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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114

      待沈顷婠关紧木窗后, 靠在一旁的林思慎缓缓抬起头,一张俏脸还染着几分红晕,她眼神闪烁的轻声开口问道:“那人是谁?”
    沈顷婠头也没回,淡淡道:“引你出墙的一支桃花。”
    林思慎闻言愣了愣,细细一想后, 还真让她想到了那人是谁:“你是说孟雁歌?”
    沈顷婠低垂着眉目, 眸光一冷启唇道:“能避开暗探, 在将军府内来去自如的人,整个京城也就唯有她。她的轻功的确上乘, 不过今日我也给了她一个教训, 想来日后她不敢轻易再来。”
    林思慎倒是不关心孟雁歌伤的重不重, 她知晓沈顷婠有分寸,她对孟雁歌为何出现在此, 极为疑惑:“异族人不是已经与你联手, 为何她还会偷偷潜入将军府刺探?”
    沈顷婠垂眸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许是来看看倾心之人。”
    她言语虽听不出醋味,可这般调侃不就是昭示了心中不悦吗, 林思慎抿唇笑了笑, 急忙举手解释道:“什么倾心之人, 我与她不过几面之缘。”
    沈顷婠可没忘了,当初林思慎为了孟雁歌一掷千金的事, 她转身背对着林思慎,淡淡启唇道:“几面之缘?应当是千金之缘吧。”
    林思慎耸了耸肩,上前两步跟在沈顷婠身后:“她当初可是险些刺死了我, 又怎会倾心于我,娘子未免把我想得太过讨人喜欢。”
    沈顷婠脚步一顿,回身看着一脸无辜的林思慎,悠悠启唇道:“依夫君的相貌身世,还有那怜香惜玉的性子,拈花惹草难道不是寻常?”
    “冤枉。”
    林思慎缓缓举手做投降状,沈顷婠这醋吃的还真是轻描淡写恰到好处,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在乎间又有着丝丝占有欲的感觉,让她心中又痒又酥。
    她轻笑了一声,柔声解释道:“她们倾心的林思慎,是将军府的小公子,是那恣意放纵的少年郎,那如何算得上是我。”
    林思慎语气淡然轻松,就仿佛口中那人并不是自己。
    沈顷婠一挑眉,勾唇颇有些深意的问道:“怎么算不得是你?”
    沈顷婠的话音落下,林思慎有些怔住了,她正待开口,面前突然一阵淡香扑鼻而来,肤如凝脂眉目如画的绝色美人,浅浅一笑依身上前,贴入她怀中。
    满怀皆是温香暖玉,林思慎面上的红晕还未褪下,她呆楞着看着沈顷婠,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她的双手却先她一步反应过来,自然而然的环住了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林思慎那不经思考下意识地举动,让沈顷婠极为满意,唇角弧度又上扬了几分,她轻抬玉手,微凉地指尖勾勒着林思慎的下巴线条,狭长清冽的眸中,满满缭绕着湿润朦胧的雾气。
    她倾身靠在林思慎怀中,在她耳边轻启薄唇吐气如兰:“恣意放纵的少年郎是你,温文尔雅的小公子是你,有勇有谋的少将军是你,娇憨可人的小女子是你,风姿绰约的美娇娘亦是你,千般万般皆是你。”
    那飘入耳中带着笑意的低喃,让林思慎身子一颤,整颗心都像是浸在温水中似的,阵阵暖流包裹着柔软的心腔。她垂眸看着沈顷婠,四目相对间满是温柔情动。
    这世上最懂最知她的人,满心满眼皆是她,这是何等幸运之事。
    林思慎低垂着眉眼,全心全意的看着怀中的人,没有往日的忌惮和猜疑,只有满心的欢喜和柔软,她低声笑了笑:“我还不知在婠儿心中,我竟有此等多的模样。”
    沈顷婠勾勒着林思慎下颚的手,不知何时缓缓向上,轻轻触到了她的唇角,和林思慎炙热的双唇相比,她的指尖是如此的冰凉。
    她媚眼如丝的轻轻瞥了林思慎一眼,洁白的贝齿轻轻咬过娇嫩的红唇,声线慵懒的带着莫名的试探:“或许我还想见到其他模样的你。”
    寂静的屋内,气氛瞬间暧昧了起来,林思慎目光灼灼地垂眸看着沈顷婠,唇瓣之上是沈顷婠冰凉的指腹摩挲而过,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动着林思慎的心。
    “什么模样?”
    林思慎的心跳的异常的快,浑身火烧般融化了下去,就连说出口的话语,都是她未曾想过的沙哑迫切。
    沈顷婠轻笑一声,指尖向上划过她高挺的鼻梁,又勾勒过她的双眼,仿佛要将勾勒出的面容,牢牢地记忆在自己的心中:“无论夫君是何等模样,皆是只属我一人。”
    林思慎抿了抿唇,有些脸红的垂眸,目光自然的落在了沈顷婠的唇上,她垂落在身侧的指尖微微一动,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我该不该说你贪心?”
    沈顷婠眼角余光瞥见了林思慎的小动作,她勾唇一笑嗔道:“你也大可如此贪心。”
    “让郡主只属我一人嘛。”
    林思慎心一动,她缓缓地抬起手,有些颤抖地轻轻接近沈顷婠的薄唇,她想学着沈顷婠刚刚的样子,想要感受一下她娇艳欲滴的薄唇,可是自己记忆中那柔软温热的触感。
    林思慎炙热的指尖只停在沈顷婠白皙的面容上,便不敢动作了,她轻轻喘息着,漆黑湿润的双眸因情动添了一丝红。
    知道眼前人的胆小如鼠,沈顷婠叹谓了一声,微微偏头,白皙滑腻的肌肤自林思慎指尖滑过,最终让她的指尖停在了自己的唇角。
    她深深的看了林思慎一眼,启唇柔声低喃道:“我愿。”
    轻轻一动,便抚上了指尖下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林思慎身子一颤,那柔软的触感只比自己记忆中来的更加极致,让人沉溺其中不舍放手。
    炙热的指尖摩挲过薄唇那一瞬,沈顷婠突然敛眸微启唇,雪白的贝齿在林思慎的指尖上轻轻咬了一口。指尖之上那细微的痛意,和那一触即离的柔软,让林思慎有片刻的失神。
    被沈顷婠咬过的地方涌过一阵电流,很快便传遍全身。林思慎身子战栗着,思绪仿佛顷刻间散落去了天际,魂魄都跟着离体了,她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的看着沈顷婠,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我...今夜能留下嘛?”
    沈顷婠抿唇轻轻推了推她的肩头,待她松开手后,便后撤了一步,转身背对着林思慎,垂眸低声又快速得开口道:“你若想留下,那便留下吧。”
    她语气听起来似乎并无异样,可若是仔细去听,便能听见那淡然声线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羞涩。
    沈顷婠的答案让林思慎心漏跳了一拍似的,明明近来这些日子,她每日午时都会来沈顷婠床榻上,与她一同小憩。
    同样是同榻而眠,可今日却明显不一样。
    林思慎期待着同时,却又有些害怕和羞涩。她红着脸目不转睛快步略过沈顷婠,掀开床榻边的轻纱,一屁股坐在了床榻边缘,轻咳了一声后眼神飘忽,故作镇定的开口道:“那我今夜就留下。”
    “嗯。”
    过了半晌,床榻之外的沈顷婠也只是冷冷淡淡的应了一声,之后才缓步走了过来。
    林思慎揪着锦被一角,紧张的看着隔着纱帐,那款款而来越走越近的沈顷婠,一颗心躺在胸腔内,激烈跳动的声音震耳欲聋。
    沈顷婠掀开轻纱踏上木阶,素净白皙的面容上,萦绕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红晕,漆黑的瞳孔中,也似乎闪烁着羞怯。
    只是她并未看林思慎一眼,也不待林思慎看清,便转身背对着林思慎。当着林思慎的面,动作轻柔有条不紊的褪去了外衣。
    当那衣裳缓缓自沈顷婠腰间滑落时,坐在她身后瞪大着双眼的林思慎,仿佛透过暗光窥见中衣后,那撩人优美的曲线。
    只瞧了一眼,林思慎便红着脸偏开了头,可暗暗纠结了一阵后,她又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
    沈顷婠若无其事的转身看着林思慎,见她红着脸死死攥着锦被的模样,竟是忍不住轻笑出声。她缓缓坐在林思慎身侧,盯着她看了许久后,悠然提醒道:“穿着衣裳作甚,还不褪去。”
    “噢。”
    林思慎应了一声,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身后沈顷婠那玩味的目光让她愈发羞怯。
    不过她并未拖沓,反倒是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一身红色的衣裙褪去了,而后不等沈顷婠反应过来,就一溜烟的掀开锦被钻了进去。
    林思慎靠墙直挺挺的躺着,只露出半颗脑袋一双黑亮发着光的眸子,期待的盯着床榻边的沈顷婠。
    沈顷婠取下发间的玉簪,青丝缓缓倾洒,她低垂着眉目薄唇微抿。稍稍迟疑后,躺在了林思慎身侧。
    才一躺下,林思慎便偷偷摸到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沈顷婠没做理会,闭着眼神色平淡,只唯有那呼吸稍稍乱了些些许。
    沈顷婠身上那清冷淡雅的幽香,仿佛充盈在这一整片的小天地之中。林思慎她嗅着那丝丝绕绕的清香,想着先前触碰过沈顷婠唇瓣时,指腹摩挲过的极致柔软,怎么也安不下心来。
    林思慎睁开眼,以火热滚烫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沈顷婠的手背,从口齿中吐出那个连同心底一起低唤出的名字,温柔而沙哑:“婠儿。”
    就在沈顷婠睁开眼的同时,林思慎撑着半个身子坐了起来,她借着微弱的光线俯身到沈顷婠面前,撞入了她漆黑深邃的双眸之中。
    沈顷婠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思慎,唇角微微勾起:“我还以为你又怕的什么都不敢了。”
    “嗯?”
    林思慎愣了愣,而后才幡然醒悟,她抿了抿唇低声一笑,忐忑慌乱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原来沈顷婠和她一样的期待着,那她又何须畏惧。
    “郡主可莫要怪思慎以下犯上。”
    一声暗哑的戏谑过后,林思慎喘息着俯身贴去。几乎同时,沈顷婠雪白的手臂勾住她的脖颈,轻轻往下一揽。
    柔软相贴的那一瞬,林思慎耳畔,响起沈顷婠温柔而又宠溺的一声轻叹:“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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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郡主和郡马歇息的早,也不用伺候着安寝,兰青昏昏欲睡的守在琉光阁的大门前。
    也不知为何,郡主歇息前非要吩咐她守在门边,说是谁让都不许放入阁内。若是将军和老夫人来了,也得先去通禀一声,得了允许,才能将人放进去。
    兰青不明就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后,从腰间的香囊里掏出一颗瓜子,丢入了口中,轻轻一咬就挑出了瓜子仁,而后又随口一吐,将瓜子皮准确无误的吐在了一旁的一块牛皮纸上。
    正当她百无聊赖的吃着瓜子时,不远处匆匆行来了一人,不消片刻就走到了跟前。
    兰青认出了来人,那正是服侍在老夫人身侧的一个丫鬟,与她同岁,两人也曾一起闲聊过,关系倒也算是不错。
    喜出望外的站起身,又拍去手掌之上的灰尘,兰青冲着她招了招手,待人走到跟前便笑着道:“珍珠,你怎么来了?”
    珍珠白着一张脸,看上去极为惊慌,她伸手一把攥住了兰青的手,低声急促问道:“兰青,郡主娘娘可在?”
    兰青被珍珠掐的有些疼,她一边皱着眉头挣脱,一边低声道:“郡主才歇下不久,珍珠你先放开我,你掐的我有些疼了。”
    珍珠闻言却并未松开兰青,反倒是越攥越紧,她低声央求道:“兰青,我求你一件事,能不能让我见见郡主娘娘?”
    兰青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虽被珍珠掐的实在是疼,不过看着珍珠如此不安惶恐的面容,自己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一时也顾不上疼了:“你见郡主做什么?是老夫人的旨意吗?”
    珍珠痛苦的摇着头,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她甚至想要当场给兰青跪下:“兰青你别问了,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我求你帮帮我吧。”
    一听是性命攸关的事,兰青也不敢懈怠了,她急忙点了点头,先安抚了珍珠。而后低声道:“珍珠你先别急,我...我会替你去问问郡主。”
    这事看上去似乎真是紧急,兰青没有怠慢,安抚了珍珠几句之后,便急匆匆的跑到紧闭的房门前,敲了几下:“殿下,奴婢有事禀告。”
    房间内一片静悄悄,兰青抿了抿唇以为那二人已经歇下了,此时打搅便是扰了郡主的清梦,她有些犹豫的放下手,回头看了眼那站在门前抹泪的珍珠。
    若真是性命攸关的大事,郡主郡马想来也不会怪人惊扰。兰青稍稍犹豫后,咬了咬牙,又抬手敲门继续喊道:“殿下,奴婢有要事禀告。”
    屋外声声急促的敲门声及叫喊声,惊扰了床榻之上忘情|交|缠的两人。
    沈顷婠抵在林思慎肩头的手,试图将她推开,可林思慎却不肯放手。直到一声闷哼过后,林思慎突然猛地坐起身,抬手捂住了唇,难以置信的看着面露羞恼的沈顷婠。
    沈顷婠缓缓坐起身,白皙的面容上是微染的红晕,薄唇亦是鲜红欲滴,她没好气的嗔了林思慎一眼:“莫非你未曾听见兰青在唤我。”
    林思慎捂着唇委屈的蹙眉,有些含糊不清的闷闷道:“那你也不能...咬我。”
    沈顷婠闻言却是淡淡开口道:“活该。”
    林思慎跪坐在床榻之上,待舌尖之上的疼痛退去后,她舔了舔唇面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意,而后目光始终跟随着起身披上外衣,走下床榻打开房门的沈顷婠。
    兰青急匆匆和沈顷婠说了珍珠求见之事,沈顷婠沉吟了片刻后,让她去将珍珠唤来。
    没一会后,珍珠便匆匆走入房门,一见沈顷婠便当场跪地,崩溃着哭喊救命。
    不止沈顷婠有些诧异,就连在床榻上无所事事躺着的林思慎,也坐起身神情一变,侧耳听着外头的交谈。
    珍珠是自小就养在老夫人身侧的丫鬟,林思慎常常来往老夫人的佛堂,与她自然算是熟识。且不论她为何在将军府内,还会遇到性命攸关的事,就算她真是遇上了那等事,不找老夫人不找林思慎,怎么居然跑来琉光阁,找上了沈顷婠。
    要知道沈顷婠在将军府内,可是身份最为特殊的人。
    她虽然是林思慎的娘子,是林将军的儿媳妇是老夫人的孙媳妇,可她的身份却比林将军和老夫人都要高。她是皇家人,是身份尊贵的天之娇女青阳郡主。
    将军府的人,对她总是多了一份敬畏,少了一份亲近。莫说这些丫鬟家仆,就是林将军和老夫人,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
    有事不求老夫人不求林将军不求林思慎,居然来求沈顷婠,想来这事还真是有些蹊跷。
    林思慎不在将军府得这两年,沈顷婠也时常来往佛堂,与珍珠也说过一些话,算是眼熟之人。
    沈顷婠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珍珠,柔声开口问道:“你莫要慌乱,先起身吧。发生了何事,你且细细道来与我听就是。”
    犹豫再三后,在兰青的拉扯下,珍珠终是站了起来。
    她梨花带雨的抬眸看着沈顷婠,哀声解释道:“郡主娘娘,此事奴婢若是告知了老夫人,老夫人定是会将奴婢逐出将军府,所以奴婢想来求求郡主娘娘救奴婢。”
    沈顷婠颌首,目光扫过珍珠面容:“你且说来听听。”
    珍珠看了眼身后的兰青,犹犹豫豫道:“奴婢有些难以启齿。”
    沈顷婠了然于心,她抬眸看着兰青,轻轻一拂袖示意道:“兰青,你且出门候着,不许旁人前来叨扰。”
    兰青愣了愣,担忧的看了珍珠一眼,而后躬身退下,将房门紧闭。
    床榻之上的林思慎愈发觉得好奇,她尽量不发出声响,往床榻边缘挪了挪。
    兰青退去后,屋内明眼看来也就只剩下沈顷婠和珍珠二人。珍珠抬头看着沈顷婠,一张小脸煞白煞白,她颤抖着双唇,好半天才蚊虫叫声一般微弱的吐出一句话:“奴婢怀了身孕。”
    原来是未曾婚嫁就怀了身孕,难不成是府上的家将,这也算不得是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吧。按祖母的性子,就算当面会斥责一顿,过后还不是会替她备好嫁妆,让那家将带着她回去办亲事。
    林思慎眉尖一挑,思忖了一番后,又侧耳认真的听着。
    站在珍珠跟前的沈顷婠看上去神色极为平静,她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晓后,声音放柔了几分接着问道:“这算的上是喜事,你且说说是何人所为,若是府上的人,我也能做主替你办了婚事。”
    谁知珍珠听了沈顷婠这般说,不仅没有露出喜色,反倒是极为惊恐,她缩了缩脖子摇头道:“奴婢不敢说。”
    沈顷婠神色不变的柔声安抚道:“你既然来此,便是断定我有法子救你,可你若是不说,我如何帮的了你。”
    这头珍珠还未开口,那头林思慎却是脸色一变:“怀了身孕,又说是性命攸关的大事,难不成...”
    是父亲?
    林思慎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父亲性子古板耿直,又极为惧怕娘亲,就是当初祖母威逼他纳妾,他都不从,又怎会这把年纪做这等事。
    暗暗啐了一口之后,林思慎揉了揉滚烫的脸颊。
    见珍珠还是犹犹豫豫的不开口,沈顷婠眉尖轻轻一挑,语气平淡道:“你这般惊慌失措,难不成腹中孩儿是小公子的?”
    床榻内林思慎身子一僵,沈顷婠怎么就能将这等事也牵扯到她身上来,明明知晓她藏在床榻上,还这般说。
    珍珠一听沈顷婠这般说,脸色愈发惨白了,她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对着沈顷婠就重重磕头道:“奴婢自知身份配不上小公子,奴婢不敢肖想。”
    等等,她这话又是何意?
    林思慎眉头越蹙越紧,什么配不上不敢肖想,这难道不就是在暗指自己是她怀中胎儿的父亲?
    她一时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她和珍珠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的两人,更要紧的是,她可没本事让人怀上身孕,
    面对着珍珠如此心虚的语气神态,沈顷婠却仍是保持着镇定,明知这丫鬟腹中胎儿不可能是林思慎的,她却是眉头微蹙,正色开口道:“这么说来,你腹中胎儿,还真是林思慎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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