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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章瑾拒绝林霄的提议,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还没坐稳,林霄又追进来,还捧着一束香水百合,却一脸嫌弃地说:“章姐,这也太俗气了,你不会答应他的约会吧。”
    章瑾揉眉,睨视他一眼,“这个月考核不想及格是吧。”
    林霄脸色立马变了,还差点扔了手中的花束,怪叫:“章姐这不科学,花又不是我送的,你不高兴也不能拿我开刷啊。”
    章瑾没心思玩笑,颇怀深意地睨他,淡淡地问:“在我来讲没所谓的科学不科学,我的早餐呢。”
    林霄磨牙,遇到一个刁钻的却又出手阔绰的老板真是咬牙切齿爱恨交织。
    忙到中午,居然接到宋迟的电话,他约一起中午碰面。章瑾思考都省了,拒绝他干脆利落。
    挂断电话,章瑾只觉畅快,可一想起昨晚,好心情又打折扣。郁闷地拆开花束的卡片,看到关东的笔迹,章瑾愣了。她根本没把关东考虑在内,居然收到他的鲜花,这也罢了,卡片上还邀请她今晚共进晚餐。
    章瑾揉眉,很想当着玩笑处理,可一想起关东有意无意的暗示,以前她没多想,觉得像她这样的失婚妇女,还带着拖油瓶,无论结婚还是交往她都不该是他的首先。
    可现在她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难道关东动真格?宋迟的警告挥之不去,他说‘别平白无故害了人家’,越觉宋迟禽兽,忍不住咒骂他断子绝孙,然后又想到他哪能断子绝孙,就算她不肯让他见洁洁,也不能否认他们的血缘关系,何况还有一个都有几岁的宋暖暖。
    静下心来,她只能自省,要不是自己默许关东的玩笑,能有今天的事儿吗。她觉得这事还是尽早跟关东说清楚比较好,尤其是她现在还不是自由身,也不想痛快的便宜某些个人,这样不清不楚拖着关东不厚道。
    左想右想,琢磨半天也找不到不伤人的拒绝方式。林霄进来,看她苦着眉似乎在深思,不用猜也能知道他这老板在纠结什么,这表情太常见了。于是,他拍胸保证:“章姐,这人交给我帮你处理吧,保证干净无后患。”
    章瑾不反对,以前遇到这种事,林霄也时有扮演恶人角色,可对象是关东,林霄出面会不会做得太过?
    林霄以为她默许了,大大咧咧地拿过卡片,然后皱起眉头:“就是那个律所的关大律师,他追你?章姐,我跟你说啊,你不能答应他。”
    章瑾诧异,不明白林霄何以反对激烈,“为什么不能答应,我觉得他人挺好。”
    林霄扶额,一副你无药可救的表情,“章姐,这么说吧,你要配他就是鲜花插牛粪,你要答应也得答应像东信老板那样玉树临风的吧,再不济也得像我这样风流倜傥吧。”
    章瑾一口气憋在胸口,她真想说她就是东信老板的老婆,不过需要加个前缀罢了。可她说不出口,她嫁宋迟风风光光,结果落得惨淡收场,实在说不出口。她也好奇林霄怎么认识宋迟。她诧诧地望向林霄,“你认识东信老板?”
    林霄立马撇清,“不,我压根没见过,工作群里那个花痴见天的在讨论,能被她们谈论的肯定有点货,要么是上面要么是下面。”
    章瑾只觉林霄可爱,戏谑他,“人家下面有没有货你也知道。”
    林霄在心里大嚷冤枉,愤愤地反驳:“群里那些人说话尺度比较大,我耳目渲染。那个章姐啊,我帮你解决这个关大律师,我这个月的奖金是不是翻倍啊。你看,我这个月已经帮你解决了四朵烂桃花。有奖金的是吧是吧是吧章姐,我兼双分工啊。”
    章瑾大笔一挥,拍板定案:“今年经济不景气,是通信行业的大荒年,奖金先欠着。我估计明年会有好转,到时一起发。”
    林霄一脸黑线,也不确定章瑾是不是被律师那几个混蛋熏陶了,大笔一挥草芥人命是常事。郁闷至极,对她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还得为可观的薪水为美女上司还得卖命。
    被挂电话的宋迟显然没那么顺气,敢挂他电话的女人也只有他老娘,现在居然多出一个章瑾。他越想越火,尤其是今早突然冒出来的什么关东,那眼神就是赤/裸裸挑衅。据他所知,这两年和章瑾走得频繁的也只有这个律所的关东,拒绝他的草案后不久,章瑾似乎也起过离婚的心思,曾去律师咨询离婚事宜,因而结实心怀不轨的关东。
    这样一来,宋迟只觉被人打了脸,越想越不顺气,恨不得踹了人家的窝,断了人家的命脉。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发烧,头疼得厉害,此章算是更完了,至于明天更不更不知道,看情况。
    第二章:三分爱意七分恨(五)
    章瑾最终也没采用林霄的办法,自己去了一个电话,从容镇定地说她最近实在太忙。当然,一般情况,忙都是借口。可人家关东现在不提那茬,章瑾也不好意思往那儿带。
    关东倒也没说什么,直说这几天所里很忙,他明天又得出差。章瑾诧异,以往他也有出差,却不像现在这样隔三差五来一回,希望不是她敏感。故作玩笑地询问他出差事由,关东简明扼要地说了,这感觉让章瑾有种丈夫向妻子汇报行程的错觉,这令她心头一震,一时忘了回关东的话。
    只挂了电话,林霄又探头进来,“章姐,有人找。”
    章瑾错愕,心想不会是宋迟吧,挂他电话,他来兴师问罪?又觉不可能,宋迟是谁,这一撂他面子,还不知要嫉恨多久,说不定现在正想法子折磨羞辱她呢。章瑾让林霄把人请进来,不想进来的居然是章瑜。看到章瑜精致的妆容下也掩饰不了双眼的青黑,章瑾只觉憋在胸口那股郁气稍稍舒缓。
    章瑜看起来有些紧张和无措,章瑾就坐在办公椅上睨视她,估摸着她的来意。与此同时,她恶作剧心起,很想看看她这张精致的脸,知道昨晚宋迟的行为后会不会崩塌。
    “你不问我来因?”章瑜似乎憋着一股气,尽管她极力掩藏,还是不经意地流露出一股怨气。
    章瑾用笔敲了敲桌面,仿佛不在意地低低一笑,故意捏着嗓子说:“你找我自然有你找我的理由,问和不问有区别吗。”
    章瑜面上的平静再也假装不了,心神俱裂,气得发抖。章瑾没事人似的,静静地打量她。章瑾也不想恶毒,真的不想,如果不是章瑜上门挑衅,她绝不会去招惹自找麻烦,可她找来了,自己也绝不是好欺负的。
    “章瑾,他不爱你,就算你等上一辈子他都不爱你,你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不觉得丢人吗。”章瑜哭着控诉。
    章瑾气得笑了,觉得自己的脸皮比之章瑜简直拿不出手,她深吸气平顺心中翻涌的情绪,开口时还算平静,她想得感谢这两年的劳累,教会自己学会忍,忍字当头一把刀。她说:“章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法律上他好像是我的老公吧。”
    这是章瑜的心头痛,她几乎站不稳,晃了下才一手抓着章瑾的办公桌稳住心神,抛出她的杀手锏,冷笑:“老公又怎样,他不爱你,谁都知道。”
    如果在两年前,章瑾会失控,可惜不是,她的理智绝不会因章瑜的几句话而失去控制,倘若真如此,这两年也就白活了。也可惜她的理智在面对宋迟时,还是不堪一击。
    章瑜既然想撕破脸,章瑾也就无所顾忌了,虽然她知道,伤人必伤己,可她已经遍体鳞伤,多划一道伤口也无所谓,她相信总有一日,她能把自己缝补重生。她往后靠一靠,淡淡地说:“谁说不是呢,还真可惜,不爱我却成了我法律上的老公,不爱我却把我娶进家门。他爱你又怎么样呢,说到底也只是做小,别说道德容不容得下你们,就我容不下。章瑜,你费尽心思不就是想坐我这位置吗,不过可惜了,我没打算离婚,哪怕他不爱我,我也要拖着他,让你和宋暖暖这辈子都活不到明面上来。”
    这就像是一个咒语,也是章瑜最深的伤,她积郁的怨恨只能对章瑾发作。她一直想变强,才会央求宋迟帮她注册东信,她不认为自己比章瑾差,她一定要击垮章瑾,不管在什么场合以什么身份。所以一回来她就派人收集章瑾的资料,得知她近期大半精力都投放在漳州的工程上,她便起了心思。她想,如果漳州的工程没了,章瑾会不会四处求人?想想章瑾求人的场面就觉大快人心。还有一点,她也想试探宋迟对章瑾的态度,虽然结果很让她难受,但她却不想就此放弃。
    今天一早的电话,她敢肯定那头的人是章瑾,自回国,宋迟就变得不在是那个冷静的宋迟。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章瑜气急,气息不稳,脸色发白,怎么看都像是她被欺负的那个人。
    章瑾只觉好笑,一早急匆匆跑来挑衅,大概章瑜和宋迟的日子过得也不见得如意,不然宋迟怎么会去碰弃如敝屣的她。而章瑜还真是愚蠢,比她还要蠢,这一招棋不是昭告天下他们并非如眼睛所看到的那般么。
    章瑾气恼之后又觉好笑,忽然觉得章瑜也长不了,如今还能安然无事地呆在宋迟身边说不准也是凭借了一个宋暖暖。
    章瑾耸了耸肩,无谓地说:“是很没意思,谁叫生活太无聊,总得找点乐子不是?”
    “章瑾,你别做得太过分了,你也有儿女。”章瑜颤抖手指向她。
    章瑾沉吟,才郑重其事地说:“正因为有女儿,我才要为她打算。要说过分,在你面前我可谓自惭形秽。”
    “你……太不要脸。”
    章瑾大笑,颠倒是非黑白的人居然大言不惭的指责她不要脸。就在她琢磨怎么反击章瑜,好让她去宋迟面前大哭特哭一番时,林霄推开虚掩的门探头探脑地说:“章姐,费总那边发起三方出游的邀请,我们要应吗。”
    提起费总,章瑾只感到头疼,这老男人越来越难搞。也亏得他不是那种正经刻板的人才让她有空子可钻,虽说砸在他身上的钱不少,但比公司效益那点钱不值一提。她略思考便问:“都有哪几家公司报名。”
    林霄报了几个厂家名字,还特别强调:“新晋的东信也去,章姐这可是个机会。”
    林霄不知道其中微妙的关系,但章瑾注意到了章瑜的表情,只能用精彩绝伦能形括。章瑜所有的伪装和趾高气扬,在那一瞬土崩瓦解,狼狈地逃离。
    这一天,她忙到很晚,累了一天,何止腰酸背痛,体力也跟不上。为此事,林霄还笑她,说她是最勤劳最拼命的老板。章瑾想,可不是,谁让她起点低起步晚,韩素又欠着一大笔外债,不尽全力明儿就等着债主告上法庭。
    有时章瑾也会冒出这种想法,不管韩素的死活,谁让她一个公家人员居然去搞民间借贷,开始几年倒也轰轰烈烈,但越到后面经济不景气,资金投进去根本无望收回。事发前,她根本就不晓得韩素干这种勾当,直到事发后,韩素才对她坦白。
    她能怎么办,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欠下一大笔债务,天天有人上门追债,有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如果不是拿到那个大工程缓解燃眉之急,章瑾都不敢想后果。
    走出公司,夜风徐徐,她站在路口望着车流穿息,只觉疲惫不堪。再看看这双手,曾经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这双手因为干家务活皮糙肉厚,就连这双眼,再不用几年鱼尾纹也就出来了吧。
    岁月何止是把杀猪刀,它挥一挥刀柄,青春就死在了无声的岁月里。她顿觉寒意逼来,明明是盛夏,却比寒冬更冷几分。
    就在她凝思苦想时,黑影笼罩,声音冷冷清清,“你要等的那个人,怕是赶不来了。”
    章瑾侧过头去,望见宋迟就在她半臂之距,眸光冷清,似还夹着几分不耐。他阴魂不散很让章瑾恼火,根本明白不了他,明明很讨厌她,为什么一而再出现。看他这表情,猜测是章瑜告状了,他来讨伐吗。
    章瑾觉得可笑,不屑在眼眸中闪了一闪,似讥似笑:“她没那么弱,我也伤不到她,就算能伤到她也得顾忌你不是?你到底担心什么。”
    宋迟眉头蹙得更深了,也不知是不是说中了心事。章瑾却没心思陪他,也没打招呼就往广场中心走去。宋迟不紧不慢跟在身后,她上车他也跟着上去。这很让章瑾生恨,搞不懂他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又或者想到了什么法子来整她。她没把车子启动,忍无可忍,“宋迟,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不知道?”
    章瑾抿唇静了一会儿,他所要的不过是她的女儿洁洁,有些事她可以让步,唯有这一件她死也不会答应。她静了静气才说:“宋迟,我不否认洁洁也淌着你宋迟的血,但你也不能否认她也流着我章家的血,就算你闹上法庭我也不怕,谁让你出轨在先抛我母女在后,就算你再有权有势也奈何我不得。”
    宋迟只是将她望着,像是思考她的话又像是等待反击。可他反击何须考虑时机,她得承认,有时她有些异想天开。更多的时候是不甘,她不甘心。可一想起今天章瑜说的那番话,她何须章瑜来提醒,她早就知道他不爱她。章瑾压制着波涛汹涌的情绪:“忘了说,今天你那宝贝儿来找我,劝我放了你。你说好不好笑,当年明明是你主动向我求婚把我推进这个局,她得到了她想得到的,现在反来怨我。宋迟,其实你也没自己所想的爱她,若不是怎么娶我。”
    这话从章瑾口中说出来,宋迟可谓不震惊。所有人都道他捧着章瑜护着章瑜爱着章瑜,舍不得她受丁点儿伤,谁又知道其中的纠缠,他向章瑾求婚的□。是,他承认,在向章瑾求婚前,她和章瑜轰轰烈烈过,疼她宠她爱她,把一切能给的都给她,也正因为如此,可她要的不仅仅是他的爱,她的心太大要得太多,若不如此,他和章瑾也只是两条平行线,哪会有纠缠。
    “被我说中了吗,我还以为这个章瑜有多聪明,居然来找我,她难道不知道找我不如找你有用吗,你既肯为了她娶我,那也定会为了正名而离婚,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章瑾不屑地轻笑两声,似觉得荒谬,她眼波一转,撩人至极,“说吧,又要警告我什么,不许打她主意?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还没出手呢她就主动找上门,这笔账怎么算好像都是我吃亏。”
    “你说话能不这么刻薄么,什么时候你也变得……”
    章瑾望着前方,由始至终没有侧头去看他的意思,呵了一声:“变得恶俗对吗,你太不了解我,我就是这样的人,尖酸刻薄,只要自己心里舒坦。”
    宋迟凝重地瞥了她一眼,“行,你好好舒心。我好像听说所里那位关律师最近似乎遇上麻烦事,你说他若真不辨是非,因他的推波助澜把无辜的人推进监狱……你也知道,近几年来冤假错案也时有发生。”
    章瑾只觉被什么穿刺耳膜,刹时惊出一头冷汗,他居然比她所想的还要卑鄙。章瑾几乎咬碎银牙,从牙缝崩出:“你别仗势欺人。”
    “我说过我们的事儿最好别借他人之手,平白无故害了人家。你也要知道,那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真出点事儿,你是知道的,毁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听他轻描淡写,蔑视他人生死,章瑾脑子一片混沌。宋迟斜了她一眼,沉着声道:“章瑾,我不希望第三人插手我们的事儿,你可明白?”
    她不明白,也不懂,他不是最该急着离婚再娶章瑜,为她正名为宋暖暖正名吗,他现在这么做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完!
    嘤嘤,明天又上班。。。
    第三章:错的时间错的人(一)
    后来,她跟宋迟一道去看宋母。饭桌上,宋母殷勤地往她碗里布菜,还时不时责嗔宋迟几句,宋迟也不解释,这样看来倒成了妻唱夫随,好不和气。章瑾知道,宋母是想方设法督促宋迟,可她几时了解自己的儿子。
    章瑾觉得无趣,望着宋母为她忙前忙后,也没刻意破坏气氛,就当为自己积德吧,她想。
    饭后,宋迟和宋父关在书房里也不知商议什么,宋母拉着她的手惯例地询问她工作顺不顺心,有无需要他们帮忙,又询问洁洁几时回来。
    对这位长辈,章瑾只能耐着性子作陪,同时又说了些虚伪的话。宋母也五十多了,虽保养得好,皮肤紧致光滑,年幼又逢文/革吃过苦,身体不很好,又经儿女一闹积郁成疾,要不是家底厚实恐怕更糟糕。章瑾顺着她,也是担心万一说个什么刺激到她,自己落下罪名,怕是这后半辈子也不得安宁。
    宋母说了些她和宋父的磕磕碰碰,章瑾自是晓得她的意思,也晓得他们良苦用心,可她虽还没打算离婚,但那也是迟早的事,拖着只不想那么痛快放了他们,也为那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这些当然不能让宋母知晓,虽然知道欺骗老人是不道德,但她若坦白,还真怕出人命。
    宋母一心只想撮合他们,自是不打算问他们的意愿,何况有了一个可爱机灵的小孙女,她哪舍得放了这儿媳。
    为了晚上这顿饭忙了半天,现在聊了半小时,宋母也累了,问她是不是留宿。其实那眼神就是希望她能留下来,章瑾是不会答应了,推拒说还要回去整理明天需要的文件。宋母也不强留,心想着的是回去也好,有他们二老在,年轻辈放不开,今早儿不是也见着了吗,私下里他们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这是好现象。
    宋母去休息,章瑾看时间也差不多,书房的门还是紧闭着。恨宋迟是一回事,宋父对她并无亏欠,要回去也得先去打声招呼。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发现门虚掩着,她本无意蹲墙角,奈何一句爆炸性的话传了出来,她被迫蹲了一回。话是宋父说的,原话是‘攘内必先安外’。章瑾不知宋父何出此言,但敢肯定,这话一定是针对他们的婚姻,那个外不是她就是外面某个,总之长辈们参与进来,章瑾觉得万分惆怅。
    左想右想,她没进去打招呼,在茶几上留了张字条,又跟保姆告别,然后开车回家。还没开出那处别致的小区,宋迟的电话就追来了,他问:“你也太不给我面子。”
    那话应该是背着宋父说的,章瑾想,你不是也没给过我面子吗。她没答,直接挂了电话,后来电话又响了好几次,她没理。回到家,洗澡后就躺床上舒展筋骨。大学的室友顾清雨打电话来抱怨说:“啊啊啊啊,小四我要死了。”
    章瑾有点反应不来,惊愕地问:“不会检查出癌症了吧。”
    顾清雨大怒:“尼玛,你才癌,老子今天又被逼去相亲。我的悲伤你永远不懂,我的难过只有我看到……”后面两句她是哼着某歌调调哼出来的。
    一听她还有心情哼歌,章瑾就知道没事。章瑾记得她前些日子才说交往了一个在银行上班的男朋友,也不知他们交往多长时间,现在又赶着相亲应该是掰了。章瑾忙于自己的事业,对朋友的关心少之又少,好在顾清雨不计较,一般情况下都是她主动联系她。章瑾表示关心,“怎样。”
    顾清雨愤愤地说:“不怎样,那男的太猥琐了。”
    章瑾汗,默默地想,也许相亲时猥琐的不一定是男方,以顾清雨的脾气,呃……男的被猥琐的几率比较大。当然,这话她是不会说的,不然这几天都别想安宁。章瑾故作沉吟,然后沉痛地说:“其实男的,一般情况下都比较猥琐。”
    顾清雨找到同盟,缠着她特说一番,说到最后她说:“小四啊,你面广人多,记得给我留意,要成的话,我今年的年终全包你了。”
    章瑾想了想,没觉得有特别合适的人选,更何况顾清雨最烦做工程的,用她的话说就是做工程的比牛马活的还累,比驼子过得还不如。这话是她对章瑾的总结,那时事业刚起步,她起早摸黑累死累活,那形容是不差分毫的,但要这样形容圈内人士就过火了,累死累活的也只是下面的人,领导们开开会,陪着对方吃吃饭,日子过得还是很滋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