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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那仆从打断他的话:“奴隶就不用找了,跟我过去吧,看到那边那只虎妖了吗,对手已经等了很久了。”
    苏元子抬头一望,惊得目瞪口呆:“这妖兽也太大了吧,怪不得不要奴隶,那我们去哪儿买妖兽?”
    仆从忍无可忍:“不用带奴隶,也不用带妖兽!让他自己上!”
    苏元子震惊了,随即变成怜悯,拍了拍安澈肩膀:“哥们儿,保重。”
    安澈嫌弃地将他手拨开。
    白钰远远瞧见那只虎妖,立刻感受到那恐怖的威压,他皱了下眉。
    这虎妖居然有金丹期的实力,连他都觉得有些棘手,恐怕根本无法对付这只妖。
    安澈垂下眼:“你的主子是谁?”
    仆从有种终于进入正题的感觉,他荒谬地感觉到了庆幸——还好那傻鸟引路人没插嘴。
    他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眼神阴翳:“我家少爷秦关平,四大世家之首秦家家主的独子,特意请您上台。”
    苏元子小声嘀咕:“这作态也太狗仗人势了吧?”
    仆从终于忍不住了,他手作鹰爪状朝苏元子扑过去:“我一定要将你剥皮拆骨,喂给食人魔!”
    苏元子怪叫着躲在安澈身后,安澈立刻感受到面前一股极强的气浪,他没想到这样一个脑子不太聪明的仆从居然也有筑基巅峰的实力,仆从散发出来的威压令他衣服都微微发颤,牵动全身。
    安澈握紧了盲杖,刚要拿出符文抵挡,却没想到身侧微风一动,白钰直接抽出了佩剑猛地挡开那道剑气,强风凌冽,却自发地绕过安澈,连一丝头发都没有碰到。
    一袭青衣儒雅而自在,白钰将剑背到身后,目光落在仆从身上。
    而仆从终于注意到这个全程看戏的人,他们之间只过了一招仆从便明白他不是这个人的对手,顿觉棘手,警惕道:“你是谁,你要跟秦家作对吗?”
    第89章 :
    白钰微微偏头:“走。”
    只要离开这里一切都好说,冲突还没爆发,以白钰跟萧景舒的关系秦家大概率不会过多纠缠,但安澈要是落到他们手上那可就说不准了。
    一来安澈身份尴尬,且有个在逃叛徒的身份,不好护住,二来秦家一口咬死安澈与白钰并无关系,白家也不会出这个头。
    安澈当即转身离开,苏元子眼尖跟了上去,仆从怎么愿意到手的鸭子飞了,立马想跟上去,却被白钰缠住根本动不了。
    仆从急得大喊:“你不能走!得罪了秦少爷,你们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的!”
    应对这么一个小仆从白钰还是得心应手的,他还有空回仆从的话:“找不找得到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我会帮他藏好。”
    仆从气得破口大骂,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安澈离出口越来越近。
    白钰估摸着时间收回法器,正想跟着安澈一起离开,却见眼前飘过几瓣猩红的花瓣,暗香浮动。
    他心中一惊,立刻挥出法袍,就听空中接连数十声爆炸的声响,黏腻恶臭的气息瞬间弥漫开,远不像半空中的花瓣那样美丽,反而像是腐烂的尸骨。
    安澈在花瓣出现的那一刻就加快了脚步,他敏锐的神经已经感受到危险的到来,可不管他如何努力地朝出口跑,还是在最后一刻被密不透风的花瓣拦住。
    他停在了花瓣前一寸——是被苏元子拉住的,苏元子显然被吓傻了,抓着他衣服的手在疯狂颤抖:“卧槽!这、这这是什么东西?刚刚有只鸟飞过去直接被腐蚀融化了,连渣都不剩!这是什么情况?”
    安澈微微张嘴,他已经察觉到近在咫尺的花瓣上蕴藏着森然杀意。
    只差一点,他就要变成苏元子口中的那只鸟了。
    也许是安澈剧烈跳动着的心脏让黑团子不安了,安澈察觉到沉寂了一路的小黑团子在他口袋里跳了跳。
    他垂下眼,下意识按住了黑团子。
    白钰显然也看见这惊险的情况,他高声喝道:“什么人?”
    半空中的空气扭曲了一下,出现一个浑身被红衣包裹,眼睛全黑,脸上火红的花纹多到看不清脸的人出现。
    仆从松了一口气:“你出现得真是及时,他们差点就跑了!”
    红衣人僵着脸,眼尾的褶皱微微抖动:“无能,主人叫你回去自己领罚。”
    仆从苦着脸,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他的声音是阴柔而沙哑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瞥了眼安澈,又转向白钰:“鄙人赤火,秦少爷死侍。”
    白钰显然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秦关平下得了这血本,居然直接派了死侍过来。
    赤火盯着白钰,语调没有半分变化:“九阳宗二长老,您确定要拦我吗?”
    白钰微微皱眉。
    这人如此清晰地点明他的身份,想必半点不畏惧萧景舒找他们麻烦,大概也是明了白钰尴尬的地位,以至于不把他放在眼里。
    也是,这秦关平向来嚣张跋扈,无人治得了他。
    白钰放缓了语气:“我与朋友无意间路过这里,不知如何冒犯了秦少爷,还请阁下禀告少爷,来日必与朋友一齐登门赔罪。”
    赤火表情没有分好变化,他站在原地不动,似乎是在密语传音,片刻后低头:“抱歉。”
    看来是没谈妥。
    数千道花瓣争相落下,白钰那件法衣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只一会儿就出现了裂痕,砰的一声炸开,半空中的零碎衣衫纷纷扬扬,坏得不能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