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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敬亲王身子一震,唇瓣微微颤抖。
    “若真若此,我必将对她视若珍宝。”他仰头,声音低柔下来。
    “其实不只是我,当年任何一个爱慕你母亲的男子若是能得偿所愿,也必将万分珍视呵护,永不离弃背叛。你母亲,她值得天下任何一个男人竭尽所能的珍爱疼惜。多少人,终其一生都只为她能够回眸一望,可是终究是虚梦一场。”
    “可是…可是这些年母后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萧霆轩眼中承载着浓浓的心疼和悲愤
    敬亲王沉默一会儿,“你母亲…她是一阵风,她渴望做自由的小鸟,不想做笼中的金丝雀。所以这些年你父皇才会那般培养你,只希望你早日接替皇位。到时候他便可以带着你母亲逍遥天下,过随心所欲的生活。可是你母亲惜你太小,不忍将江山的重担过早的压在你身上。”
    萧霆轩不语,这些他自然知道。母后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最疼惜他的人。
    可是父皇却…
    温润的掌心拍在他肩上,敬亲王目光溢出慈爱。
    “做父母的怎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你母亲是你父皇最爱的女人,爱屋及乌,你父皇自然也是爱你的。”
    萧霆轩苦笑,父皇只爱母后一人。
    “二伯,当年你为了给母后解蛊,不惜损伤自身。你为母后付出这么多,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呢?”八岁那年他首次出征,回来时途转北境,这才见到离京多年的二伯。二伯是一分非常温和的人,对他也很好。比之父皇,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二伯更像是他的父亲。
    敬亲王遥看远方,目光渐渐折射出迷离温柔,掺杂着丝丝歉疚。
    “当年她身中蛊毒,也是受我牵连。”
    萧霆轩沉默!父皇对母后的爱是深沉的占有,以及肆无忌惮的纵容宠溺。二伯对母后的爱是心碎神伤,默默付出。
    就如凌汐涵所说,他也不明白母后那么聪慧剔透的女子为何在父皇和二伯之间会选择父皇?
    见他沉思,敬亲王温文一笑。
    “轩儿,时间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秋喜吧。那丫头捅了这么大篓子,只怕你凌叔叔也会气得不轻。虽说她那几个妹妹也算是自作自受,可纵然是再不讨喜好歹也是你凌叔叔的亲生女儿。她们这次吃了大亏,定然是会咬住那丫头不放的。那丫头虽然聪明智慧,可是那一股子傲劲儿跟你母亲一样,怕是会这样默认了。我担心你凌叔叔会因此责怪她,你还是去帮帮她吧。”其实他这番话完全没有必要,以凌汐涵的性格,自然不会放纵别人欺负她。敬亲王之所以会这么说,不过就是想要撮合凌汐涵和萧霆轩而已。
    萧霆轩又岂会不知?
    当下他微微而笑,“二伯实在是操心过多了,那丫头本事可大着呢。她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了,怎会平白受此冤屈?再说了,这也不算是冤枉。”
    敬亲王也笑,“嗯,轩儿说的是。我看若雨走了时间不短了,我估计殇应该已经暴跳如雷的奔上山来了。她们身上的药效也应该已经过了。”他眼眸瞥了瞥漆黑的小屋子,“到时候她们若是动静太大把香客都招来了,那可就辜负了那丫头的一番苦心了。”
    萧霆轩失笑,“可是我觉得,她应该还有后招。”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七十八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萧霆轩说得没错,凌汐涵的确有后招。在她一边让若雨下山去请忠义王上山的同时,另外又命花影、雪影、月影几人在王府里逼迫那些个姨娘写出曾经是怎样虐待辱骂凌汐涵的。
    那些个姨娘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又一贯的嚣张跋扈,实则大多都是色厉内荏的草包。经过重刑后又求救无门后,自然就害怕了,惊恐了,所以很快的就将曾经欺负凌汐涵的事迹一张张白纸黑字的写下来。还标注了时间、地点、人物…
    逼供以后,凌汐涵并没有将这些人的罪行昭告众人,而是让花影等人连夜将这些罪证加之上次她们贪墨嫁妆的罪证印刷千万分。
    丑时三刻,在听到若雨特意汇报后,忠义王果然怒气冲冲又担忧万分的来到了宝华寺。为什么要担忧呢?若雨很聪明,并没有说起凌汐云和凌汐云受辱一事,而是将张筱环同其兄长在宝华寺通奸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还把凌汐涵屋子里莫名出现迷香一事故意透露出来,幸亏凌汐涵身怀武艺,才没有遭到迫害。
    听到若雨这明显意有所指的一番话,忠义王坐不住了,他担心凌汐涵会不会出事?他可是知道的,那张筱环早就已经和凌汐涵结怨已深,只怕这次事件也是凌汐涵将计就计而为之。
    他更担心的是,张筱环跟凌汐云可是表姐妹,这件事会不会跟凌汐云也有关?
    想到这里,他脸色立刻阴暗下来,眼瞳一片冷厉深沉,连夜就上了山。凌泓听到这件事后,担心凌汐涵受委屈,也连忙跟了上来。
    而彼时,被关在柴房里的七八个男女也已经醒了过来。当他们看清眼前的场景后,先是一愣,而后尖声大叫。
    “啊—”那凄厉的嘶吼,惊醒了仿佛吃饱餍足的几个乞丐,几人睁开睡眼迷蒙的眼睛,看见二人经过情欲的洗礼后更加绝美动人的脸蛋儿,眼里露出猥亵淫逸之色。
    “美人儿,叫什么?难道是我们兄弟几个还没有满足你们?”说完,那几个人又嘿嘿的笑起来,眼神炽热而贪婪的看着两人赤裸的身体,恨不得立刻扑过去。
    惊骇的凌汐云和凌汐宛瞪大眼睛看着睡在地上六个又丑又臭的乞丐,满脸的厌恶,而后又看了看浑身赤裸的自己,以及身上那些吻痕,两张绝美的笑脸立时煞白。
    “你…你们居然…”凌汐云捡起地上破碎的衣服将自己暴露在外的身子遮挡住,气得脸色铁青,手指发颤的指着几人。
    奇怪的是,她们刚才叫得那么大声,居然没有引来寺里的和尚和香客。
    “我什么?”那最先开口的男子一脸猥琐,目光如狼盯小羊般盯着因为生气而脸色通红娇媚的凌汐云,下腹又窜起一股热流。
    “美人儿,刚才那么热情,现在怎么这么冷漠了。来,咱们再好好温存温存。”他说着就猥亵的笑了起来,身边那几个乞丐也笑着站起来,慢慢的走过来。
    “不要,滚,滚开!”凌汐云和凌汐宛惊恐的尖叫,“滚啊,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凌汐云一边后退一边威胁,她已经彻底慌了,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明明是应该去奸污凌汐涵那个贱人的,怎么会在这儿?她和七妹又怎么会在这儿?到底是哪儿出错了?
    “七妹?”她吓得流下了眼泪,无助而慌张的向身边的凌汐宛求助。
    可惜,凌汐宛现在也是手足无措,惊骇莫名。
    “五姐,我们…我们中计了。”她牙齿打颤,眼瞳一片阴暗。如果让她知道是谁胆敢设计她,她一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她正兀自算计着,那几个乞丐已经向她们扑了上来。
    “啊,走开啊,别碰我,滚…”二人吓得手脚并用,用力的踢打趴在她们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嘴巴也不甘示弱的往身上的男人身体上咬,尖锐的指甲划破了一个男人的脸和皮肤。那男人气得左右两个巴掌打在凌汐云光洁白皙的脸颊上,嘴里还不停的吐出污言秽语。
    “臭娘们儿,装什么清高?之前还不是风情万种吗?反正都已经被老子玩过了,你还跟老子装什么贞洁烈女?”他不屑的吐出一口唾沫,毫不怜香惜玉的穿破女子的紧致,痛得凌汐云大叫出声。
    “你滚,走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不停的拍打着身上几个男人,再也没有了平时的骄狂狠历,只剩下满满的慌张和绝望。她的贞洁没有了,她的身子不干净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不,不可以…
    她心中悲哀绝望的呼喊,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求求你们,放了我,放了我…”身上几个男人根本就不顾她是出经人事的处子,肆意的蹂躏糟蹋。凌汐云越是哭泣,就越是勾起他们的征服欲。8旁边的凌汐宛也好不到哪儿去,可是她没有如凌汐云那般尖叫。她心知,事到如今,一切已经成为定局。无论她怎么哭喊都不会有人来救她,就算有人来了,她们得救了,从今以后她们再也没脸见人了。所以她含着泪,默默忍受身体上的痛楚。她要记住这一刻的痛,她现在有多痛,心里就有多恨。
    凌汐云叫了半天,声音都嘶哑了。然,除了引来男子更深的折磨以外,什么也没有。所以她绝望了,她不再喊了,也不再挣扎了。她同凌汐宛一样,都记住了这一刻的痛和恨。她们并不是傻子,今天接连两次事件都是冲着凌汐涵而来。可是到了最后,却是她们自食其果。
    这件事若说没有凌汐涵的份儿,打死她们也不会相信。
    凌汐涵,你狠,咱们走着瞧!
    就在她们怀抱着仇恨,默默的忍受此刻的耻辱和男子猥亵张狂的笑声时,房门却突然被人撞开,
    砰—
    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扬起一地的灰尘,也惊了屋子内淫luan男女的心。当凌汐云和凌汐宛惊恐的瞪大眼,看到站在门口,忠义王那不可置信又痛心失望以及愤怒的眼神时。她们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被晕过去。
    而那几个趴在凌汐云和凌汐宛身上的男人也在同一时刻抬头,对上忠义王那冷锐嗜血杀意的眸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冒出来,直直窜到心口里,冷的他们全身打颤,唇色全无。
    于是他们后知后觉的知道,他们闯了大祸,如今大难临头了。
    可惜他们明白得太晚了,直到忠义王带着冲天怒气和杀意的掌风向他们打来时,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求饶。
    “不,不要杀我—”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柔和的掌风从窗户发进来,化解了忠义王那刚猛的一掌。清雅低悦的嗓音自门口传来。
    “凌叔叔,先不忙动怒,还是先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再说吧。”
    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阴郁的忠义王微愣,下意识的回头张望。只见对面,萧霆轩一身白衣如雪,飘飘然站在一棵树枝上。他眉目如画,深邃若大海的凤目带着清冷的光泽。
    发愣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忠义王立刻回神,萧霆轩这话明显意有所指。刚才是他太过愤怒,此刻静下心来才发现凌汐云和凌汐宛的脸色不正常,好似被人下了药。
    他心里一沉,“云儿,宛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汐云和凌汐宛此刻也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心中思绪立刻转动,大哭的扑上来。
    “父王,你要为我和七妹做主啊,我们…我们被人下了药,被这些人…给…给糟蹋了…”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忠义王听着也心痛,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从小锦衣玉食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平白被人给糟蹋了,他又怎能不心痛?就是素来对这两个妹妹没什么好感的凌泓,此刻见到二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也是微微心疼。
    “父王,还是先让五妹和七妹把衣服穿好,我们先出去吧。”虽说是父兄,可是好歹男女有别。就这样光着身子,任谁也会不自在。
    “至于这几个人”他眼瞳悠的冷如寒霜,“先将他们捆绑起来,慢慢审问。”
    那几人被他森寒的语气吓得再次一抖,面如死灰。
    听了凌泓的话,忠义王也深觉有理。大手一挥,跟在他身后的家将立刻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将那六个乞丐压了出去。
    “云儿,宛儿,先把衣服穿好。”忠义王冷沉的目光掠过心痛,低沉喑哑的说了一声,而后就走了出去。
    门外,萧霆轩已经落在了地上,慵懒的站在一棵白杨树边,凤目半睁半阖。白色衣摆猎猎飞舞,整个人犹如月下仙人。凌泓不觉呼吸一滞。
    “太子殿下怎会在此?”他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眼瞳却闪过晦暗莫名的光泽。
    身旁,忠义王眉目冷沉,眼瞳掠过精锐的锋芒。抿着唇,没有说话。
    萧霆轩自然知道这二人在怀疑什么,凤目流泻一抹笑意。
    “我刚才在房顶上赏月,听到这边似有动静,便好奇过来看一看,谁知—”他好似有些尴尬,面色浮起微微的红晕,轻咳了一声。
    “谁知刚好听见不知是五小姐还是七小姐惊叫了一声,我担心会引来寺里其他人的关注,便去点了所有人的睡穴。”他说到这儿一顿,面色有些凝重。
    “想必凌叔叔也听说了,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和三小姐的事…我刚一回来,便看到凌叔叔你来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也不好干预。本来就想离开,可是谁知凌叔叔你还未清除事情原由就想杀人灭口。这怎么可以呢?我相信五小姐和七小姐都是自尊自爱的女子,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今晚的事有些蹊跷,这几个人可是人证。凌叔叔若是不查清楚了这件事的真相,那五小姐和七小姐岂不是平白受屈?”
    他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且条理清晰,考虑周到,断然不会察觉出一丝纰漏。且说到最好还夹杂着几分真诚。人家只不过赏个月而已,却被这等污秽之事搅了兴致。非但没有怪罪,反倒替你家着想,及时避免了让此事曝光的危险。人家处处为你着想,你还怎么好意思怀疑别人?再说了,人家堂堂一个太子,跟你两个小女子有什么仇?非得让人毁人清白?
    忠义王本来心里也不是怀疑萧霆轩,只是对于他对此事漠然不理会的态度有些不满,此刻听闻他这番解释,倒是让他有些尴尬。
    此刻,凌汐云和凌汐宛已经勉强穿戴整齐。为什么说勉强呢?因为她们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碎了,只剩下零星碎片勉强能够遮住裸露的身体,不至于太过丢人。
    眼见房门打开,萧霆轩身影一跃,落在了房顶上,仰躺而下,凤目微微阖上,似乎不想见到二人。
    凌汐云和凌汐宛走了出来,脸上犹带着泪痕,楚楚可怜。
    “父王”
    忠义王见了也是心疼,此事不宜声张,便想着先下山,回去再说。哪知此时,凌汐涵看似无意的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咦,五妹,七妹,你们这是?”她看着头发凌乱,衣着狼狈不堪的二人,似乎颇为惊讶和不可置信。似乎还隐隐有着心痛和失望。那样的眼神落在凌汐云和凌汐宛的眼里,简直就是幸灾乐祸的嘲笑。她们均是眉眼深沉,眼底聚满狂风暴雨般的仇恨和阴翳。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掐入了皮肉里。
    “涵儿?”凌泓一见凌汐涵,立刻走了上来,神色焦急担忧,抓着她的双肩上下打量。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凌汐涵心中一段,“没事,我刚刚在睡觉,发现我屋子外好像有人影晃动,就追出来看看,谁知…”她眸光似无意瞥了一眼凌汐云和凌汐宛,目中隐藏着叹息。
    躺在房顶上的萧霆轩不禁心中好笑,这丫头,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瞧见她惺惺作态的样子,凌汐云就气不打一处来,连忙拉着忠义王的衣袖,哭诉道:“父王,女儿平白遭人凌辱,你要为我和七妹做主啊。这些个下作贱民绝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此事一定有人在背后主使。你一定要查出那个人,将她碎尸万段”她说到最后,往日俏皮的眸子凝聚着黑暗嗜血的杀意和仇恨。
    忠义王也不禁心中一动,眼底闪过一丝幽暗。但见二人如此凄凉可怜,他心中也着实不忍。
    “嗯,放心吧,这件事父王一定会查清楚。此地不宜久留,如果被人看见了,你们的清誉就彻底毁了,还是先回去吧。”
    清誉?凌汐涵心中嗤笑两声。凌汐云和凌汐宛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躯,还何谈什么清誉?
    “是”凌汐云也知道现下不宜闹得太僵,否者吃亏的就是她们二人。待到回去以后,她一定会让凌汐涵好看。打定主意,她朝着凌汐宛使了个眼色,凌汐宛会意,掩下眼底暗藏的锋芒。临走时还警告的瞥了一眼那几个忠义王的亲信捆绑着的几个乞丐,示意他们说话要小心。那几人被她凌厉冷锐的目光一瞥,吓得大汗淋淋,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狂妄。
    “父王”几人正准备走,凌汐涵却拦住了他们,语调真诚而认真。
    “这件事是发生在宝华寺,想要查清事情原由,就得趁热打铁。既然五妹说她们是被人陷害的,那么这里一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的。如果父王此事走了,万一那人将证据全都销毁掉,父王再来查岂非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涵儿说的对”凌泓赞同道,“父王,那背后之人定是想要借此事毁了我们忠义王府的名声。必须要尽快找到这人,要不然他还会暗中下手。今日是五妹和七妹,保不准那日就是…”他说道这儿忽然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如果今日遭人凌辱的是涵儿,那么…一想到那个可能,他就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