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双眸血红的呢喃：“张雅，你识时务一点，不要逼我。”
    如果两天后，张雅仍旧执迷不悟，那等待她的结局，就只有死亡这一条道！
    ——
    医院外
    坐在车上，张雅“呼...”的一声，深深喘了口气。
    经过了这一遭，她只想快点把这场戏演完，然后赶紧拿钱远走高飞。
    这些人，自己一个也惹不起。
    到了前方路口
    寂玖笙开口：“停车。”
    随后吩咐司机：“送张小姐回去，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下车后，寂玖笙打了个车。
    直奔医院所属辖区的派出所。
    今天，那个老人临走时的那一句话，让他起了疑心。
    在海外亲眼见到过傅临渊杀人？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所以进去时，畅通无阻，很快，就安排了老人和寂玖笙碰面。
    寂玖笙直奔主题。
    “你说在海外，曾亲眼见过傅临渊杀人？”
    “对！他我亲眼看到的，要怎样？”老人怒瞪着他。
    “张国华！态度端正点，认真回答问题！”
    旁边，队长从带张国华回来后，就一直审讯他。
    “我怎么没有认真，你们去查呀！我哪句话说错了，我说的句句属实，他杀了我儿子，杀了那个人。”
    张国华情绪激动。
    队长摇了摇头，回头对寂玖笙解释道：“寂先生，这人很有可能精神有问题。
    傅临渊交给我们的监控，我们也请多方专家鉴定过，手术过程一切符合规章流程，甚至于，我们从南城调取了他儿子回国后的检查报告，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
    寂玖笙直视着里面抓狂的张国华，但出口的话，却是跟旁边的队长说的。
    “那他口中所说的傅临渊海外杀人一事，你们调查了吗？”
    “已经向上申请了，跟海外警方连线，那边还要调查。
    所以，我们向傅临渊当时所在的学校，以及医院，还有研究室，进行了初步的调查，傅临渊的一言一行，以及操作问题，敬业程度等，都没有任何问题。”
    队长回答的很是详细。
    “有没有更权威一点的？”寂玖笙刨根问底。
    “呃...”队长顿了一下：“说实话，他又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就算我们跟海外警方取得了联系，但在跟人家沟通的时候，证据不足。
    这事，有点难办，到了最后，很有可能不了了之，而且...”
    队长深吸了一口气，朝寂玖笙招了招手。
    二人走到门口，队长努努嘴。
    “刚才精神科医生来过了，经鉴定，精神有问题，他的说辞，在一定程度上，不具备参考性。”
    第315章 毫无疑问，他是个精神病
    寂玖笙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望着里面癫狂的张国华，语气深沉。
    “我想跟他单独谈谈。”
    “这...”队长一阵踌躇。
    寂玖笙瞥了他一眼：“需要我跟李局打个招呼吗？”
    “这...那你尽快。”队长说完，守在了门口。
    房间里
    寂玖笙重新走了过来，目光直直的盯着张国华。
    “你口口声声说亲眼见到他杀人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两年前，在海外，就在医院里！”张国华语气笃定。
    “那你是怎么看到的？”
    “爬窗上看到的！”
    “说谎！”寂玖笙厉声出口：“傅临渊是个蠢货吗？杀人时，能大张旗鼓，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你透过玻璃看见？”
    张国华目光闪烁了一下，但仍旧嘴硬道：“他就是杀了人！”
    “在这种时候，夸大其词是没有用的，这种方式，不可能将傅临渊拖下水，你儿子也不可能重新活过来。”
    寂玖笙言语讽刺。
    “我没有我没有！”
    张国华突然暴怒，目眦欲裂！
    “我说过几次了，就是他杀了人，杀了我儿子，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呜呜呜，我是没有亲眼看到他杀人，但我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我害怕，就赶紧跑开了。
    我怕傅临渊发现我，对我儿子不利，我当时就没敢说，呜呜呜...”
    张国华抱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上去，更像个精神病了。
    “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寂玖笙又凑近了些，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安抚，一股诱导。
    “我...我...”张国华慢慢的抬头，眼神追思。
    “当时，为了给我儿子看病，我陪着我儿子以及儿媳妇到了海外，人生地不熟，我也不会外语。
    每天除了给我儿子儿媳做饭，就是到处溜达，可我不认识外文，也不敢跑的太远，就在医院来回的转悠。
    医院附近，都已经被我转遍了，哪块地砖有瑕疵，哪块草坪又绿又亮，躺上去软乎乎的，我都知道……”
    张国华絮絮叨叨，半天说不到重点上。
    寂玖笙也不着急催促，极有耐心的听他东扯西扯。
    “那是一个下着大雨的晚上，我躺在外面的草坪上，你说奇了怪了，那儿片的草，长得格外茂盛。
    突然，我就听到有一个声音，有脚步声在往这边儿靠。
    听说晚上海外都比较乱，那边还有枪，我怕碰到了什么他杀了我，然后我就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