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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谁说的?”
    周寅初言之凿凿,“常有情感博主说,当一个女人开始为一个男人的经济做打算,那她一定是爱惨了他。”
    她又细致地问,“哪个情感博主?”
    “我。”
    温宁了解周寅初的人,若是他不存心,绝对说不出这种调性的话来。
    “我收下了——”
    毕竟,她得去尝试证明:“可没有那么爱你。”
    谁料到,男人昨夜来得如此不凑巧,“温宁,李澈都能看见,你有什么必要不承认吗?”
    “你不是说你昨天去抽烟了?”她上当了。
    他倒是坦诚:“我骗你的。”
    男人慵懒恣意地提及了昨晚的情形,美曰其名,“不那么说的话,你的脸一路不知道要红多久。”
    “我……没有,”温宁依稀可以听见门帘以外稀碎、杂乱的骂声,她无法保证周寅初完全听不见,“我这里还有点私事,先不聊了,我先去处理掉。”
    “好。”
    或许,依托于片刻的纾解,亦或者,她不得不承认周寅初于她而言,早已不同的意义。
    温宁摆明了已经不再受到过去的重重限制,她面无表情地拉开了店门,继续做她的生意,而口干舌燥的李母这时候再跑过来,底气全无,便只能张口认定了温宁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她咬着后槽牙:“让你妈把五百块钱拿过来了,少是少了点,但我得收你的。”
    “免得你拿着李远哲留下的遗产,去外面供养小白脸去——”
    温宁摊手:“不给了。”
    “抱歉,陈女士,你儿子没留下多少,我还要留着打官司呢,”温宁心里莫名升腾出未曾有的勇气来,以往她多忍让,或许适合周寅初这段时日的相处,她多多少少从他身上学到的乖张,使她不必再压抑她的本性,“如果你不想民警因为你妨害我做生意而被赶走,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继续赖在这里不走。”
    那些既往,残留在美好生活表面下的狼藉,令温宁意识到她原先的婚姻也并没有那样的圆满。
    眼下,她有重新经营感情、婚姻的机会,对于她而言,亦是新生。
    第50章 v34(少年感)
    薛正尧出奇地一早来到周寅初的办公室。
    “不解释一下吗?”
    “有事说事, 没事走人。”
    下午三点,周寅初从会议厅走出来,气质凛然, 完全没有在私底下聊天的闲心雅致。
    薛正尧加快脚步, 以求跟上周寅初的步伐:“我这不是关心我老同学的近况么?”
    周寅初是这样评价起他俩的近况的:“多谢关心,我们很好。”
    “不是,周寅初你这么些年我不结婚, 我一度还以为你是有什么毛病在的……”薛正尧一脸不可置信, 摇头晃脑道, “结果等了半天,你原来眼巴巴守着别人温宁呢。”
    他难以想象周寅初这么高傲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没有半点屈尊降贵的神色,“要是人家老公没死——”
    “她的老公是我。”活着的周寅初语气相当不耐。
    “哎, 你可不知道, ”薛正尧属实一时还是不能正视周寅初和温宁重新在一起的事实,以往何玫一贯的紧张他虽然看在眼里, 总也觉得不至于那样离谱,“我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你会纯情到这副模样。”
    周寅初赶人的口吻并不客套,“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我的建议是你早点回去。”
    “有事。”
    “何玫跟我讲,温宁之前的那位婆婆过来找她了,”薛正尧从何玫那头领命, 直奔老友的办公室, “那种人其实你也明白,就是些井底之蛙, 如同无赖一样。”
    周寅初一脸严肃地质问道:“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直接说这些?”
    “我这不是一心想着先问候一下我认识的人当中最了不起的周总么?”薛正尧吹捧道。
    “何玫没为难她吧?”
    对于当心妻子腹背夹攻,薛正尧义正言辞地替何玫说明:“这不至于。”
    “何玫表面上和她置气, 心里早就因为在和叶姝的冲突中,温宁肯为她出头给乐死了。”
    按理说,也只有温宁前婆婆一事困扰着他的太太,也不知道凭何周寅初突然严阵以待了起来。
    丝毫没有因为何玫一事危机解除而变得轻松。
    刚从会议室中走出,沉浸在工作中的男人突然抛下他的一切,“既然如此,我有事现行离开一趟。”
    “不是。”
    薛正尧一时间难以理解,“我跟你说话,你没空,转眼为了我们的班花,你就立马变成这幅模样……”
    “你不明白,她刚刚打电话给我了。”
    薛正尧原本觉得他们到了这个年龄段,已然完全沦为了中年人,尤其是周寅初,伴随着他这几桩业内赫赫有名案件的并购,记忆中的周寅初也更为老练通达,可光是看眼前男人出走的架势,拽起西装的果决,他总是不由自主回忆起过去的少年。
    少年感的加持下,周寅初似乎真正意义上变成了完整的人。
    所走向的地方未必是什么适宜他发挥的场合,可他漆黑的眼眸却无声在讲,只要她需要的话——
    他随时都在。
    薛正尧说实话,难免有些动容。
    可旋即面对何玫的逼问,他又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倒不是说何玫对他朋友的敌意、偏见,他不知道怎么描绘从中年人身上看见的狂热、以及富有行动力、不再空如纸上谈兵的爱。
    因这对于别人感情的旁观,以至于对自己的情感状况有了高的不切实际的探索。
    “要不,今天我们一起吃个晚餐?”
    想也不用多想,一如既往地被何玫拒绝了。
    “下回再说吧,我今天晚上还得加班呢。”要说女人也真是势利的家伙,除非是陆忱出现,需要他派上用场的时候,不然,决计不会来找自己。
    说不定,下一次的见面,估摸着就在他老同学的婚礼上了。
    对于这一点,薛正尧有着清晰的自知之明,他只算着日子,盼望着他的老友,也就那位不顾一切离开公司的周总能够早日成婚,最好多办几场,这样一来,他也就哟你不找处心积虑设想和何玫约会的地点了。
    ……
    “你怎么会来?”
    “帮忙。”
    男人二话不说,拉开了店里的长凳,然而,这正是客人稀少的时候,温宁方才收起来的。
    方便底下的打扫。
    他这没真做过小生意的男人一时半会也了解不到这么仔细,情有可原,温宁不愿打击他的自信。
    可没过多久,正是因为她的不提醒,他把店里的凳子全都拖拽了出来。
    温宁忍无可忍:“我这是晚饭前的洒扫,特意收凳子的。”
    好心办了坏事的男人一脸无奈,拖住扫帚的动作有些微微的不自然:“抱歉。”
    “没关系。”
    温宁递给了他一听可乐。
    红罐铝盒握在男人的掌心,很显然,周寅初今日来的目的绝非早上应承的来她店里帮忙,温宁心知肚明。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她又问。
    “我总觉得我应该出现在你身边。”
    温宁目光没有闪烁,没有以一个更加迷离的谎言去掩盖生活,“倒也没有柔弱不堪到那种地步,更何况,我们不是刚刚才通过电话吗?”
    她需要他,有的时候,一个电话足以,这么些年的困顿,谁不是饱经风霜一路走来的。
    “温宁,其实你可以依赖我。”
    温宁放下手中算账的笔,突然上前拥抱了上去,抵触至男人的身体,开阔的臂膀总是容纳得下一个微小的她。
    虽然微妙的生物学反应仍在,但除去那些,她还是愿意相信周寅初的到来不单为了那种事儿。
    女人在他的怀中抬头,一不小心总是磨蹭到他的下巴:“你是听说了什么吗?”
    温宁想起何玫与薛正尧他们之间的关系,眼下,也就没有了隐瞒的必要,如果误会时时刻刻充斥在他们的婚后生活里,那这样的一桩婚姻也变成了无效的契约。
    她没作过多的解释,而他,也没有追问。
    “信我,我自己能够处理好。”
    同样的,不想要让他们为过去困扰,裹挟在那桩官司的,牵扯进去的每一个人,她并不希望他们屡屡出现。
    “当然。”
    他给出了十足的诚意。
    但也要别的要求:“如果有别的什么问题的话,也随时可以通知我。”
    “那我现在就通知你,等会儿我们得一起去接澈澈。”尽管李母不知道澈澈已经转学的消息,但也唯独只有孩子回到她的身边的时候,她才会感到安心。
    “好。”
    小洋一时间还是不能够消化店里多出一个人的事实,可见温母在后厨那一个劲的乐呵,她至少也没有办法和以前一样排斥了。
    “店里有我呢,宁姐你去接澈澈就好。”
    彼时,小洋从后厨探出半个身子来,却见男人拨开宁姐的秀发,此刻正甜心蜜意地吻她。
    她心情一下子又落入了谷底。
    以前,那个李远哲其他万点不好,也不至于贸然敢在店里如此行事,眼前的男人时时刻刻霸占着宁姐不说,还胆大如斯。
    “走了。”
    温宁忍不住多叮咛两句,“妈,要是没生意,你也多休息,早点回家。”
    母亲看见周寅初眼底就是抑制不住的欣慰,“行,你快去和小周接澈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