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真就是一个字都不认识呀。
    言爻一边让他们看，一边说道：“我们也是到了扩充这个山洞的时候发现的，大抵是前人留下的吧。”
    他们自然要给两大经编一个来历，总不能说是自己写的。
    好在这祖星上的事情，外界知道的也不多，毕竟来的都是“精神崩溃症”的兽人，都死在了这里。
    便是想检测这石刻的形成时间，他们也没什么仪器。
    “我们也没别的事情做，就一直念叨这些字句，结果慢慢就摸索出了一套修炼方法，具体的状况就是之前你们看到的那样。”
    这一句就不算是说谎了，这确实是他们的摸索过程。
    但是，哈曼和菲斯娅还是懵的啊，在言爻他们看向自己的时候，虽然羞耻、担忧元帅失落，却也只能实话实说道：“抱歉，元帅，我们不认识这个字。”
    虽然准备了“自圆其说”的说辞，但也不能一股脑倒出来，还得跟哈曼他们有来有往，才算自然可信的言爻三人，还在等着哈曼他们问询。
    谁知道直面的就是这么一句。
    这，这叫他们怎么接话？
    前头那些话都别说是真话假话了，那些话就特么的是一个笑话吧？
    言爻三人很庆幸自己不是个毛脸就是鳞片脸，只要五官不动，也没人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崩溃、难堪、尴尬等神色。
    在沈昭和陆骁还在想有什么法子的时候——他们都不能说这是什么远古文字，毕竟他们都失忆了，啥也不记得，哪还能记得研究过这个东西？
    言爻先开了口：“你们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难道只能听到三次？”说着还嘀嘀咕咕，一副也是疑惑不解的样子。
    这会儿再打个补丁，说他们也正是因为这石壁的“异常”，才对它格外上心，也好过被怀疑其他。
    沈昭和陆骁看言爻有了主意，只注意着配合他，并不吭声。
    哈曼和菲斯娅更疑惑了，什么声音？除了元帅在给他们介绍的声音，他们什么都没有听见。
    言爻道：“当时我们看到这石壁上的内容时，也是不认识的，但是仔细看时，是有一道声音传入脑海之中。”
    “将这些内容一个个都念了一遍，我们这才能认识。”
    “现在想来，大概是刻录的人留下了精神力，然后在有人察觉的时候，才有那声音。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了，或许是精神力消散了许多，又或者是本来就有次数限制，所以这会儿你们也就没听见了。”
    精神力能不能留下声音，言爻不清楚，但是哈曼他们说起精神力的时候是说过的，精神力是可以影响他人的。
    那么，一个能够留下修炼法门的厉害存在，能用自己的精神力在多年之后，还“直击灵魂”影响他人，有什么奇怪的？
    想到言爻他们修炼时，让自己产生的感觉，哈曼和菲斯娅觉得这是有极大可能的。
    这位留下石刻的前辈，只怕是他们难以想象的强。
    甚至让他们更加有信心了。
    ——至于元帅他们修炼之后，“精神崩溃症”虽然好了，却记忆全失，此刻见到了石壁，哈曼也有了猜测。
    大约是当时的元帅他们的状况实在是太差了，哪怕修行之后治愈了“精神崩溃症”，有关记忆的那部分也是永久缺失了。
    之所以祖星越往中心地段的兽人状况越糟糕，也是他们患有“精神崩溃症”的兽人有意为之，只要还清醒一些的，就有意防止更严重的兽人伤害到外层的、来送兽人的兽人。
    毕竟是同族，毕竟曾经还是战友、亲朋，如果这时候拳脚相加、刀剑相加，那该多叫人心中苦痛？
    哈曼走神了一瞬，对这石刻中的内容，能够治愈“精神崩溃症”，有了十足的期待，在听言爻说，反正他们记住了内容，可以给他们诵读的时候，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放心，元帅，我们肯定抓紧背诵下来。”哈曼道。
    菲斯娅也是连连点头，他们现在虽然深受“精神崩溃症”的折磨，但精神力依旧还是很强，记忆力更是不差，她有绝对的自信，元帅教一遍她肯定是能记住的。
    然而，言爻念了一遍，她记倒是记住了。
    可这“道可道、名可名”的，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言爻领读了一遍，一问两人记没记住，两只都是连连点头，可是那脸上，茫然懵懂都要化为实质。
    可见，记是记住了，但一个字的意思都没懂。
    但，好在言爻虽然没当过老师，但也辅导过宿舍其他三崽的功课。
    “既然记住了，那咱们回去大洞里再练一练，看看你们能不能找到感觉。”
    当初找到“气感”的过程，也要再给他们说一说。
    但也不能在小洞里，到不算是拥挤，可外头大洞里不还有狼哈他们吗？
    那几个现在是不指望他们能自主修炼了，只希望让他们蹭一点灵气，身体状况能更稳定一些，要是能往好的方向发展，就更好了。
    ——小狐妹的状况算是最好的了，但毕竟是年纪还小，言爻就算有心教，她也懵懵懂懂。背诵还是磕磕巴巴的，言爻也不好给她太大的压力。
    哈曼和菲斯娅也是跃跃欲试，刚才那种舒适的感觉，他们又要体验一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