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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等到众人终于平息几分,梁浩南这才说道:“景唯与我早已经分手了,我们早就没关系了,嗯,我也是回来才知道她结婚了。”
    语气不免自嘲一笑,众人纷纷不信,曾经羡慕死全校学生的情侣分手了,这一时半会真缓和不过来。
    不过看如今两人的态度,大概也算是心底清楚。
    而更多的人心底的版本是,年轻漂亮的校花看不起初恋男友,转投富商怀抱,几年后初恋男友归来,校花见其发达,毁的肠子都青了。
    人的想象力真的是无穷无尽的东西,短短几秒钟,便可以给你一出虐恋情深的戏码,简直是搭上台子都可以自己发挥了。
    景唯也不去在意他们幸灾乐祸又同情的眼光,占据在沙发一角喝着酒。
    吃过饭后,众人又去唱歌,早已经订好了包房,阮景唯也不好提前离场。不过自始自终没有去参与,一来是从小音律不好,五音不全,二来想要当麦霸的人多着,自己也抢不过。
    “无聊了?”梁浩南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
    “想走。”阮景唯闷闷的回答。
    “似乎不可行,至少会被灌几瓶酒。”
    阮景唯正是想到此,提前离席,恐怕会被这些人给灌翻了,今天出门顾少城已经千叮咛万嘱托让少喝酒了,要是一身酒味回去,恐怕又会被他一阵奚落。
    阮景唯发现潜移默化间自己做什么事情似乎都已经要将顾少城的反应考虑进去了,戒都戒不掉。
    “这样吧,待会你装肚子疼,然后我送你去看病,咱们就趁机溜了。”梁浩南出主意。
    “不要。”阮景唯摇头,她一向撒谎不是强项,做这种事情她肯定是会露马脚的。
    “那要不我装腿疼,然后你送我出去。”好吧,虽然主谓换了,但结果差不多,阮景唯想了想同意了他的提议。
    梁浩南是说做就做,马上滚到了地上,吓得阮景唯都措手不及,听着他叫的肝肠寸断的,心想这孩子也是拼了。
    其余同学手忙脚乱的上前,梁浩南挣扎着痛苦的说:“我不小心摔倒了,腿好疼,要马上见医生。”
    一听大家都傻眼了,幸好阮景唯临危不乱,很快将梁浩南扶了起来,顺便安慰众人,“我知道他的主治医生,我直接送过去,你们慢慢玩就行。”
    大家谁都不想惹麻烦,自然也就巴不得景唯这么说,阮景唯嘘口气,扶着颤颤巍巍的梁浩南逃了出来。
    外面夜色正是弥漫,昏黄的路灯投射在地面,两人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景唯,这让我想起了高中那会我们逃课出去玩,记得吗?”他兴奋的说。
    阮景唯一笑,“当然记得,后来老师发现了罚你跑了操场五十圈,完了后你直接说我要去死了,谁也别拦着。”
    回忆起年少趣事,两人都放下了隔阂。
    许久阮景唯扶起他,“你还能走吗?”
    方才一时情急,拐杖都忘记拿了,这会阮景唯倒颇不好意思。
    许久阮景唯才注意到路灯下那里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面色一片晦暗,在夜色下显得越发幽深,阮景唯心底一慌,一种黏稠的闷闷感涌上心头。
    “少城……”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好狗血,又来一泼狗血,哪有这么巧吖,哎。
    俺是亲妈,亲妈,记住。
    ☆、若离5
    阮景唯心底那股恐慌愈发强烈,无边无际的在心底蔓延开来。
    “少城。”她再次重复一遍。
    顾少城身形一动,长身玉立,在夜光下那眼眸亮的晶莹,而那眼神太过清明,反而让景唯心底那股窒闷感愈加得不到纾解。
    他沉默着看着她,脚步沉重,不缓不急。
    几步的距离他很快便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眼底是蕴藏着的怒气,却到底隐忍不发。
    手臂一挥,阮景唯只觉得身体被一甩到了一边,只听一声闷哼,不过不是阮景唯发出的,梁浩南失去支撑,已经顺势倒在了地上。
    阮景唯条件反射的要去扶起他,毕竟他也是无辜的,而且他也确实看着很难受。
    “阮景唯,你再动一下不要后悔。”顾少城站在原地不动,只是恨恨的威胁道。
    阮景唯身体一滞,几秒后,冷笑一声,“我动了你能将我怎么样?”
    说罢阮景唯不再理会他,兀自上前扶起梁浩南,看着他疼的皱紧了眉头,心底更是愧疚,她害的他在医院躺了这么久,如今却还要因为他们夫妻而受罪。
    顾少城拿出手机开始打120,随后打了电话给学校负责人。
    五分钟,真的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立马有人过来帮忙,似乎已经没有阮景唯什么事了,梁浩南被人井然有序的扶进了车里。
    等到众人散去,顾少城仍旧维持着方才那个动作不变,阮景唯同样维持着如此。
    良久还是阮景唯耐不住这样的煎熬,干咳一声,“你怎么来了?”
    顾少城冷笑一声,“怪我来早了是吗?妨碍你们叙旧了?”
    “你什么意思呀?”
    顾少城冷哼一声,连话都懒的跟她说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空气似乎还飘散着剑拔弩张的气息,车内放着缠绵悱恻的抒情歌曲,女人低沉的声线听的阮景唯心烦气躁。
    一赌气阮景唯已经啪的关掉音乐,而没有了音乐的干扰,彼此间浅浅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黑夜放大了一切心理情绪,有一种近乎逼仄的东西不断在心底深处刺激着她。
    良久她开口,“他……”
    却一开口便被顾少城给粗暴打断了,“别跟我提别人。”
    阮景唯含在嘴里的话,上不去下不来,看着他坚毅的侧脸棱角,眉峰聚起,抓着方向盘的手已经是青筋暴露。
    “景唯,是我哪里给你的错觉吗?所以你认为你做任何事情都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他声线低沉而晦涩。
    阮景唯心底不知何处升起的怒火,他竟然说她从来没考虑过他的感受,他竟然觉得她从未在乎过她。
    如果她不考虑他,她会时刻想着他吗?如果不考虑他,她会至于连去见朋友都要跟他报告吗?如果不是考虑他……
    如果不是爱上他,她会考虑他吗……
    “是呀,我从来没考虑过你,你满意了?”她大声冲他吼。
    顾少城面色一冷,突然的急刹车,惯性作用身体向前倾。
    其实说出口的瞬间阮景唯便已经后悔了,可是死鸭子嘴硬,此刻更是拉不下面子来道歉,并且她不认为自己有哪里做错了,是他自己太过敏感,捕风捉影。
    “以后你与他不要再接触。”顾少城皱眉,他直觉那个男人如今并不简单,刚才那苦肉计也看的出来,分明是自己摔下去,却一句话不说要让阮景唯误会是因为他的原因。
    “顾少城,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她愤怒的瞪着他,“我办不到。”
    且不说他们认识这么多年的同学,就算是普通朋友至少因她受伤也应该客套的探望一下。
    “阮景唯,你要知道,那是我的底线。”
    阮景唯冷笑一声,“就你有底线,我还有底线,你说的我一个字都办不到。”
    这场争吵开始了两人婚后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冷战。
    以往也有过冷战,不过那都是阮景唯单方面的,过不了半日便宣告破产,很明显的这次不一样,双方心底都憋着气,谁也不先低头,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却愣是半句话都不说。
    ——
    朝阳可以明显感觉到老板最近心情甚差,非常差,虽然以往老板也是很含蓄内敛看不出情绪的一个人,可是这几天却明显的脸色阴沉,眼底青色,脾气暴躁。
    昨日的会议,一位总监因为一个小小的问题,被顾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了个狗血淋头,被骂的人心底虽然委屈,却不敢说一句话,只得认命自己撞到了枪口上。
    而顾总骂人是言辞犀利,丝毫不留情面,简直让人难堪至极,而又偏偏说的句句在理,竟让人无言以对。
    鉴于顾总这几日的情绪表现,全公司上下走路都不敢大声喘气的,在这样低气压的生活下所有人暗暗猜测着顾总家庭不和,与老婆吵架了。
    茶水间里总是热闹非凡。
    “顾总是不是和老婆吵架了,那脸色丑的,都可以做臭豆腐了。”
    “去,你真俗,顾总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都能跟臭豆腐扯上关系。”
    “顾总是不是离婚了?所以这两天这么难看。”
    “怎么会有人愿意和顾总离婚?巴着不放才是真的。”
    此话一出,倒是得到很多人认同。
    “我说是不是咱们顾总想要离婚,结果那女人狮子大开口,所以顾总被气到。”
    七嘴八舌的讨论声,简直可以去编成话本了,有人的地方总是免不了八卦,而八卦又偏是人们最喜欢的。
    朝阳脸色一黑,“你们没事情做了吗?”
    众人看到朝阳,不免惊吓,想着自己方才会不会说了什么出格的话被打小报告,一群人做鸟兽状散。
    朝阳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传来低沉的应答才进去。
    顾少城站在落地窗前,神色渺茫,手里竟然夹着一根香烟,老实说平日是绝对不会看到顾少城抽烟的,此刻看着似乎带些颓废。
    依言报告完所有工作事宜,听着顾少城安排。
    许久,只听他缓缓的说:“女人是不是都有初恋情结?”
    朝阳一时被难住,事实上平日顾少城是绝对不会询问关于工作以外的问题的,对于专业知识她倒能准确无误地说出来。
    她踌躇几秒,选择适合的措辞,“从常理上来讲是这样的,因为众所周知初恋在一起的成功率是非常低的,因为年少不成熟,所以错过,留下太多遗憾,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初恋才显得刻骨铭心……”
    只是为什么顾先生的脸会越来越黑呢?朝阳停了下来,叫道:“顾总。”
    顾少城转过头,掐灭烟头,“抱歉。”
    总而言之,顾少城在朝阳心中就是个为人很绅士的一个男人,比如说方才也会为了让她吸二手烟跟她道歉。
    但了解下来也会发现,顾少城是对谁都表面优雅绅士,而实际上却是冷漠疏离,大概也就顾少城的老婆能让他如此失魂落魄了,心底不禁暗暗的羡慕起那个女人。
    顾少城回到座位上翻着文件夹,朝阳立在一边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
    “顾总,你翻的是不紧急文件,现在有几个文件需要紧急处理,另外关于这次产品的市场调查我已经整理好发你邮箱了。”
    顾少城点了点头,“幸苦了。”
    临走前朝阳不免也八卦了下,“顾总,现在全公司都在讨论你是不是离婚了。”
    “没有。”很干脆地回答,最后又补充,“以后不要让我听到这种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