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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诡异人生 第177节

      看着他背过身去,抓起腐烂的牛肉撒入嘎巴拉碗中,贡多乐心底更生疑窦。
    方才这年轻僧侣写一手好藏书,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但见其竟直言称一座法寺能排的上号的戒律僧‘修行不到家’,顿时又对年轻僧侣产生了几分不信任。
    积年修行的戒律僧修行不到家,
    莫非你年纪轻轻,嘴上没毛,就能修行有成了?
    若你能纾解我爱女的病情还则罢了,若不能,一定要让你试试,是我豢养的数十头獒犬的牙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贡多乐打定主意,
    不再多言。
    他盯着苏午的背影,就见衣衫简陋的少年僧侣背向自己,将嘎巴拉碗中的物什搅拌完成,口中念念有词,
    莫名的气息忽自虚空中生出,萦绕在爱女所居的碉房内,
    那碗中的腐肉等材料,在苏午口诵经纶的加持下,渐渐凝聚成一朵黑金色的无味莲花。
    殃莲肉供已经制成。
    他手指交叠,
    结‘外狮子印’。
    口中经纶低诵声稍停,
    紧接着,
    更高亢、更威严的音节从他喉头迸发而出:“吽吥!
    哈妩漠,
    吽呸!”
    萦绕于碉房中的气息猛然爆发开来!
    坐在奴仆背上的贡多乐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他感应着这深具危险的气势,看到碉房中的少年僧侣,
    赶紧趴在地上,连连叩首:“叩拜上师!
    顶礼上师!
    顶礼虎衣大士!”
    他周围的一应奴仆也都看到了碉房中的异象,皆是诚惶诚恐拜倒,跟着贡多乐一齐叩拜顶礼!
    第145章 、“天马”
    碉房外,一面面经幡无风吹动,尤然猎猎飘荡。
    卓玛顿珠的居室内,
    那深藏于密藏域的诡异力量,被苏午一句‘虎神心咒’给勾动了,汇集在他身后,在虚空中凝结成斑斓的虎衣!
    虎衣如袈裟般披覆在苏午身上,
    顿时让他威严尽显。
    他迈步走到床头,双手盘结的‘外狮子印’倏然松开,一指点在‘卓玛顿珠’的眉心——
    霎时间,一缕惨白色的诡韵便被牢牢吸摄在他的眉心,
    随着他往下提拉手指,
    那缕惨白诡韵直接被提拉而出。
    苏午张开口,一下子就将那缕在他指尖尤在跳跃不停,挣扎扭动的诡韵吞吃下肚,令之完全消无!
    小心翼翼抬起脑袋的贡多乐,正见到苏午咀嚼诡韵的那一幕,
    他心下骇然,
    今日苏午展现的手段,此时已彻底突破了他的见识。
    这位大上师,竟然敢直接把诡韵吞吃进嘴?
    他莫非不怕诡韵依附血肉,转而侵蚀自身?
    得有多高深的修行,才能如此随意,就能使密咒真言之殊胜,加持于己身,映现于现实?
    看这位大上师拿捏一缕诡韵,
    却比穿针引线都更轻松些!
    诡韵悄无声息地被苏午自身容纳的鬼手吞吃了,
    他身上披覆的虎衣还未消散,
    便转身面向跪倒在地的众人,直接道:“贡多乐,你爱女身上诡韵已被祛除,我再来为她煎煮一剂药汤服下,以润养其身体。
    此药乃我不传之秘,
    偷窥者尽收剜目之刑!
    尔等回避!”
    他一甩衣袖,一股狂风刹那间卷起碉房的木门,哐当一声将朱漆木门封锁,屋内的灯火因这一阵狂风而不断颤抖,
    好在颤抖一阵,就因狂风的消歇而平静下来,
    终究没有直接熄灭。
    “谨遵上师命!”
    门外,贡多乐高声答应,哪怕木门关闭,他看不到内里的情形,依旧转过了身,背对着木门。
    家中那些奴仆也都如此,有样学样。
    不敢生出丝毫偷窥上师高人煎煮药剂的念头。
    到了这时,贡多乐已经全然相信苏午,他丝毫不担心苏午与自己爱女独处于一间卧房里,会发生什么故事。
    ——这样年轻有为,将密咒随意捻来,随便召唤虎衣大士加持的僧侣,哪怕是他看中了爱女的姿色,要与爱女做些什么,贡多乐又有什么理由阻拦?
    他还巴不得会发生这种事情!
    可惜,他即便再如何巴望,这种事都不可能发生的。
    居室里的苏午,身上的虎衣渐渐消失,他搬起角落里的炉灶,把药罐置于炉灶上,将几样药材依次倒入罐中,和着水煎煮。
    床上的卓玛顿珠脸色渐渐红润,眉心微蹙,已经有了苏醒的征兆。
    她只是受了头发丝那般细微的一缕诡韵侵袭而已,
    根本不用吃药,醒来就完全无事。
    苏午当下煎煮的药剂,却不是给她用的,
    而是给自己用。
    他要煎一副‘易容散’来用。
    要成为真正的无想尊能寺佛子,他自然不可能以当下这副少年身躯、卓杰面孔去承继寺院住持尊位,
    需要做一些变改,
    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个七八岁的童子。
    而不是十几岁的少年。
    这就需要用到他在密藏域精心研究出来的‘易容散’了。
    先前罗列出的清单里,大部分药材都是要用来煎煮这一副易容散。
    药罐里的药汤咕嘟嘟冒着气泡,
    一种类似煤油般的味道从药汤里弥散了出来。
    苏午更催旺了火,任由大火舔舐着罐底,将罐子里的水分不断收干。
    约莫十余分钟后,
    药罐里的汤水被熬干,只剩厚厚的一层黑色膏体附在罐底。
    到了这一步,易容散已经完成大半。
    剩余的工作无非是将膏体暴晒干,研成粉末而已——当下这些膏体吃下肚,一样有易容的效果,不会与粉末状的易容散有任何药性上的差别。
    苏午把罐底的膏体挖出来,团成丸子,随意拿起这间居室里摆设的一件宝瓶,将丸子丢进瓶子里,自行收好。
    这时,
    床上的卓玛顿珠睫毛颤动,亦终于从数日的沉眠中转醒。
    苏午走到床畔,看了看还一脸茫然,记忆正逐步恢复着的卓玛顿珠。
    他扒开卓玛顿珠的眼皮看了看,
    又捏开她的嘴看看舌苔。
    ——这倒不是为了做样子给外面的人看,外面人也看不着苏午此时在做什么。
    现下他这么做,是真的在评估卓玛顿珠的健康情况。
    然而,他动作直接而粗鲁,
    就像是狗贩子拎起一只狗,掰开它的嘴巴看牙齿断定年龄,掀起它的尾巴看它的肛门,判断它有无暗病一样。
    这般粗鲁的动作惹得床上思维逐渐恢复的贵族少女很是不快,
    一双黝黑的眼睛羞恼得瞪着苏午。
    “不错。
    你的女侍把你照顾得很好。
    身体很健康。”苏午自顾自收回手,点点头,转身走向门口。
    他的身后,卓玛顿珠勉强撑起身子,半靠着床头,微带沙哑的嗓音从她嘴里传出:“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