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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元漠这一闪神,居然被刚刚吞下去酒水给呛住了,拼命地咳嗽起来。
    火绯月听到咳嗽声,扬眸望去,见元漠居然也这里,遂朝着他拼命地眨眼睛,意思是请他务必要保密,千万不可说漏了嘴。
    元漠接收到火绯月眼神,自然明白她暗示,遂朝着她递了个放心眼神过去,心中却暗自担心:虽然我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如今出了人命,而一切不利矛头都指向了你,该怎么办呢?
    “南宫绯儿,你杀了燕儿,我要你一命还一命!”曹德妃满脸怒容地道。
    “曹德妃,你说我少了燕儿,可有证据。”火绯月不紧不慢地道。
    “昨晚大街上,你与燕儿吵得不可开交,你有杀燕儿动机。”曹德妃凶神恶煞地盯着火绯月道。
    “姐妹间吵架很正常啊,曹德妃,难道你敢说没跟自己兄弟姐妹吵过架吗?”火绯月一脸冷哼一声,冷冷地问道。
    “根据仵作检验,燕儿是昨晚亥时遇害,南宫绯儿,如果说你真是清白话,那我问你,你昨晚亥时去了哪里?可有人证?”曹德妃咄咄逼人地道。
    火绯月闻言,原本想要说自己一个人房中睡觉,但是转念一想,那样话,岂不是无法提供人证吗,到时候曹德妃必定会一口咬定说是她干了,只怕有理也会说不清啊。
    “心虚了吧?说不出来了吧?”曹德妃一脸森冷地道。
    “昨晚亥时,绯儿是与本太子一起。”一道清润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骇然发现说话之人竟然是元漠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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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毒舌背后的深情
    章节名:第二十二章:毒舌背后深情
    元漠太子此言一出,场所有人全部都惊得目瞪口呆,大伙做梦都想不到,元漠太子居然会说出这样话来。
    元漠太子和绯儿公主认识吗?
    就算是认识吧,可是,深半夜,居然还一起,这是什么情况?
    莫非是约会?可是,即便真是约会吧,那也实是太晚了点吧?
    这,这,这,到底是神马情况?
    火绯月率先回过神来,面对着众人彻底惊呆了表情,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对眼前情况解释一下。
    “父皇,绯儿与元漠太子,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火绯月柔声解释道。
    火绯月一声父皇,总算将皇帝魂给喊回来了,皇帝脸上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啊。
    “绯儿,原来你与元漠太子是旧识啊,怎么不早点告诉父皇呢?”皇帝一脸欣喜地道,心中则开始盘算着,看来,他渴望多年联姻有希望了。
    “父皇,也就见过几次面,又不是很熟……”火绯月淡淡地道。
    因为皇帝脸上笑容实是太过暧昧,火绯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皇帝这是打她和元漠主意了,她可不能顺着皇帝那个心思,否则话,皇帝很有可能将她给卖了。
    “哟,绯儿,瞧你这话说,若是绯儿与元漠殿下不是特别熟悉,那怎么可能亥时还一起呢?”曹德妃一脸阴阳怪气地道。
    她女儿死了,凶手很有可能是南宫绯儿,她可不会仅凭元漠一句话就彻底消除了对南宫绯儿怀疑。
    “娘娘言下之意,是觉得本太子是撒谎了?”元漠闻言,冷哼一声,黑曜石一般眼眸仿佛两把利刃冷冷地瞥向曹德妃。
    曹德妃只觉得脊背发寒,牙齿也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元漠太子眼神好冷,好恐怖,但是,她燕儿死了,不管她心中有多害怕,她也绝对不能因此而放过了南宫绯儿。
    “不敢!”曹德妃强打起精神,强迫自己要镇定,“我女儿没了,我现唯一想做,就是揪出凶手,而这皇宫之中,就数绯儿与燕儿之间关系是不好,两人之间打打闹闹发生过很多事情,再说了,绯儿回宫没多久,燕儿就死了,这世间哪里还那么多巧合呢?所以不管怎么说,大嫌疑人就是绯儿,没有证据之前,她都无法脱离干系。”
    “德妃娘娘说得有道理。”曹德妃话音一落,便有一位公主打扮少女赞同着道,“太子殿下莫要被绯儿外表给蒙骗了,绯儿虽然长得像仙女一般脱俗,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子殿下或许是不忍心见到绯儿被人冤枉,所以才出面做了假口供……”
    “你又是哪位?”见那少女滔滔不绝有完没完,元漠冷冷地打断了那少女话。
    “小女子南宫画,曾经与殿下有过一面之缘……”那少女一听元漠问她是谁,顿时心花怒放,一脸娇羞地回答道。
    “既然你是南宫家人,那应该是绯儿姐妹了,这个时候,你不想着帮助绯儿,怎么想着落井下石呢?”元漠再次冷冷地打断了南宫画话。
    南宫画闻言,心中一惊,没想到元漠居然会说出这样话来,连忙一脸无奈地解释道,“虽然我很想帮绯儿,但是,人命关心,怎可让凶手逍遥法外?”
    “公主还真是大义灭亲啊。”元漠冷冷地道。
    南宫燕闻言,脸色一变,心中充满了委屈,但脸上却还是努力地挤出笑容。
    “殿下,你还记得我们当初见面情形吗?”南宫燕故意转移话题。
    “我不记得见过你。”回答她,是元漠冰冷眼神。
    “怎么可能!”南宫画一脸受伤地道,“记得五年前,各国参加擂台赛,殿下风姿,震惊整个大陆。”
    “是吗?”元漠闻言,还是一脸冰冷,根本就无动于衷,“本太子风姿如何,不劳烦公主挂心,再说了,那个时候,被本太子迷倒人多了去了,我哪记得谁是谁。”
    “你,你,你居然忘记我了?”南宫画一脸受伤地道,“你说过会永远记得我,你还送了我一块玉佩,我一直随身珍藏着。”南宫画一边说,一边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
    火绯月见状,黛眉轻佻,心中暗道:看不出来,元漠这小子还挺风流嘛,一块破玉佩就让人家惦记了他五年。
    所有人皆一脸震惊地望着元漠,心中充满了好奇,这元漠先是勾搭了姐姐,再去勾搭妹妹,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不知道他会如何善后呢?
    就众人浮想联翩之际,元漠一句话,将众人彻底雷倒了。
    “这么垃圾玉佩,怎么可能出自本太子手?”元漠一脸嘲讽地瞥了南宫画一脸,冷笑道,“你堂堂公主,不会连这点识玉能力都没有吧?”
    “怎么可能!?明明是……”南宫画一脸震撼地道,“如此说来,殿下此次来北柳国,也不是为了向本公主提亲?”
    “是哪个王八蛋传出来谣言?又是哪个王八蛋以本太子名义送这块破玉给你?”元漠俊逸脸上一脸森寒,“本太子若是有心送姑娘家玉佩,自然会亲手赠送,怎么可能托别人去送这劳什子玉佩呢?再说了,都五年过去了,本太子若是真有那个心,怎么可能五年不出现呢?本太子真压根儿就不认识你。”
    其实,以元漠个性,压根儿就不屑于去解释这些乱七八糟陈年往事,但是,瞧火绯月那一脸感兴趣看八卦热乎劲儿,他就觉得,此事必须解释清楚,他可不希望绯儿对他有任何误会。
    南宫画闻言,掩面垂泪,那楚楚可怜样子,我见犹怜,虽然她长得不漂亮,但是那梨花带雨摸样,还是会让不少男子同情心发作,忍不住上前安慰一番,然而可惜是,她所面对,是元漠这个既没有同情心也没有爱心冷漠男子。
    “好了,你们问题,我没有兴趣听,我只想知道,绯儿昨晚到底哪里。”曹德妃一心想要揪出杀害南宫燕凶手,对于其他事情,她半点儿兴趣都没有。
    “本太子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绯儿昨晚亥时是和本太子一起。”元漠斩钉截铁地道,那肯定口气,连火绯月都禁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真与元漠一起。
    见元漠如此肯定,曹德妃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自己判断来,莫非南宫绯儿昨晚真是与元漠约会去了?难道燕儿真不是南宫绯儿杀么?然而,这个念头刚一产生,她就忍不住又将这个念头给扼杀了。
    不,不可能,这皇宫之中,除了南宫绯儿与燕儿水火不容之外,还会有谁想要杀了燕儿呢?还会有谁敢杀燕儿呢?
    曹德妃想破了脑袋,就是想不出来除了绯儿之外嫌疑人,于是,再次将所有矛头对准了火绯月。
    “元漠殿下,你口口声声说昨晚绯儿是和你一起,那么请问殿下,可有什么证据?”曹德妃一脸正色地问道。
    “证据?”元漠闻言,冷冷地道,“难道本太子这么大一个活人,算不得是证据么?”
    “殿下自然可以算是人证,那请问物证哪儿?”曹德妃咄咄逼人地道。
    众人闻言,再一次被雷倒。
    人证物证俱全,那是针对杀人凶手而言,如今为了证明南宫绯儿有不场证据,居然还要提供物证,这要求也着实太过分了点。正常情况下,不场证据只需要提供人证便可以了,从没听说过还需要提供物证这个道理,因为根本就不可能提供得出物证,也没必要提供什么物证,曹德妃这么说,摆明了是强人所难,刻意刁难。
    “怎么?提供不出物证吗?”曹德妃一脸得意地反问道。
    她看来,元漠肯定提供不出物证,从来没有听说过,两个人一起还能有什么物品证明一下,她就是刻意刁难元漠,目只不过是为了将一切矛头都对准南宫绯儿,因为她心中,已经确定了南宫绯儿就是凶手,所以有没有证据都无所谓,关键就于,以命抵命,至于手段是否光明磊落,那都不重要。
    就曹德妃洋洋自得,所有人都以为元漠太子肯定会放弃之际,元漠太子居然一脸正色地从自己纳戒中取出一幅画。
    “证据就这里。”元漠指了指自己手中一幅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画挂了大殿之上。
    所有人见到那幅画时候,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叹声。
    “好美画啊,将绯儿画得如此栩栩如生,仿佛将要从纸上走出来一般。不知道此画是何人所画?”皇后一脸震惊地道。
    元漠指了指自己,面对众人称赞,丝毫没有得意之色,对于他来说,仿佛这是一件平凡不能再平凡事情了。
    “没想到殿下画技竟然如此出众,本公主对绘画也有所研究,不知殿下是否有空指点一二?”南宫画一见画中人,气得咬牙切齿,但脸上却继续保持着笑容,只是那皮笑肉不笑表情,怎么看怎么恶心。
    “本太子忙得很,没空!”元漠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南宫画闻言,原本就不好看脸蛋因为嫉妒而变得加丑陋了。
    火绯月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滋味,这个元漠,没事儿偷偷画她干什么?
    震惊过后,皇帝开始发问。
    “元漠殿下,你说这副画是物证,不知道要如何证明呢?”
    元漠指了指那副画上落款,只见上面落款处时辰,正巧就是昨晚亥时。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这副画,竟然是昨晚亥时绘上去,这幅画画得如此羽羽如生,就算是对着本人画,都未必能够画得这么好,若昨晚绯儿不是与元漠太子一起话,这幅画根本就画不出来,再说了,这个落款时间正巧是昨晚亥时,事先元漠太子又不可能知道将要发生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巧,落款刚好是亥时呢?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便是昨晚亥时,绯儿与元漠太子一起约会,而元漠太子帮绯儿画了这副画像。
    众人推断非常符合逻辑,只可惜,众人不知道是,火绯月音容笑貌早就深深地刻了元漠心中,画出如此栩栩如生火绯月,别人做不到,他元漠却易如反掌,只不过,这话就算说出去也没人敢相信。
    “如果说,你们对这幅画时间有所怀疑话,那你们可以派好鉴画师来鉴定我这幅画作画时间。”为了取消大伙心中疑虑,元漠主动提出坚定这副画作画时间。
    “对,必须找个鉴画大师来鉴定一下。”曹德妃一脸赞同地道。
    于是,鉴画大师来了,鉴定结果是:此画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至于作画时间,确确是昨晚亥时,而且,鉴画大师再三强调,即便是他,对着绯儿公主本人,都画不出如此境界画来,如果绯儿公主当初不场,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那是天下第一画师也达不到境界呀,从没听说元漠太子画技有如此神乎其神啊。
    所以,后后,得出结论,昨晚亥时,南宫绯儿与元漠太子一起,至于一起干什么,那自然是可以浮想翩翩了,不过有一点是百分百可以肯定,那就是:元漠殿下为绯儿公主画了一幅画。
    经过鉴画大师如此一番评论,火绯月嫌疑瞬间洗清,然而曹德妃却还是固执地认为,南宫燕死,绝对是火绯月干,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当殿将她捉拿归案。
    火绯月有了不场人证物证后,这件事情就这么翻过去了,大殿之上,皇帝眉飞色舞,一脸喜气洋洋,他看来,元漠和绯儿,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办喜事了。他们北柳国与北真国,终于可以联姻了,他盼望了多少年啊,多少年来一直没有完成心愿,眼看着就能达成了,由于狂喜过了头,皇帝脱口而出道:“元漠殿下,若是朕将绯儿赐婚与你,你可愿意?”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火绯月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个皇帝,想联姻想昏了头了,居然打起她主意来了,莫非皇帝老子真以为她是他亲生女儿了啊?和亲,那是公主该干活儿,关她一个小老百姓什么事?
    一听此言,皇后脸瞬间苍白,她用自己手肘弯儿轻轻地碰了碰皇帝手臂,柔声道:“皇上,赐婚事情,晚点再议吧,今儿个宏儿和烨儿都不,这么大事情,做哥哥若是缺席了,心里肯定会不好受,到时候从别人口中知道自己皇妹已经外嫁了,不知道心中会怎么想,咱们还是等找个合适机会再商量商量,皇上觉得如何?”
    皇后话,听起来有点牵强,也有点语无伦次,但是,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皇帝马上反应过来了。
    对啊,绯儿可是烨儿看中人,如果今儿个他贸贸然地将绯儿赐婚给了元漠太子,回头烨儿若是知道了此事,还不知道会闹腾成什么样儿呢,幸亏皇后及时阻止了此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对对对,皇后说得极是,赐婚这么大事情,朕该私底下找绯儿和元漠太子商议,就这样贸贸然提出来,确实是很失礼啊,万一元漠太子另有打算,那不是很失礼吗?”皇帝急忙顺着皇后话,打起了哈哈来。
    元漠拢了拢自己长发,毫不意地扬唇轻笑道:“我跟绯儿都还年轻,成亲这种事情,不着急。”
    听元漠这么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看来,元漠太子对绯儿公主感情也并非很深,否则话,赐婚这么好机会,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争取就这么放弃了呢?只有元漠自己心中清楚,他是多么渴望将绯儿娶回北真,但是,绯儿肯定会拒绝,而且,自己那位成天以工作麻痹自己皇兄,又该何去何从?所以,倒不如暂时先将此事压下,找机会探探绯儿心中想法再做决断。
    经过这件事情后,皇帝有意将话题转移到时下政局上去,就怕一个不小心又提到尴尬话题上去。
    好不容易有机会与北真国联姻,却只能眼睁睁地亲自推开这门亲事,可怜天下父母亲啊,自己儿子这么多年都不曾动过心,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他们就自私一次吧。
    从北柳国皇宫出来后,元漠提出希望绯儿送送他,这一送两送便送到了目前他们所住客栈里。
    客栈房间里,连玉枫和朱武丰一听说火绯月来了,便急忙赶到元漠房中凑热闹。
    火绯月正吃青枣,一见连玉枫和朱武丰进来,非常高兴,元漠则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心中计划着,改天是不是该给这两个小子好好洗洗脑,不要有事没事总来破坏他好不容易得到两人世界。
    “对了,你们不知道,今天元漠有多厉害,简直就是神机妙算啊。”想起之前皇宫发生事情,火绯月一脸激动,将口中青枣吃完后,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关于昨晚亥时那副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