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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节

      享年26岁。
    而在这短短的26年时间里。
    阿贝尔为数学界留下了阿贝尔积分、阿贝尔函数、阿贝尔积分方程、阿贝尔群、阿贝尔级数、阿贝尔部分和公式、阿贝尔基本定理、阿贝尔极限定理、阿贝尔可和性等一系列的定理或者概念。
    他在数学史上的排名大约可以排到15名左右,用丘成桐先生的评价来说就是:
    “如果他(阿贝尔)多活四十年,困扰数学界四百多年的费马大定理可能轮不到怀尔斯证明了。”
    而阿贝尔的陨落,也是高斯一生中为数不多的痛点。
    书房内。
    看着徐云手中的这封信,高斯长叹一声,身形都有些佝偻了起来:
    “这些年我一直在自责,若是当时多一些耐心,把这封信看完,阿贝尔的人生轨迹或许就不会那么凄惨了。”
    “我或许算不上罪魁或者推手,但却也实实在在的左右了阿贝尔的人生轨迹。”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将这件事视作一大遗憾,每每想起都难以释怀。”
    看着气息萎靡不少的高斯,徐云没有说话。
    实话实说。
    导致阿贝尔英年早逝的原因有很多,但有一点是可以预料到的:
    那就是如果高斯当初看了这封信,将阿贝尔推荐到了德国高校……
    那么阿贝尔至少不会再跑去巴黎。
    不去巴黎,他就不会遇上1825年的巴黎流感,得血行播散型肺结核的概率也将会大大降低。
    所以高斯所说的自己间接导致了阿贝尔的陨落,某种意义上确实也是实话。
    但另一方面。
    高斯选择冷落这封信同样情有可原。
    因为以高斯当时的地位,那些信件的内容99%都是无聊的民科或者骚扰。
    就像后世中科院的邮箱,内容不是解决了曲率气泡就是搞定了可控核聚变,运气好还能见到反物质泯灭啥的……
    这种情况下你让高斯个人去一封封的看过去,真的不太现实。
    因此阿贝尔的人生,完全就是一场命运的戏弄。
    阿贝尔错过了所有可能改变命运轨迹的节点,最终一步步的走向了深渊。
    后世有种比较极端的说法,内容很简单:
    伽罗瓦是蠢死的,阿贝尔则是穷死的。
    随后高斯又将目光投放到了徐云手中的这封信上,长叹一声,对徐云道:
    “罗峰同学,我如今已经73岁了,自家人知自家事,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魂归天国。”
    “哪怕再大的遗憾,今后也没什么机会去惋惜或者反思了。”
    随后他将目光从信封处上移,与徐云对视:
    “但罗峰,你不一样,你还年轻,今后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
    “所以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把这封信送给你。”
    “手稿中一元五次方程的求解论述对于如今的数学界来说早已不是什么未解之谜,因此信件的学术价值并不高,但它在某方面的意义却非比寻常。”
    “希望你今后的人生……不要再错过这种遗憾,当然了,也不要成为他人的遗憾。”
    “另外以后要是遇到什么数学上的问题,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徐云沉默良久,方才重重点头:
    “我明白了,高斯教授。”
    “教授?”
    高斯的分贝忽然拔高了几分,指了指桌上的手稿,又指了指徐云手中的信:
    “罗峰同学,我送了你这么多东西,你还叫我教授?”
    徐云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了什么。
    只见他看了眼手中的这封信,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明白了,高斯老师。”
    第309章 提前爆发的那场战争!
    早先提及过。
    在徐云穿越来的2022年,高斯徒子徒孙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九万多人。
    例如计算机之父冯诺依曼是高斯的徒子徒孙。
    现代物理学王者爱因斯坦也是高斯的徒子徒孙。
    原子弹之父……也就是今日世界核平衡政治格局的始作俑者奥本海默,依旧是高斯的徒子徒孙。
    甚至连现代哲学两大祖师之一的胡塞尔,仍旧是高斯的徒子徒孙。
    在数学现实建设史上,高斯无疑是绝对的第一人。
    但另一方面。
    历史上真正受过高斯教导的亲传弟子,数量其实并不多。
    除了雅可比、狄利克雷、黎曼、高斯徒弟之外。
    高斯真正亲自教导过的弟子只有五名,其中还有两人在30多岁便去世了。
    当然了。
    这里的弟子概念,并不包括大学任课时教授的学生,就像后世大学研究生的情况一样。
    因此说句实在话。
    徐云自穿越到副本开始,就从未考虑过能够和高斯成为师徒。
    毕竟这难度实在是太高了,高到了很难靠着“穿越者”外挂就能解决的程度。
    况且如今的高斯已有73岁高龄,再过五年……不,再过四年,他就会与世长辞。
    因此徐云的身份还不止是高斯徒弟那么简单,他还是高斯的关门弟子!
    开山大弟子和关门弟子。
    这两个身份在古今中外任何一个师徒体系中,性质都非同一般。
    如果徐云能够在这个副本存在下去,那么一百多年后,他甚至有很大很大的可能会被挂在墙上供人瞻仰。
    或者就是如同普朗克那般,被教材编写者选出一张发型鸡窝似的黑白照片,附加在课本的某一页里。
    可惜的是……
    这些想法虽然很有诱惑力,却永远都只是一种无法实现的可能罢了。
    随后徐云将五份手稿尽数收好,恭敬的与高斯道别,离开了这间小屋。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徐云一边教导着小麦学习,一边在每个周末前来高斯的住处请教问题。
    就这样。
    一个多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徐云卧室里的年历也从1851年12月翻页,来到了1852年2月初。
    ……
    2月份的某日。
    徐云依旧是准时起床,用过早点,例行和小麦前往教室上课。
    不过刚出宿舍没多久,他便隐约感到气氛有些不对:
    往常清晨的宿舍楼道不说多热闹吧,至少带着一股蓬勃欢快的朝气。
    经常可以看到学生们一边走一边讨论着学术、文艺作品或者美食之类的话题,‘早上好’之类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
    但今天……
    虽然楼道中依旧有人与往常一样在和别人打招呼,但绝大多数人都是沉默不语,面色凝重。
    甚至有不少人眉头紧皱,脸色看上去如同孙笑川附体。
    见此情形。
    徐云不由用手肘撞了撞小麦,低声问道:
    “麦克斯韦,你有听说最近发生什么事吗?”
    小麦也注意到了宿舍楼内的变化,闻言疑惑的摇了摇头:
    “罗峰先生,这几天我都在法拉第教授的实验室协助他研究课题,所以一直没心思去关注外界的情况……”
    徐云微微颔首。
    小麦的回答没有太令他感到意外,因为过去这段时间他差不多也是处于这种状态。
    在知晓自己留在副本的时间有限以后,徐云便疯狂的骚扰着那些大佬。
    高斯、法拉第、黎曼、韦伯……
    这些数学物理大佬的办公室里,都可以见到徐云的身影。
    这种一心求学的态度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但这种做法一旦遇到眼下这种疑似有大事发生的情况,就会显得较为茫然了。
    过了一会儿。
    徐云的心中忽然咯噔一声,冒出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