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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徐州:“……”
    俞景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听沈嘉的,他专业人士。”
    沈嘉于是冲着徐州眨眨眼,保证:“放心,不让你吃亏。”转头叮嘱俞景:“他的伤口挺多的,医生说上药的时候仔细点,别漏了。”
    他还有事情,没多留,俞景把人送出宿舍楼,这才转身回去,一推门就看见徐州正偷偷把塑料袋里的药往外扣,试图减少药量。
    徐州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事就是吃药,倒不是怕苦,而是真的咽不下去,给他一瓶水,他能把药一直含在嘴里,就是不往下咽,如果逼着他咽,那药就会卡在喉咙里,更加生不如死。
    有一次他发烧,早上去上学的时候,因为来不及吃药,老太太就让他把药带着去学校里吃。临走时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俞景要看着他把药吃下去,结果在路上徐州隔一段路就偷偷扔一粒药,到了学校包里早就空空如也。
    看见俞景,他动作一顿,十分心虚的收回手:“这么快就回来啦?”
    俞景走过去:“伸手。”
    徐州看他神色,知道这人已经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也不再负隅抵抗,默默摊开手掌,里面就躺着好几粒直径不小的药丸。
    俞景嫌弃:“多大人了还藏药。”
    徐州皱着眉头,在他面前毫不在乎什么面子:“我家老爷子八十岁还不肯吃药呢!我亲眼见着他背着我奶把药扔厕所了!”
    俞景:“……”
    原来这东西还有遗传。
    他把药拿出来:“今天的还没吃吧?现在吃?”
    徐州摆手:“在诊所吃过了。”
    说实话,俞景对此高度怀疑,觉得多半是徐州为了能少吃一颗胡诌的。
    徐州瞪大眼睛,痛心疾首:“不相信我?”他掏出手机:“来!跟沈嘉打电话对质,他看着我吃下去的!”
    俞景没犹豫,在徐州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拨通沈嘉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听见问话沉默了良久,回答:“他确实吃了。”
    俞景的目光平淡扫过一旁坐着的徐州:“怎么吃的?”
    沈嘉:“……”
    沈嘉:“给他碾成粉兑开水喝下去的。”
    俞景:“……”半响,他转头,语气十分冷漠:“你最好学会自己和着水生吞,不要指望我会这么干。”
    徐州:“…………”
    下午俞景还有课,让徐州待在宿舍休息。
    已经是春末,这边还没有丝毫下雨的迹象。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干燥的气候,倒是徐州,早上起来还是会流鼻血。
    许安安比他想的周到,早就在办公室放了加湿器。俞景想着等会上完课也去买一个给徐州。
    下课后稍微收拾一下,俞景就打算往外走。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俞景拿起来看,是陈淮发的微信:出来吃饭。
    俞景没回,因为知道这人八成已经等在校门口了。
    门口果然停着一辆熟悉的吉普车。
    陈淮坐在驾驶座,冲他简单招了招手。
    俞景打开车门:“你怎么过来了?”
    后者看他一眼,有点谴责,更多的是无奈:“顺路。”
    俞景:“……”
    陈淮发动车,偏头问:“想吃什么?”
    俞景想了想:“先去老街那边吧,我想去买个加湿器。”
    陈淮当然没意见,只是多问了一句:“觉得干?”
    俞景诚实道:“徐州受不了这边的气候,早上会流鼻血。”
    陈淮打了个转向灯,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凑过来:“渍,他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俞景避开他质问的眼神,看向窗外:“他受伤了,总要养好了再走。”然后他又转回头,用很诚恳的目光看着陈淮:“我等会能不能打包回宿舍吃 。”
    陈淮:“……”
    他沉静冷淡的笑了一下,像是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不用,沈嘉会给他送饭。”
    俞景:“……”
    俞景:“好。”
    买完加湿器,两人就近在老街上吃饭。
    陈淮选的是一家饵丝店,已经在镇上开了很多年了,味道很好。老板娘也很热情,给他们送了一小碟自家晒的干巴。
    俞景有些吃不来这个味道,没怎么碰,倒是把碗里的饵丝吃的很干净。
    吃完陈淮出去买了两瓶水,递给他一瓶:“清明有什么安排?”
    俞景反应了一下,那都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我请了月底的假回趟北京。”
    陈淮皱眉:“跟你朋友一起?”
    俞景摇头,解释:“那倒不是。他也挺忙的,在这边待不了几天,估计要先走。”
    陈淮偏头,语气平淡:“好。”
    俞景:“………”
    他起身,想拿纸擦一下手,纸巾盒在陈淮手边,俞景伸手想拿,陈淮比他更快一步,抽了两张递过来:“沈嘉已经答应了去北京那边的军事基地。”
    俞景:“我知道,他刚刚跟我说过了。”他想了想,补充:“那离徐州家好像挺近的。”
    陈淮点头,抽了一张纸慢慢擦干净手掌上不小心沾到的油渍:“你去过他家?”
    俞景解释:“我妈跟他妈是闺蜜,我爸妈工作忙,小时候经常把我送去他家,一待就是半个月。”
    陈淮把纸扔进垃圾箱:“难怪。”他顿了顿:“这么乖的小孩也舍得放别人家养着。”
    俞景被这句话说的脸热,喝了口水:“我爸的工作跟你差不多,我妈是钢琴家,经常去各个城市演出,所以没办法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