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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说实话,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好脾气的人,我都用老子骂儿子的语气骂他们了,他们竟然一点火气都还没有。别办法,于是我只得骂脏话了,我将王富的手一甩,怒道:“醉你个头啊!醉?老子会醉吗?你以为老子像你呐,跟个娘们似的,喝那么一点酒就像喝了马尿一样,把整个脸都红成那样,还要拉个女人来帮你做挡箭牌!”
    这一下真把王富给惹火了,本来他就喝高了,心里一怒,就把指望着我救他爹爹的事给忘了。指着我怒道:“你个臭道士,老子一家好心招待于你,对你敬重有加,你他娘的却牛鼻子翘天上去了,老子孝不孝关你屁事,就是骂也犯不着你来骂呀,你他娘的哪来的资格骂老子呀!”
    小红见自己的兄长跟我对骂起来了,吓得立马就跳了起来,一把将王富拉住,骂道:“哥,你发啥酒疯呀,别得罪了大师呐!”劝完自己的兄长,接着又急忙别过脸来一脸歉意的对我说:“大师,您可千万别生气呐,我哥一定是喝醉了,他一喝醉就喜欢发酒疯,您可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呀!”
    看到小红那着急的样子,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多好的一个姑娘呐!但是这王富的火气这才刚烧着,我若是就这么算了的话,那之前可就白忙活了。没办法,最后我只得心肠一硬,再次往里面添把火,继续骂:“老子咋不能骂你了?你本来就不孝顺呀,要不然你干嘛不去救你父亲?我看你小子就是个没带种的家伙,喝酒都不敢,如果要你去解煞的话,你他娘的一准吓得没影了!”
    “谁说老子没胆,如果老子知道怎么救我老爹的话,老子还需要求你个臭道士吗,打死老子,老子都不会求你个死道士!”王富看来是真喝高了,或者说是真气坏了,这骂起人来还真把救老爹的事给抛脑后了,完全不怕我一走了之。
    而一旁的小红真是急坏了,那真是眼泪都急出来了。死死的拉着王富,一边要劝王富不要发酒疯,一边还要讨好我,让我别生气,一张小脸那是泪眼婆娑的,让我看着都心疼的紧。不过心疼也没办法,若想解“车轮煞”就必须得由中煞者的亲人才能解,我继续指着王富骂:“你不知道解煞的办法,那老子可以告诉你!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没种的家伙到底有没有那个胆!如果你等下害怕了的话,你就给老子钻裤档吧!”
    “好,你快把解煞的方法说出来,我这就去解煞,如果我到时没害怕的话,那你就给我钻裤档!”王富一拍桌子怒道。
    “解煞能有啥办法,到你爹中煞的地方蹲着,见到车轮模样的东西你就用稻草给老子去烧!怎么没种了吧?有种的话怎么不去拿稻草呀,难道还要老子帮你拿不成?还是你害怕的连门都不敢出了?”我翻着白眼数落道。
    这下把王富气的不轻。试想一下,我这方法才刚说出口,接着就数落他怎么不去拿稻草出门解煞,这哪有人会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嘛。
    “你等着,到时你就给老子钻裤档子吧!”这不,王富气的逼着一肚子怒气,窝火的一蹬脚,气呼呼的往门外走去。
    见王富出了门,我转头对一脸泪水的小红说:“小红,呃,那个啥,我刚才是特意这样气你哥的,目的是为了他好。呃,那个啥,现在也没时间解释了,总之你不要担心了,你爹的事包在我身上!”
    说完,我也不管小红理不理解,然后急忙出门往王富追去……
    今晚正是月圆之夜,整个大地就好像披了一件银色的外衣一样,洁白明亮。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此时的石古村一片死寂,必尽这偏僻的农村不像城市,这里没有ktv,没有酒吧,没有舞厅……住在这里的人晚上除了看一两集电视之外,基本上就没有别的什么娱乐活动了,所以整个石古村的居民差不多都已大门紧闭熄灯睡觉了,一眼望去,基本上没有几户人家亮着灯的。
    那王富今晚借着酒劲确实气得不轻,当看到我跟在他屁股后,于是冷喝一声,抱着稻草一甩头理都不理我。
    看到他这样子,我只得苦笑。为了怕他火气慢慢降下来,于是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还不时的数落道:“快点呀,难道你这就害怕了?走起路来跟蜗牛似的,要是害怕了的话,现在钻了我的裤档就可以回去了,你老爹的性命只有我去救了!”
    王富回头怒瞪着我,心里逼着一肚子的气,冷言道:“你现在尽管数落,只要到时你给我钻裤档就行!喝!”
    说完,然后气的加速往前赶去……
    第十八章 车轮煞(3)
    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老王家的农田边。这片水田是在一处山脚下,一丘丘的水田连成一片,在月光下像一面巨大的镜子一样把田边的大山倒映其中。
    在山脚下其中一块水田,那里的禾苗歪歪斜斜很是凌乱,仔细看去甚至有一小块地方的禾苗整个陷进烂泥之中去了。我心想那里应当就是老王出事的地方吧!果然,王富直接朝那块农田走了过去。
    走到那块凌乱的田梗边,王富抱着一把稻草站在那田梗边左看右看,像是在寻找“车轮煞”的踪影。我站在山脚下的路上,对他远远的喊道:“你东张西望的在看啥呢,是不是害怕了?”
    王富转头瞪了我一眼,没有吭声,但是看得出来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就等解了煞跟我算总账呢。
    看到他那个样子,我笑了笑,对他喊道:“喂,不用乱瞅了,现在还早着呢,那‘车轮煞’现在还不会出现的,最少也得等到子时!”
    在此我得解释一下,这煞气冲体与鬼上身是两回事,鬼上身是指鬼附在人身上,而煞气冲体并不是说那煞气附上人身上,它只是指人被煞气击中。这就好比是一种药物,有些人受得了,有些人受不了,而撞煞也是这个道理,有些阳气旺盛的人能够挺得住,有些阳气虚弱的人则会被煞气冲得昏迷甚至毙命。而这解煞也并非是所有的煞都是相同的解法,比如“风水煞”,就必须改变风水,“饭煞”则画“化煞符”便可解煞,而要解老王身上的这“车轮煞”就最为麻烦,因为必须得找到那撞了老王的车轮煞,然后将它破掉才可解去老王身上的煞气。
    不过好在“车轮煞”冲了人之后,它不会跑远,只要那人身上的煞气没解,或者说那撞煞之人没死,那么那撞人的“车轮煞”就会每晚子时回到撞人之处徘徊。这也是我为何会到这田边的原由所在!
    言归正转,当王富听到我说“车轮煞”得等到子时才会出现,于是极为气愤的指了指我,然后转身就准备回到小路上等待。看到他要走,于是我又喊道:“喂,你可不能离开那儿!虽说那‘车轮煞’是子时才会出现,但是现在已离子时很近了,你若是到路上来了,如果那‘车轮煞’就出来了咋办?你能有那么快的速度跑回田里去?还是说你一个人在田里呆着害怕?”
    “在这等就在这等!还有,害不害怕等车轮煞来了之后咱们自有分晓!”看来王富是逼了一肚子气,就等“车轮煞”来了后找回场子呀。
    看到王富气呼呼的站在田梗上,我再次叫道:“你这样直愣愣的立在那儿有啥用呀,那‘车轮煞’看到你还敢出来吗?”
    这下王富火了,怒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个臭道士是不是成心在耍老子呀!”
    我笑了笑,也不解释,继续道:“你若是想要那‘车轮煞’出来的话,你就给我躲在田梗下面去。等‘车轮煞’来了后,你就将手里的稻草点着,然后冲上去将它给烧了!”
    王富虽然憋屈,但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害怕,还是抱着稻草跳到田梗下面去了。只见他猫着腰,只在田梗上露出一对怒火冲冲的眼珠子。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不由松了口气。我在山脚下的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然后就只等那“车轮煞”出来了!
    时间慢慢过去,夜越来越深了。整个石古村再也看不到一家灯火,四周除了青蛙、虫鸟的叫声外,再无其它声音。在这夜深人静之中,任那虫鸟也不知道有两个人静静地守在这里。
    子时慢慢来临,正当我坐得有些瞌睡之时,忽然,我身后的大山里面传来一阵“呼呼”的响声。我心里一惊,整个人立马就清醒了过来,心想那东西终于来了!
    此时,那一直蹲在田梗下面的王富也发现了不对劲,竖起耳朵往我身后的山里看。不止是他,就连之前还“呱呱”直叫的青蛙,此时也是刹时停了下来,耳边除了身后那山里面传来“呼呼”的啸声外,四周一片寂静!
    我没有起身,还是静止不动的坐在石头上,只不过眼睛已死死的盯着身后的大山中。山中那“呼呼”直响的啸声越来越近,很明显能感觉到它的速度极快。
    没等三秒钟,我身后的树林中“呼”地一响,接着突然飞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带着一股大风直接从我身后的山上一下窜到了农田中!
    我定眼一看,只见那黑乎乎的东西长得就如同是一个独轮车的大木轮一样,圆圆的。它窜到水田上并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就在原地呼呼的快速转动着。
    如果不是我见惯了鬼怪阴魂,我一定会被这东西吓一跳的。你想想,在这大半夜的,突然从山里面窜出这么个东西来,谁不会害怕呀?
    饶是这喝高了酒的王富也不例外,见到这么个东西一下窜到自己眼前,那也是吓得一个激灵,酒醉一下就醒了有七八分,吓得都差点就喊出声来了。不过好在他没有跳起来,要不然被“车轮煞”发现了,那他铁定也会像他爹一样的下场!
    王富惊恐万状的看着眼前的车轮,我从他的眼神中能够看出此时的他非常害怕。当我看到他将眼神看向我这边时,我急忙做出一副耻笑的表情,对他微微笑着。
    王富见到我对他耻笑,他咬了咬牙,然后重新将身子蹲了下去。接着他从身上掏出一个打火机,准备将手里的稻草点着,可是不知是因为太过紧张,还是太过害怕的原因,他好一阵折腾愣是从将稻草给点着。
    看到他这样子,我都不由紧张了起来。这车轮煞谁也说不定它能徘徊多久,万一它转一圈就走的话,那岂不是要等到明晚才有机会了?虽说明晚也还有机会,但是老王的身体可拖不到明晚呀!
    我在心里不断帮着王富打气,嘴里嘀咕道:“快,快点呀,快点呀……”
    就这样足足折腾了一分多钟,王富这才终于将手里的稻草给点着。他见稻草着了,并没有立即扑上去,而是闭眼长吸了口气,好似在下定啥决心一般。当然重新睁开眼睛后,他这才抱着燃烧起来的稻草从田梗下翻身而起,然后对着那“呼呼”啸声的车轮扑了上去……
    车轮煞虽说是由煞气凝聚而成,但是它却不对其它煞气,它属于那种在气状与实质间徘徊的事物,如果你说它是由气体组成也可以,如果你说它是由实质组成也可以,原因是它属木,惧火,遇火则破,这也是为何我会让王富用稻草去攻击它的原故!
    本来王富就离那车轮煞极近,所以当车轮煞还没反应过来时,王富手中燃烧正旺的稻草就已捅到了车轮煞的身上。车轮煞属木,遇火便着,只眨眼功夫,一个车轮上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看上去很是恐怖!
    说来奇怪,那车轮煞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但是却被大火烧得“呜呜”直叫!那声音在这半夜里叫得要多渗人有多渗人,听得人全身汗毛直栗,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
    我见车轮整个燃起来了,于是便急忙从地上弹了起来,对着王富大吼道:“王富,你他娘的还傻站着干啥,快给老子跑开呀!”
    王富不知是感到后怕还是干嘛,他好像根本没听见我喊他似的,直愣愣的盯着眼前那燃着熊熊大火的车轮发着呆,站在水田里头全身打着冷颤……
    见到他这副模样,我真是急坏了,虽然这车轮着火了,但是谁知道它还有没有能力伤人呢。于是急忙往他那儿跑去,嘴上一边叫道:“王富,你他娘的快跑开……”
    无论我如何叫喊王富,他就是听不见。就在我快跑到他身边时,那燃着熊熊大火的车轮突然窜了起来,然后重重的砸在了王富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我心一下就疙噔一声,心想这下坏了!同时,便只见那王富被那车轮撞的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另一块水田里面,激起一片水花!
    王富砸落在地的时候,那车轮也“嘭”的一声炸了开来,接着便化为无形,就好像这里啥都没出现过一样。
    不过我可没空去关心车轮的事了,我心急火燎的往那王富跳了过去,从烂泥里面将他扒了出来,用手在他鼻子上一探,还好只是昏迷。
    我将王富背到山脚下的小路上,这才开始仔细的看他。只见他脸色脸青,眉心之处黑暗一片,身上的阳气极弱。我掐了一会儿他的人中,接着他这才缓缓醒转过来,虚弱的对我问道:“大师,那……那东西还在吗?”
    “没了,被你烧散了!”说完这话,然后我笑了笑,说:“你这个样子,咱们的赌约还怎么执行呐?呵呵……”
    王富摇了摇头,没有理我,只是叹道:“只要我爹爹没事就好……”
    说实话,王富此时虽然醒了,但是却还是连站都很难站稳,于是我只得将他背回家。可是这样却苦了我,他因为常年上山下地的干活长得一身的肌肉,背着他走在这种一高一低的山路上着实苦了我一回!
    第十九章 车轮煞(4)
    我千辛万苦将王富背到家中时,小红和她父亲老王已经站在门口等着我们了,只不过老王是拿着拐杖坐在椅子上。
    老王能醒转这是我早就猜到的,必尽他只是冲了煞,身体并没有受到别的伤,所以当我们在田里将车轮煞破掉时,老王自然就能醒转过来。只是我没有想到老王刚醒转过来,阳气虚弱,他就会下床到门口来接我们。
    他们父女俩一见到我们回来了,而老王吃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撑着拐杖对身旁的小红道:“小红,快……快去帮大师的忙!”
    “哦”小红应了一声,然后赶忙迎了上来,叫我将王富放下,他来背进去。我本来是想直接将王富背进屋去的,但是小红硬说她背得起,再者我确实累得早想王富给放下了,于是我便随了小红的意。这还别说,那小红常年在家务农,力气还真比别的女孩大得多,轻轻松松背起王富便进屋去了。
    “大师,快……快进屋!”老王撑着拐杖急忙将我请进屋,然后深深对我作了一揖,谢道:“大师,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呐。若不是遇到您这贵人,我这条老命就已经没了!”
    “您老用不着如此!这都是缘份,既然被我撞见此事,我自然得出手相救的。呵呵……”我急忙托手将老王扶起。其实我说的并不全是客气话,这人的一生有数个劫数与喜运,有遇害贵人之时,也有近小人之时,逢劫数之时遇到贵人搭救,这也是他自己的气运,而我只是赚了一份阴德而已。
    说来奇怪,这“车轮煞”才刚破不久,老王脸上的车轮印就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虽然走近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一丝浅浅的印子,但是与之前相比已是天壤之别了。
    老王一脸感激的道:“大师莫要客气了,您的救命之恩我老家一定会永记在心的!”
    我笑了笑。这时坐在椅子上的王富却翻着白眼,嘴里嘀嘀咕咕的。看上去肚子里好似还有些堵气来着,这也怪不了他,谁叫之前我这样对他来着呢。
    小红就站在王富身旁,兴许她是听到了王富嘀咕的话语,于是气愤的道:“哥,你咋能这样说呢,如果不是大师的话,你还能有命回来吗?”
    “你说的也太严重了吧?我只是说这大师脾气有点怪,又没说他不是咱家的恩人,这跟我的性命有啥子关系嘛!”王富气嘟嘟的抱怨道。
    这时我身旁的老王也听到了兄妹俩的谈话,于是煞眉冲王富怒道:“富儿,你在胡说什么呢?我警告你,你若乱讲话,小心我不认你这个儿子喽!”
    王富见自己的爹爹发这么大的火,于是立马闭嘴低下了脑袋。
    老王骂完儿子,然后急忙回头对我抱歉道:“大师,我这儿子平时一向为人老实,绝非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今天可能是脑袋发晕吧,所以乱说话,大师可千万莫见怪才好哇!”
    “呵呵,哪里会呢!”我爽快的笑了笑,然后说:“其实这事怨不得王富,这都是误会,这要怨哪还得怨我,呵呵……”
    “哦?”老王顿时疑惑了,接着他转头看了一眼小红。小红点点头,然后便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大师今晚故意逼哥喝酒,然后还故意骂得哥恼火生气。不过大师说这都是为了哥好,原因虽然大师没跟我解释,但是我知道大师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这哪有骂我还是为我好的……”王富心有不服的嘴里嘀咕道。
    “你这个臭小子给我闭嘴!”老王瞪了王富一眼,然后转头将拐杖一扔,对我跪了下来,感激道:“大师为了我儿真是良苦用心呐,老头子我替富儿谢谢您的大恩!”
    “您老快快请起,既然我要让王富做此事,自然得保全他的安全。”我赶忙帮老王捡起拐杖,然后将他扶起。想来老王已是知道我的用意了。
    而坐在另一边的王富却还是云里雾里,根本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儿,疑惑道:“爹,这……这又是灌我酒又是痛骂我,这到底跟我的安全有啥关系呀?”
    老王看来是真怒了,看到王富还再那胡言不知好歹,于是将手上的拐杖往王富身上就扔了过去,指着他骂道:“你个兔仔子是木驴脑壳不成?大师之所以逼着给你喝酒,这还不是为了给你壮胆,痛骂你还不是为了给你增长阳火!如果没有大师的良苦用心,你个兔仔子今晚是否能回得来都是个问题!”
    王富本来就酒醒的差不多了,现在听到自己的老爹一解释,想了想立马就明白了,于是“嘭”的一声从椅子上扑倒在地,对我道:“大师,我……我对不起您呀!您对我如此用心,我却……却还误会大师,我……我实在是糊涂呐!”
    我看到王富本就身受重伤,此时还一下扑倒在地,这倒把我吓了一跳!于是急忙跑过去将他扶起,笑道:“呃,那个啥,不打紧,知道是个误会就行了,呵呵……”
    我自然不会责怪王富,但是王富他自己却依旧很自责,当我将他扶起后,他还流出了热泪。
    不过话说老王之前用拐杖扔向王富,看起来挺吓人的,但是他倒还是挺关心王富的。见我没有怪罪王富,于是感激的对我说了几句大人有大量之类的好话,然后对我问道:“大师,我这富儿的伤打不打紧呀?”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大碍的,现在主要是身上阳气虚的很,再加之狠狠摔了一跤,所以休息十天半个月之后自然就会没事了!”
    听到这话,老王终于放心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大师!”
    这边跟老王聊着,那边小红已给我做好了宵夜,是几个鸡蛋。农村不对城里,在农村的人是从不吃宵夜的,这跟他们没有夜间娱乐活动有关,没到十点就早早睡下了,这宵夜自然用不上。
    吃过宵夜,小红为我准备了一间客房,床上的被褥床单都是新的。这一看都知道是特意为我新换的,想来是怕我睡不习惯吧。
    因为已是下半夜,所以我一上床便进入了梦乡。当然醒来时,已是次日早上八点了。还好他们都知道我昨晚半夜才睡,要不然一觉睡到这么晚,我还真不好意思呢。
    用过早饭,我便对老王他们辞行了。出门时,老王递给我一个纸包,这个纸包是用报纸包裹着的,我将报纸一打开,露出了里面红红的百元大钞!
    看到这里我哪会不明白,于是急忙将钱递了回去。说实话我这可不是客气,而我真的不缺钱,老王一家一看就知家境不太富裕,老实本分的农民赚点钱不容易,我怎么可能忍心收下呢。可是老王不依,诚挚的说道:“大师,我王家没啥报答于您,这一万块钱你无论如何都得收下,要不然老头子我这心里头实在过意不去呐!”
    “不行,这钱我决不会要的!实话跟您老说吧,我之所以救您,完全是为了行善积德。您若是感恩的话,我希望您以后多做善事,这也不枉我救你一回。”我强行将钱塞回老王手里,如是说道。
    最后老王实在没法,只得叹气道:“大师真是大善之人,我老王家能遇到大师这样的贵人,实在是我们老王家的福气!日后我王家一定会谨记大师的点化,多行善事,好报答大师的救命之恩!”
    看到老王理会我的意思,我心里不由感到欣慰。最后老王在小红的搀扶下一直将我送到了村外的公路上,小红递给我几十个煮熟的鸡蛋,让我当干粮,我毫不推辞的收下了。拿着鸡蛋,接着我继续踏上了前行的路途……
    不知我是否走错方向,不知怎的这脚下的公路是越走越偏僻,到得天色近晚之时,脚下的公路已经是一条一米宽的山路了。
    看着脚下的山路,还有前方连绵不绝的大山,我头都大了,心想这前面到底有没有人家呀,难道今晚得在大山里过夜不成?
    看着渐晚的天色,于是我只得加紧赶路,盼望着前方能出现一个村子,或者是一户人家也好。可是当我一直走到天黑的快看不清事物时,我依旧没看到一户人家,而且脚下的路由一米多宽已变成了一条半米宽的小山路,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连绵大山脉,而我此时就置身于这片大山脉之中。
    这大山里的树木倒是长得稀薄,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土质是以石头为主吧,所以隔着好远才长着一两棵弯弯曲曲的老松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