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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家庭伦理范畴,属实是超纲了。”
    众人摇摇头,撒手而去。
    “别走啊!不要相信你们的眼睛!闭上眼睛!打开心门!”费谨铭在后头嗓子都喊劈了,“至少帮我报个警吧!”
    费母揍儿子揍累了,拽着保镖让他们送她回家。
    保镖这回都不站费谨铭了,恭恭顺顺地送老夫人上了车,在车里还小声念叨:“费总这次太过分了,那可是亲生母亲呐!不怪费老夫人生那么大气,整整一个月呐,老太太没死都变身超级赛亚人了。”
    人都走光后,费谨铭一个人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巨大的困惑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妈到底是不是他妈?如果不是,宁妈又在哪?
    也许——
    宁妈就是他妈。
    宁妈也是温卿。
    宁妈是他喵的everyone!
    沈助理战战兢兢走上前探了探他的呼吸:“费总,我帮您请了一个人来。”
    费谨铭被搀扶到客厅,等待他的正是之前住过的疗养院的院长。
    “您的情况,沈助理都跟我说过了,上次的疗程您还没有用完,要不,还是继续住几天吧,”院长语重心长地拉着费谨铭的手说,“我们院最新引进了一台电疗仪,全身通电,疗效倍增。”
    “电疗仪?”费谨铭目光都快涣散了。
    沈助理坚定又悲壮地冲他点了点头:“我会全程陪着您的,公司的项目文件,也会及时给您带来。”
    费谨铭就这样在疗养院又住了两个月。
    好在在院长和沈助理的精心呵护下,他没有再出现过幻觉。
    可是温卿和宁妈的下落,依然是他心头挥之不去的一片疑云。
    “费总,准备好了吗?”沈助理为费谨铭打开车门,那阵仗,像是为他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多余!我不是病人,只是短期修养而已!”
    今天是费谨铭第一天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他感觉好极了,再也不会看到幻觉了,那么多次电击,终将是值得的!
    沈助理已经查到了温卿在法国的公寓地址,费谨铭一出院就迫不及待要去把自己的女人接回来。
    库里南一路狂奔到机场,费谨铭紧了紧领带,意气风发,跟打了鸡血似的。
    然而踏入机场的第一眼,他就看到沈助理穿着印花衬衫,脚踩夹脚拖鞋,推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三双目光对视,死去的记忆再次袭来。
    费谨铭感到头晕目眩,心跳狂奔到一百八,他用尽全身力气抓住身旁想跑的“沈助理”。
    “阿沈,你也……”
    第58章 费先生的掌中宠妻(十二)
    【男人眼里燃烧着汹涌的怒火,好像用眼神就能将她轻而易举撕碎……】
    “好了,别念了。”
    宁时又被抓回了熟悉的地方,费谨铭在对面盯着他,好像分分钟就要暴起撕了他。
    陪费谨铭做过那么多次电疗,怎么就不能让他心平气和一点呢?
    用费谨铭的样子骗沈助理去休三个月假,再用沈助理的样子跟着费谨铭,真是天衣无缝。
    本来准备把他骗到法国去之后就收手的,谁知道在机场遇到了休完假归国的沈助理本助?这是什么狗屎运啊。
    “你你你,你别打我,最多我带你去见温小姐。”宁时现在是宁妈的样子,操着一口青岛大姨口音。
    费谨铭隔空甩了甩皮带:“带我去找她是最基本的,骗我住两个月疗养院的帐,完事再慢慢跟你算。”
    库里南开到市郊一座废弃的工厂。
    如今这里已经被温卿租下来,改造成了工作室。
    水泥砖墙,光线从四面八方田字格的窗户倾泻下来,交织错落。
    充满工业气息和艺术感的开拓空间里,满满都是油画工具。
    中间悬挂着一副巨幅的白色画布,有两层楼高,要搭云梯才能画到最上面的地方。
    温卿抱着一桶颜料走过来,两人见状慌忙躲到铁皮门背后。
    “原来她一直都在国内!”费谨铭面色凝重,愤怒地看向宁时,“你竟然还骗我去法国!”
    “她是最近才回来的。”宁时缩了缩脖子,小声解释道,“小姐现在叫goofy,回国后跟法国的同学一起开了一间画室,不仅自己作画,也会承办一些画展,艺术展什么的。”
    “她就是goofy?!”
    因为关注那个网站,费谨铭自然也知道goofy是何许人也。
    她最近这几个月才展露头角,画作不多,最近参加法国艺术节,拿了新锐大奖,一战成名,如今非常受追捧。
    “为什么?”
    费谨铭有些困惑,好端端的改名,就为了不让我找到她?
    “温卿这个名字已经跟你绑定在一起了,为了彻底撇清关系,名字和以前的画作她统统都不要了,舍得重新开始,这魄力!”
    宁时脖子扬得高高的,满眼都是自家姑娘终于长出息了的欣慰。
    费谨铭一时领会不到对方语气里的骄傲,只觉得改名多此一举。
    他微蹙着眉尖望过去,只见温卿穿着连体的工装服,黑色雨靴,身前围着一个粗布围裙,袖口卷至肘部,叼着画笔,三两下将波浪般的长发束起。
    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往日不曾见过的飒爽和干练。
    地上放着好几桶不知道什么颜色的颜料,温卿提着桶,想也没想就往画布上泼,纯白的画布立刻被炭黑色侵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