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冉冉：“可是这这这能说明什么啊？”
    “你好好想想。”颜青玉从手机里拔出眼, 小声道，“一开始只是窥探感, 极有可能是盯上他的鬼魂还不成气候, 但后来可以控制或者寄生在器物上, 证明这个鬼魂或许已经成为了厉鬼，那再往后——”
    “往后多半这人已经活不成了。”盛斜阳笑着把话补完, “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很奇怪, 这个手机里什么线索都没有, 聊天记录全都是空的。”
    颜青玉本想直接递过去, 然而危机本能让他鬼使神差的, 把手机先放到了晏春深手上。
    晏春深挑眉，转而把自己的手机塞到盛斜阳怀里, 心道玄门还算是有救, 不全是些没眼力价的。
    刹那间，少女竟生出一点被寄予厚望、掌管了全村钱财的错觉。
    盛斜阳不好意思的眨眨眼，把关键的道具都放进包里收好, 从开启他们身份的工作证的流程来看，极有可能后续再触发什么才会有线索。
    “虽然我们的身份找到了, 但小颜和冉冉还没找到。我猜测我们能够通过和大厦内的店家交谈就获得身份, 很有可能是因为‘清洁工’经常会遇到他们，而小颜和冉冉的工作不会如此。”
    盛斜阳话音稍顿, 思索片刻接道：“现在那些打先锋的应该已经查完，我们现在再去办公室查人事档案, 应该会省点时间。”
    ***
    水晶大厦主管们的办公室在三楼末尾处，东侧最讲究的红木桌上摆着总经理的牌子。
    剩余的空位则用格子框架构筑起工作台，里面零星的坐着几个员工。
    颜青玉和周冉冉试探着搭了几句话，未曾有任何线索出现。再多问两句，这些工作人员就木讷的垂下头，露出不愿多谈的样子。
    “算了，到下个地方吧。”盛斜阳指指档案室。
    那里大门半掩，里面倒是没动静。
    档案室里的陈设更简单，除了两个大铁皮柜子外，就剩一张小床和木桌。
    晏春深视线扫过那张床，在床单边缘，有一块黑色的污渍，除此之外枕套上还有凌乱的发丝。
    卷曲的棕色长发、黑色的长发和短发，这些还只是明面上能看到的。
    “这张床不是某个人固定休息的位置。”晏春深声音很低，可是除此之外，这张床上再没有其他的线索。
    倒是在翻找的途中，颜青玉终于在‘自己的’档案盒里找到了工作证和手机。
    和其他人相同的款式上，职位一栏写的是保安a。
    “怪不得我触发不了身份，水晶大厦的保安职责主要是引导车辆停放，他们的车库是地下车库，平时和商户的接触并不多。”
    颜青玉：“不过从档案上来看，‘我’也没什么异常。高中学历，户籍在回承县，就是霖市隔壁的一个小城。以前是在另一家大型超市做保安，后来到水晶大厦就职的。手机里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这个……”
    颜青玉脸上露出一点绝望的神色，麻木的翻开聊天通讯录。里面除了盛斜阳、晏春深等可以算得上是‘同事’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个称呼格外的引人注意。
    ——【a】。
    孤零零的首字母，其作用仅仅的为了能够显示在第一排一个。
    盛斜阳十分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开了【a】的头像：“事实上，你应该觉得她面熟的。”
    即便只有半张脸，但几个人还是一眼就认出，对方是刚刚还见过的罗芮。
    周冉冉倒吸一口冷气，结结巴巴道：“想想想不到你还挺重口！”
    偏偏晏春深还记仇的补刀，点开聊天界面：“而且要是正常关系，不会连名字和聊天记录都不敢留下。”
    男人面容俊美，薄唇轻张，轻飘飘几句话就让颜青玉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颜青玉不敢细想游戏到底给他安排的是什么戏份，想他一个母胎solo，难道已经要挑战高难度了？！
    对方是罗芮已经很难搞了，现在祈求游戏给他的角色，能有正常的三观和道德感还来得及吗？？
    颜青玉眼底湿润，宛如一只惨遭游戏欺负的大型犬。如果他有尾巴，此刻肯定已经可怜兮兮的垂在地上。
    盛斜阳轻扯过晏春深的衣角，忍着笑示意他别把人欺负的太狠了。
    “这里放的档案材料，基本上都是和我们有关的。材料很少，都拍照留存了。”少女叹了口气，“不过从目前来看，都没什么异常。”
    周冉冉哭丧着脸：“但是现在我的身份还还还没找到。”
    颜青玉看了眼时间：“我们不能再在这多耽搁了，得速战速决，五点就得和他们交流发现的线索了。”
    小师弟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取出符篆折了四只小纸鹤。这是玄门惯用的联系手法，也不会让普通人发现。
    颜青玉做完这些，才觉得自己稍微踏实了点。毕竟在游戏副本里，线索的准确性一定是第一位的，而且谁都不知道游戏会做出多么狗的行为！
    晏春深身边的小纸鹤哆嗦着扑腾翅膀，极力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