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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沈星河猛烈咳嗽,眼前直冒金星,险些昏厥。
    目睹屠户因疼痛而跳跃不止,最后在地上痛苦打滚,沈星河趁机翻身跃起,一把抓过散落在旁边的铁锹,以雷霆之势朝屠户拍去。
    "住手!"谢虎从槐树上飞身而下,却终究慢了一步。
    屠户已经被拍的不省人事。
    “瘦的和猴似的,下手还挺狠。”
    谢虎啐了口吐沫飞溅到沈星河的脚面上。
    沈星河无语,下意识向后退半步。
    他故作瑟瑟发抖:“这人要拿我相公换黄金,我哪能坐视不管?一不小心把他拍晕了,这可如何是好哇。”
    ———
    冰盘似的冷月悬与空中,将赶路人的身影拉的细长。
    谢虎扛着半死的屠户,沈星河紧跟其后,手持铁锹与剔骨刀,口中絮絮叨叨。
    “我们还是把他埋了吧,让他入土为安这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要是不埋了他,等下回到谢清遥的院子,仅凭这点小把戏根本骗不过他,那被埋的就是自己了。
    “你他娘的还有这份慈悲心肠?”谢虎嗤笑道,“他还活着呢。”
    沈星河上前探了探的确还有微弱的鼻息,若真的是活埋人,他也下不去手,待会见招拆招。
    半个时辰后,三人回到半山腰的院落中。
    谢虎动作利落,将半死的屠户放置在地面上后,径直走向堂屋去推谢清遥。
    沈星河则迅速清理了面容,随意地挽起一个高耸的发髻,从房间找出一身干净的黑色长衫,将红绳做了一个简单的束腰,换上鞋子,然后匆匆回到堂屋。
    他再次蹲下身去探查屠户的气息,确认还活着。
    面对即将应对谢清遥的局面,沈星河在堂屋内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对策。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蹲下身意图对地上之人伸出罪恶之手,然而那只手却在半空中停滞不前。
    屠户的身子猛的一颤,温热的液体一瞬间喷涌出,渐到沈星河的脸上。
    一只匕首赫然插在了屠户的颈动脉上,鲜红滚烫的血液如泉涌般汩汩流出。
    这一幕让沈星河头皮阵阵发麻,脸色瞬时苍白,他从未见过这样震撼的场面,想了许多的话都被堵了在喉头。他转身看过去,那把匕首的主人被推进屋内。
    沈星河觉得谢清瑶出场自带光环。
    窗外皎洁月光倾洒,屋内他清逸孤傲。
    “他知晓我们的身份,此人断不可留。”谢清遥冷冷抛出一句。
    沈星河内心暗叹,果真是书中大反派啊,杀伐果断,好坏,好喜欢。
    “二爷,那个瘦猴该如何处置?我看得明明白白,他与村东头的这个王屠户勾结在一起。”谢虎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时插话进来。
    沈星河闻声猛地抬头,抢先为自己辩解道:“是那屠户威胁我,若是不随他走,便要便要取你们性命,今晚的药也是他下的。”
    反正死无对证怎么说怎么是呗。
    “为相公,我拿命同他相搏。”
    “呸,不要脸。”谢虎听后啐了一口,满脸鄙夷。
    听着恢复男儿装的沈星河一口一个相公的叫着,谢虎真真的觉得恶心。
    当初买回来的以为是个柔弱女子能给他家二爷冲喜、宽心,现在面前居然是个不如他们的瘦猴。
    回想当日挑选时,人群中他盈盈一笑,眸光潋滟,加之天生哑疾更激起保护欲。将她带回去,二爷肯定心情好。
    若非二爷提醒要多加小心此人,还真未能看出破绽。只是,二爷是如何识破他乔装的呢?或许是在同床共枕之时吧。
    今夜之后一定不能留他和二爷同睡一铺炕了。
    沈星河对上谢清遥狭长的双眸,发觉他也正望向自己,似有火光稍纵即逝而后平淡不见底,让人愈发捉摸不透他的情绪,难辨深浅,只剩下谁听谁迷糊的声音。
    “天亮之前把他处理干净。”他转头吩咐谢虎。
    沈星河手心冰凉,以为谢清遥要将自己吃抹干净,不,没听清,应该是将自己灭口才对。
    他眸光流转,思绪飘向了谢清遥那困扰已久的腿疾。
    “留着我,可以治好你的腿。”沈星河贴近一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突如其来的一张眉目俊朗的脸,近在咫尺,映在谢清遥的双眸中。
    谢清遥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扑面而来,热意丝丝钻入每一道毛孔,奇痒。
    两个时辰之前的他,虽然拥有令人惊艳的外表,但满脑子尽是算计与谋害,即便再怎么俊美,也因那份猥琐之意而无法在谢清遥心中留下半点好感。
    此刻,当他再次闯进谢清遥的眼底时,他笑意温和,让人如沐春风,额前的碎发轻扬,眸光宛如星辰璀璨,让人一眼望去想探个究竟,这种感觉,谢清遥觉得似曾相识。
    “是,属下这就去办。”
    沈星河只觉自己的完全被那主仆二人无视了。
    谢虎将王屠户的尸体装进麻袋里,扛在了肩上,左手提起沈星河的后衣领,右手拿着铁锹,朝着后山去。
    第三章 算什么玩意
    午夜时分,后山的竹林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深邃幽秘。此时,正是毁尸灭迹的好时机。
    沈星河被紧紧拽住后颈衣领,脑袋缩在其中如同受惊的小鹌鹑,只能以脚尖点地的方式勉强前行,稍有挣扎便会遭致脖颈窒息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