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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蔡邕一听,果然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两个人在花园里见过面,更加怒不可遏:“说几句话?说几句话会把身上弄成这样吗?他刘欣是个州牧又如何,就可以对我女儿用强吗?”
    蔡琰又羞又急,带着哭腔说道:“爹,我真的是摔了一跤,这和刘大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信,你不信我就死给你看。”
    蔡夫人慌了神,赶紧抱住女儿,对蔡邕道:“老爷,你这样说不是坏了琰儿的名声么,而且我看刘大人也不是那样的人。”
    蔡邕对蔡琰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不说了。还不快进去换身衣裳,以后不许出这院门!”
    刘欣这次的任务以失败而告终,并且害得蔡琰从此被软禁在家中,连去花园游玩的资格也被剥夺了。不过,刘欣很快就将这件事忘到了脑后,只将这当作是炎炎夏日中的一个小插曲,因为他要做的事太多了。
    虽然刘欣的手下已经积聚了一批文武人才,但无论在军队建设还是城市建设方面,刘欣都引进了不少现代知识,许多制度已经与汉代的体制有较大变化了,令这些手下有点无所适从,需要刘欣为他们做进一步讲解。其实,刘欣自己对这些知识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概,具体该怎样做他也不是太清楚,至于能不能与这个社会相适应他更不知道了,他的应对方法只能摸着石头过河,慢慢探索了。
    比如在研究院,造纸术已经取得了不小的进展,孔文也得到了刘欣的嘉奖,可以说是名利双收。而其他一些被召集到院内的能工巧匠们虽然非常眼热,一个个摩拳擦掌,也希望能够做出一些创新发明,从而得到刘欣的赏识,却不知道由何处着手,这就需要刘欣来为他们指明一个方向。
    刘欣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要有利于军事。经过反复思考,刘欣给工匠们提出几点建议。
    首先一个就是设法提高镔铁的质量。刘欣知道镔铁实际上就是一种钢材,这时候钢的质量还不尽如人意,刘欣也不懂得如何炼钢,但还是将这个作为第一件提了出来,他相信以汉民族的聪明才智,总有一天会炼出令人满意的钢材出来。
    第二个便是制造复合弓的想法。弓弩是这个时代最强大的远程武器,在作战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刘欣曾经看过一部介绍复合弓制造的短片,依稀记得一些大致内容,但具体到如何制造出射程更运,精度更高,威力更大的弓来,就要靠这些工匠们自己的努力了。
    第三个就比较简单了,那就马镫。这时候的骑兵还没有使用上马镫,对于主要是农民出身的荆州士兵来说,训练出一名合格的骑兵需要花费相当大的力气。有了马镫,就可以使战马更容易驾驭,人马连为一体,骑兵们的双手就可以解放出来,在飞驰的马背上可以方便地且骑且射,完成左劈右砍的军事动作,骑兵的训练周期也会大大缩短。
    除了大力开发这些军用物品,刘欣也对一些民用物品的研究提出了建议。比如,随着襄纸的成功量产,镇纸这种新的文房用品就可以出世了,而纸做成的折扇也必然会成为文人喜爱的物品。刘欣甚至开始想像着将来诸葛亮手中不再拿着一把羽扇,而是一把折扇,羽扇纶巾从此不会出现了。至于他在河间时就让木匠打造过的桌椅,在荆州这样潮湿的南方地区就更加实用了。
    为了提高士兵们训练的积极性,刘欣还引进了军衔的概念,将士兵的军衔分为列兵、上等兵、下士、中士、上士、军士长六级,级别越高得到的军饷越多。
    为了强化对各郡的控制,刘欣还采纳了马芸的意见,进一步加强了户籍的管理。过去许多士族大户家的婢女奴仆都没有进行户籍登记,现在刘欣都强制要求凡有嫁娶、生养、去世的,以及人口买卖的,都要及时到当地官府进行变更登记,逾期就要受到相应的处罚。
    这么多事情同时开展,需要的金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有收复南阳时,从黄巾手中缴获的六十多亿财物,刘欣仍然感到有些吃力,他动起了税收的脑筋。
    关于税收,刘欣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汉代的税收其实并不算高,曾经只是三十税一,现在增加到了十五税一,但是算起来连一成都不到,可是老百姓仍然非常贫穷,生活无比艰难。
    几经了解,刘欣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妙。那就是,土地大量被士族地主兼并,农民被迫依附于这些士族地主,而这些士族地主又都在朝野任职,掌握着绝对的话说权。他们制定的政策便是低税率高租金,农民的收成绝大部分都交给了士族地主,自己剩下的便少得可怜,好年成养家糊口都十分困难,一旦遇到灾年,就只有卖身为奴了。这也是为什么张角能够在各地一呼百应的主要原因。
    刘欣果断地进行了改革,强制规定了新的租税比例,田租最高只允许四成五,税收为一成,不再征收人头税、户税。这个政策大大损害了士族地主的利益,渐渐地传出了许多反对的声音。但刘欣不为所动,他知道,现在是在荆州实行新政策的最好时机。
    刘欣控制下的荆襄四郡,南阳、南乡的士族地主已经名存实亡,土地基本上都控制在刘欣的手里,这条政策的推行对广大农民来说还是有利的,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力。
    在襄阳郡,过去的四大家族,陈家已经被查抄,土地落到了刘欣的手里,蒯、蔡两家已经主动投靠了刘欣,自然不便出面反对。王家以经商为主,地租的减少对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影响,相反,百姓手中的钱多了,他们的生意就会更好,所以他们是支持刘欣这项改革的。其他的小家族小地主都看这三家的脸色行事,都不敢掀起什么风浪。
    唯一有阻力的便是长沙郡。长沙有苏、宋两大家族,掌握了全郡八成以上的土地,他们的损失最大。令人意外的是,这两家都很平静地接受了事实,没有出来闹事。倒是许多小家族,聚集起来冲击郡衙,旋即遭到了田丰、许褚的血腥镇压,杀了许多人,抄了许多家,才将这股风浪扑了下去。
    刘欣知道三国时曹操对士族打压得十分厉害,后来司马家族便利用士族对曹氏的怨恨,依靠这些士族的力量篡夺了政权。刘欣是不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的,所以他对待士族的态度比曹操更加坚决,对于敢于冒头的士族,刘欣的政策不是打压,而是直接打杀!
    见自己政策得以强行贯彻了下去,刘欣终于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情坐下来听取沮授的汇报。
    沮授这段时间花了很大的精力,将秘谍组织的框架搭建了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试点,已经开始正式运作。他对刘欣说道:“主公,我给这支秘谍取了个名字,叫风影。主公您觉得如何?”
    刘欣非常好奇,问道:“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
    沮授一本正经地说道:“风无味无形,却又无孔不入,而影子却是看得见,摸不着,正符合秘谍的特征,所以取名风影。”
    刘欣沉吟道:“说得也有些道理,只是这个名字不太响亮。风也好,影也好,意思都差不多,我看要改一改。”
    第69章幻影秘谍(今天第三更求鲜花)
    刘欣顿了顿,说道:“我看还是叫幻影好了。”
    沮授见刘欣已经决定下来,也不再说什么,毕竟这只个代号而已,便将话题转到具体工作上来,说道:“那我就将幻影最近所做的事向主公汇报一二。”
    原来,沮授也不知道这个秘谍组织要重点开展哪方面的工作,现在整个大汉朝最大的事莫过于清剿黄巾贼寇了,沮授便也将幻影的工作重心移到了这个方向。
    沮授继续说道:“目前,朝廷清剿的重点显然是放在了颍川方面。但黄巾波才、孙夏合兵为一,经过数月激战,这些贼党的战力已有了较大的提高,朱儁、皇甫嵩久战不能取胜。朝廷又任命了曹操为待郞,率军增援。”
    “曹操?”刘欣想起他调戏马芸的一幕,心中不由起了些怒火,转令想到卞玉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这才平静下来,说道,“恩,你继续说。”
    沮授又说道:“又有一位下邳义士孙坚,召募乡勇,前往颍川投入朱儁军中。目前,官军威势大盛,颍川黄巾恐怕不能持久了。”
    对于曹操、孙坚的出现,刘欣并不感到意外,这些和原先的历史没有多大出入,只是由于自己闪电出击,南阳黄巾瞬间灰飞烟灭,才使得颍川黄巾的力量得以加强,与官军周旋至今。
    沮授继续说道:“由于朝廷的重点放在颍川,冀州方向兵力较少,无论卢植还是董卓都多次败于张角之手,冀州的形势不容乐观。”
    他本是冀州人,对发生在家乡的黄巾暴乱尤其担忧。
    刘欣心里明白,现在已经进入秋天了,要不了多久,张角就会病死了,到时候攻守易势,黄巾起义很快就要被镇压下去了,他不由想起《三国演义》开篇写到的桃园结义来,问道:“公与,幻影的人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刘备的?”
    沮授想了想说道:“似乎有这样一个人,他好像是卢植的学生,召募了几十个人去帮助卢植。此人武艺倒也平常,只是他身边有一个红脸大汉,武艺高强。冀州黄巾首领管亥、程远志都是死在这个大汉的手上。董卓接掌兵权以后,刘备已经不知去向。”
    刘欣暗暗思忖,这个红脸的自然是关羽了,自己弄走了张飞,刘备竟然还能将他收入麾下,这个大耳贼还真是不简单啊,难怪曹操视他为敌手,只是不知道曹操将来会怎么评价我呢?
    沮授建议道:“主公,您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兵相助朱儁、皇甫嵩,清剿颍川黄巾,这样可以打通北上的道路,将墨香斋开到洛阳去。”
    这时日子,墨香斋已经开遍了荆襄九郡,并逐步向扬、徐二州发展。出入墨香斋的都是些士族上流人物,被他们探听到许多消息,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进行仔细分析。不过,作为襄纸的独家经营者,加上研究院新开发出的一些新式文房用品,墨香斋的收益倒是与日俱增,沮授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墨香斋推向全国了。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公与,没有朝廷的命令,我们还是不要擅自出兵的好。放心吧,据我看来,黄巾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到不了年底,情况就会大变。今后,幻影调查的重点要放在曹操、刘备、孙坚这三个人身上,要详细了解这三个人和他们的手下的情况,包括家庭成员、个人喜好、技能特长都要了解,越详细越好。”
    沮授并不明白刘欣为什么对这三个人如此看重,他们不过是些小角色而已,值得他花这么大力气吗?但沮授有个好处,就是只要是刘欣决定下来的命令,他就会不折不扣地去完成,不会去讨价还价。
    这时,一名虎卫亲兵走了进来,递给刘欣一封信,这是南乡张郃刚刚让人送过来的。
    刘欣心头一紧,急忙打开看起来,突然笑了起来,对沮授说道:“公与,随我去王家一趟。”
    王振开始组织商队去南阳、南乡二郡的时候还不是太心甘情愿的,在大赚了一笔之后,现在不用刘欣说,他也安安心心地做起了生意。于是王嫣便一直留在章陵,经营王家在南乡的生意。
    王嫣和张郃本来互相看不太顺眼的。王嫣嫌张郃话太少,架子很大,尤其是在去南乡的途中,他竟然用王嫣的商队来做诱饵,为这事,王嫣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拿张郃没有办法。张郃却因为王嫣提议杀掉那些投降的黄巾余党,觉得这个漂亮的女人心肠太狠,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
    但是,王嫣既然要在南乡做生意,就少不了要与官府打交道,南乡太守张郃那里她是三天两头要去跑的。张郃要重建南乡郡,也离不开这些商人的支持。一来二去,交道打多了,两个人自然熟络起来,原来的隔阂渐渐消失不见了,对彼此的看法也慢慢发生的改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互相有了些好感。
    本来二人时常见面,感情慢慢发展,倒也不用着急。谁知王嫣的二哥王恽在南阳多日,非常看好徐晃,几次写信给父亲,说了徐晃的许多好话。王家现在是襄阳的第三大家族,王振也一直想找一个稳固的靠山,他已经悄悄打听过了,刘欣现在只有一妻一妾,凭自己的女儿的姿色,嫁给他做个妾还是很有希望的,只是始终没找到机会开口。现在王恽提出将女儿嫁给徐晃,王振倒有些动心了,毕竟徐晃现在是南阳太守,女儿嫁给他就是太守夫人了,而且徐晃还是刘欣的二弟。于是,王振便修书一封,让王嫣尽快赶回襄阳。
    王嫣拿到父亲的书信,见信中有让自己嫁人的意思,不由急了,来找张郃商量。张郃知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这边倒不用担心什么,但王振若是将女儿许配了别的什么人家,却有些难办,思来想去,只得写了封书信,请刘欣帮忙去王家提亲。
    沮授得知原委,也不禁哈哈大笑道:“主公,看来,我们马上有喜酒可以吃了。”
    刘欣说道:“公与,这些礼仪方面的东西我是一窍不通,这件事你要多出些力。事不宜迟,我先去王家,你准备好礼品和应用之物,随后赶来。”
    信送到刘欣手上时,王嫣也已经回到了襄阳,正在家中与王振为了这事怄气,不管王振说什么,王嫣就是不同意嫁给徐晃。此时,仆人来报,说荆州牧刘大人亲自登门来访。
    王振一听说刘欣来了,慌忙迎了出来:“大人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叫下边人吩咐一声就是了。”
    刘欣满脸笑容,冲着王振拱手道:“恭喜恭喜啊。王员外,听说你有一女,生得美貌端庄,刘某今日前来,就是向您提亲来了。”
    王振闻言,大喜过望,早将徐晃扔到了脑后,说道:“哎呀,大人若是看得上小女,叫人来说一声就好了,小人这就安排车轿,将小女送到府上。”
    刘欣先是一愣,忽然笑道:“员外误会了,刘某此来是帮我兄弟来提亲的,我这兄弟文武全才,现为一郡太守,绝不会辱没了令爱。”
    这时,沮授也赶了过来,接过话茬说道:“员外,有主公和我亲自做媒,这门亲事,你可不能推托了啊。”
    王振大感意外,原来是徐晃先找了刘欣来说媒了,倒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既是大人的兄弟,小人那也是高攀了。不瞒大人,小人刚刚还在为了此事劝说小女,准备将她许配给您那位兄弟。”
    在王振给女儿的信中并没有提到要将她嫁给谁,所以刚开始王嫣、张郃都不知道有徐晃这档子事在里面,刘欣就更不知道了,这下就奇怪了,按理说张郃和王嫣应该是情投意合才对,怎么还要劝说,于是说道:“员外,此事怎可用强,何不请出令爱,让刘某当面问问她的意思。”
    王嫣一听刘欣叫她出去,便明白了三分,他一定是收到张郃的信了,于是满心欢喜地走了出来,朝刘欣道了个万福:“民女见过刘大人。”
    刘欣说道:“姑娘不必多礼。我来问你,你可愿意嫁与我的兄弟。”
    王嫣他听张郃说过七兄弟聚义的故事,现在知道徐晃的事了,瞄了一眼站在刘欣身边的典韦,狡黠地一笑,说道:“听闻大人有六位好兄弟,这边一位想必也是大人的兄弟吧,不知道大人说的是哪一位?”
    典韦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却不以为意,说道:“典韦自知长得丑,姑娘当然是看不上我的,可不许拿我取笑。我大哥此来是帮四哥提亲的,姑娘答不答应,爽快点,就一句话的事,我大哥忙得很,你可不能耽搁我大哥的功夫。”
    王嫣是知道张郃排行老四的,被他一说,反倒害起羞来,俏脸一红,低了头两手**着衣角,只是不说话。
    刘欣是过来人,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却假意说道:“姑娘既是不愿意,刘某可不敢勉强,这就告辞。”
    王嫣急了,慌忙道:“别,我答应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唯有王振一脸愕然,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第70章双喜临门
    王嫣红着脸说道:“刚才你说的那个,我当然不会答应了。”
    王振奇怪道:“那为什么刘大人一说你就答应了。”
    王嫣娇嗔道:“爹,你别问了。反正刘大人说的人和你说的不一样人。”
    王振更加不解了,追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刘欣听得莫名其妙,他今天可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帮张郃做媒的,自然没功夫在这里听他们父女两个绕口令,赶紧打断他们说道:“你们两个别在这里打哑谜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做。王员外,你要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话,这门亲事就算定下来了。”
    王振忙不叠地道:“没意见,没意见。”
    刘欣这才转身对沮授说道:“公与先生,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张郃的这门亲事没费什么力气,就这样定下来了。
    在往回走的路上,刘欣注意到典韦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这才想起典韦的年龄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自己平时对这些兄弟还真是不够关心,在这一点上确实比不上人家刘备。刘备那是食则同桌,寝则同席。不过,话说回来,刘欣可不会愿意像刘备那样伴着两个大男人睡觉,他宁愿搂在怀里的是香喷喷的美人儿,即使是陌生的美人儿也行啊。
    想到这里,刘欣不由的又看了典韦一眼,说道:“恶来,你有没有看中哪家的姑娘,告诉我,我帮你说媒去。”
    典韦讪笑道:“大哥莫取笑了,就我这长相,谁家的姑娘见了会喜欢。”
    刘欣心想,莫不是刚才受了王嫣的刺激了,当即一拍胸脯,说道:“恶来,管她喜不喜欢,只要你看上了,我看谁敢不嫁。”
    典韦一听,愣住了,那我不是强抢民女了,这可不成,慌忙说道:“大哥,还是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啊。”
    刘欣没想到典韦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忍不住哈哈大笑:“恶来,你能这样想,不愁找不到好媳妇!”
    刘欣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多少还是对他的姻缘有些担心的,也不知道历史上他的媳妇是谁,不要因为跟了自己,弄得他打一辈子光棍,那可就有些对不起他了。徐晃、典韦这几个都是自己身边最信得过的人,看来以后要多关心关心他们才行。
    想到身边人,刘欣突然记起马芸、卞玉两个人最近好像都不喜油腻,偶尔还会想吐,不会都怀上了吧,那不是双喜临门了。刘欣忽然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丈夫,自从确立了争霸的目标,好像对家人的关心就少了,这和自己的初衷变化太大了,还得多花点时间好好陪陪家人才行。
    刘欣现在并不担心她们两个生孩子会发生什么意外。不仅是因为有了张机的缘故,更在于刘欣对这方面比较重视,让张机从那些难民中挑选了一批无家可归的妇女进行了专门培训,马芸还在其中加进去一些现代医学知识,这些人虽然只是接生婆,不过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得上是比较专业的妇产科医护人员了。这样一来,就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妇女因为生产而带来的生命危险,又可以提高新生儿的成活率,从而有利于人口的增长。
    虽然刘欣已经不用再为老婆怀孕的事担忧了,却不代表别人就不会为他担忧,马芸、卞玉正为一件事犯愁呢。
    出身青楼的卞玉,其实是知道一些古老的避孕方法的,但她受男尊女卑的思想影响太深,既然从了良,嫁了刘欣,她就一心一意地想要相夫教子了。在她看来,替刘欣生儿育女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自然不会去使用什么避孕的手段。至于马芸,则根本不知道在这个时代还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孕。于是在刘欣的辛苦耕耘下,两个人一先一后,都已经珠胎暗结了。
    本来,这是一件喜事,她们应该高兴才是,偏偏她们两人都知道刘欣的身体是有那个“怪毛病”的,这样一来就有大麻烦了。虽然怀孕初期还是可以同房的,但却不宜过度,而对刘欣来说,如果长期得不到宣泄,可就有生命危险了。其实马芸和卞玉并不知道刘欣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奥秘,他现在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她们两个担忧不过是多余的。
    卞玉愁眉苦脸地对马芸说道:“姐姐,你看这个事该怎么办才好?”
    马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看来除了再多几个姐妹,也没有其它办法好想。其实,我原来就有意让他收了巧儿,他却总是推托巧儿年纪太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卞玉想了想,说道:“姐姐,我倒是有个人选。”
    马芸赶紧问道:“哦,快说来我听听。”
    卞玉说道:“姐姐,你看邹嫂如何?邹嫂来到府里已经有五个月了吧,府里的家务我们姐妹很少操心,全赖她操持着,仔细想想,这府里还真少不了她。”
    马芸陷入了沉思,穿越过来已经两年了,虽然这里的社会制度、科学技术都还相当落后,但自然环境还是不错的,她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如果在过去,家务活方面,她可以请月嫂,请钟点工,但这里不行。无论巧儿、朱氏还是莺儿,和州牧府的关系,实际上都是一种人身依附关系。她们虽然不愁吃,不愁穿,每个月甚至还能拿到一点工钱,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人身自由。
    马芸就曾经考虑过巧儿的未来,巧儿知道他们太多的秘密,放她出去显然不合适,但她的年纪也一天天大起来了,最好的选择就是让她做个通房丫头。刘欣也已经基本同意了她的想法,只是觉着巧儿年纪太小,想等几年再说。
    至于朱氏,马芸还真的没有考虑过,虽然她已经有了一个七岁的女儿,实际上也只比马芸大了一岁,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也是有她的生理需求的,总不能就这样让她在自己家中孤独终老吧。
    卞玉见马芸没有吭声,继续说道:“姐姐,邹嫂还年轻,相貌、身段都是上上之选,老爷应该能够看得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