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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

      我看见萧连山和越千玲似乎都松了一口气,规则是二最小,十最大,越千玲能抽到八,赵治要赢她必须是九和十,这样的几率并不大。
    赵治依旧没有选,按顺序翻开第一张牌,是九!
    萧连山和越千玲顿时目瞪口呆,我知道赵治是在用这个方式告诉我们,这才是真正的运气,只有他有这样的运气。
    最后一次机会,越千玲选不选结果都一样,我只是在想,到时候我用两只手换回越千玲不知道赵治会不会同意。
    “还有一次机会,你一定要选好。”赵治心平气和的笑着。
    越千玲的脸色更加苍白,抬起的手已经抖的不行。
    刚要去选牌,突然站在我们身后的陈婕走了上来,想都没想从里面抽出一张,也没翻开直接推到赵治面前。
    “你看看谁大?”陈婕抬起头,在我记忆中这是今晚她第一次抬着头。
    在他看见陈婕的瞬间,我发现赵治明显愣了一下,胸有成竹的笑容没有了,迟疑了片刻,从牌里抽出一张看了看放在桌上,两张牌他都没有翻开。
    “你们赢了,可以走了!”
    ☆、第五章  贵人
    萧连山把两袋钱一个人拧了回去,和他认识这么久知道他对钱财看的不重,甚至可以说毫无概念,可拧着这么多钱用他的话说有种很踏实的感觉,越千玲一路上都在用极其崇拜和感激的眼神看着陈婕,想问出最后那张牌的数字是多少。
    我跟在最后面一直没有说话,赵治有金蟾衔钱之相,入龙吸海财进八方,刚才那屋子里只有一个人能赢的,但并不是陈婕。
    从赵治最后的态度来看,似乎陈婕翻开的数字是多少已经不重要了,他输给不是自己的运气,而是输给了陈婕这个人,我在赵治看见陈婕面容那一刻,在他目光中扑捉到的是一丝惊喜和宽慰,与之前看我们的眼神截然不同,好像在他眼里萧连山手里拧着的两袋钱远没有看陈婕那一眼重要。
    一个住在陈旧公寓房里的女人怎么会让赵治如此看重呢。
    但我并没有想问陈婕,有心隐瞒的事除非她自己愿意说,问多了或许并不是好事,何况之前在渔村占卦问前程,指陈婕是我们在此地的贵人,目前来看已经应验了,如果今晚不是她,我们三人的手或许现在就放在赵治的面前。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她们两个叫起来,陈婕说带我们去逛逛清线,好歹也是泰国第二大的城市,我立马联想到昨晚的赌场,以为她还想再去一次,越千玲把装钱的两个袋子递给我和萧连山,脸上笑的灿烂,我猜她和陈婕之间一定达成了某种默契。
    我之前对钱这东西和萧连山一样,也没多大的兴趣,可第二天我发现原来陈婕和越千玲也差不多,只不过不同的是她们花钱的频率和数目超出我和萧连山的想象,同样也达到了对钱没概念的程度。
    我和萧连山跟在她们后面,等到中午我才明白我们存在的意义,是手里已经快要拿不下的各种包,整整一个上午她们两人完全处于某种亢奋的状态下横扫清线几家最大的商场,大到衣服,小到饰品,只要喜欢她们就不会放过,这才短短十多天时间,前面两个女孩好像是多年的情谊的发小。
    不光是给她们买,逛了几家商场后,我和萧连山也焕然一新,最后停在一家银行的门口,陈婕让萧连山把剩下的钱存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摇晃着一个小本。
    “走,咱们赚钱去。”
    陈婕拥有一种自信和豁达的从容,赚钱这种事从她口中说出来就好像在路边捡石子般容易。
    陈婕带我们去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交易所,里面人头攒动,手里挥舞着纸单,每个人都在忙碌的看着正面的黑板,上面写着很多数字,但会很快被人用新的数字替换掉,我看里面这群人感觉像疯子,他们脸上就写着紧张和焦灼。
    “买股票?”越千玲看了半天突然问。
    “原来你懂这个啊。”陈婕笑着点点头举着从银行换的小本回答。“真正想要赚钱,最快的办法就是钱生钱,买股票就是最简单的途径,而且我们的钱是赌场赢的,就是再多那也是黑钱,到股市里转一圈出来就干净了。”
    看越千玲的样子好像有些懂,可我和萧连山完全不知道陈婕在说什么,等到陈婕和越千玲再出来的时候,我们存钱的小本已经不见了。
    “钱呢?”萧连山诧异的问。
    “没了,都买股票了。”陈婕回答的很干脆。
    “没了?!”
    我和萧连山瞪大眼睛盯着陈婕,虽然我们对钱没概念,那是因为我们两人从来就没有过钱,昨晚那两袋钱都是泰铢,折合成国内的钱有多少我们也不清楚,可按照重量估计也该不少才对,陈婕和越千玲这才进去不到半小时就没了!
    陈婕忽然笑嘻嘻的指着交易所最中间的打黑白说。
    “钱是没了,不过变成黑板上那些数字了,等下次取出来的时候会更多,比去赌场砍手砍脚的捞偏门简单多了。”
    越千玲可能是看我和萧连山还呆滞的愣在原地,兴高采烈地的说。
    “股票的事很复杂的,我也是一知半解,一时半会也给你们说不清楚,等有时间了让陈婕给你们解释,不过把钱买股票的确挺赚钱的,陈婕和我说了,我们打算把对面那层楼给买了。”
    我和萧连山再次面面相觑的对视,顺着越千玲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的口张的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大,越千玲口中说打算要买的楼到底有多少层我数不出来,但这周围,或者说整个清线我找不出有比这高的楼,楼顶上泰语我不认识,可这楼鹤立鸡群气势不凡,能拥有这栋楼的人可见非同一般。
    我伸出手去指着那栋大楼,极其不确定的问。
    “你确定你们打算买的是这栋楼?!”
    “陈婕说了,这是泰国华侨富商夏铭生在清线的地产,楼上的泰语翻译过来是闻天实业,我们要收购这栋楼!”
    我现在只想摸摸越千玲的额头,看看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等豪气我这个帝王之命的人都自叹不如,也不知道陈婕都给她说了什么,一天前我们还身无分文东躲西藏,到现在看她样子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了。
    “就我们赚回来那点钱……你们就想买楼?!”萧连山呆惊的问。
    “那当然不行,还差的远,不过今天我们已经走出第一步。”陈婕胸有成竹的笑着说。“早晚有一天这栋楼要被我们买下来,到时候这楼顶上的字,你们想写什么都可以。”
    到现在我看陈婕和越千玲的表情,已经可以确定她们没开玩笑,那些黑板上的数字为什么会变成钱我不懂,为什么用钱买股票会赚更多的钱我也不懂,要用什么样的办法买多面这栋楼我还是不懂,我唯一懂的只有一件事……我们又没钱了!
    卦象上说陈婕是贵人,可以帮我们,可我现在怎么看她都在害我们,而且居然没有丝毫担心,笑容干净而灿烂,然后我听见她给我们说,走,正事也做完了,带你们好好逛逛清线。
    我看见萧连山在吞口水,我其实也想苦笑的,第一次说带我们逛街差点手被砍了,第二次逛街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没了,第三次……
    我已经不想后面的事了,两个女生已经兴高采烈的走在前面,不住回头催促我们快点,我和萧连山茫然呆滞的跟在后面,路上陈婕终于用最简单的方式告诉我什么叫股票,也告诉了我她的想法和计划。
    她说偏门的钱赚太多也是见不得光的,也干不了什么大事,这话我倒是认同,跟了越雷霆三年,他的威风我也见识过,他的风光我也见识过,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可到头来魏雍没用吹灰之力就把越雷霆清除的干干净净,说到底越雷霆就是属于见不得光。
    陈婕说真正想在泰国立足,就要做到有权有势,但不是别人怕你,而是要倚重你,就像夏铭生的闻天实业,堂堂正正光天化日之下耸立在那里,别人看见第一眼不会害怕,而是折服,说简单点,赚干净的钱,也不会落下话柄,别人就是想找你麻烦也得想找个理由出来。
    至于计划部分陈婕就完全是一笔带过,估计是想着,说详细了我也听不懂,到最后我只明白一件事,夏铭生的闻天实业其实也是靠黑板上那堆数字堆起来的,就是陈婕买的股票,谁手里的股票多,闻天实业就归谁所有。
    陈婕说的头头是道,我竟然有些心动,甚至回头看看那栋大楼,在想如果有一天真按照陈婕说的这样发展,我会在那楼上写什么字,正自娱自乐的想着突然停下来问。
    “你刚才说股票有升有跌……那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升什么时候跌?”
    “这个我怎么能知道。”陈婕不以为然的回答。“可是你知道啊!”
    “我?!”
    “对啊,你不是说你能算出谁输谁赢嘛,那股票涨跌我想你也能算出来吧。”
    我彻底的愣在原地,刚才心里仅有的憧憬化为乌有,无可奈何的苦笑。
    “相术不动不相,不因事不相,我能算出谁输谁赢,但我不能改变结果,更不能从中谋利,按照你所说,股票买的人成千上万,那就是集体事,测集体事就更不能乱说结果,因为涉及的人太多,牵一发动全身,就算我算出来,但我的决定会改变成千上万人的命运,就真是倒行逆施了,这钱赚不了,更受不起,要用命填的。”
    陈婕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要是轻松的笑着,朝我招手示意被发呆。
    “逗你玩了,你以为我真打算靠你算涨跌啊,呵呵,我自己有办法的,只要咱们有足够的钱,我真能把闻天实业给收购了。”
    ☆、第六章  古玩街
    在陈婕的脸上,我好像很难看到她不自信的样子,永远充满了信心和从容,她要么是没心没肺,要么就是真有办法,否则把两袋钱眼睛都不眨一下换回一堆数字除了傻子,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干。
    好在这一次陈婕是真带我们逛清线,我心里一直默默劝慰自己,命里有时终须有,何况钱还是陈婕帮我们赢回来的,就当没有过。
    陈婕带我们去的地方是泰国清线的小吃街,对于吃萧连山永远比谁都感兴趣,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就留下我一个人心不在焉的走在后面。
    走进绿树掩映下的街道,一条热闹非凡的长街,数不清的古董的店铺和各种琳琅满目的工艺品景致立刻展现在眼前。
    陈婕说这里是清线极其有名的古玩街,小吃街在这条街的后面,中途会路过,比起吃东西,似乎这些有历史沉淀的古玩更能吸引我的兴趣,。
    古玩街里陈列的古董有铜器、银器、铁器、陶瓷器、木器、水晶品、玻璃器皿、画像雕刻手工艺品,古代、近代的应有尽有,多不胜数。
    从泰国佛像、佛头以及木雕、铜器茶壶,或者是国内的铜鼎、花鸟人物花瓶、观音菩萨瓷器、弥陀佛玉器、到国外的瓷器、铜铁火炮、航海指南针、望远镜不胜枚举,令人眼花缭乱。
    陈婕看我对这些古玩很有兴趣,就走过来告诉我,这里的国内古玩主要有三类,一是在周边海域打捞上来的,其次是当地华人祖先从国内带来的收藏品,还有一些干脆就是仿制品,数量居多,真正有价值的真品在这里凤毛麟角,几乎没有。
    看了一圈后我也印证了陈婕的话,没有一件能上的了台面,陈婕和越千玲她们一直催促着我赶紧走,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一间古色古香的极有明代风格装饰的古玩店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告诉他们看完这一家就去吃东西。
    推门进去,店里的摆设很杂乱,店铺虽大可里面堆满了各种古玩,不过和外面那些不同的是,这里以明代古玩为主,我们进去的时候,店主正在让工人清理店铺,好多打算要废弃扔掉的东西就堆在门口。
    店里的生意很清淡,除了我们没有其他客人,店主是一个矮胖的中年女人,看我们进来,连忙迎上了,张口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泰语。
    陈婕接过话说了两句后,店主笑颜逐开。
    “原来是华人,欢迎欢迎,随便看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有喜欢的我一定便宜卖。”
    进店后我就再没说过话,一直偏着头看地上那堆被清理出来的东西,多是些明代家具桌椅之类,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大多都残缺不堪支离破碎,我蹲下拾起一根不知道从什么家具上脱落的部件,用手擦干净上面的灰尘。
    我手里这个木制部件其色浅橙黄略灰,木性温润平和细腻通达,纹理淡雅文静,我再看切面的纹路竟然是虎斑纹。
    我有些诧异的把这部件放在鼻间闻了闻,有股淡淡的幽香,这种幽香介于有与无之间,长久不衰,令人心旷神怡。
    我侧身的时候阳光刚好从店铺的玻璃窗照射进来,我手里那块木料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灿若云锦,其高贵华美,摄人心魄。
    当时我就呆在原地,回头再看看那堆废弃的家具,杂乱的堆砌在一起,占据了店铺一大半的地方,店主还在和越千玲她们交谈,我指着废弃物问。
    “这些要多少钱?”
    店主的热情被我的问话打断,回头看了我一眼后很惋惜的说。
    “大家都是华人,我也不占你便宜,这些的确是明代的物件,我们先祖是洪武初年到的泰国,那会泰国还叫暹罗,先祖就在这儿扎根了,这些物件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有些年月了,可惜一直就这么堆放着没人管没人问,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家具,传到我手里更是面目全非,留着也没用了打算扔掉,你要不嫌弃就拿走吧。”
    我连忙摇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激动。
    “这怎么成,开门做生意,哪儿有送的道理,对您来说是废弃的,可我看上眼了就成了买卖,您开个价吧。”
    “哥,好好的你买一堆破木头干什么?”萧连山不解的问。
    我没时间搭理他,可又怕店主看出端倪笑着回答。
    “你不是说睡的床老是响嘛,把这些买回去重新给你撑垫一下床就稳当了。”
    “我没感觉床摇……”
    萧连山还没说完就看见我瞪了他一眼,知趣的闭上嘴。
    店主看上去挺实诚,见我坚持想了想说。
    “这样吧,我请了两个工人帮我收拾也要给工钱,你要坚持给钱,就给五百泰铢,算是帮我把工钱付了。”
    我还没等店主说完,就让越千玲掏钱,看她还在数,抓起她手里的所有钱递到店主面前。
    “别找了,这买卖算是成了。”
    店主或许是以为我大方,一个劲给我说谢谢,越千玲已经走到我身后,在耳边小声问。
    “你眼光一向都贼,连姜教授都对你赞不绝口,你是无宝不落,那堆东西是什么?”
    “都告诉你,我和连山睡的床太小,这些木料材质不错,咱们现在不是没钱了嘛,节约点用这些东西将就一下回去还能拼一个床出来。”我笑着回答。
    越千玲回头看看那堆废弃家具,再转过头诧异的看着我,旁边的陈婕说。
    “你还真是大方,你就是买一张新床也要不了这么多钱,你刚才给了一万多泰铢,就买了这么一大堆破木头。”