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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这一点他足够地相信。
    手机在接通了电源后,终于重新开机。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忙了这些天,时却连手机也没能顾上看一眼。
    谢诚在三天之前给他发过消息,想要约他出来吃火锅,见他没有回复,还打了几通电话过来,可惜都没有接通。
    邢铭打过一次电话,但没再通过其他同事找来,应该是没有大事情。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消息。
    他本来还在期待着,会有什么关于骆文骄的一星半点动向,一句留言也好,一条朋友圈也罢,但他把手机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时却无奈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
    在休息室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时天刚擦黑。时却觉得连日的疲惫缓解了不少,眼见工作室没什么事情,又有点无聊,决定去之前常去的酒吧逛逛。
    他新买的双缸摩托车停在楼下不远的地方,工作室的人总说,他柔软的性子和这么酷的机车半点也不搭调。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每个路口都会卡上很久。时却骑到海边一条有名的酒吧街时,天已经完全地黑了下来。
    不知怎的,从一出工作室开始,时却就总觉得有些奇怪,仿佛背后总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这种怪异的感觉之前从没有过,回过头去找,却又看不到什么不寻常的人在尾随。时却有些狐疑地将摩托车放好,暗自想到可能是下午的咖啡让自己过度敏感了些。
    路口转角处的一家酒吧,门口的镭射灯张扬又明显地展露着这家店的名字——“the riddle”。
    之前温矣徊在时,总喜欢光顾这家清吧。时却虽然不赞同他四处放浪的生活方式,但私下里也和他成为了还算不错的朋友,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这里的常客。
    时却迟疑地向身后又看了几眼,抬脚进入了酒吧。
    推开酒吧的玻璃门,门上的风铃叮咚响了一阵,有驻唱歌手正弹奏的吉他曲调飘进耳朵。
    时却从差不多已经坐满了的大堂穿了过去,来到一处摆满了黑色啤酒瓶的吧台,和角落里坐着的金色波波头女生打了声招呼。
    “佑佑。”
    女孩名叫陆佑佑,打扮得像是早年香港电影里的小太妹,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是这家酒吧老板的朋友,老板不在时,经常由她来照顾店里的生意。
    “嘿,时哥。”她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说起话来呜噜呜噜的,对时却笑着道:“有一阵子没见你了。”
    时却有点没精打采地坐到了旁边的高脚椅上,揉了揉眼下的黑眼圈,“嗯,最近出差了,到处跑活动,这才刚回来。”
    陆佑佑朝吧台后的酒保打了个响指,后者很快端来两杯低度数的气泡酒,摆到两人面前。
    “请你。”她眨着一双大眼睛,敲了敲桌子道。
    酒吧里最近又换了新的驻唱,正动情地唱着一首民谣老歌,台下的观众都很安静。周围的环境极为昏暗,时却默不作声地盯着台上,心情难免又怅然起来。
    “多少年没见过你这副模样了。”陆佑佑优雅地端起酒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时却道,“我记得刚认识你那会儿,你就是这种表情,像是被哪个渣男狠狠伤透了心,要不是看你是个男人,我都要怀疑你被人搞大肚子了。”
    时却勉强苦笑了声,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周围,心不在焉地道:“就是最近太累了,没啥。”
    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就是有烦心的事,只不过强忍着没讲出来。
    陆佑佑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向周围打量了一番,并没发现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随口问:“你看什么呢?今天约了人?”
    “不是。”时却紧皱着眉,摇了摇头道,“我老觉得有人盯着我,可能是我精神太紧绷了。”
    陆佑佑嘴巴张得大大的,连连“啊”了几声,也开始疑神疑鬼地使劲寻摸着周围,盘算着道:“不能吧,三四年前这条街最里边那股黑恶势力就被打倒了,虽说你长得漂亮,前几年确实容易被变态盯上,该不会最近真的又有奇怪的人冒出来吧?”
    时却冷哼了声,显然并没将她的猜测放在心上。“那倒不会,你别管了,肯定是我的错觉。”
    对方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道:“没事,反正店里还有阿易他们在,铁定能保护你。”
    时却没说话,心里又在想着骆文骄。
    几年前他被温矣徊带着来到这间酒吧时,和现在的心情大致相似。
    那时他刚刚毕业,本想着回到学校参加典礼能和骆文骄碰上,结果骆叔却告诉他,骆文骄暂时去了颂城,有段日子回不来。
    他在和骆文骄朝夕相处了好几年的房间里等了一个星期,最后也没能等到他出现。
    回到明海后的第一个晚上,时却就是在这间清吧的同样的位子,喝酒喝到泪如雨下。
    而现在,他再次从北原落荒而逃,兜兜转转回到了这里,仍然迷茫,仍然惆怅,仍然心动不止。
    台上民谣歌手的歌声愈发忧愁,搅得人心里难以平静。时却将陆佑佑送他的酒喝了个干净,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再和之前一样,在酒后痛快哭过一场后,假装将这件事忘了。
    这一次总要和原来不一样才行。
    “这就要走了?”陆佑佑才喝得正欢,眼看着时却站起身来,有些不解地问,“我以为你今天是特意来买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