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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寿仙宫后面那个小院子原本就不大,能住人的屋子也只有那么两三间,自伯邑考住进去后,他就本本分分地待在屋子里,极少会踏出房门。
    伯邑考不出房门一步倒是不稀奇,毕竟他本就是个耐得住的性子,但奇怪的是,同样住在那个院子里的青狐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明明跟伯邑考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她却没有如往常那般时时刻刻都会去缠伯邑考了,甚至就跟不知道伯邑考就住在自己隔壁似的,连着两日都没有往隔壁去瞅一眼,只拉了喜媚和王贵人待在自己的屋子里,要不就是三人一起蹲在院子里的一个偏僻角落,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悄声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
    青狐的这种反常被王贵人看在眼里,同时也被王贵人传到了桃夭的耳中,原本有心将青狐和伯邑考关在一个院子里的桃夭在听闻这件事儿后,还愣怔了好久。
    一连两日,桃夭听着王贵人的实时汇报,这才确定了青狐为了能够留下来,是真的要狠心放下真爱了。
    “我其实是想撮合青狐和伯邑考的。”桃夭抱着帝辛不知道打哪里寻来的一只兔子,语气有些忧愁地对他道:“但我着实没有想到,她居然当真能狠的下心来,青狐这数百年来都一心扑在真爱上面,如今她好不容易再次寻到一个真爱,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又伤情一次。”
    大王神色幽幽地瞥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道:“这不证明在那所谓的真爱面前,她更重视你吗?比起那些真爱,夭夭你才是她的最爱。”
    桃夭没听出大王话中的幽幽之意,继续忧愁地道:“青狐这些年其实过得并不容易,你别看她一副对男人身经百战的模样,其实这些年她过得很是伤情的,而且我也瞧得出她这次对伯邑考是真的动了心,我都替她铺好了后面的路,她完全可以跟伯邑考远走高飞的。虽然伯邑考如今看上去不太能接受她,但日久生情,她也不是没有机会呀,你说青狐怎么就这么傻呢。”
    “日久生情?”大王语气越发幽幽了,盯着一脸忧愁的桃夭,就问道:“那你对孤可有日久生情?”
    桃夭闻言神色一滞,看着大王不说话了。
    大王静静盯着她,又道:“你都有心思去撮合别人,怎么就没有心思想想孤和你的事儿?说好的回宫就对孤负责的呢?夭夭...你负的责呢?”
    已经回宫多日却一直没有履行承诺的桃夭:“......”
    “夭夭,你睡也睡过了,不能睡完就不认账吧?”见桃夭一点一点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假装她成了空气,大王一脸看负心汉的表情,步步紧逼:“与其去想那些还不太靠谱的事情,不如先把眼下这件事儿解决一下。”
    桃夭一点儿都不想要解决眼下这件事儿,最好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可奈何大王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眼瞅着桃夭一副心虚想要赖账的模样,大王觉得这件事儿不能再拖下去了。
    别看大王现在就跟稳住钓鱼台的模样,其实心里慌得一逼,急于求成的大王在盯着桃夭看了半晌之后,认真问道:“夭夭可是讨厌孤?”
    桃夭迟疑地摇了摇头,她并不讨厌他,相反的,二人相处这么久之后,桃夭的心里其实还挺欣赏这位天子的,特别是得知他的前身是谁后,那心中的欣赏就直线上升。
    “那在发生总兵府那晚之后,你可有觉得不喜?”大王又问道:“在你得知那晚之后,你的心里可有反感?”
    桃夭又迟疑了一下,耳朵尖却可疑的红了一些。
    在总兵府醉酒那晚......
    虽然桃夭没有那晚上的记忆,但在知道之后她除了有被天雷劈过的震惊以外,的确没有什么不喜和反感。
    大王瞧着桃夭那慢慢红了的耳朵尖,眸光微微一动,似察觉到了什么般,笑了:“夭夭,你既不讨厌孤,也并不对那晚发生的事儿不喜和反感,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
    桃夭的脑子里突然开始打结,脸上的神色也渐渐开始发懵。
    “说明你的心里其实对孤也是在意的。”大王微微一笑,趁着桃夭正懵的时候就努力将她给绕晕,“都说酒后吐真言,所以你在醉酒后所做的一切才是你最真实的想法,否则你那晚又怎么会要强行睡了孤?以往你醉酒后可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桃夭向来嗜酒,所以她喝醉的次数简直是多不胜数,但却还真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
    桃夭彻底被大王给带偏了,她一手抱着兔子,一手慢慢虚握成拳,慢慢地将拳头塞到了嘴边,目光呆滞地看着笑眯眯的大王,震惊道:“你的意思是...我其实早就对你起了色心,所以才会在醉酒之后将对你的色心付诸了行动?”
    大王看着她,笑而不语。
    桃夭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不仅能塞鸡蛋了,还能塞下她的小拳头。
    “我我我我我我我......”桃夭开始结巴,特别是一想到自己起了色心的这位可不仅仅只是人间天子,还是当年洪荒时能力压三清的妖族东皇后,她就更加地结巴了,“......我还真是色胆包天啊。”
    色胆包天的桃夭心神恍惚,没有瞧见对面的大王那飞快扬起又强行压下的嘴角,她还沉浸在自己居然色胆包天的对转世东皇起了色心,并成功强行睡了东皇的巨大震惊中。
    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转世东皇又一脸忧郁地看着她,语气苍凉而萧瑟:“更过分的是,你不仅色胆包天,强行睡了孤,事后却还想赖账。”
    桃夭当即一个哆嗦,被带跑偏的脑子越偏越远,她一脸愧疚又心虚地一把握住大王的手,语气分外的诚恳:“你说的对,是我太过分了。既然是我先对你起了色心,又强行睡了你,那我自然得对你负责。”
    大王闻言眼睛一亮。
    桃夭抓着他的手,继续道:“先前是我对不住你,我向你道歉,但是你放心,我们九尾一族向来敢作敢当,等封神结束之后,我就同你同祭天地结为道侣。”
    修道之人的同祭天地结为道侣可不是人间界那种大婚成亲,人间界的大婚成亲就只有短短百年,成亲者的寿命时限一到,那婚姻就不作数了。但修道之人的寿命向来长久,同祭天地结为道侣之后,那可就是在天道那里记了名的,别说是千千万万年的寿命时限了,就算是一方身死,只要没有解除道侣的关系,那就是天荒地老。
    作为苏醒了记忆的大王又怎么会不了解同祭天地结为道侣代表了什么,所以当桃夭的话音一落,大王当即反客为主,紧紧地握住了桃夭的手,确认般地问道:“你说的可是当真?”
    “当真。”桃夭重重点头,心想自己都能对他起了色心,那就表示自己定然看上了他,既然都已经看上了,那为什么不结为道侣?
    生于洪荒的先天生灵就是这般直接,对于情爱什么的他们或许并没有太深的了解,但只要看上了,睡过了,也没有出现厌倦感,那就可以直接祭天地结为道侣了。
    桃夭的想法很简单,她不讨厌帝辛,在得知二人睡过之后也没有出现反感的情绪,且还是她先动的手,强行睡了人家,那她肯定是看上人家了啊,既然都看上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好扭捏的了。
    不得不说,大王对于桃夭的了解比她自己都深,虽然办法是无耻了些,可结果绝对是令他满意的。
    在将桃夭这个感情小白给彻底坑进了自己挖的深坑中后,大王得寸进尺地又霸占了桃夭的半个床位,而桃夭这次却没有再抗拒,甚至无比坦荡地让出了自己的半个床位给他。
    深夜就寝,大王沐浴完后,就理所当然地爬了床,只不过在瞧见爬床的除了自己外,居然还有那只被他带来的兔子后,大王盯着兔子的目光就变的有些不善了。
    生于洪荒的先天生灵,对于自己的道侣也极强的占有欲,哪怕大王已经转世为人,也绝对无法容忍一只普通兔子爬了自己道侣的床,哪怕这只无辜的兔子是被迫爬床也不行。
    大概是大王的不善目光太强烈了,强烈到了桃夭都无法装作忽视的地步,在兔子战战兢兢地已经缩成了一团之后,桃夭只能一边安抚兔子,一边还要安抚大王,“你别瞪它,我好不容易才将伯邑考的气机转移到了它的身上,若是将它给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大王的目光依然不善,盯着那缩成一团并努力往桃夭身边挪的兔子,凉飕飕地道:“孤就没想要它活,吓出个好歹来正好。”
    闻言,桃夭安抚兔子的手一顿,诧异地看着他问道:“你已经想好怎么做了?”
    “嗯,想好了。”大王点点头,然后快速抓向兔子,拎着兔子耳朵就将兔子给丢下了床,道:“明日孤就将它交给厨房。”
    交给厨房?
    桃夭眼角一抽,虽然她知道这作为承受伯邑考气机的兔子注定会死,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被交给厨房啊,莫非这人还想将兔子给做成一盘菜?
    要知道这兔子身上承受了伯邑考的气机,若兔子被做成了一盘菜,那西伯侯若是起卦推算伯邑考的吉凶,得出的结果也就成了伯邑考被做成了一盘菜呀。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桃夭就忍不住打了一个抖。
    “冷了?”瞧见了桃夭打的那个抖,大王立刻掀开了被子一角,而后朝桃夭张开双臂,道:“入秋之后朝歌就会越发的冷,你在四季如春的蓬莱岛待习惯了,大概不会适应朝歌这边的季候。过来吧,孤抱着你给你暖暖。”
    桃夭闻言也不客气,虽然她并不怕冷,但还是依言扑了过去,心想反正都睡过了,日后这人就是自己的道侣了,不抱白不抱。
    桃夭扑的心安理得,大王也抱的分外满意,二人跟个连体婴似的,简直是不分彼此。
    闻着大王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桃夭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还不忘问道:“你为什么要将兔子交给厨房?”
    大王轻轻拍着她的背后哄她入睡,却对她的疑问避而不答,只是道:“过几日/你便晓得了。”
    桃夭被他拍得犯了困,自然就没再继续追问,直到过了几日之后,她方才知道大王将兔子交给厨房之后又做了什么缺德的事儿。
    大王简直是缺了大德了!
    他居然将兔子交给厨房后让厨子做了兔肉饼,并将满满一盘子的肉饼命人送去了羑里给西伯侯,并让人看着西伯侯将那一盘子的肉饼给吃完之后才算完事儿。
    当桃夭知道这件事儿后,整整有半日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看着大王的目光几乎充满了不可置信。
    要知道西伯侯的占卜问卦之术可是十分精通的,再加上/她将伯邑考的气机转移到了那只兔子身上,而兔子又被做成了肉饼,还被西伯侯给吃了,这若是让西伯侯给推算了出来,那可是会让西伯侯误以为自己吃了亲儿子啊。
    虎毒尚且还不食子,西伯侯为人良善,若得知自己吃的是‘亲子’的肉,那西伯侯还能活吗?
    桃夭一脸复杂地看着神色淡漠的天子,第一次从他的身上发现了属于帝王的狠。
    别说是桃夭看着大王的目光极为复杂了,就算是王贵人在面对大王的时候,眼神中都带了一丝惊惧之色。
    然而大王却面色淡淡,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做错,对于桃夭的不可知谁,只是淡淡道:“他自然能活,且还能活得很好。”
    桃夭看着他依然没说话,一旁的王贵人却是抽着凉气问道:“为何?”
    “你们以为西伯侯在瞧见那盘肉饼后没有起卦占卜过?”大王冷冷一笑,嗤道:“当孤的人带着那盘肉饼去羑里时,他就已经起过卦了,也知道了那盘肉是什么东西。而他明知那是他的‘长子’,但他还是一脸兴高采烈的谢恩,并欢欢喜喜地将那盘肉饼给吃得干干净净,我们这位西伯侯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呢。”
    王贵人嘶地又抽了一口气,就连桃夭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变,看着冷笑的天子,皱眉问道:“你是故意在试探西伯侯?”
    “不然呢?”大王挑眉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道:“夭夭,你当真觉得孤是丧心病狂吗?”
    桃夭闻言一噎,她方才还真是好这么觉得的。
    见桃夭被噎住,大王哪里还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看着她的目光立刻变的幽幽的,“孤不是暴君,也没有那么变态的嗜好,哪怕是对手,孤也不会用这种办法去恶心人,除非是孤另有目的。”
    桃夭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心知自己误会了大王,聪明地转移话题,“我还是不知道你这么去试探西伯侯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西岐注定会反,那孤就让他们反个彻底,孤给他们一个反的理由。”大王道:“孤向来不喜拖拖拉拉,能早点结束这乱局也好,孤的耐心并不多了。”
    桃夭闻言又是一愣,看着大王眉宇间的不耐之色,诧异道:“原来你这么急的吗?”
    “急。”大王点头,又特地道:“孤很急。”
    “你就不担心西岐一旦反了后,你这里还没有准备好?”桃夭奇怪地看着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大王这段时日似乎有了一丝变化。
    好像自从回了朝歌之后,大王就明显不如以前那般稳扎稳打了,以前的大王也很刚,但如今的大王比以前更能刚了。
    如今更能刚的大王闻言淡淡一笑,“孤还要做什么准备?早就已经入局,做再多的准备也是枉然。而且这一局棋也不仅仅是天下之争,在天下之争的背后,还是圣人之间的博弈,更是封神之战。”
    桃夭神色一动,目光紧紧盯着淡淡而笑的天子,她似乎在天子的眼中瞧见了一丝淡淡的金光一闪而过。
    “天下之争只是小局,封神之战才是大局。”大王垂眸一笑,遮住了眼底深处的那一丝暗色,“孤不在乎天下之争,早点将小局拉开,后面的大局才会浮现出来。”
    “你不在意成汤江山了?”桃夭忽然变的小心翼翼地问道,看着大王的目光中更多了一丝探究,“也不在意最后这天下最后落入谁的手里?”
    “不太在意了。”大王抬眸看着她,笑吟吟地道:“孤更在意的是一些陈年旧账。”
    桃夭暗暗抽了一口气,仿佛了然了什么般,一瞬不瞬地盯住他,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啊?”
    “夭夭觉得孤应该想起什么?”大王却不答反问,含笑看着她。
    桃夭默默地吞了口口水,干巴巴地道:“我哪里知道你应该想起什么。”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桃夭的心里却在暗暗地琢磨她待会儿要不要再联系一下师父父,大王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似乎想起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
    不对劲儿的大王闻言莞尔,也不管这里是不是还有一个王贵人在看着,轻轻握住桃夭的手就不准备再放开,语气却分外温柔,道:“不管孤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孤都会记得你说过,待封神结束之后,你便要同孤同祭天地结为道侣。”
    桃夭:“......”你若当真想起了什么,我还真有点不敢同你结为道侣了!
    王贵人:“!!!!”结为道侣?这么刺激的吗?!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大王却依然笑得温柔,提醒般地道:“夭夭可是说过的,不会反悔的,你们九尾一族可是敢作敢当。”
    九尾一族的确敢作敢当,但前提是她要敢作敢当的人是人间天子,而是那位威震洪荒的东皇!
    桃夭十分有自知之明,且求生欲也十分强烈,她的道侣若只是一个人间天子的话,她还能够受得住,可若是换成了那位连洪荒大陆都敢砸了的东皇太一,她就又点受不住了,一旦东皇回归,别说是圣人了,只怕连天道都要惊动。
    她虽然背靠碧游宫,又抱紧了师父父的金大腿,可东皇太一在洪荒招人恨的程度,还是有些令人害怕的,特别是东皇不仅招人恨,连天道都对他恨得牙痒痒啊。
    桃夭胆战心惊地看着一脸温柔笑意的大王,期期艾艾地问道:“除了一些陈年旧账外,你还想起了什么吗?”
    大王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语气漫不经心地道:“的确还想起了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桃夭胆战心惊地看着他。
    大王闻言挑眉,然后在王贵人的目瞪狗呆中,一把将桃夭从凳子上拉了过去,然后又将她给抱在腿上,在桃夭一脸尴尬不自在的神色中,在她的耳边轻飘飘地道:“孤记仇的,但凡坑过孤的人,孤都记下了。夭夭,你算算孤近来都被谁坑过?”
    桃夭脸色一僵,大王亲昵地用嘴蹭了蹭她的耳朵,轻声问道:“嗯?问你呢。”
    “......西方教。”桃夭忍着炸毛的本能,闷声道。
    大王低低一笑,在王贵人越发见鬼的神色中,在桃夭的耳边又道:“还有谁?”
    “没有谁了啊。”桃夭哆嗦了一下。
    但显然大王却并不这么觉得,提醒她道:“没了?那夭夭是怎么进宫来的?”
    桃夭:“......”猛地回头看向大王,瞠目结舌。
    别说桃夭,就是王贵人在听了大王这话后也是腿软了一下,错愕地看着大王,不可置信地道:“你...你不会连女娲娘娘的都记上了吧?”
    大王抱着桃夭不松手,闻言后朝王贵人瞥了一个眼神过去,凉凉一笑:“啊,你说对了。”
    王贵人:“!!!!”
    桃夭:“......”
    遭不住了,遭不住了!
    不对劲儿的大王太让人遭不住了,他不仅记恨上了西方教,连女娲娘娘都没有放过啊!
    桃夭觉得有必要替女娲娘娘解释一下,“当初娘娘也是被西方教的那两个秃子给坑了,如今在得知真相后,娘娘就已经没插手了。”
    “没插手吗?”大王却是嗤地一笑,慢悠悠地道:“那灵珠子如今在哪里?”
    桃夭:“!!!!”灵珠子的转世身哪吒已经身死,可三魂七魄却去了乾元山金光洞,以太乙的能耐,定然早就复活了哪吒,但活过来的哪吒依然没有被女娲娘娘召回去。
    “灵珠子拜在了阐教门下,女娲的侍童彩云又在西方教,她明知道却还是没有将人要回去。”大王双眸微眯,眼中有着危险的光芒划过,“可见她并不是没有插手的。”
    “可现在咱们的统一战线是一致对准西方教。”桃夭忍不住提醒道:“至于那个彩云童子,如今既然已经投靠了西方教,女娲娘娘就算想要召回来也是召不回来的呀。”
    “话说是这样说......”大王不置可否地道:“但孤不是记仇么,所以还得将她算上。”
    桃夭闻言一呆,而后才看着他,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是不是同娘娘有过节啊?”否则怎么就抓着她不放了呢?
    “过节?”大王闻言笑了,笑得令人心头发寒,“的确是有一些过节的。”
    “什么过节?”桃夭小心翼翼地问道,就连王贵人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大王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却握着她的手细细的把玩,淡淡道:“女娲原本就是妖族之人,当年巫妖之战她以修炼为借口并没有插手,我曾三次请她上太古天庭,她三次都拒绝了。不过拒绝了也没什么,但她既然没有为妖族做什么,就不该拿着招妖幡去号令剩下来的妖族族人,而她以妖族之身成圣,既然又担了一个妖族圣人的名头,那就应该好好庇护剩下来的妖族,然而她不仅没有庇护,反而将妖族人当做了棋子,想利用便利用,想丢弃便丢弃,我难道不该找她要个说法?”
    待得大王将话一说完,王贵人脚软地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而桃夭则是瞪大了眼睛,紧张得额头上都冒出了点冷汗来。
    太古天庭......
    还直呼女娲的名讳......
    桃夭若是再反应不过来,她就是个大傻子了。
    抱着自己的这人哪里还是什么人间天子,他分明是已经苏醒过来的东皇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