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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杨大妞听着这声质问,心头一跳,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口上坚决不承认她做过的那些缺德事儿,反而标榜她平日里有多疼多疼江云漪姐弟。
    这些话一出,所有的人不止掉鸡皮疙瘩这么简直了,他们的脸上已都写着:这世上怎么有人的脸皮可以厚成这样?
    说谎不打草稿也便算了,难道她就不怕人家知道真相后,戳她脊梁骨戳到死啊!
    江云漪嘴角狠狠地一抽,对杨大妞佩服得五体投地!又重新体会了一次什么才是极品,这就是啊!
    “……”
    方掌柜听闻此言,嘴角一抽,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回话了。暗想着,这什么人啊这,她怎么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呢,她难道就不觉得脸红?
    “媳妇……”
    江大志红着脸拉着自家媳妇,他觉得丢人,太丢人了,有生以来他就没觉得这么丢人过。
    他媳妇怎么连这种的话都说得出口呢?难道她不知道比起别人,她对老四家也是刻薄到极点的。
    这事儿随便找个丰泽屯的人一问即知,他媳妇难道不怕被戳穿了谎言么?
    “哎,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拉着我干嘛!”
    杨大妞丝毫没意识她说的话有什么不对,见江大志死命拉着她,很是生气地看着他。
    这个死男人,怎么回事,不知道要在方掌柜面前挽回形象么?现在不死命巴结着,一会人走了,她上哪找去!
    “媳妇,我看方掌柜真的没空见我们,我们还是下次再来吧。”
    江大志面对四周那些看向他们的视线只觉得脸皮烧得厉害,难道他媳妇丝毫没意识到这一点么?
    “江大志,你要死啊你,不帮我说话,你还给我拆台?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是吧?”
    杨大妞眼看成功在望,没想自家男人竟然想要拉她走?她哪里能依,生气地又是扭着江大志身上的肉,又是揪江大志的耳朵。
    “疼!疼疼疼!媳妇,媳妇,你、你轻点……”
    江大志被欺负得嗷嗷叫,终于不敢再说话了。心想着,丢人就丢人吧,总比回去又是一身青紫的强。
    杨大妞看江大志告饶,冷哼一声,又狠狠地扭了一下,才松了手。
    “听说村长亲自来了,云漪,还不请进来奉茶。真是太不懂事了!”
    方掌柜的嘴抽了半天,才找到了话头,高声让江云漪请村长进来,算是给村长一个面子,也给江云漪解了围。
    方才江杨氏那番话若让村长记进了心里,以后江云漪姐弟在丰泽屯定又是麻烦不断。
    倒不如他替江云漪把这个围给解了,望这小女子肯领他这份情吧!
    “云漪知错,村长里面请!”
    江云漪也知道再扯下去,肯定是没完没了。她原本是想请方掌柜看一场好戏的,戏是看到了,可惜戏里的人太不着调了。
    看来以后她还是没事不要跟杨大妞接触,否则她铁定要被她的思维逻辑给弄崩溃。
    村长听到方掌柜这话,心中一喜,提步就进了院门。暗想着,他这个村长岂是江二夫妇可比的?
    杨大妞和江大志想跟着进,被两车夫又一次拦在了院外。
    “亲家,我们夫妇可是诚心诚意想要拜访你的啊!”
    杨大妞没想到她说了半天好话,竟还是进不了门,心中怨极,面上仍旧笑容满面。
    拦着的两位车夫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吵死人了!对视一眼,皆有想打晕这个女人图清静的冲动。
    可想着这么多人看着,动手多有不便,方打消了念头。
    “你是江杨氏吧?我听说过你,昨儿的事儿我可以不计较,但我希望以后你莫再打扰我的三个外甥,否则别怪我方某人不客气!”
    方掌柜实在受不了杨氏的死缠烂打,这个女人还真当他糊弄不成,吵嚷了半天,竟还不如收敛。
    方才他确实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但一想到这个女人到处说他跟江云漪有苟且,败坏江云漪名声不说,连他也牵连了,心中不由怒火冲天。
    暗叹江云漪这三姐弟也够倒霉的,怎么就攀上了这样一个婶婶?
    “……”
    杨大妞听此,面色一红,但不是羞的,而是被气的。暗骂着,江云漪这死丫头怎么可以这么编排她,害她让方掌柜存了不好的印象。
    现在可怎么办,怎么办啊!难道她要把方掌柜这样的亲戚给放飞了?
    “媳妇,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江大志眼看着自家媳妇的满口谎言被方掌柜这么一句话就给戳穿,忙归劝她早些回去,免得方掌柜一怒之下奔出来找他们夫妇算帐。
    “走什么走!要走也要拿点好处再走!”
    杨大妞死命点着自家男人的点头,火气极大地嚷着。真是气死她了,费了半天口舌竟没能让方掌柜想着她的好,给她些好处,反倒被这么训着。
    这么一想,杨大妞心里越发恼火。又想到方才那两车夫大包小包的从牛车上卸东西往江家小院搬,那包装一看就知道是镇子里顶好的店里买的。
    她身为江家姐弟的婶婶,难道他们不应该拿点东西来孝敬孝敬么?
    “媳妇……”
    江大志苦笑着脸,他家媳妇这是闹咋样啊,没看到那么多乡亲都在这里看他们热闹么。
    四周里围观的乡亲看到江杨氏如此没脸没皮,不由暗暗摇了摇头。
    私下里指指点点,嘀嘀咕咕,都想着江家姐弟摊上这么个婶婶,也不知哪辈子倒了血霉才能让他们这么遇上。
    又想着这江家还真越来越热闹了,从秋收后就一直闹到现在,而且这戏一出比一出精彩,就不知道这快过年了,还会不会有更精彩的戏目供他们观看?
    众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却没人出来劝阻。
    他们都知道江家的媳妇子们个顶个的难缠,也是个顶个的泼辣,这个江杨氏也是他们丰泽屯出了名了没几人敢惹。
    除了已故的江刘氏还算贤惠外,他们江家另四房的媳妇可全是个顶个的厉害,这也难怪江四一家会被欺负成这样。
    现在好不容易江刘氏的兄长找来了,这江家姐弟好日子马上就要有盼头了。
    没想这个江杨氏竟会不知羞地过来死皮白赖要攀亲,估计这攀亲不成,她又要出后招了!
    哎,真是把他们全丰泽屯的脸都给丢光了。
    “江云漪,我告诉你,想要我走也成,拿出二十银子来我就走。别忘了,当初你们盖这三间茅草房时,我们大志可是出了力,也是出了钱的!
    你娘亲生病那会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家大志偷偷瞒着我送了猪蹄子来给她补身子,还把我们家的棉袄子偷偷送过来给你们姐弟御寒。
    前段日子你撞破了头生了大病,还是我们大志给找的郎中,又塞了钱给小小买的药,否则你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现在你们家有靠山了,就想这么把我们忘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杨大妞怒气腾腾开始翻老帐,她为这些事儿可没少给江大志脸色看,这些年她隐忍不发,不过是知道老四家是个没钱的,便是她来闹也变不出几个钱。
    其实也是因为一直没有好机会下手,怕人说闲话。
    前几日得知婆婆跟李五打架的事儿,她才想出了套江四家的房契和地契来抵债,不想江云漪这死丫头就是不上套。
    如此也便算了,这死丫头竟然敢拿窑子的事吓她,难道她不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人家提窑子那两个肮脏的字眼?
    现如今老四家有了方掌柜这么一个金贵的亲戚,她若不把这些年的帐好好算算,那她还是杨大妞么?
    若不是这个方掌柜不识好歹,不肯跟她认亲,她用得着使出这杀手锏么!?
    也罢,亲戚做不成,那咱们大家就新帐老帐一起算,拿不到银子,就别想让她乖乖的走!
    “媳、媳妇……”
    江大志没想到自家媳妇竟会当众算这些帐,他确实是背着自家媳妇做过这些事儿。
    但媳妇儿不是只会在家里头拿这些事说事么?怎么今儿竟然把这事儿全抖了出来。
    她、她这是想干嘛啊?
    “江二家的,你这话就说不过去了,人家方掌柜是江刘氏的兄长,好不容易才相聚,你这样做未免太不厚道了!”
    有人看不下去,忍不住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这江杨氏也真是的,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拿出来说。
    这样的烂帐关起门来慢慢算也就是了,怎么还拿出来说呢。
    “是啊,而且二十两银子够我们三两年的生活了,你这媳妇子怎么也开得了这个口哟。”
    有人一听江杨氏一开口就要二十两银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这女人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啊。
    也不想想这方掌柜便是江刘氏的亲兄长,也不可能无条件拿钱给她使吧?再说了,她说的那些哪里值二十两这么多。
    “我们老江家的事儿跟你们有啥关系,走走走,别妨碍我们老江家自己办私事儿。”
    杨大妞平日里一张嘴就不怎么饶人,岂会听别人如此劝。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比从江家姐弟手里套银子更重要。
    “二十两?二婶的意思是想用二十两买断我们两家的亲情是吧?”
    江云漪唇角一勾,笑着睨着杨大妞。对于杨大妞说的事儿不甚清楚,但若二十两能让他们家跟这人极品女人一刀两断,她觉得挺值!
    毕竟她自信在将来的某一天,她的家业必定会让这些亲戚们眼红到使出各种手段来抢。
    她虽然不怕,可能解决一个是一个,到时这个女人若再来搅局,她也有话可说。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现在能解决一个小鬼,她何乐而不为?
    “我、我……”
    杨大妞没想到江云漪会这么问,一时有些愣住了。二十两买断亲情?她是很想答应,可是若让公公知道了,还不得把她的皮给剥了啊。
    他们这几房闹归闹,但公公这人最是要面子,只要他们做得不过分,他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可若闹到一刀两断这么严重,他铁定不会答应的!
    王桂香就是最好的例子,那女人背着公公把小小和高子给卖了,差点惹得公公命老五把她给休了。
    若不是看在王桂香为他们老江家连生了三个孙子的面上,那江王氏早被休弃回家了。
    难道她要做下一个王桂香?
    围观的人听到江云漪的话都愣住了,事情竟要发展到斩断亲情这份上么?这个闹得是不是太大了!
    “今儿请各位乡亲做个见证,二十两,从今往后我江家四房跟二房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江云漪趁热打铁,丝毫不给杨大妞反悔的机会,立马跟方掌柜借了二十两的现银,当场请在场的乡亲做证,还令方掌柜写了一份文书作证明。
    “我、我……”
    杨大妞没想到江云漪说干就干,做得这么绝。看着手里白花花的二十两银子,她眼睛放光,可看着那张写着恩断义绝的文书她又犹豫了。
    她是不识字,但她也知道这文书一签,以后他们二房跟四房真的就没半分关系了。
    她、她、她该怎么办?签还是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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