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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如今她的身子委实太过虚弱了,每一个动作浑身骨骼都在咯咯作响,每一次呼吸五脏六腑都像针扎一般疼,她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迷迷糊糊,将睡未睡之际,阿英终是听到颜玉央清冷的嗓音响起:
    “你有何资格,替裴昀告罪?”
    阿英勉强掀开眼皮瞧了他一眼,扭头不予理会。
    颜玉央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强迫她直视自己,又问道:
    “他都同你说了什么?”
    “他命人伤你了?”
    “是那八卫中的翁逡巡、翁宣花将你带走,可也是他们对你动手的?”
    他接二连三的询问,她却始终恍若未闻,不理不睬。
    彼此沉默片刻,他忽而笑了笑,轻声道:“你既然不想说话,那我便带你去看场热闹吧。”
    说罢,他拿过一旁的白狐绒披风,将她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把一个汤婆子塞进她怀中,横抱起她下床出了门。
    第35章
    门外不知何时聚满了人,百余人或跪或立,密密麻麻挤满了院子,全是世子府的下人。
    颜玉央将阿英放在杜衡搬来的椅子上,让她坐好,她疑惑的看向他,不解其意。
    颜玉央在众人面前站定,底下人噤若寒蝉,一声不敢吭,只听他淡淡开口问道:
    “今日府中巳时至午时是谁当值?”
    便有三十来个白羽卫站了出来,随之还有西北三狼。
    颜玉央语气平平问道:
    “我曾说过,外人不得进府中内宅,今日燕山八卫前来拿人,尔等为何无动于衷?”
    柴家三兄弟相互看了一眼,柴阿大上前禀报道:
    “回世子,那燕山八卫乃靖南王府中人,又手持王爷令牌,我等不敢阻拦......”
    颜玉央冷笑了一声:“王爷的令牌管用,我的命令便不好使?莫忘了谁才是你们的主人!这般不听话的狗,养来何用?二佛——”
    一旁而立的雪岭二佛早有准备,话音未落笑弥勒便已欺身而上,手中铁念珠冲着柴阿大当头砸下,柴阿大慌忙抬臂格挡,只听卡嚓一声,右臂折断。而后紧接着念珠第二下砸至天灵盖,直砸得他头骨碎断,脑浆崩裂,当场气绝而亡!
    柴阿二与柴阿三见大哥横死当场,皆是目眦欲裂,悲愤难当,爆喝一声,操起长刀便向笑弥勒攻去,一人攻上首,一人攻下盘。
    笑弥勒微微一笑,只见那圆滚滚的身躯灵巧至极的向后弯去,躲过头上柴阿二一刀,凌空一翻,下半身又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折回,一脚重重踹在柴阿三胸窝,其力度之大,内劲之足,登时将柴阿三左前胸大半扇肋骨踹得坍塌下去,他口喷鲜血后退七八步,跪坐于地,再一动不动。
    柴阿二见势不妙,顾不上兄弟之仇,头也不回夺路逃命而去,笑弥勒在后紧追不舍,转眼间消失在众人视线。
    片刻之后,只见那袒胸露乳的恶佛手提一具软绵绵的尸首而归,摔在地上,正是那被砸断了脊椎的柴阿三。
    “阿弥陀佛!”笑弥勒手持念珠,双掌合十,装模作样念了一句佛号。
    话音落下,便见那鬼菩萨身如鬼魅一般蹿了出去,扑进了白羽卫中央,随后一阵令人胆寒的骨碎之声如同爆豆子一般响起,辟里啪啦不绝于耳。不过是眨眼之间,三十六名白羽卫皆抱着右腿倒地哀嚎不止,三十六只右腿骨皆被踹得折断,而那鬼菩萨又如一阵青烟一般悄无声息飘回到原地,面上无悲无喜。
    那白羽卫统领富甲咬紧了后槽牙,拖着一条伤腿,勉强单膝跪地,颤声道:“多...多谢世子不杀之恩。”
    这一连串变故不过发生在顷刻之间,吓得在场众人皆是魂飞魄散,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便惩治到了自己头上。
    颜玉央目光在院中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到了龙阿笑身上:
    “今日燕山八卫闯进来之时,你在何处?”
    “我,我在药圃伺弄药草......”龙阿笑自知理亏,有些心虚,但还是壮着胆子道,“那株金银石斛,好不容易才冒出一点点尖芽,我们等了这么多年,可不能功亏一篑......”
    颜玉央根本不听她的辩解,冷声道:
    “杜衡,把她的药庐掀了,药圃烧光!”
    龙阿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不要烧我的花草!不要烧!世子哥哥你混蛋!”
    她泪眼汪汪瞪着杜衡,用力吼道:“臭书呆,你敢烧我的花草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杜衡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无奈摊了摊手。
    龙阿笑恨恨的跺了跺脚,生怕颜玉央说到做到,赶紧转身跑回去保护药圃了,她发誓谁敢靠近她的宝贝花草,她一定毒死他毒死他!
    颜玉央继续发问:
    “今日燕山八卫来抓人时,可有何人上前阻拦?”
    众人讷讷不语,杜衡适时上前回话道:
    “启禀公子,二管家萨茉儿曾开口制止。”
    所有目光顿时落在了站姿古怪的萨茉儿身上,她虽竭力维持镇定,但终是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身子。
    彼时她确是曾阻拦那两个王府侍卫的硬闯,然她势单力薄,人微言轻,非但没拦成,还叫翁宣花在腿上踹上了一脚,登时于起一片青紫,至今还疼痛难当。
    颜玉央瞥了她一眼,颔首道:“去找大夫抓药,而后自行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