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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季澜脑子一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锁定了来人的身份——男主身边的红人、东宫的太监总管汪德喜。
    季澜立刻学着汪德喜的样子朝他作揖:“见过汪总管。”
    汪德喜面上掠过一丝惊讶,很快便用笑容盖了过去。
    “太傅大人折煞奴才了。”
    “初来乍到,还请汪总管多指教。”
    季澜的官职自然是压汪德喜好几头的。可他在商场上混迹多年,知道很多时候看上去的小人物却能起关键作用。
    季澜亮出招牌式的笑容,显得十分自然而亲切。
    汪德喜:“太傅大人客气了。奴才是奉太子之命,来请太傅大人同往康乐坊。”
    康乐坊?
    季澜记得书里第一章 ,萧永宁带人砸了京城里有名的赌坊。皇帝得知后大为震怒,斥责原主管教不严。原主拿着钦赐的戒尺打了萧永宁的亲卫,从此被他恨上了。
    萧永宁喊他同去,是要拉他一起去砸场子吗?
    去还是不去?
    ——是道送命题。
    不过季澜似乎并没有选择的余地,汪德喜已经“恭敬地”撵着他匆匆往外赶。
    一路小跑来到府门口,季澜只听见一声轻斥,一团火红的影子就在跟前呼啸而过。
    再看时,就只能看见个马屁股和马背上令人炫目的黑色身影。
    汪德喜催促:“快快,都跟上。”
    一队侍卫紧随而去。
    “太傅大人,要委屈您跟奴才同坐马车了。”汪德喜依旧笑着。
    季澜:“汪总管先请。”
    汪德喜推辞一番,终于还是拗不过季澜。
    马车一路颠簸,季澜努力稳着身子,分不出精力来与汪德喜攀谈。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了。汪德喜抬手道:“太傅大人,到了。”
    季澜掀开帘子,想走出去。
    “砰”
    突然,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车轮上。
    季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双手死死攀住马车门框才没有摔下去。
    “噗”
    那“东西”喷出一大口鲜血,溅在季澜衣服上。
    季澜看清楚,下意识地后退,骂了一句“草”。
    这不是个东西,是一个人。
    一个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人样的人。
    那人撞了马车之后摔在地上,被一只黑色镶着金边的厚底靴子踩住胸口。
    马革制成的靴子用力磨了磨,疼得那人呼爹喊娘,大声求饶。
    靴子的主人偏过头,拿眼尾斜睥季澜。
    “太傅以为如何?”
    季澜:……
    季澜原地鼓掌:“太子威武!”
    箫永宁:……
    “既然太傅都支持,那就给孤狠狠砸。”
    一声令下,太子府的侍卫们把康乐坊砸了个稀巴烂。
    季澜看得目瞪口呆。
    正呆着,萧永宁一把将他拉下马车,自个儿坐了上去。侍卫们训练有素地立刻整队,仿佛刚才打砸的事情跟他们半毛钱都没关系。
    季澜就这么穿着状元服,明晃晃、孤零零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
    “都说太子是个疯子,没想到这新科状元疯得更厉害。”
    “马屁精!简直有辱斯文!”
    围观的百姓纷纷戳着季澜的脊梁骨骂。季澜只能当没听见。
    萧永宁掀起车帘,半眯着眼冲季澜一笑:“孤的名声不大好,连累太傅了。”
    季澜:“殿下说的哪里话?殿下行事,自有道理。”
    萧永宁笑意更深:“为了太傅的清名,孤就不强邀太傅去东宫住了。太傅自便。”
    季澜:……
    皇帝为了让季澜好好看着太子,特意让他住到东宫去。不去,就是抗旨。要杀头的。
    季澜:“殿下,圣旨不能违抗。”
    萧永宁:“反正也就三天。太傅随便躲躲,别让父皇发现就好。”
    萧永宁说得轻巧。仿佛抗旨大罪就跟躲猫猫似的。
    也是,到时候被砍的又不是他的脑袋。
    “这不太好吧?”季澜还想挣扎。
    萧永宁却一本正经:“孤有夜游症,一个不小心失手杀了太傅就更不好了。”
    萧永宁说完没给季澜反驳的机会,便挂下帘子命人回府了。
    季澜看着满地狼藉,脑壳疼:你以为我喜欢跟个疯子住一块儿吗?
    还不是因为——没钱嘛!
    书里季澜的设定是个家道中落的穷书生,兜里一个子都没有,还欠着客栈老板一屁股债。
    季澜叹了口气,一边想着以后怎么办,一边往回走。
    马车里,萧永宁半闭着眼睛,忽然开口问汪德喜:“那人撞上马车的时候,你听见季澜说什么了吗?”
    汪德喜迟疑道:“奴才听得不真切。好像,好像是一个草字。”
    萧永宁轻哼:“果然。倒是有点意思。”
    第02章 狐假虎威
    季澜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古代街市的繁华景象令他大开眼界。
    看了一场免费的杂耍后,季澜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唤。
    一早就去上朝,又跟着萧永宁闹腾半天,半粒米都没进肚子,可不得饿了嘛。
    前头恰好有个面摊。季澜径直走过去,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位置坐下。
    伙计一见到红艳艳的状元服,立刻赔着笑脸迎了上来:“状元爷,您要来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