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她有点不甘心地质疑:“就算是仇富,为什么会选择郁……的画室?”她有点不知道如何称呼郁欣,和宗政一起称郁阿姨,总觉得有点怪异。
“那个仗着身份改车不给钱的人,恰好是方戴的侄子。”
林渺渺无语,她以为接下来的生活必然充满了刀光剑影,头一次这么的充满斗志,现在才发现,原来全是她想多了,那情绪真是够郁闷的。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没有她想象中的阴谋诡计当然是最好的,她只要一假设自己的母亲可能是人为去世,心里就格外的压抑。
她轻轻呼了口气,神色松快了几分:“原来是我想多了。”
宗政瞥了她一眼,微抬下颚,漫不经心地问:“你、想不想听我的看法?”
林渺渺抬眸,茫然地眨了下眼睛,他神色透着对某个真相的不以为然,对她说话的语气也漫不经心……
只是他的唇微不可觉地轻勾着,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似乎在催促:快点儿问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渣渣又来贴自己弄的图了,叹气,有点找不到更霸气的字体,总觉得有点缺憾,阴影也无法直视。
好久木有求作收了,吆喝一嗓子!!据说每天都求的人,涨得快!于是我决定……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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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是狼就想吃肉
宗政等了十几秒,也没等到林渺渺主动询问,更别说什么惊诧爱慕崇拜的眼神。
她同样目光炯炯地望着他,黑漆漆的眸子似乎在:等你说。
宗政再一次得出下午的结论,对林渺渺就不能用暗示的。
林渺渺这人从外表看,拒人千里,似乎不太容易相处,但其实她很好相处,不会无理取闹,也没有诸多要求,更不会吵吵闹闹,她在他办公室的时候,也一直很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像一株独自盛开的青莲,他一抬眼就能看见她秀美的侧脸,和发丝上的光。
在没有触及她底线的时候,她一直都这么的乖乖巧巧的,当然一触及她的底线,这株美好的莲,立刻变成了荆棘,还是那种会主动挥舞藤条的荆棘。
不过,她现在的底线,他还没戳到。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不、上、道、了!
宗政慵懒地挑了下眉,扫了她两眼,才慢慢地说:“你就不怀疑,事情怎么就那么的巧?”
林渺渺当然也怀疑过,但警方不是查过那人说的话吗?她还怎么怀疑,只能自认倒霉啊。
宗政的手指轻敲了下桌面,“我从来不相信巧合的事……”
他一直认为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只是当那些因素在考虑的范围和能力之外时,才成为了巧合。
比如再一次遇见林渺渺,和她结婚,这是巧合吗?当他知道她的身份时,这就是一种必然。
林渺渺一直是个很好的听众,在宗政停顿的时候也没插嘴,慵懒而低醇的男音再次在房间里响起:“在今天之前,警方找不到任何证据,案情一直在原地停步……我便来了一招打草惊蛇……”
“审计、税务部门再过几天就要对陈氏账目进行审查……在这时突然冒出一个人自首……”他笑了笑,显然这所谓的审查就是他的“打草惊蛇”,既然他用了这种方式,很明显还有后招。
“现在就有两种情况,第一是陈氏丢出来一个弃子,想平安过这一劫,第二种……”他停顿了一下,慢慢敛去了笑容,神色凝重,“第二种,有人想让陈氏背黑锅。”
他推开餐桌的椅子站了起来,晚饭虽然没吃完,但两人都没什么心情继续吃,宗政拉着她去了客厅,坐下后,才凝重地说:“不论是哪种情况,都有点棘手,幕后的人在动手前就计划得非常周密,没有留下任何的破绽,在动手前就安排好了失败后的几种方案……如果是陈氏做的,那还好说,敌人就是明处,如果是另有他人……”
林渺渺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照宗政这么一说,好像比刚开始还要严重。
她安静地听他分析,虽然听得有点混乱。
他的声音不高,却非常的悦耳,低醇又有着一丝玉石撞击的清越。林渺渺有点走神,是不是因为喜欢一个人,他的所有东西都被柔光美化了一层?连他的声音,她也觉得很好听。
本来就听得迷糊,还开起小差,她赶紧收敛心神,听他继续说。
“……那个疑犯说的事,全是真实的,高利贷追债上门是你回到z市的第二天,和方戴的侄子做交易,是在我妈带你去画展的第三天,停车场的监控在你去的前一天晚上坏掉……所有的事情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这个人在半个多月前就开始安排,每个环节丝丝入扣。”
林渺渺黑亮亮的瞳仁木木地望着他,她以前真没觉得自己有多笨……
“那……现在怎么办?”以前她从来不会问出这样的话。
宗政笑了笑,似乎很满意她这种依赖他的态度:“我现在还不确定是哪种情况,不过陈氏不就在跟前,如果另有他人,我们就将计就计,如果是陈氏做的,呵呵……”
他的笑声很沉,听到耳朵里让人背脊发毛,林渺渺却觉得有种很新奇的安全感,刚和他结婚时,她觉得他很幼稚,但经历过这件事后,她忽然发现,自己也并不是那么的了解他,好像他一夜之间就从一个得寸进尺的流氓,变成了参天大树,他也可以给她安全感。
他话音一转,语气比之前还要严肃凝重:“不过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你现在被这么一个人盯上,以后要二十四小时都跟我在一起,知道吗?”
说到最后三个字,宗政的声音倒是轻快了几分,以那个人这么小心周全的风格,现在风头这么紧,他肯定不会冒着风险继续动林渺渺,宗政完全就是自己想把人二十四小时都拎到自己面前。
现在他对林渺渺的行事换了一个策略,以前他喜欢命令她,这种方式很容易遭到林渺渺的反弹,于是他换成了讲道理,或者说忽悠人。
他拖着她去上班时,说:“车祸刚过,凶手毫无音讯,你还处在危险中,如果不在我面前,我会担心你,我担心你就会分散我的精力,造成工作上的疏忽,我也许就会做出一些失当的决策……”
等他说完后,林渺渺默默地跟着他去上班了。
宗政觉得这种方式,比以前那种粗暴直接的管用了很多。
谈完正事,他忽然低声问:“三天多了吧,还没完?”
林渺渺还沉浸在那个复杂的阴谋中,闻言愣愣地看着他。
然后,他的唇印到她发愣微张的唇上,他有点得意地想,林渺渺现在的表情这么丰富,那都是他的功劳,发呆的表情配上那双黑玉般的瞳孔,粉嫩的唇瓣,真是让人想要丧心病狂一下。
作为一只狼,他只想吃肉……
他的手探入她的腰间,手指插入裤腰。
林渺渺现在哪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按住他的手:“明天才可以。”
宗政脸色有点阴,女人每个月为什么要有那几天?!除掉这几天,还要除掉她心情不好,没兴趣的时候,一个月还能剩下几天?
初夜的第二天,他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应该怜惜她。她的手有伤,他也没好意思让她用手,至于用别的地方,他直觉应该会碰到林渺渺的底线,而况他也不想表现得这么的急不可耐。
第二天是周末,林渺渺接到郁欣的电话,郁欣约她吃午饭。
经过宗政的分析后,她对之前却怀疑过郁欣,感到有点内疚,犹豫了两秒,就同意了郁欣的邀请。
“郁阿姨约你吃饭?”宗政问了一句,没等她回答又说,“刚刚结案,她现在约你,多半还是因为内心有点不安。”
李珍和郁欣的私交很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可以说郁欣是看着宗政长大的,如果是别人约林渺渺吃饭,宗政多半要去插上一脚,但是郁欣只单独请了林渺渺,他也没好意思非要去。
吃饭的地点在子牙河附近的一个私人会所,林渺渺已经提前了十分钟到达,进去了才发现郁欣已经到了,尽管她知道郁欣和车祸没什么关系,见到对方还是有种怪异感。
郁欣笑着跟她招了招手,问过她的伤势,忽然感慨地叹了口气。
“如果我妹妹也有你这样的身手,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林渺渺一怔,郁嘉?那恐怕是林世群唯一爱过的人,她只知道郁嘉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怎么死的却不知道。
“你妹妹……是怎么去世的?”林渺渺也知道这样直接问有点不礼貌,但还是问了,就像是女人的直觉,直觉郁嘉的死有问题。
郁欣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出了两个字,这个两个字就像热铁放入冰水中,让林渺渺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凉意。
“车祸。”
又是车祸,郁嘉死于车祸,李嫣死于车祸,她也刚经历了车祸,宗政说,他不相信这个世间有那么多的巧合,每一件事,有果必有因,那些看上去巧合的结果,只不过,因在他的认知范围外。
连续三次车祸,她实在无法说服自己相信,都是巧合。
“上次你问我为什么对你另眼相看,我没回答你……”郁欣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刚刚那如冰雪般的寒冷,似乎已经彻底在初夏的阳光中隐去。
“你长得像我的妹妹。”
林渺渺骤然抬头,从前许多不明白的事,电光火石般地擦过她的心头,那些被她忽略了的细节也从迷雾中浮现。
从十多岁的时候开始,林世群看她的目光有了变化,似乎总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也是从那时候起,林世群对她的关心多了起来,她曾经以为林世群透过她看得是李嫣,但李嫣和林世群总共只见过一面,林世群又怎么会想念她?
郁欣似乎并不介意林渺渺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淡淡笑了笑:“所以我第一次见你,就对你充满好感。”
“我……很像你的妹妹?”林渺渺问。
“也不是很像,模样有四五分相似,眼睛最像,但你和她的气质不同,所以看上去也只有三分像了。”郁欣的语气轻松地开了个玩笑,“当然,你比郁嘉漂亮。”
整个饭局,都是郁欣在掌控着节奏,随后她说起了一些郁嘉小时候的趣事,这一顿饭林渺渺吃得心不在焉,她以为今天得到的消息已经够多了,直到分离时郁欣的一句话。
“看久了倒没那么像了,你的母亲倒是和郁嘉有七八分相似。”
林渺渺的心脏几乎因为这句话突兀地抽动了一下,她抿了抿唇,压下起伏的情绪:“你、见过我的母亲?”
郁欣回避了这个问题,就像上次林渺渺询问她对她的态度一样。林渺渺并没有不屈不挠地追问。
郁欣见过她的母亲。
就算她真是那个神秘的女人,又能怎么样呢?
“小心顾容。”
这是郁欣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郁欣是不是在暗示她,车祸和顾容有关?但,如果顾容就是那个冷静周密,连续策划三次车祸的人,从情理上,她有点不相信,顾容的动机很明显,但她不是那么一个做事冷静,计划周密的人,而且……
顾容最恨的是陆萍,陆萍却还好好的活着。
吃过饭后,林渺渺直接回了世纪花园,宗政看到她时,立刻就察觉了她的情绪,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你跟你爸吃完饭,心情低落了好几天,现在跟郁阿姨吃完饭……”
宗政微微拧了下眉,问:“是不是,她跟你说什么了?”
林渺渺还在摇头,下巴就被宗政捉住了,热烈的吻将她的呼吸都吞没了。
他的手才刚刚解开她的纽扣,就被林渺渺按住,宗政微眯着眼盯着她。
“我没心情。”她说。
他弯腰就把人给抱了起来,没心情?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可以做了。至于林渺渺有没有兴致,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憋了这么几天,他现在恨不得霸王硬上弓。
林渺渺用手捶了他几下,宗政不痛不痒,脚步如飞地把她抱到了浴室里,下一秒她和他就被头顶微凉的水从头浇到尾,林渺渺一阵无语,这一下,浑身都浇湿了,不洗也得洗。
“上回没一起洗,补上!”宗政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得寸进尺地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给我脱。”
他穿着白色的衬衣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紧紧地贴在他的皮肤上,隐隐透出衣衫下结实强健的肌肉。手掌下是滚烫的温度,和不断跳动的血脉,林渺渺微微错开了眼,脸有点烫。
宗政连脱带撕的把她剥了干净,然后开始讽刺某人的龟速,到现在才解开几个扣子,他把自己的衣服一扯,吻住林渺渺,一手解着皮带,一手用力地揉着她。
林渺渺往后退,他就紧跟着贴上来,等到他脱掉自己的裤子,抬起她的一条腿就开始在她的腿心摩擦,如果不是他搂着她的腰,林渺渺不确定自己一条腿能不能站稳,这绝对不是她的下盘不稳,而是浴室太滑!!
林渺渺气息不稳地推开他,雪白的肌肤早被他揉得红一块白一块,腿也开始发软,宗政直接把她推到身后的墙上,完全不同于第一次的温柔,仗着气力把她的腰摁在墙上,似乎就想这样硬来。
林渺渺被他弄得有点疼,叫了一声,然后宗政的动作变得更加急切而粗鲁,只是他在她的腿心戳了快一分钟,都没找准儿地儿,他恼火地骂了一句,把她抱起来,似乎想像第一次一样,把她放到洗手台上,看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