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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

      而她……就是太能被讲通道理了,这才拿热情的孙家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被孙婉容送出大院的路上孙婉容看着苏岁的脸色心中忐忑。
    “岁岁,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苏岁震惊:“我?不高兴?”
    天啊,她哪是那么装的人啊!
    “小容,你家送我这么多东西我要是还不高兴,那我可真能装。”
    也真能矫情!
    好东西谁不喜欢?她得多清高别人送她这t么贵重的礼物她还要拉个脸觉得被对方侮辱了?
    如果这叫侮辱,赶紧多给她点侮辱吧。
    见孙婉容笑得不行,苏岁小声把心里话说出来:“我不是不高兴,我高兴得恨不得满地打滚,那可是金条啊。”
    她也不觉得孙家给她金条她拿着烫手,孙家人既然决定给了,那就是在他们看来她帮孙婉容这事值得这样的谢礼。
    人家给了她,她既然没第一时间推拒回去,那再矫情就没意思了,伸手接着好意就得了。
    没啥心理负担。
    她就是觉得……
    苏岁:“我就是担心这年头你们家里有金条,是不是还有别的不好拿出来的东西。”
    制止住孙婉容未出口的话,她继续道。
    “有或者没有都别跟我说,我不想知道你家的老底,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可别再随手就往外给了。”
    太危险了。
    万一被举报了怎么办?
    哪怕现在风气照以前比好了太多,也免不得会招来眼红的小人。
    孙婉容知道苏岁是为了她家好,眼里蒙上一层雾气。
    她也小声回:“其实一开始我家的谢礼不是这个,你想啊,我家这么多年把东西藏这么好,满大院谁家也没我家日子过得艰苦朴素。”
    “我家是知道怎么自保的,怎么可能傻到遇上个觉得不错的人就立马和人家掏心掏肺什么都往外给。”
    “可是岁岁,你不一样。”
    她挽住苏岁的胳膊,语气认真:“你不只救了我,你是救了我们全家。”
    “之前我做的那个梦我家里人不信那个梦有多蹊跷,只觉得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不是还和你抱怨过嘛,他们不信我就不和他们犟了。”
    “可他们后来发现,自从我做完那个梦,家里边发生的事,我是指关于他们的事都和我梦见过的情况一样。”
    “比如我哥单位有人给他偷着使绊子,再比如我妈那边会遇到不讲理的人,把她推倒摔到住院……”
    “因为我的那个梦,我家里人避开了本该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坏事,以前不信我,现在一个比一个信我。”
    以前孙家人根本不信孙婉容说的——她觉得她做的那个梦就是假如苏岁没有救她,她会经历的未来。
    孙家人只觉得闺女是被吓傻了,吓魔怔了,说的都是无稽之谈。
    可自从他们亲身验证完那个梦有多准,且反应过来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是人力能预见的后,他们是真信了孙婉容的说法。
    那个梦就是老天有眼在告诉他们假如孙婉容没有被救,他们一家子得倒霉成什么样。
    第174章 别跟我在这装
    有了这样的认知,苏岁和魏肆对于他们全家的意义一下就不一样了。
    再不是简简单单的恩人。
    也再不仅仅是救了他们女儿/妹妹的好心人。
    而是他们全家的大恩人!
    要是没有苏岁和魏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们孙家无可避免的会走向孙婉容梦里那样家破人亡的结局。
    孙婉容小声:“所以啊,要不是怕吓到你们,我爸妈和哥嫂都恨不得留你们在家把你们给供起来。”
    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好了。
    这种情况下两根金条算什么,孙家哪怕把家底都给苏岁两口子心里都没有不乐意的。
    孙婉容:“我爸都想主动给妹夫的厂子开后门了。”
    这里的妹夫当然指的是魏肆。
    孙婉容小小的占了苏岁一个便宜,因为年纪比苏岁大自诩为姐。
    那么魏肆自然就是她妹夫。
    苏岁:“大可不必。”
    魏肆现在因着搭上了侨商陈瑞年已经是红了不少人的眼了。
    他出身让人看不起,以前不过是个人人都瞧不上的二流子,现在半路超车做生意不知道惹了多少人背地里咬牙。
    仇恨已经拉得够够的了,这个时候需要的是闷头发育。
    闷声才能发大财。
    要是这时候再在明面上得了孙家当靠山,孙父明着照顾魏肆,给魏肆的买卖大开方便之门。
    苏岁都怕惹了众怒,魏肆的新厂再被人合伙打压算计到时候得不偿失。
    很简单的道理,假如谁都知道魏肆背后靠山多,以后一旦发展起来势头挡无可挡。
    魏肆做电器,眼下运输不发达整个市的电器市场蛋糕就那么大。
    魏肆个二流子出身的混子以后不是像众人想的那样只分一杯羹。
    而是有能力压下他们这些一直以来都比魏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独吞大部分的蛋糕。
    那肯定会有不少人改变对魏肆的看法。
    善缘哪有实打实的利益重要?
    必然会有人转变观念,由结交魏肆结个善缘,转变成趁着这头猛虎还没成长起来之前……
    把他扼杀在萌芽里。
    省得以后任其发展成庞然大物挡了他们的路,养虎为患。
    魏肆和苏岁的想法一样,夫妻俩都不认为这个时期孙父给他明着开后门是件好事。
    烈火烹油小心物极必反。
    他还没得意,没飘到那种地步。
    他有靠山,别人也有,就算别人没有,一旦惹了太多眼,蚁多还能咬死象呢。
    明白了两人的意思,孙婉容再不说她爸想摆明车马照顾魏肆新厂的事。
    转而话锋一转,一点没有姐姐样的跟苏岁撒娇,试图让苏岁多来她家串门。
    “岁岁你都不知道,我妈这两天一直念叨说想认你当干女儿,怕太突兀今天话都嘴边都没敢说。”
    “你多来几次,给我妈点信心,以后咱俩就是亲姐俩!”
    正兴高采烈的展望未来呢,待看见前头迎面过来的一个人后,孙婉容脸色一变低声骂了句:“晦气。”
    “怎么了?”
    孙婉容抿了抿嘴,也没瞒着:“我以前有个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算是订了娃娃亲的对象。”
    苏岁了然,这说的就是原书里那个青梅竹马了。
    她点点头示意孙婉容继续往下说。
    孙婉容:“前些年他下乡,我不可能跟着他下乡,就只能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眼神暗了暗,她苦笑:“这不,最近回来了,只不过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拖家带口领着媳妇孩子一块儿回来的。”
    “我和他的娃娃亲自然就没人再提了,两家的关系也差了不少。”
    苏岁:“难怪你会和裴波在一起。”
    她同情地拍了拍孙婉容:“失恋让你脑壳发昏。”
    孙婉容:“……”
    好形象的比喻!
    她可不就是脑壳发昏了嘛!
    “我就是赌个气,谁知道后果这么严重,反正我赌完气就看开了,又不是离了娃娃亲就不能活了,我年轻貌美家世好的,找什么好同志找不到?”
    苏岁朝她伸出大拇指,很肯定她现在的脑子。
    很清醒的脑壳。
    “对嘛,你年轻貌美家世好,以后什么样的帅酷硬汉找不到?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顶着魏肆怀疑又审视的视线,苏岁识相的赶紧剖析了一下自己的内心:“我就不一样了,我已经找到了,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一身正气的哼哼两声,苏岁摆出一副我只将心向明月的痴情样。
    魏肆红着耳朵很好哄,他就知道他媳妇说归说闹归闹,一颗心始终是坚定不移放在他身上的。
    什么硬汉都不好使。
    外边的野男人哪有他好?
    他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得意中带着被人围观了爱情的羞恼。
    孙婉容一下绷不住笑了个前仰后合。
    苏岁:“你别光顾着乐啊,你说说你,你得保证以后再不瞎眼看上渣男了,再一再二不再三了!”
    孙婉容表情坚定的宣誓:“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后再不看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