个便宜让他占得,实在是令人羡慕。
    今川了俊、少贰满贞、岛津元久等人的内部斗争,让这支队伍覆灭得极是干脆。
    如刀切豆腐。
    张辅等人清楚,若是今川了俊所部团结,盛庸所部虽然一样可以消灭他们,但为了避免损伤,必然会动用大量火器。
    倭人的内斗被掩盖了,张辅大笔一挥,写出了:“初战大败倭军,斩一万五千余首”的捷报文书,传给大明军士,并报金陵。
    张辅深知士气对军队战力的影响,无论这些倭军怎么死的,详情只需要告诉建文皇帝,其他细节没必要告诉军士,他们只需要知道,倭军是可以杀死的,几乎灭掉李芳远的倭军,也不是那么难以对付。
    必胜的信念,士气高昂的军队,开始抓紧时间过江。
    至于被俘虏的岛津元久,则被张辅留了活口,用于审讯倭军动态与情报。
    盛庸在结束第一次战斗之后,命令军士移兵龟城。
    昨日打下龟城的庄得很是失望,原本想着倭军撤退至龟城之外,里外夹击,自己能多捞点军功,谁想这群人太不争气,直接被盛庸给包了饺子,硬是一个人也没跑过来,可怜巴巴等了一晚上。
    盛庸进驻龟城之后不久,就收到了张辅的一干情报与军令:进驻秦川、定州,等待时机,兵发安州。
    盛监、楚智、庄得、吕利等进入临时指挥之地,盛庸摊开舆图,目光死死盯着安州方向:“这里,恐怕会有一场空前大战。”
    楚智看去,面色有些凝重。
    安州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其位于青川江南岸,是目前倭军主力的集结之地。
    据岛津元久交代,倭军畠山氏、赤松氏、细川氏,三路大军集结在安州,合近六万余人,而在安州背后的平壤,则驻扎着斯波氏、京极氏、仁木氏等七万大军。
    可以说,安州之战一旦打响,将会是一场大规模战役!
    若斯波氏等人出兵援助安州,那这次战斗的规模,仅倭军便可能达到十几万人!
    “张大将军让我们等待时机,看得出来,他们是想让我们争取时间,将倭军牵制在青川江一线,然后在此处发起一场规模浩大的决战。”
    盛监严肃地说。
    庄得清楚安州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它就如同一条关键通道,连接着南北,若是失去了安州的桥梁,那倭军就只能搭桥,划船进入北岸了。
    “我们应该即刻派遣一支军队,前往安州附近,将那里的桥梁彻底毁掉,切断倭军北上道路,然后出兵将已至北岸的倭军消灭,隔江与倭军对峙。”
    庄得提出了自己的主张。
    楚智听闻之后,当即反对:“桥梁不能炸毁,必须保留。”
    “为何?”
    庄得有些不满。
    楚智含笑道:“桥梁毁了,倭军怎么到北岸来?”
    庄得郁闷:“毁灭桥梁,为的就是让他们不到北岸来。”
    楚智摇头:“我们的目的是将他们引入北岸,而不是让他们一直停留在南岸。若他们始终停在南岸,我们纵是使用火器毁伤他们,断无法将其彻底歼灭。有青川江阻拦,大军想要过江追击不是短时间可以做到的事,那样一来,敌人向南逃窜,若与斯波氏合并一处倒还好,若是分散至其他地方,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盛监赞同楚智的看法,对还想说话的庄得摆了摆手:“若在安州决战,就应该让倭军调动更多力量进入北岸,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上将他们歼灭在青川江以北。现在我们需要首先抢占秦川、定州,然后寻找机会,示弱佯败吸引倭军过江。”
    盛庸盯着舆图,抬起头来时,已有决断:“楚智占秦川,庄得攻下定州,这里倭军数量不多,你们各自带两千人前去,之后将城中百姓引向鸭绿江,腾空这两处城池,然后听命再集结。这一次作战,不是我们这一路之事,张辅必会率兵跟上。”
    盛监目光灼灼:“主力对主力吗?”
    如盛庸所料,张辅确实在筹划一场规模战役,只是盛庸低估了这场战役的空间范围,青川江上,并非不是只有一个桥梁,虽然距离远了些。
    张辅的目光从来没关注一城一池,而是关注着整个朝鲜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