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家属,两家人住一个院子,每家至少有四五间屋子,有多余出租的屋子很正常。
“我们先挨家问问,没有再去他家。”
秦溪说得潘来凤很同意,毕竟和领导住一个院子,还是有那么些拘谨。
两人就这么一路问下去,还真没找到一间空屋子。
站在那座院子门前,两人相视苦笑,抬腿往里走了进去。
院子比大杂院小得多,左右两家泾渭分明,中间甚至摆了排花盆,看着跟分界线似的。
看到那花盆,秦溪皱了皱眉。
再与潘来凤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转身。
“妹子?租房子呢?”
右边窗子忽地拉开,沙哑的声音穿破雨幕传进两人耳中。
门接着就被打开,一张秦溪有些印象的脸出现在门前,女人惊喜地哎呀了一声,立刻也认出了秦溪。
“是秦溪同志啊!快进来坐。”
秦溪:“……”
不进去也得进去了。
女人正是前些天代替薛山辉来给秦溪送消息的女老师。
“阿姨,你好。”
“咱们办公室的十几个老师都去你摊上买过饼子,如果这两日不是生病,我也去了。”
女人披着件红色毛衣,说话间隙还会咳嗽两声。
女人名叫陆秀,丈夫正是四婶所说的采购部罗成功。
厂子里共分了她家五间屋子,一家四口就住了四间,剩下后院的那间屋子还空着。
“如果是妹子要租房,陆阿姨便宜点租给你。”
要租房当然是先租给厂子里的人,何况秦溪这姑娘能干长得还好,跟年纪相仿的儿子相处相处说不定能成。
秦溪还没说出来不租,门口又突然响起脚步声。
一个年轻男人背过身收起伞,喊了声“妈”自然而然地走进屋里。
秦溪的手突然一紧,潘来凤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于此同时,男人的神色一凛,寒芒从眼底划过,声音迅速冷了下来。
年轻男人的眼神凛冽桀骜,细细长长的丹凤眼,就像是把藏在剑鞘中的利刃,气势非常凌冽。
他直直望着潘来凤,很快错开眼神。
“你回来的正好,这是秦溪同志,她爸也是咱们厂子里的,你们认识认识。”
男人收敛了冷意,忽地冲秦溪翘起唇角。
“秦溪同志你好,我叫罗正峰。”
“罗同志你好。”
“久仰大名,去年你一个人揍趴几个流氓的事可在咱们公安系统传遍了。”
当时,他还和队长一起趴在办公室窗口亲自一睹秦溪的风采。
小姑娘个头小小的,录口供时还绘声绘色地跟公安比划着怎么把那几个人打倒的。
后来还听说她和当时负责方案的霍云成了朋友。
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同个厂区的。
“你们认识啊!那可真是巧了。”陆秀一拍手掌,更加热情了几分:“你带两位女同志去看看房子,妈受不得寒,”
罗正峰点头,转身撑开伞就出了屋子。
秦溪抓紧潘来凤的手,走出房间忙低声问:“难道潘来龙的案子是他经办的?”
潘来凤白着脸点头。
她举报父母和亲哥哥所写的所有材料都是罗正峰一手办理,他比谁都清楚举报信里的内容。
“没事,反正咱们也不准备租这个房子。”秦溪忙安抚道。
顺着屋檐,几人绕到后院。
如果撇开院子给人留下的不好印象,屋子比秦溪家的几间屋子都强了不知多少倍。
前面是罗家屋子后墙,背靠围墙的一间单独屋子。
屋子左右都是空着的,不管私密性还是环境都没得说。
罗正峰打开屋子,率先垮了进去。
“你们俩谁要租这个屋子?”
屋子至少有三十多平,中间还将隔成了里外两间,就算是下雨天,屋里依然亮堂。
秦溪笑笑,直接挑明:“如果我说是来凤姐,你还会愿意把房子租给我们吗?”
“为什么不愿意?”罗正峰挑眉,脸往潘来凤身上偏了偏:“难道就因为她举报了爸妈?”
坦坦荡荡,神色没有半点不悦,相反还带了些笑意。
“潘来凤同志的举动叫大义灭亲,潘来龙那种败类有不少案底,我们感谢她还来不及呢。”
“谢谢你。”秦溪心下大松,真诚地说道。
“那房子你们还租不租?”
秦溪看向潘来凤,她眼底泛着泪,重重点了下头:“租。”
“一个月五块钱,屋子几个人住?”
“我哥和我嫂两个人。”
“你嫂子?潘来凤要跟你哥结婚?”罗正峰双眸中异色一闪而过。
秦溪眸色微沉,直接问道:“刚才不是还说感谢呢吗!”
“你误会了。”
罗正峰挠了挠头,知道是因为自己平时养成的习惯让秦溪误会,忙放缓神色轻咳两声。
看看潘来凤又看看秦溪。
“说了你们可别生气。”
秦溪等着他继续说。
“我就是听到潘来凤是你嫂子,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你哥和他们以后的孩子。”
潘来凤还不解。
秦溪心里却立刻咯噔一声,脚底瞬间升起股子寒意来。
秦涛和潘来凤结婚,就意味着二人后代三辈之内跟所有国家公职单位无缘,就连教师都没法通过政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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