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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莫名(补全)
    (上)
    东堂院外的拱门处,黎孜玉手里把玩着一根树枝,悠闲的靠在墙壁一旁,不远处迎面而来一个灰衣男子,他恭敬的给黎孜玉行了大礼后小声的说:“内线的人说秦家二姑娘回绝了檀香园的邀约。”
    黎孜玉眉头轻轻掬起,淡淡的说:“内线的人不是已经帮他们牵过几次线了吗?怎么这次李在熙不信她也就算了,连日夜被她伺候的秦家二姑娘都变得拘谨起来,你们确定不是自个的人出问题?”
    灰衣人浑身哆嗦了两下,犹豫的说:“线人是秦家家生子,若不是咱们拿了她弟弟的把柄怕是不会轻易卖主。据说当时秦家二姑娘和定国公府三小姐还有白家上京的六小姐正聚在一起下棋,怕是秦家二姑娘自个心不在焉被其他几位姑娘看出来,阻止了她荒唐的冲动。”
    “白家六小姐?”黎孜玉轻轻念叨了一句想起似乎前些日子白若羽确实提过堂妹上京的事情,只是白家的姑娘居然会和秦家的女孩走在一起!她之所以在宫里针对秦五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小五的伴读,反正她见到秦家姑娘就觉得讨厌,尤其是那个看起来温柔似水的秦家老二秦若兰。
    嘎嘣一声,黎孜玉手中的树枝断了,隔壁的院子传来一阵脚步声,灰衣男子立刻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欧阳灿大步走着,看到躲在角落的黎孜玉后抬起下巴说:“你要的李在熙我给你带来了!”
    黎孜玉垂下眼眸,淡淡的说:“怕是不需要了。”她堂堂公主还不至于傻到在众人面前和男人私会,更可气的是这个男人根本不属于她,即便她对他着实有几分心意。
    她最好的闺中密友礼部侍郎嫡长女陈诺曦常说,男女之间的感觉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这世上总会有一个你中意的人早晚会出现在你的身边,然后照亮属于你所有的快乐与悲伤。她原本是不信的,直到那次意外的出宫,她和诺曦女扮男装上了清河上的船坊,被那个白痴当做受人欺负的小书生……她忘不掉这人明明是一副书卷气息却敢和周边恶霸谈论君子之礼的模样,更无法甩掉他深深刻在她心底的那抹灿烂的笑容,他温柔的拍了拍他的头,告诉他以后不可以来这种地方。真是个白痴!黎孜玉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但是为了这个白痴,她却要百般筹谋,还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一切要顺其自然。
    “喂,黎孜玉,你到底寻李在熙干什么?”欧阳灿皱着眉头,有些看不透三公主到底想干什么。
    “关你何事,总之先这样吧,现在换你来说让我帮什么吧。”黎孜玉收敛起心底的情殇,她是高贵的公主总不能放下身段给人做小,她曾想过放弃但是又觉得不甘心,诺曦说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而且她是公主,难道还不如一个四品小官之女?
    李在熙和秦宁兰不过是父母之约,她不信他们能有多深厚的真情实意。对不起,秦宁兰,日后定让父皇再帮你寻一门好亲事,但是李在熙我是绝对不会让的!黎孜玉攥了攥拳头,但愿你知难而退,否则只好牺牲你的名声了。
    “黎孜玉?”欧阳灿诧异于三公主的过于安静,犹豫的喊道。
    黎孜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怎么了?我不去见李在熙了你不应该觉得释然吗?我傻啊,自个送上门去给御史们做文章的素材!”
    欧阳灿一愣,闷闷的说:“堂堂一个公主居然这么粗鲁,合着你耍我帮你约李在熙呀。”
    黎孜玉撇开头,淡淡的说:“总之现在没用了,你到底需要我帮什么,不说我就不管了!”
    欧阳灿犹豫了一会想到,黎孜玉让他帮着约见李在熙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也算拿捏住了她的把柄,那么他便不怕被黎孜玉说些什么,索性直言道:“我找定国公府三姑娘有事,但是她不肯出来见我,你不是有好姐妹在西堂吗?让我和她见一面不难吧?”
    黎孜玉着实愣了片刻,唇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忍不住道:“小侄子这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欧阳灿脸颊唰的一下红透了,他咬着嘴唇,怒道:“你别胡说!”
    黎孜玉盯着他由红变紫又由紫变红的脖子调侃道:“那你找她什么事情,我帮你传话就是了。”
    欧阳灿一时无言,尴尬的看向别处,他的心里其实也不清楚见梁希宜要干什么,就是觉得大家好久不见了,那么见一见叙叙旧没什么大不了吧。更何况他总认为梁希宜对他误会颇深,他就是无法接受她对他误会,一定要解释清楚而已。
    “这么难为情?”黎孜玉仿佛发现了好玩的事情,这个欧阳灿进京后对她爱答不理完全没有一点亲近的意思,偏偏她娘还说什么欧阳家是他们娘三在宫里立足之本,必须兄妹相亲。如今看来她倒是寻到牵制欧阳灿的法子,只是那个定国公家的三姑娘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貌似就是刚才提到过同秦若兰下棋的人?黎孜玉的眉头不由得紧皱,同秦二要好的人就是令人讨厌的人!她的心里对尚未谋面的定国公家三姑娘莫名的有些反感。
    留在院子里没出门的秦宁兰骨子里有些小纠结,李在熙突然约她是为了什么呢?她没有去对方会不会很失望,哎,算了算了,今个是大日子总是要小心为上。
    秦五和秦三还有粱希宜围在梳妆台旁边给白若兰试着胭脂。
    梁希宜右眼突然跳了一下,鼻子痒痒的打了两个喷嚏,白若兰抬起头拉了拉她的袖子,道:“希宜姐姐你穿少了吧。”她的眼睛亮亮的,一眨一眨的说:“我觉得你现在唇上的红色比我这个显得鲜亮许多,你们是不是调配的还是不对嘛。”
    众人视线立刻落在了梁希宜的嘴巴上,目不转睛的模样。
    梁希宜尴尬的捂着脸颊,道:“我把翠香楼两种颜色胭脂加入水弄稀了,然后再自个调配的,你们若是喜欢改日送来方子便是了!可是比例我自个都把握不好,全是瞎弄的,到时候调配不出这样的效果你们可不许说我藏私!”
    “好啦,谁会真怪你怎么地。西堂午饭要开了,咱们在这躲了那么久此时总要出门宴客。”秦宁敏提醒众人,两只手在丫鬟端着的水盆里洗净了后,道:“走吧。”
    梁希宜披上袄袍一出门便迎来刺眼的阳光,奇怪,今个明明挺暖和的她怎么会觉得浑身发冷呢。
    (下)
    梁希宜和白若兰随着秦家姐妹们一路走来,先是去主屋里给老太君们再次请安,然后来到西堂专门为姑娘们准备的院子用饭。被人群簇拥的白若羽眉眼中带着几分焦急,她娘刚刚派人来唤她去前堂应酬,可是白若兰至今没有出现,她担心那个莽撞的丫头要是跑到东堂去就麻烦了!
    “若羽姐姐!”白若兰拉着梁希宜快步走了过来,说:“还记得我和你提起过的定国公府三姑娘吗?这位就是梁希宜,我上京时认识的好友。”
    白若羽以为自个幻听了,急忙回头,映入眼帘是白若兰那张轻松自若的笑脸,让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又有些为之气结。她绷着神色,碍于梁希宜在场不方便大发雷霆,不冷不热的抱怨:“白若兰,你真是急死我了!”
    白若兰察觉到气氛不对,愣了片刻。一直陪在白若羽身边的王煜湘也来到他们中间,诧异的看着梁希宜,说:“希宜,这位是我的好姐妹白若羽,没想到你和她的妹妹要好,方才若兰妹妹不见了,若羽有些着急了,我们还在揣测,她初次入京人生地不熟能和谁离开呢。”
    梁希宜一怔,犹豫了片刻看向白若羽说:“我在后院遇到迷路的若兰,她说有些饿了就跟着我一同去了秦氏姐妹们的闺房休息,真是不好意思我应该派个丫鬟同你们打个招呼。”
    白若羽心有怨言终究不好对个外人发泄出来,客气道:“回来了就好。”
    梁希宜尴尬的点了下头,轻声说:“既然若羽姑娘在呢,我就先告辞啦。”她同秦氏姐妹们一桌挨着主屋边上。白若兰抬起头恋恋不舍的看着梁希宜,小声说:“记得给我回信哦。”
    梁希宜笑着应了声,大方得体的再次同一直沉着脸色的白若羽道别后才独自离去。
    白若羽望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喃喃道:“定国公府的姑娘我倒是见过几个,感觉木木的毫无生趣,这个三姑娘给人感觉不像是刚从山里回来的样子,说起话来慢慢悠悠让人挑刺不得。”
    王煜湘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说:“你口中那无趣的定国公家姑娘即将成为我的嫡亲嫂子呢。”
    白若羽愣了片刻,回头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白若兰望着他们嘟起嘴角,心里十分不喜欢白若羽同王煜湘背后谈论希宜姐姐的感觉。
    梁希宜回到自个的饭桌上便将刚才的事情选择性遗忘。上一世她同白家没什么交集,至于为何王煜湘同白若羽走到了一起她也觉得奇怪,不过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发生改变,她只好慢慢去理解了。
    梁希宛同梁希榴一同走过来,看着希宜忍不住埋怨起来:“你去哪里了?大伯母找你半天呢。”
    两个人被丫鬟侍候的坐了下来,便叽叽喳喳的唠叨起来:“你自个跑到哪里躲清闲了?我和二姐姐被大伯母拖进了主屋就没出来过,老太君在屋里单开了好几席,都是同她年龄相仿的老太君们,弄的我眼花缭乱回话回的口干舌燥。”
    梁希宜点了点头,暗道她被白若兰的出现打乱了阵脚,竟是将重要的事情忘记了。难得寿宴上有这么多当家老太太们出现,她应该学习梁希宛,死死的守在大伯母身边到处露脸才是。
    因为是寿宴,饭桌菜肴摆了一满桌子,略有多多益善多福多寿兆头的寓意。年龄相仿的老者们都去了主屋里老太太的宴席,东堂是当家老爷对身份高贵或者辈分大一些的亲族致谢,他们西堂便是大夫人和二夫人轮流挨着饭桌应酬了。
    午后,两个堂子里都分别请了戏班唱戏,秦宁兰作为府里尚未出嫁年岁最大的姑娘需要应酬在众一群女孩子们。她将誊好的几个戏本子分发下去,笑着问梁希宜,说:“老太君那头就点了两出戏,怕是呆不了多久就会去休憩,你们可否有想听的戏呢。”
    梁希宜客气的把戏本子递给了堂姐梁希榴,让她代表梁家拿主意。寿宴上都喜欢点些结局大圆满的本子,几个女孩子讨论下来决定点一处打金枝。这出戏讲述某朝公主任性被夫婿打了回去找父母哭诉,谋求皇帝治罪夫婿一家。夫婿负荆请罪,皇上明事理顾全大局不但不处罚女婿还加封女婿家人,皇后亦劝婿责女,一对小夫妻消除前隙,和好如初的欢喜故事。
    秦五看着戏本子忽的莫名笑了起来,梁希宜盯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秦五脸颊微红,趴在她的耳朵上,小声道:“三公主如今在议亲,但是因为她‘名声’在外,如同一个烫手山芋似的无人接手!”
    梁希宜想到刚才大家讨论的戏本,不由得唇角微扬,说:“你跟她有过节还敢点打金枝?还好她不在,否则不知道会怎么想。”
    “她不在白若羽和王煜湘在呢,就是让她知道又如何?”秦五满不在乎的抬着下巴,若是在自个家里还如此拘谨未免太无趣了。她又没有指名点姓说三公主,对方若是自作多情找骂那就没办法了。
    “你呀,何苦和皇家较劲。”梁希宜眉头微微掬起,三公主可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女儿,未来新帝嫡亲的兄妹,她倒是不希望秦五真同她接下不解之仇。
    “你是没见她以前在宫里如何欺负我!因为她是皇后的女儿,五公主都不敢和她对着干,我倒要看看她如此嚣张最后会花落谁家。”秦五咬着下唇,一副恨不得她嫁不出去的样子。
    梁希宜无语的摇了摇头,去发现白若兰正向她的方向走来,身边还跟着白若羽呢。莫非他们吃完了不听戏就打算回去吗?否则干嘛还过来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
    ☆、动手
    (上)
    白若羽若有所思的打量梁希宜,三公主刚刚传来纸条说是要见定国公府三姑娘,让他们帮着把她带出去,她和王煜湘极其诧异,这个定国公府三姑娘到底有什么特别,黎孜玉这么快就知道她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决定借着白若兰同她的交情顺其自然的约她出来闲话。
    白若兰并不清楚堂姐的心思,听说秦大夫人准备了几份名画供女孩子们欣赏,王煜湘在旁边的花堂组织赏画会,随意提到可以邀请她的好朋友一同参加,她便兴奋的来寻梁希宜了。
    梁希宜惊讶的看着白若兰,又望向白若羽,后者尽量冲着她展现笑容着实令她受宠若惊。因为秦宁兰管着戏班事宜,秦宁敏组织着诗会,她本是想偷得悠闲去和秦五听戏,可是又不好直接拒绝白家姐妹,毕竟对方不过是普通的邀约,她若是连去都不去有些驳了白若羽这四小才女的面子。好歹日后她还是要在京城小姐圈子里混的吧,便大大方方的笑着说:“希宜在琴棋书画方面知识浅薄,还望待会若羽姑娘和若兰妹妹不要取笑我才好。”
    白若羽轻轻的摇了下头,说:“第一眼看你便让人亲近,否则煜湘那个眼高的丫头不会让我们特意来请你,你且放心好了,不过是女孩子一起玩玩罢了。”梁希宜点了下头,听她提及王煜湘名字时候的亲昵居然有些醋意,她真是小心眼,此时此刻自个不也有了新的伙伴吗?
    白若兰兴奋的缠着她的胳臂,笑道:“二姐,定国公府二姑娘和四姑娘也一起去吧!”
    白若羽点了下头,说:“好呀!”
    梁希榴同他们那个圈子的人不熟悉,原本想拒绝一二却被梁希宛一把拉住。
    梁希宛满脸笑容的走上前,道:“我们一起去。”能够和白若羽王煜湘玩到一起的女孩们大多数有些才气名声,多结交一些总没有坏处。
    赏画会也好看戏也罢不过是老太君寿宴上女孩子可以玩的东西,梁希宜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妥,倒是乐呵呵的同姐妹们一同前往。
    所谓名画都是些秦府上的私藏,梁希宜上一世是陈家嫡长女后来又是镇国公府世子夫人,眼界自然更高一些。她假装同众位姑娘们一样,刻意惊叹赞美后其实心里并未有一丝波澜。有些自命不凡的姑娘们已经开始互相唇枪舌战,王煜湘坐在最中央不时附和质疑调和倒是将气氛统筹的十分融洽,梁希宜扮演着低调重生女的角色,始终面带微笑时而赞叹时而自愧不如的自语。
    呼啦一声,白若兰身前的茶壶被白若羽弄洒了,此时又即将是白若羽发言,她无奈之中将白若兰托付给了梁希宜。还留下两个大丫鬟好好侍奉白若兰。
    “梁姑娘,没想到最后还麻烦你陪着若兰去后面收拾一下。”白若羽面带愧色的凝望着梁希宜,王煜湘的丫鬟过来催她,梁希宜只要客气的说:“你快回去吧,我来陪着若兰去后院。”
    “那真是太谢谢了,这两个姑娘叫玉英,玉墨,都是我身边的大丫鬟你随便使唤。”
    梁希宜淡笑的目送她离开,捏了下白若兰的耳朵,小声说:“你也太不小心了,没看到茶壶在那呢还往前探身,还好水已经冰凉,否则烫到了怎么办!”
    白若兰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道:“谁想到其他桌的茶壶都是丫鬟们端着,就二姐姐这桌偏巧丫鬟不在,二姐姐又猛的回身,洒了我一大片呢,感觉里面都湿透了。”其实她想说明明是二姐姐不小心怎么还成了她莽撞行事。
    梁希宜望着她眉头成川的样子,忍不住扬起唇角,说:“这样也好,我们先去后院换身衣服,然后就可以去找秦五看戏啦!”
    白若兰眼睛一亮,说:“总算从二姐姐的管制下解脱了,他们说的什么墨迹鲜亮调色混匀景色艳丽巴拉巴拉的我都听不懂,还不如去看‘打金枝’看的爽快,哈哈!”
    “你呀!”梁希宜戳了下她的额头,道:“让你的两个丫鬟快点吧。”
    白若兰嗯了一声,回过头看了一眼玉英玉墨,忍不住皱起眉头,说:“你们两个是二姐姐房的?怎么觉得有些眼生。”
    玉英神色一暗,急忙上前主动道:“奴才和妹妹玉墨是搭理二姑娘庄子上收取银钱的大丫头,前阵子赶上年底,我们跟着管事去看铺子了,所以不曾在府里带着,六姑娘怕是没见过我们。”
    白若兰点了下头,她二姐姐白若羽特别能干,倒是有可能管着一些府外的庄子铺子的账,而且这两个人又是二姐姐亲自点的丫鬟,不应该会有什么问题。
    西堂的花园外面,王煜湘和白若羽偷偷的咬着耳朵,说:“你可是记得提醒那个两个丫头带走你六妹妹了吗?若是小六出问题,我怕你回府里难做。”
    白若羽捏了下她的手心,低声道:“放心吧,那两个丫鬟是孜玉送来的人,若是真出事我就咬定不是我的丫鬟所以扯不到白府一点关系,至于若兰,那丫头很好糊弄,我就说是不是丫鬟中途被人换掉了呢?反正我又没有害她的理由她想不到我这里的。”
    “不过,真奇怪孜玉干嘛对定国公府三姑娘那么上心呢。”白若羽犹疑的歪着头。
    “反正和我们没关系,她自个走错了路遇到不相干的人能怪谁呢。若是聪明点就当没这回事吃个哑巴亏算了。再说三公主见她也没什么恶意,出不了什么大事。”王煜湘安抚的搂住她的双肩。
    梁希宜正准备穿过小路直奔后院被一个穿着秦家奴仆衣服的小厮拦住了。
    小厮堵在拱门处,恭敬道:“二老爷喝多了要去后堂歇着,此时吐了就在旁边院子,姑娘若是去后院不妨从对过的路绕过去吧。”
    梁希宜怔了下说:“那条路太远了,你们老爷何时离开?”
    “哎呀!”不等小厮回话玉英先是喊了一声,说:“三姑娘,我们六小姐的衣服已经留下印了,天气那么凉二老爷那头又不知道何时完不如绕道赶紧走吧,就别再这里耽误时辰了。”
    白若兰低头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这茶水居然可以弄花了她的衣服,什么茶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